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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观园究竟位于何处

曹雪芹的长篇小说《红楼梦》在中国民族文化中的地位可谓是独高一代,同时它又开创了现代小说的先河。大观园里上演的一幕幕人间悲剧,不知感动了多少代人。但对大观园的所在地问题,古今学者却有着各自不同的看法,正所谓:“一梦红楼二百秋,大观园址费寻求;燕都建业浑闲话,旱海枯泉妄觅舟!”但通过红学家们的努力研究,人们对大观园地点的认识,已前进了一大步。综合各家,主要有以下4种看法。

恭王府说

最早提出这一说法的是周汝昌的《红楼梦新证》。尔后,周汝昌经过多年研究,又写成《芳园筑向帝城西》,对恭王府进行了详尽考证。他结合《红楼梦》中大观园的描写,对恭王府的地理环境、景物遗存、建筑布局等诸多方面加以印证。最终虽无直接证据证明,但恭王府与大观园确有一种内在的联系。吴柳在1962年发表的《京华何处大观园》一文中,引用古建筑学家单士元的话,认为恭王府是大观园遗址,完全有可能。陈从周在《关于恭王府的通信》(1978年)中,从建筑学的角度肯定了恭王府的存在。

但也有人不同意此种说法,顾平旦在《从“大观”到“萃锦”》一文中,阐述了萃锦园大部分建筑都是在同治以后才出现的,恭亲王奕是把自己的府园仿照“大观园”建造的。这实际上也就否定了恭王府说。

随园说

这是最早出现的关于大观园地址的看法。乾隆时满洲人明义在他的一首评析《红楼梦》诗的小序中云:“曹子雪芹所撰《红楼梦》一部,备记风月繁华之盛。盖其先人为江宁织造,其所谓大观园者,即今随园故址。”袁枚在《随园诗话》中也持相同观点:“康熙间,曹练(楝)亭为江宁织造……其子雪芹撰《红楼梦》一部,备记风月繁华之盛。中有所谓大观园者,即余之随园也。”胡适在《红楼梦考证》中也认为大观同即随同,但未加以证实。

江宁织造署西花园说

《红楼梦》第二回写贾雨村对冷子兴讲到南京的荣、宁二府及其花园:“隔着围墙一望,里面厅殿楼阁,也还都峥嵘轩峻;就是后一带花园子里面树木山石,也还都有蓊蔚烟润之气。”脂砚斋在这一段上批道:“后字何不直用‘西’字。恐先生堕泪,故不取用‘西’字。”从中可以看出,脂砚斋是在暗示大观园即是江宁织造署的西花园。近年来,红学文物研究的重大发现,可能就是1984年8月,在大行宫小学操场一角发掘出了完整的假山石基和原来的水池。这便是多数学者认为的“西花园的西池”,即当年西花园的西堂。

综合说

曹聚仁在《小说新语》(1964年)中指出:“大观园是拿曹家的院落做底子,而曹家的府院,有北京的芷同,南京、扬州、苏州的织造府,都是大观园的蓝本。同时,曹雪芹生前曾到过的园林,都可以嵌入这一空中楼阁中去,所谓‘大观园’也不妨说是‘集大成’之意。不能看得太老实,却也并非虚无缥缈的。”香港宋淇在《论大观冈》中认为:“曹雪芹利用了他所知道的园林艺术加上想象,糅合成洋洋大观的园林。”而吴伯箫则认为:“《红楼梦》一书是曹雪芹假北京景物追写烘托曹家当日在江宁(南京、金陵、石头城)的荣华富贵的盛况,故甄(真)府在南京,贾(假)府在北京,这北京的贾府就是当日雪芹落魄在西郊写《石头记》时那支秃笔下的假府……”

这大观园究竟在什么地方?人间究竟有没有这样的园林?这是红学家以及《红楼梦》爱好者们正在研究的问题,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会真相大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