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往在受打击时,就会更专注的做某一件事,这份企划书就是这样在悠然手中华丽丽的诞生了。
“你对我的键盘有意见吗?”沈政听着传来滴滴答答的敲打键盘的声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弹钢琴呢。
“哦,对不起,我没注意。”悠然也意识到自己的怨气都给了无辜的键盘,向沈政憨笑的致歉。
“你为什么还不回家?”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显然大家都下班了。
“我在写企划书啊,不知不觉的都已经这么晚了。”悠然现在才发现外面已夜幕降临。
“写好了吗?”
“快了。”
“你慢慢写。”沈政转身离开,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两杯用马克杯装着的朱古力奶,递给悠然后,径直的坐在了她的对面。
“你知道吗,你很像我以前的女朋友。”沈政笑笑后,抿了一口朱古力奶。
悠然抬起头,看着略显伤感的沈政,明显的感觉到他还是徘徊在感情的困扰中。但他也许想找人倾诉一下,“长的像吗?”
“不是,是感觉。我和她是大学同学,她不美,很朴实,总是安安静静的呆在我身边,没什么要求,也很容易满足。”从沈政温柔的目光来看,他的热恋时期应该是很甜蜜的,至少他现在回忆起来是面带微笑的。“有时,我一个月不去找她,她也从不和我吵闹。”
“听起来,很不错。”悠然觉得男人都应该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吧,至少没有压力。“那后来呢?”
“分手了,再此之前,我们连吵架都没有。”沈政长叹一声,仿佛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
“为什么?”
“她说,我和她之间不能成之为将来。接着,她就嫁给了家境殷实的人,从我们分手到她的嫁人,中间只隔了10天。”沈政托着杯子,不想让悠然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转身走到窗户前,看着窗外璀璨的夜景,再次陷入了回忆。
“她嫁人后,我偷偷的跟踪过她,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我只是想看看那个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让她可以如此轻易的割舍4年的感情。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希望那个男人对她不好,让她流泪,让她后悔,让她痛。我是不是很没风度?”
“我就这样昏昏噩噩的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也许是那个男人让我真的很介意,年纪都可以当她爸了,头发也秃了一大片,肚子大得像身怀六甲。但我还是不愿意相信,她是为了钱去嫁人的,虽然她的朋友不止一次的告诉我。我宁愿相信,是钱让人增加魅力,她喜欢的是那个人的魅力,而不是作为核心的钱。”
“刚刚她生了一个女儿……”
悠然看着沈政落寞的背影,觉得很难过,他一定还是忘不了,才会在对方生小孩时,回想起曾经的过往。这是在怨恨着别人,还是在折磨着自己,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好像受苦的都是会是自己吧。
“但如果没有这段经历,你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想想这些,是不是也应该感谢她呢。”既然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那就选择让自己好过的方式来接受。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沈政觉得说出来,好受多了,连语气也一扫先前的阴郁。
“我发现,你和她又不太像了?”
“当然,本来也没有完全相像的人啊。”悠然暗自祈祷,他不会因为自己像他以前的恋人就虐待自己吧。
“她比你瘦,比你漂亮多了。”说完,竟开怀的大笑出声。
“什么嘛。你这人真是的,我好心听你发牢骚,你竟然拼命的揭我伤疤。”悠然气的脸颊鼓鼓的,好似真的生气了。
“好了,好心人,我请你去楼下吃牛肉面,你请我去看歌剧怎么样?”沈政提出邀请,他今天实在不想一个人度过。
“这可不公平,歌剧票好贵的。”悠然可是有负债的人,怎能如此奢侈。
“我如果没有记错,我之前可是给过你歌剧票的,正好是今天的。”沈政已经安排的好好的,先吃饭,后歌剧。
“哦,我都忘了。有免费的票,我们还是不要浪费的好。走吧。”悠然也不想回家呼吸乱想,就答应了沈政的邀约。
“看歌剧都会哭的人,恐怕除了你,找不出第二个了。”沈政没有开车,陪着悠然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就是想哭嘛。”总不能告诉沈政,她是因为张鹏翼上了头条才哭吧。明知道她和张鹏翼之间没有承诺,也不是需要为彼此负责的关系。但前天才夺走自己处子之身的人,今日就和别人翻云覆雨,这种感觉不舒服,很不舒服,让悠然一想起来,就觉得肮脏。
“你是不是要来那个了,听说,女人在来月经之前,都会情绪不稳定,想哭。”沈政一如既往的不害臊。
可悠然听他提起这么私密的事,忙红着脸的瞪他:“不是,别乱想。”
“呵呵,你的表情真有意思,我们都是成年人,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好不好。”沈政看着悠然纯真的样子,明明岁数已经不年轻了,可还是个提到月经都会脸红半天的小孩子心性。单纯,无害,又没有心眼,这样的她,将来会不会上当受骗,会不会吃苦头啊。真是让人担心。
“我这可不是大惊小怪,哪会有人随便问人家这种事。”悠然半羞半怒的看着沈政。
“这是很正常的,有这么严重吗?好了,不问这个了,胖胖,你有过男朋友吗?”沈政又换了个话题。
“虽然你是上司,但这种问题也不能随便问吧。”这是什么老板,怎么这么爱打探别人的私事。
“我可不想当你们的老板,我更情愿大家是同吃一锅饭的一家人。家人之间互相了解关心是应该的,你看我,还不是把最痛苦的事告诉你了,你也说说你自己。”
“我沒有什么好说的啊。”悠然不知道沈政想要了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