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是真的!母后,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有半点掺假,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急于表明自己的清白,清平公主举三指对天发誓,那样子认真极了,绝无半丝的作假!
“你放屁!我二哥才不会看上你这等货色!你不要自己做了贱人还诬赖别人,明明是和别的男人胡搞,却反过来说我是二哥!”
原来对这个清平公主印象还好,却不想此刻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墨阑嫣真是气的不打一处来,声音冷狠!
窦太后和墨澜清面面相觑,似乎瞬间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一事情,但是从他们那紧皱的样子来看,他们信的成分居多。
墨阑溪有些戏诮,在听到清平这般言论之后,不由的失声笑出,样子不羁,整个人充满了浓浓的讽刺,放纵仰头,猛灌着酒。
呵,他强暴了她?原来他自己还不知道,如今除了音音,他居然还能对别的女人感兴趣?这真是奇迹,奇迹啊!
根本毫不在意的喝着酒,一脸不以为然。
见此,那清平对上墨阑嫣,言辞凿凿的说道:“我没有胡说,就是墨阑溪强暴的我!世人都知祈澜二皇子风流成性,如今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根本毫不为奇!”
“那晚,我都已经入睡,是他趁机偷摸进我的房间,然后堵上我的嘴,对我、对我……”
清平公主悲从中来,不由的伤心不已,然后她整个人看向墨阑溪的眼神是愤恨的,一副欲杀之而后快的样子!
“我身为天凌的和亲公主,受了奇耻大辱无处申辩,心里本就难过极了!如今,我也不求其他,就只想待在祈澜安安静静的度过下半辈子,不让国人笑话,呜呜……”
说的跟真的似的,尤其是当清平公主提到墨阑溪风流成性时,这四个字犹如当头棒喝,将原本还在愣怔中的窦太后和墨澜清直敲了醒,对此深信不疑!
“畜生!居然干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哀家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猛的一声咆哮,窦太后上前,一手夺过墨阑溪的酒壶,然后对着他就是一阵乱打,不管是耳光,拳头,只要是能用上的,她都毫不留情的用了!
她对墨阑溪,一直心中充满着怨恨,如今能有个发泄的借口,她又怎么会放过呢!
拳头在身上如雨点般的打着,似乎眼前打的这个人根本就和她没半点关系!墨阑溪微笑的看着窦太后那张狰狞无比的脸,心中的笑意不断的扩大,慢慢的都是讽刺!
这就是他的母后啊?宁愿听信一个陌生女人的一面之词,便就对他如此?呵呵,看来在她的心底,她是真的想他去死,不是说说,而是真真实实!
身体僵硬着,没有还手,墨阑溪任面前之人雨点般的暴打,绝望的意味,一点一点的蔓延。
音音不在了,自己的生母又对他如此?他的人生,究竟还有什么意义?什么意义……
慢慢的垂下眼,始终讽刺的笑着。见此,墨阑嫣一把冲上,拉开窦太后冰冷的说道:“够了!二哥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她了解墨阑溪的为人,虽然平时放纵不羁,但那只是逢场作戏,用来掩饰,他不会去真的碰那些女人,尤其是在如今有了心爱之人以后,是更加不会这么做!这个清平公主,她根本是在骗人,她的目的如何?用意如何?
双手拦在面前,眼睛瞪着清平,墨阑嫣气势汹汹,大有一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气势!
被她的这种其实吓到,清平立刻蜷缩起了身子,装的无辜!
其实不是她想故意陷害墨阑溪,只是因为要受命于凤萧。凤萧让赤朱在她临出天凌的前一晚强暴了她,还千叮万嘱的要她将过错推给墨阑溪,不然她的小命不保,还连累她的娘亲张贵妃。
她别无选择,只能听命,凤萧答应过她用不了多久便会接她回天凌,她期盼着,所以照做。
“我没有撒谎,真的是他,是他……”
清平公主发抖,看的窦太后一阵暴怒,只见她指着墨阑嫣,满口毫不留情的说道:“墨阑嫣,平时哀家放任你就算了,如今你还敢胆大妄为,竟然包庇这个畜生,你快让开,如若不然的话,就休怪哀家不客气了!”
手指一指,下达着命令,窦太后对着门外,让侍卫前来。
“来人呐,替哀家把二皇子关起来,不得哀家的命令,不许给他水和食物,违者杀无赦!”
“是!”侍卫领命,冲着墨阑嫣而去。
见此,墨阑嫣奋力抵抗,就是不让他们行动:“你们敢!滚下去,谁都不允许上来!”
“皇妹好大的架子,居然不把太后的懿旨放在眼里,那是不是朕的旨意你也敢不从,想要犯上作乱吗?”
墨澜清适时的插嘴,他的本事,就是喜欢借别人之手解决一切,如今事情已解决的差不多了,也该是时候轮到他出面了。
侍卫一听圣上发话,立刻执行,于是便和墨阑嫣起了冲突。
而这时候,墨阑溪心灰意冷,在听到窦太后那般绝情的话后,他满心嘲讽,慢慢的走了出来。
他的母后,是一心要折磨死他,不给他水,不给他粮?呵呵,好啊,反正没了音音,他也不想活了,不如就此随了她愿吧。
低笑的向外走去,没有任何的反抗,窦太后一见自己终于有机会除去心腹,心里乐的有些眉开眼笑,口中还不时的说着风凉话:“溪儿,不要怪母后,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风流成性,太胆大妄为!”
“此事兹事体大,关乎到两国的尊严,母后若是不严办你,于天理不容,所以溪儿,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感觉像是在话别,是临终的前的交代,窦太后装模作样,假情假意,直听的墨阑溪微微顿住了步,似想回头,但终究没有……
侍卫带着墨阑溪而去,墨阑嫣急的跟了过去。窦太后和墨澜清彼此交换了下眼神,两人微微而笑,只剩的清平公主一个人还在那里假装伤心,呜咽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