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都挺好的,唯独他的归来令他们不满。他墨阑溪,没有按照计划死在天凌,害的祈澜没了掌控天凌的把柄,这一点,是他们极其愤怒的,也是绝对不可原谅的!
他的皇兄,从小便受他母后的影响,对他深恶痛绝,恨不得他死!但是作为一国之君,他唯一聪明的是,所有的事情,他一般都不亲自动手,而是全权的由他的母后代劳,自己表面上装着好人。
就如同这一次,在人前,他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在背后,却让他们的母后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极尽狠毒之能是!
母不疼,兄不爱,虽是亲生,但却不如一个陌生人,墨阑溪讥笑,耳边声声回响着当日他母亲窦太后对他所吼的话,放纵的表情慢慢自脸上扬起,酒壶也随之高举了起来。
“为什么不死!为什么不死在天凌!只要你死了,这个世界就安宁了,你去死!去死啊……”
这是窦太后对他唯一的评价,她要他死,不希望再见到他!可是他的命,是曾经音音救下的,怎可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就此放弃了呢?
抬头望天,今天的月亮好圆、好亮,墨阑溪闭眼,一脸沉默无声。
“二哥,你别再喝了!这些天来,你到底是怎么了?简直跟个活死人没什么两样!”
身后一记相夺,祈澜飘飞长公主墨阑嫣满脸怒道,接着将酒壶猛的砸在地上,神色有些气愤。
在祈澜,在整个皇宫,只有她和墨阑溪最好,所以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管他,但她……也绝不放弃!
“二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从天凌一趟回来,你就变成如此了呢?”皱着眉,低声的发问,墨阑嫣脸色急切,心中有回不去的担忧。
见着是她,墨阑溪睁开了眼,瞟了下被之砸碎的酒壶,口中毫无所谓的说道:“变的如此?呵,我哪有变?我不是早就这样了吗?行尸走肉,都已经二十年了……”
“不,你变了!以前,虽然你也是行尸走肉,但是至少你会用不羁和放荡来掩饰自己,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可是如今,你什么兴致都没有了,就好像心都死了,再也不起任何的波澜!”
“二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那个叫音音的人吗?她让你彻底的绝望?小淫小荡拼死也要飞出去,它们是去找她了吗?如果是这样,那请你快点振作起来,也许说不定明天,你们就能见到面了。”
墨阑嫣不知详情,只是靠自己的直觉猜测着。闻言后,墨阑溪一声苦笑,无力的看着她:“见面?到哪里去见面?她在天上,或许只有我今晚死了,也许明天……我们能够见的上。”
笑的苍白无力,笑的绝望沮丧!墨阑嫣看着这样的墨阑溪,不说话,但侧放的双手紧紧握起,一脸为之动容的样子。
二哥他,是遇到了心爱之人了,可是这个人,又偏偏的……
一直以来,她飘飞公主墨阑嫣,和二皇子墨阑溪便是整个祈澜皇宫中的异类,没有人喜欢,但却又没有办法动摇。
墨阑溪是二皇子,身份显赫,明里是不可能对他怎样的,所以就算窦太后恨自己的亲身恨的咬牙切齿,她也不能断然的治他死罪。
而对于她,飘飞长公主,据说她娘当年是祈澜先帝最为得宠的一个妃子,让那时还是皇后的窦太后吃尽了苦头,恨不得凌迟以泄愤恨!
不过事情也没轮到她动手,她娘就自己一杯毒酒结束了生命,并在临死前告诉了她,她不爱先帝,她要一死求解脱。
虽然她娘不爱先帝,可是先帝却极爱她娘,而且又因她长的很像她娘,所以一直以来,她就受着隆宠,经久不衰,并在先帝驾崩时,都留有遗诏,任何人都要对她好,不得欺负之。
她飘飞公主墨阑嫣,一直行为乖张,令人难以琢磨,平时张扬跋扈不说,更可恶的是,抢了祈澜的圣物当宠物,还把它们调教成满**词秽语,龌龊下流的东西!
在祈澜,她和墨阑溪都是不被人待见的,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只要他们懂得彼此,别人怎么说都毫无所谓。
在这个皇宫里,只有墨阑溪才能给她温暖,所以他们是最好的兄妹,即使不同母,也依然无碍他们之间的情谊。
她关心他,不知这次回来他是怎么了?所以急着相问,可却不想结果竟是如此,所以不由的低凝,表情沉默。
“二哥,你……”
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却不知从何说起?这时,正当墨阑嫣打算上前,拉起对方的手时,宫里婚房之中,一声女子的惨叫声响起,惊动了四下未睡之人!
是清平公主?这般美好的时刻,她怎会发出这般的惨叫之声?难道是……
想着是不是因为那啥,所以才有的这般惨叫?墨阑嫣转头和墨阑溪对看了一眼,刚要调侃墨澜清都已有了众位妃子了,居然还这么不解风情的不懂怜香惜玉,弄的人家姑娘惨叫连连,让宫人笑话!
墨阑嫣扬唇,似有讥诮,可是当她再次听到清平公主的叫唤声,以及那一阵东西摔地的声音时,她的讥诮没有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洞房里面,应该是出事了。
拉起墨阑溪,快速的往新房走去,墨阑嫣知道,不管这次是什么情况,对于作为护亲使者的墨阑溪,窦太后一定会借机发难!所以她要保护他,一定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弄个清楚。
“你这个贱人!你这个**!你说,你到底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说……”
一声咆哮,伴着一声瓷器砸地破碎的声音,祈澜国主墨澜清怒指着地上捂着胸口,不断呜咽抽泣的和亲新娘……天凌清平公主。
“你说,你到底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说,你说呀……”
一把冲上前,怒不可遏,墨澜清紧抓住清平的手,就开始猛摇,那狰狞的模样很是扭曲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