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36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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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聚财有道(3)

这下子可灼伤了德国政界的神经。因为,德国作为一次大战的战败国,一直承受着向法支付巨额战争赔款的不堪负担,举国上下早已抱怨法国人发战争财。此番巴黎竟与犹太巨头沆瀣一所,顿使负债累累的德国政府情愿勒紧裤带,拨出1亿马克货款援助费列克。而富有“爱国”精神的费列克当即中止与蒂森的谈判,只以2500万马克与德国政府秘密成交,还说是为了“防止不顾民族利益的人趁机渔利”。结果,苦肉计的板子,未伤费氏一根毫毛,倒使谈判对手及其伙伴们有口难辩。

1933年纳粹上台,费列克大声疾呼要对犹太企业实施德意志化,他加入纳粹党,与格林、希姆莱、戈培尔等法西斯头子结为密友,严然成为纳粹的“经济领袖”、“商业魁首”。岂料灸手可热的希特勒帝国到1944年初面临崩溃的边缘,费列克立即通过秘密情报网,窃得盟国战后把德国划为4个战领区的地图,立即隐匿财产。1944年6月,费列克自动向美国空军投降,以德国经济界第三号战犯的待罪之身走上纽伦堡国际法庭。他自知没有死罪,干脆来个“肉香千人口,有罪一人当”,尽力保护手下骨干。他最终被从轻发落,判刑7年。

费氏在伦德伯格监狱服刑时已是个60岁的囚徒。他老老实实、卖力肯干,全无丧失亿万资产的懊恼,倒像是真心诚意地想改造成自食其力的新人。凭埋头苦干的良好表现,费氏多次与监狱长谈判调换工作,于是他从苦役到修鞋匠、再到监狱厨房、最后当了监狱图书馆管理员才安下心来,因为在这里可以从报章杂志和书籍中嗅到发财的气息。不久,他嗅出西德的崛起在于军队重建、军火业复兴,继而嗅出铀矿开采将是自己东山再起的良机,接着又见到了在军事法庭受审时施展苦肉计的成效——昔日的手下干将相继崭露头角,其中最有价值的是私人秘书蒂尔曼斯,竟一跃成为德国政府的特别事务部长,并且与阿登纳总理关系甚密。费列克立即在狱中对保护下来的情报网发出寻找铀矿的指令。铀是核武器的重要原料,盟国一向禁止德国从事此项工作,但费列克不是国家公务人员,而且出于商业目的,盟国的对德公约对他不具约束力。1950年底费氏提前出狱,转手把找铀成果卖给施得劳斯公司,换得经商本钱。然而不待费列克去将本求利,老相好蒂尔曼斯已将“找铀有功”在阿登纳总理耳旁美言了几句,结果把他本应没收拍卖的一座煤矿还给他“自行处置”。

费列克决定把煤矿卖掉。心想如果卖给英、美财团,不仅容易脱手,或许还可卖个好价钱。他忽而转念一想,煤矿还是卖给老冤家法国财团为好。一则自己出狱不久,立足未稳,不便强硬地跟英国尤其是美国经济界讨价还价;二则以前曾把里昂银行弄得有苦难言,法国人绝对忘不了这笔帐,肯定不肯放过自己,与其日后倒霉,不如现在求饶。费列克决定厚着脸皮与里昂银行代表会谈。

“我的子公司一些人在战前,曾经用不正当的手法对付过你们银行。这是违反商业道德的,我现在向你们表示歉意。”费氏检讨道。

“据我们所知,那次情报流失事件是你一手策划的。”里昂银行代表直截了当地指责说。

“那件事的确与我有直接关系,为此我向你们道歉,看在我已经受到惩罚的份上,希望你们原谅我”费氏不无诚意地检讨自己的错误。

“当时我们虽然支持了你的竞争对手,可你怎么能用那种手段对待我们呢?太不应该了。”里昂银行代表口气有所缓和地说道。

“正是为了弥补以前的过失,我特意请求你们银行成为我贸易伙伴的。你们知道,我的一座煤矿要出售,也有许多买主,但我只想出售给法国企业家。你们银行如有兴趣的话,我愿意在价格方面优惠一些。否则,就请你们银行替我物色买主。我是有诚意与法国经济界友好合作的。”费氏竭力表白道。

“为了有个良好的开始,我们可以代理你的煤矿出售业务。在价钱方面,我们不会让你吃亏的。”里昂银行代表大度地说。

会谈使双方达成默契,买卖很快拍扳成交,并且卖了好价钱。费列克18年后第二次对法国人使用苦肉计,又取得了一箭双雕之效:一则与法国财界修好,免去被整厄遇;二则获得投机股票市场的资金。他立即悄悄购进本茨汽车公司股票,等待汽车时代取代坦克时代的到来。这一次费氏又赢了,随着本茨股票的迅速升值,他很快地再次当上百万富翁。此后他更是在投机生意中如鱼得水,于股票买卖中频频战胜对手,急速使财产膨胀为数亿马克。直到1966年,80岁的费列克还在拼命赚钱,即使在终生相伴的妻子掩埋后的今天,他依然回到办公桌前,下达股票买卖指令,为的是在梅塞德斯控股额谈判中,再施苦肉计赚上20亿马克。这笔钱他终于赚到了,但不久也寿终正寝了。

趁火打劫,地产商一笔交易赚了又赚

俄亥俄州不动产巨商弗雷德的日常功课就是拆阅各地经纪人寄来的大堆邮件,在比较他们开出的地产报价单中寻找赚钱机遇。一天早晨,一张明信片跃入眼帘,上面写着:“出售一宗地产,报价80万美元。”弗雷德平生第一次遇上这种新异的报价方式,好奇心驱使他为进行这笔交易而着手准备。

经调查得知,这宗地产归一家信托公司所有,不算地面建筑的价值,单单地皮就值80万美元。报价所以会平开,是因为一场大火把地面上的大楼烧成了空架,而当地的房产管理部门严责信托公司:“立即采取紧急措施,保障安全。”火光方息,惊魂未定的总经理认为“赶紧把它卖掉”是惟一可以采取的安全措施,于是指定公司地产部经理“迅速脱手这宗地产”。信托公司的危境厄遇正是弗雷德狠杀售价的天赐良机。他一面热忱地向信托公司表示“愿意帮助贵公司摆脱困境”,一面冷酷无情地开出书面还盘:“或者分期付款,55万美元;或者现金交割475万美元。”趁人之危!?信托公司地产部经理真是气得火冒三丈,对弗雷德只给了两个字的回答:作罢!

费雷德立即打电话给信托公司的地产部经理,约他当面谈谈价格。地产部经理勉强同意,极不情愿地走进弗雷德的办公室。谁知刚刚坐定,弗雷德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毫不客气地说:“这宗地产卖或不卖,最终是由信托公司的董事会作出决定。你作为地产部经理,只是董事会的代理人而已,如果你再拒绝商谈价格,我就越过你,直接向董事会报价。”这是公然的蔑视,也是威胁,地产部经理真想拍案而起、挺身而出,但考虑到要保住饭碗和位置,只得忍气吞声地答应:回去向董事会转呈以前的那份书面报价。

大火不仅烧掉了信托公司的一宗房产,还烧去了声誉,董事会正为此而忧心忡忡。他们定下的对策是:了结灾祸,接受任何一个切实的、使公司损失不太大的报价。弗雷德的报价一呈上来,他们当即拍板:475万美元现金出售。地产部经理很不乐产电地电话通知弗雷德:“公司接受第二个报价,合同将在三天以后的星期五准备好,你最好在那天下午五点整到信托公司签署合同。”受过凌辱的地产部经理为了报复,放下电话例煞费苦心地起草合同,他开列时条款字斟句酌,故意把火焚后的残骸写成“部分损毁的大楼”,还为巧妙地堵死漏洞、防止费雷德节外生枝,悄然在合同中写明:“买主自愿放弃一切法定索赔权”。

星期五下午五点,弗雷德准时到达,拿到了一份长达30页的合同文本。这回轮到地产部经理给弗雷德白眼看了。他面带愠色,咄咄逼人地说:“想买就接受合同,不接受就拉倒,不必找合同的岔子!”弗雷德只是浏览一遍合同文本便抽笔签名。他欣喜地走出信托公司,为自己成为这宗地产的所有人而高兴,恨不得马上就去办地契过户手续。

常言道“祸不单行”,信托公司恰恰应验了这句话。合同签署后的几小时,残骸竟发生死灰复然,烧起第二场大火,把个地皮烧成了焦土,直教公司上下二度受惊。惟有地产部经理却在暗中高兴,不由庆幸合同条款令弗雷德无路可退。此时,正在欢度周末的弗雷德已匆匆赶回办公室,紧张地思索、选择对策:是设法拒绝这宗充满晦气的地产,还是利用第二场大火在谈判中再捞便宜?他最终选择了后者,于是急忙约请律师共进早餐,两人边吃边讨论谈判的细节。电话铃响了,地产部经理邀约弗雷德星期二上午到华尔街一家著名律师事务所的办公室会晤。可见信托公司也没有闲着,既请了华尔街著名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当法律顾问,又做了充分的“场外准备”。

会谈如期进行。信托公司的法律顾问热情地把弗雷德及其律师引进自己的私人办公室,开宗明义地对弗雷德的律师说:“我们在这里会面,不是为了讨论法学,仅仅是协商处理面临的非常棘手的局面。弗雷德的律师点头称是,而弗雷德与地产部经理却象两只乌眼鸡似的对视着。

信托公司的法律顾问接着介绍了险情,并说明那宗地产周围的街道已被警方封闭,信托公司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希望脱手那宗地产。这番言谈,其实是正规谈判过程中的“概说”,其后便是“明示”亦即“交锋”。信托公司的法律顾问和地产部经理相继抢先发难,坚决要求弗雷德“立即接管这片地产,排除险情。”眼见对方迎面击来,弗雷德便使出了“四两拨千斤”的一手,说道:“我和律师还没有全面讨论目前的情况以及你们的要求,我们需要一点时间。”信托公司的法律顾问立即打开一间大会议室,请弗雷德和律师去私下蹉商。弗雷德和律师起身欲走,地产部经理忙把弗雷德的律师拉到一边,胸有成竹地说:“别忘了,在这份合同中,你的当事人弗雷德是自愿放弃一切法定索赔权的,他别想利用第二场火灾捞点什么!”这番话无疑也是说给弗雷德听的,弗雷德的律师谨慎地答道:“你说的很正确,我的当事人是放弃了所有的法定索赔权。但是,”为了让信托公司的法律顾问了听清楚,律师故意提高声音、放慢速度说:“你所说的,恰好意味着我的当事人在放弃权利之前,仍享有美国《习惯法》所承认的相关权利。”

站在一旁的弗雷德眼见交锋不能暂停,便用眼神向律师示意:“把要说的话干脆说完,狠狠地回击他一下!”律师接到暗示就一字一板地说:“按照习惯法,不动产在办理正式过户手续前,出售方有义务维护其安全,如果造成损失,就要全部承担。”律师接着说:“法院对此作了许多特殊规定,其中有一项正好适用于我的当事人。弗雷德先生购买的是特殊财产,即地皮连同大楼,现在大楼已荡然无存。按特殊规定,出售方须严格按合同条款交出出售物,否则调整售价。”这番话虽是说给地产部经理听的,目的却是想封住信托公司法律顾问的嘴。

律师的话音未落,弗雷德已走了上来。他用不嘲讽的口吻对地产部经理说:“请注意,出自阁下非凡手笔的合同,把我购买的东西写得准确无疑,它不是一次,而是四次提到我购买了地皮和一幢‘部分损毁的大楼’,有比这更美妙的文字吗?”弗雷德笑了笑接着说:“残骸变成了‘部分损毁’!可惜,现在就连这个东西也无影无踪了。上帝作证,我不会放弃那个属于我的‘部分损毁’的大楼,这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彼此这般对立,双方皆知谈判的出路只有妥协,只是各方境遇不同,妥协程度必然有别。几次交锋之后,信托公司的法律顾问和地产部经理觉出对方理由充分、态度强硬,只有多让步才能了结谈判。弗雷德和律师却又走进大会议室,为多捞一点而悄悄计算对方得失:一旦打起官司,法院至少花两年的时间才能裁决是非曲直,两年中信托公司即使打赢官司,也要支付5万美金的地产税;倘现在就现金交割,信托公司在两年里反可收进5万美元的银行利息;这一进一出的10万美元对信托公司绝不是个小数目;而且官司一起,必然闹得满城风雨,它就像在信托公司的伤口上再撒上一把盐,董事会绝不愿意接受。弗雷德认为,再取信托公司10万美元损失的一半,对方会忍痛接受的。

重新回到谈判桌上,弗雷德首先发言:“让我们双方都作出妥协,叫眼前的困难局面见鬼去吧!”他接着说:“如果信托公司减价10万美元,我就立即,而不是在以后接受这宗地产。当然,如果诉诸法律,接受的时间就难以确定了。”信托公司地产部经理不待弗雷德说完,便大发雷霆,痛骂他是豺狼、魔鬼、无耻的强盗……地产部经理整整发泄了七、八分钟,弗雷德则面无表情,端坐不语。随后是沉默,令人难以忍受的长时间的沉默。还是信托公司的法律顾问老辣,早已洞悉弗雷德肚子里的小九九,一语中的地提了个建议:“售价减去5万,立即签署协议。”“同意”,地产部经理无可奈何地说。“同意”!弗雷德喜形于色地应和。

就这样,弗雷德仅花42.5万美元便成为价值80万美元的“不动产地契全权所有人”。而且,第二场大火已把地面建筑烧得一干二净,还使清理地基的开支大幅度减少。弗雷德做的这笔买卖真是赚了又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