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北大学子美文·博雅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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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流星划过天际

咿咿呀呀

人生旅程中,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前行者,身边的人来了又走,而那些坚持陪你走过一程的人,就是朋友。曾经认为朋友是一个非常正式的称呼,称得上是朋友的人一定是可以相互扶持一生的人。所以我对朋友一度很挑剔,为好朋友不再主动来电话会忿忿然很久。有时却也发现,昔日的好朋友在时间和空间的阻隔下,交流不再如以前那样顺畅。起初很畏惧这样的发现,害怕好朋友终有一天会成路人。直到有一天,在深夜的屋顶上看见了流星,忽然觉得生命中一切的美好都如同这流星,逼近而又辽远,短暂而又永恒。忽然明白,生命中有些东西,其实是用来回忆的。连贯完整的生命常常被我们划分为若干个彼此分离的阶段,每一个阶段都有结束的时候。我们流着泪,告别昔日的好朋友,痛斥生命的残酷,抱怨快乐的日子为何总是那么快地结束。然后我们打点行囊,重新踏上未知的旅途。没有人可以轻易忘却旧日好友,那些曾经一起学习,一起玩耍的日子。但未来的路还是要走,新的朋友不寒而栗是要结交,谁也不会允许自己沉溺于过往的欢乐。这些欢乐,只是我们生命中的一小段经历,生命旅途永无止息,没有谁可以陪伴谁一辈子,只要能够给予一次帮助,付出一次关心,承担一份痛苦,共享一份欢乐,就已经可以算得上一个朋友了。何必要对朋友那么苛求呢?我们也不过是别人生命中的过客,在生命轨迹的交叉点上,演绎了自己的美丽。这种美丽,如流星般不会长久,却也值得珍藏在记忆的最深处,偶尔翻拣出来,又一次唏嘘不已。有一次看到院子里两个小女孩手拉着手,约定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我不觉微笑,忽然觉得阳光好耀眼,眼睛里满是温热的感觉。我想我在长大,伴随着一个个人生阶段的逝去。还是会为朋友偶尔打来的电话感动,会在想起某个小细节时兀自微笑。

流星已不再看了。因为那种美丽,只需要一次感悟,一生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