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罪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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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冷战

住院的几天,亦寒都鲜有话语。他与叶父的话题永远只有学习,社会这两个。叶父对他的循循善诱是:学习可以让你强大,社会教会你生存。须不知当叶父跟他大谈人生的时候,亦寒心中早已厌倦不堪,左耳进,右耳出早已是家常便饭。

而经历这事后,亦寒对社会的感悟是:每个人出生都是一张洁白无瑕的纸,可惜到入土为安的时候,这张纸早已被社会这盘墨染得墨迹斑斑。自己也会这样么?也许会吧。

由于父亲在其位得谋其政,也开始忙活他的事,极少出现在医院里。至于那所谓的“和头酒”,亦寒眼不见心不烦,找了个身体不适的借口混过去。

叶母本来也打算不去的,可惜在叶父的苦口婆心的劝解下,不得以作叶家代表参加酒席。这也让亦寒对他父亲的死板圆滑感到不齿,不过他知道,这年头,直的人多半死得快。

叶家鉴于亦寒入院的事,马上出台“禁出令“,亦寒再次成了困于牢笼的小鸟,终日只能在家中溜达,多次向叶母上诉,抗议,不过以无效收场。只有把风险扼杀在摇篮中,亦寒才能茁壮成长,叶母的想法就是如此简单。况且出去玩也是徒费光阴,不如让亦寒呆于家中学习更实际,夸张的是,叶母居然把亦寒的国画,书法老师请于家中,宁愿多费几倍费用也要把他留在家中,在她的监视下,实现”零危险”的宏伟目标。

开始几天,亦寒还能按奈得住,但是得知筱洁,滢彤等人有时还会去外面聚一聚,喝水聊天,亦寒的心就痒起来,沸腾起来。他忍不了这么多天见不了滢彤。

而通过从班主任那里得知亦寒在校的“所作所为”,加之亦寒最近出了事,叶父终于在一天晚上爆发了,就新仇旧恨一起对着正在吃晚饭的亦寒开刀,而导火线则是亦寒把出门的事情搬上谈判桌上。

叶父雷霆大怒,拍了下饭桌:“你少让我操心行不?兔崽子,奶奶的谁允许你去学那些不知所谓的街舞,还大庭广众去跳,玩物丧志。”

“是么?在你眼里它是丧志,在我眼里它是立志呢。”亦寒不卑不亢喊道。

“我告诉你,你如果敢再跳,我打断你的腿。出了次差,你就净会去撩事斗非。看,还入院了。”叶父无理取闹,在亦寒的眼中,这不是他的错,是客观原因导致的。

叶母则是护着亦寒,“孩子都这么大了,好好教不就得了,凶什么凶?”

“那是我的兴趣。你管不着。至于进医院,这关我毛线事事啊,这世界一天多少歹徒?那些被蹂躏入院的受难者难道死有余辜么?”亦寒讽刺道,声音里带着对父亲的不屑,不要乱给亦寒自己安罪名!

“你还反了是吧?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上高中就翅膀硬了,一天是我儿子,都得归我管。”叶父态度蛮横,瞪着亦寒。

“是么?那你们就是一定要把我冷禁在家是吧?”亦寒反问。

“小寒,听话,呆在家里有什么不好。快过年了,家里要和和气气的,老叶,你也是的,闹什么闹,小寒还不是拿了个全级第一回来么?”叶母劝架道,心里暗叹难道真是无仇不成父子?这两个人,从小就交流少,如今还吵起来,这让她眉头紧皱着,哎,无可奈何,她想。

听到了全级第一,叶父的心情好了一些,人也平静了点,“你还是给我呆在家里。好好学习就行。其他事情你就不用管。”

亦寒则是嗤笑道:“死读书,读死书,读书死。原来你就是这样规划我的人生的?”他饭也不吃了,起来甩甩头回到房间,“嘭”一声,大力地关起房门。

房外还传来叶母急切的声音:“这孩子。跟你一样倔脾气。”她对着叶父冷眉横眼道。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亦寒跟叶父打起了冷战。出了每天日常起床见面叫的一声“爸”外,其余时间都不与叶父交谈,而叶父在叶母的威迫下,也心软了,开始向亦寒投降,跟亦寒套套关系,不过亦寒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定要出去逛逛的想法一日没有得到允许,他是不肯低头的。要他两个星期见不到滢彤,这可是比死还难受。

不过这个想法,叶父叶母当然不知道,他们还以为孩子在家闷得慌,想出门散散步,仅此而已。

这场冷战的胜利最终以亦寒胜利告终,不过他答应了他父亲的额外要求,就是不要浪费时间在跳舞上,不过亦寒当然只是口头上应允,私下里跳不跳则是他的选择咯。

而当下出去见见滢彤才是他最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