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罗杨就一个人躲在“星轨房”里挑选“武林秘籍”。
罗杨很不想被原儿缠着,她不过是个尚未到十九岁的少女,对情爱也是朦朦胧胧,若是只为了罗杨救她一次她就要跟着他,罗杨会觉得是在占人便宜。无感情基础的爱情等同在耍流氓。
要说莫易的“星轨房”地处隐蔽,相信除了莫易和松姨知道外,其他人不易找到。但在里面呆久有些阴森恐怖,尤其是有些会发出怪响的机械设备。于是罗杨选了几门看似简单的外门武功书籍后就匆忙离开。为不被原儿找到,罗杨一个人爬到屋顶,开始照秘籍练武。
书籍上的字都是繁体字,罗杨看的头疼,古文读的似懂非懂,不过上面的图画到时栩栩如生,罗杨随便比划了两下,觉得只是空有其表,练武功即便要强身健体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达成,意兴阑珊,好在春日阳光温煦,罗杨晒着阳光不知不觉睡着。
醒来已是月上中天,罗杨浑身不自在所想应是着凉。就在罗杨想寻路下去时,一个身影跳上屋顶,罗杨本担心会有人对己不利,走近了才发现是一脸笑意的苏世伦,他手中拿着酒壶和酒杯。
“没想到你会在这里躲清闲!”苏世伦坐在罗杨旁边,把酒杯递给他,满斟一杯,“明日我就要与师兄弟们启程前往武夷山办事,临别再跟你喝一杯。”
罗杨却不敢喝,道:“这酒太烈,昨日只喝了几杯就足足睡十二个时辰。”
“酒不醉人人自醉,你有心事!我此行扬州目的,一来是参加莫师叔的五卦大典,二来就是为了挽回原儿师妹的心,没曾想,我中意女子却与你私定终身!”苏世伦一个人自斟自饮,像是在借酒浇愁。
“你喜欢还是让给你好了,我不喜欢这样任性胡为的丫头,最重要的是她武功比我好,若是真的娶了她,我一辈子就只能在家里‘相妇教子’,人生还有何趣味?”
“你年纪小小,竟直称她丫头?你的人生从结识她那刻起就已失去趣味!唉!”苏世论可不认为罗杨能逃出原儿的魔掌,“还有一事,松姨和师叔寻你有事相商。”
罗杨听见松姨的名字,马上起了精神,问道:“所为何事?”
苏世伦叹说:“大概是莫师叔与她谈了关于用你的学识交换松姨店铺份额的事,看来你小子要发财,莫师叔知道你喜欢钱财,特地用利益来交换你头脑中的学识!真不知你的学识是否前世带来?”
“我有一件事不明,莫大师和松姨到底是何关系?为何松姨处处会听从莫大师,就连自家店铺的份额也会拱手相让,而莫大师也好像受之无愧心安理得?”
苏世伦神秘兮兮道:“我与松姨初遇时就已是这般情形。他们不似雇主,到似夫唱妇随,我一直疑惑,松姨的男人没有死,而那个人就是莫师叔!”
“荒诞!荒诞!莫大师年纪不小,人格高尚,如何会缠上一个妇人?你还是说说松姨的夫家是作何生意的吧!”
“松姨的生意做的可是风生水起,松记所涉及也不止单一行业,江南各城均有松记,江淮之地更是无人不识松二娘……”
罗杨打断他的话:“为何是松二娘?”
“具体我亦不知晓,据说松姨乃她夫婿的小妾,正室早亡,夫亡后夫家无人便由她继承产业。说来蹊跷,此等事都听传言得来,松姨与莫师叔从不言及。大约是事情太过隐晦,难于启齿。”
罗杨感叹一句:“红颜命薄!”虽然并不切合实际,但能表达他的感慨。
苏世伦摇摇头,也不知如何开解他,只能继续说道:“松记经营最大生意是钱庄,松票乃两淮最通行银票,其余还涉及粮油米茶和漕运,无不是两淮地区民生之根本。”
“那她是否经营妓院的生意?”罗杨记起了原儿的姐姐,她应该是江南最大妓院千帆楼的幕后当家人。到现在罗杨也不知道那个险些要了自己性命的女刺客的名字。
苏世伦道:“松姨并不做风月场生意,说来江南的最大的风月生意由宁卓师妹掌舵,她才是江南诸多烟花姐妹的当家人!”
罗杨这才知道原来女刺客名叫简宁卓,她生性淡泊居然也会经营妓院,看来真的是为募集义军义款。
“宁卓师妹的法号安宁,她与原儿都是佛宗掌教慧通师伯的弟子,不过宁卓师妹是入了禅院的弟子,原儿却份属俗家,至于宁卓师妹的心思你就不要动了,入禅院弟子等于皈依佛门,再与尘世情分无纠葛。再者你有了原儿师妹,今生怕是多看别的女人一眼都会有切肤之痛!”
罗杨通过整理这些人的关系最终得出几个结论,第一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刺客是个尼姑,不知剃度了没有?第二是鬼婆婆的情敌也就是她口中的“贱人”也就是莫易梦中情人应该是简宁卓和原儿的师傅慧通,相必年纪也有五六十岁,莫易也算是痴心不改。第三,松姨的身份不简单,她的生意很有可能是为简宁卓打理,更有甚莫易就是松姨生意的幕后操盘人!
罗杨从屋顶上下去去了前厅,此时的前厅空空荡荡,莫易在案前写字,而松姨像个女侍一样在旁温驯地研墨,见到罗杨进内,莫易放下笔,而松姨也知趣地出了前厅。罗杨望着松姨的背影,愈发肯定心中所想。
“关于用你的才学与我交换内家功法和商铺部分权益的事考虑的如何?”莫易说。
莫易拿起桌上刚写好字的纸,道:“这上面列明了我所给你交换的条件,有净宗最正统的内家功法,还有松记的三成份额,加在一起说有数十万两银子。不过以地产和房产居多,搬抬不动,但你若是需要,随时都可以变卖现银,这上面有松儿的手书,只要你在上画押签字,交易算达成。”
当听到有几十万两银子好处时,罗杨有些激动,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以知识换取劳动所得,不过到底那些乱七八糟的计算公式值不值得上这么多银子还不好说。不过莫易一生致力于星算占卜,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提前洞察天机更有诱惑力!
罗杨道:“我的才学在我认为并不值这么多银子,我只是有个问题想问清楚,若是你能如是相告,便是无所得我也会将我所知道的如实相告,但是若是大师您隐瞒于我,即便把整个江山给我,我也不会泄漏天机,将几百上千年后的知识对你相告!”
看着罗杨决绝的神色,莫易知道罗杨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容易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