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原创追忆那似水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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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转班级后,李阑珊成了学校的焦点,没有人像她一样任性,自以为是,也没有人像她一样霸道不可理喻。高考在即,可是,李阑珊却再也不想学习。也许,是父母的期望让她无法承受,太想成功,倒是事与愿违。命运总是开一些措手不及的玩笑。从小,李阑珊都是个任性的孩子,有种天生的傲气,尽管不是众星捧月,不是前途璀璨。

而秦暮,却恰恰相反。

那时候的秦暮,老老实实的,永远一副平平静静的样子,很少见他开怀大笑,而对未来绝望的李阑珊,倒是在矛盾与挣扎中依然悠然自得。

那时候,李阑珊有两个很好的朋友,田子和小莫。

总是不明白,秦暮为什么不高兴,少年老成。可是,却让我感到安全,似乎,已经认识很久。那种感觉,就像亲人一样,在那难熬的日子让我有了希望。也许,爱情的本身就是罂粟花,一开始是很美,最后却让人伤痕累累。可是,在开始的时候,我们却不知道,那是罂粟花,就像聪明如我李阑珊,也会受那爱情的刺伤。

相识一个月后,和秦暮,走到了一起。

小莫说,总有一天,我们都会后悔,可是,李阑珊和秦暮还是走到了一起。尽管一开始就是个悲剧,爱情面前,人人都以为自己是能拯救一切的神。简简单单,李阑珊的世界,就那么毫无保留的向秦暮打开。那时候,不会隐藏,亦不会含蓄。那之前的李阑珊,是个粗糙的姑娘,一年四季单单调调的,一点也不像个女孩,从来不会为自己想想。秦暮,把那个羞涩的灰姑娘变成了漂亮的小公主。似乎,一开始,秦暮就洞察了李阑珊内心深处那份说不清的恐惧和自卑,那是清冷外表下不易察觉的悲哀。李阑珊来自普通的家庭,最大的梦想就是走出去。秦暮,是爱李阑珊的,为她添置漂亮的衣服,省吃俭用的为她买喜欢的东西,总之,因为秦暮的存在,李阑珊蜕变成一只漂亮的飞蛾,尽管从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真的会飞蛾扑火。

田子是个安静又内向的女孩,只要李阑珊喜欢,她就会毫无理由的支持,所以,对于李阑珊的爱情观,她也是支持的。田子总是说,有一天,要和李阑珊分别了,会很想她,很想她。有一天,毫无征兆的,田子就走了,随父母工作的调动转学。李阑珊没有去车站送别,因为不想在流泪。田子走后,李阑珊变得郁郁寡欢,时常回想起那些快乐的日子,想起她们挤在一张床上说着心中的秘密。分别,总是感伤的。。。。。

周末的时候,秦暮会带李阑珊放风筝。远远地站着,看他那坚毅的面庞,温暖四散,如果爱情永远那么平静如小桥流水,我想,很多人就可以天长地久了。

断了线的风筝,还可以接起来,那么,碎了的心呢?秦暮,跑那么远为李阑珊拣断了的风筝,夕阳静静地,湖面微波荡漾。李阑珊的心,就那么轻易地将一生的爱倾出。女孩,天下的女孩,都会爱,也只会爱一次吧。秦暮,就那么宠爱着李阑珊,包容着她的任性,关心着她的身心,那时候的秦暮,那么的爱李阑珊,那时侯,她就是他全部的世界。

李阑珊之所以那么义无反顾的爱上秦暮,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上,秦暮是最了解最了解她的人,更重要的,他让李阑珊感到温暖,是他,让李阑珊从一无所知,变成了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孩,用自己的双手,为她擎起一片自由的天空,让她在自己的关心下,按着自己的意志理想一直走下去,尽管李阑珊的父母都不支持那条理想的路。

没多久,小莫也恋爱了。

高考的压力依然时时缠绕。

“阑珊”,有一天,小莫轻轻的叫我,“你想去哪里,毕业之后?”

“西藏”,几乎没有考虑,就说出那个梦寐以求的地方。

小莫笑了,没有说话。我想,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归宿,有属于自己的归宿。而我的理想,就是秦暮,和他一起,白头偕老,尽管,我们有很多的不同。事实上,秦暮是个很固执的人,认准一件事,怎么说都不会改变,但是,心中却是柔情温暖的。

小莫说的很对。我们都会后悔。那时候,小莫的哥哥在南方打工,母亲卧病在床,身心都受到打击。晚上,我们会说很多很多话。偶尔,小莫会说一些伤感的话题,未来是渺茫的,没有人能看到曙光。

小莫的恋爱匆匆结束的时候,李阑珊和秦暮,也开始吵架。小莫说过,我是世上最任性的女孩。可是,就算我再怎么任性,也是会爱上某个人的。当我老的时候,想起年轻的事,可以毫无遗憾,因为,毕竟,爱过。。。。。。高考,就这样,在苦与乐中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