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赵泗出奇的合作,让郑杜一时间错愕起来,他几次想发飙都忍住了。
在会上黎维兴提出了,各方都在各自控制区退后十里,不能随意越过边界滋事。赵泗提出了跟各个势力通商,也都同意了。不过都没有提百姓的事情,似乎这个引发他们来和议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一样。
黎维兴见今日众人出奇的合作,非常高兴,而郑杜则一直沉闷不言。赵泗心想这老小子八成以为我们几家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密谋把他给卖了吧,估计很快他就回来跟自己示好了。
午时杀牛祭天,又做了各种仪式,黎维兴还清出了皇帝写的祭文,宣读。然后三家杀马盟誓,永不相侵。一切那么顺利,最后黎维兴宣旨封赏二郑都为侯,接着请出歌舞,大摆宴席。闹到天黑方才散场。
赵泗回去后,立即命令大军准备,第二日一早拔营。
第二日晨,还没来得及开拔,郑杜的儿子郑爽却带了几个人前来赵营,交给赵泗一封书信。信上向赵泗表达了友好的意思,又听说赵泗的海州办有学校,说他有一个儿子,希望能去那里学习。赵泗一奇:给我送人质!
赵泗虽然没有收郑杜人质的心,但也只得收下,手下人也都对赵泗非常信服,赵泗前夜才说郑杜将来会很乖,第二日他就送了人质来,连说赵泗料事如神。赵泗心里却明白,自己不过是看君主论那种勾心斗角的书看的多了,分析事情便透彻了许多而已。
回到建昌后,赵泗根本没有理会郑爽的空儿,阮氏首领阮福源派来的使者果然都已经等了好几天了。这使者果然不含糊,他就是来联系赵泗攻打郑梉的,先是大大的夸奖了赵泗怎么为国尽忠勇斗权臣郑氏,可希望赵泗再接再厉除恶务尽,郑氏余孽现在仍然割据地方,希望赵泗跟阮氏联合起来擒王。还表示等灭了郑氏后,除了清化外郑梉所有州府都归属赵泗所有。
说实话这很让人动心,可赵泗还是把已经跟郑梉等人签署的盟约拿出来给使者看了,表示他们来晚了,不过希望跟阮氏搞好关系,希望双方通商,还表示自己这里有大炮可以卖给他们。赵泗是知道阮氏是安南所有势力中唯一大规模接触使用火炮的,这大概是因为他们鼓励跟外界通商的关系。
送走了使者后,赵泗还得面对好久不见的青鸢。
“哎呦,青鸢大小姐!可是好久不见了啊。”见了面赵泗非常热情。
“唉是啊,您赵公子现在都做了安南的侯爷了,自然不记得我这个风尘女子了。”青鸢叹息道。
“哈哈小姐说笑了,听说现在邓兄的生意做的很大吗,搞了五万亩的盐田。这每年怕不有百来万两银子吧。”
“那也要卖得出去啊,要是赵公子肯帮忙呢,辽东的生意倒是个不错的生意。”
“邓兄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知识他一直没有提,我也不知道盐还有卖不出去的。”
“这可是私盐啊,哪有稳定的销路,今年多了明年少了的,正常的很啊。唉,你别跟我闲扯,我来找你有正事的。”
“哦!青鸢大小姐也有正事了,说说。”
“少要玩笑,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愿意娶潘月姑娘。”
“哦,这个嫁娶自由啊,我为什么非要娶呢。”其实赵泗已经打算好了,尽快抽出时间去广州找她,可是青鸢现在突然急哄哄的赶上来,他倒想逗逗她。
“还问为什么,呵呵”,青鸢突然轻笑道,又摆出了一副我是风月女子的媚态道:“如此奇女子公子不觉得错过了很可惜吗?”
赵泗笑道:“啊确实,可是青鸢姑娘也是奇女子啊,我要是娶了潘姑娘岂不是也错过了你这个奇女子了,我更是觉得可惜啊。”
赵泗这调戏话刚一说,青鸢脸突然红了一下,不过立马就恢复过来,装出一副惊喜道:“真的吗?要是侯爷有意,小女子不介意做小的。”
赵泗赶紧道:“打住!比脸皮是比不过你了,我很好奇是谁找你来的,潘月吗?”
青鸢娇嗔道:“哼,人家一个女孩子这种事情怎么能托人。是我自己看不过去了,她都快要死了。”
赵泗惊道:“啊?死!怎么回事?”
青鸢笑道:“看来你也是关心她的吗,他病了。”
“哦,病了,什么病,不能治吗。”
“能,但是那个医生不好请啊。”
“还有请不来的大夫,是那个大夫,我亲自去请。”
青鸢道:“你真肯帮忙。”
“没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
青鸢又叹道:“你这个态度怕是请不来啊,就是请来了也未必治得好她的病。”
赵泗奇道:“哦?那我要什么态度。”
“有一颗爱心。”
赵泗认真道:“她到底得的什么病?”
青鸢叹息:“相思病!”
······
赵泗很快就出发去了广州,表面上是被青鸢说动的,其实本来就打算去的。
到了潘府见了潘安后,潘安一句话也不说,就指着自己女儿的房子跟赵泗说道:去看看吧。
赵泗进了屋子后,一股子药味,皱眉把丫鬟仆役都撵出了屋子。自己轻轻的坐在潘月床前,看她已然熟睡了,形容枯樵竟比半月前自己见她时候瘦了好些。这才知道这女子心里果然也是有自己的,不由得有些甜蜜的感觉,这感觉很陌生,一种不一样的幸福。
潘月很快轻轻咳嗽醒了过来,嘴里呢喃:我怎么睡着了,水水。
赵泗见她要水,便倒了一杯递给她,潘月这才看见是赵泗,一脸病容中显出了一些惊喜和意外,道:“怎么是你,我不是做梦吧。”
“哈哈,怎么几日没见就病成这个样子了。”赵泗关心道。
“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潘月有气无力道。
“怎么说这话呢。你不是说要嫁给我吗,我媳妇病了我能不来看看吗。”赵泗温柔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潘月十分疑问。
“哦,怎么才说过的话就不愿意认账了,还要在把我撵出去一次吗。”
“你愿意了?”潘月还是不信道。
“我什么时候不愿意过啊。”赵泗笑道。
“可是你哪天明明···”潘月皱眉道,又咳嗽起来。
赵泗赶紧扶住她,道:“我那天可什么都没说啊。”
“你那种笑让人难受,明明就是那个意思!”说着潘月又皱眉。
“哈哈,我那不是高兴的吗。我这人一高兴就想笑,老毛病了改不了了。”赵泗厚颜无耻道。
谁知道潘月努努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赵泗以为她又那里不舒服了,赶紧半拥着,轻轻拍她的背。哪知潘月竟哭了了起来,赵泗急了,不知道什么情况:“怎么了,又是那里不舒服了,说出来好了。”
潘月还是哭着,就那么偎在他怀里,赵泗这才懂了其中的意思,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过几天等你病好了,我还找你爹去提亲,可在不能轰我走了啊。”
潘月伏在他怀里,一下一下的敲着他的胸口。
······
潘月的病就这么治好了,可赵泗找潘安提亲的时候,潘安却没立即就同意,他问赵泗:你想怎么娶我女儿,就把她安置在你在海州那烂房子里?
赵泗才明白自己似乎还没有个像样的新房,建昌府那个侯府是个老宅子,不是很大,他自己都不怎么看得上。加上潘安希望俩人在广州完婚,赵泗便想到了自己在广州是有套宅子的,虽然现在邓西住着,但是他拿来结个婚是没什么问题的。
于是赵泗就一直逗留在广州了,可回到自己的宅子,发现已经大变了样子,新添加了很多屋子,增加了很多仆役等人,侍女就更多了,一个个规规矩矩像极了高门大户。只可惜的是还是太小了,赵泗思前想后,这样子肯定不行,自己这个宅子是在城外,四周颇有一些荒地,赵泗便托人买了下来,一共三百亩。这次他要建一个大园子,还不惜工本,找工匠看过,要是上千人可以按照赵泗的要求三个月盖起来一座大园子,只是里面的布置可能会经年累月。具体布置赵泗不感兴趣,可是房子是肯定要的,但是三个月还是太长了,但工匠表示没有办法再快了。赵泗也只能这样,何况现在潘月病还没有好呢,总得等等。
在通知了邓西和青鸢后,他们都很支持,赵泗也心急火燎很快工匠就准备好了,他也开始收拾旧屋子,不要的东西扔掉,有用的就先搬走,省的到时候乱糟糟的丢了东西。
就在赵泗整理一堆自己的东西时候,潘月突然上门了。
赵泗突然都不知道该怎么招呼她了:“你,你不然先做一会,我让人给你倒茶。”
潘月含羞道:“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你忙你的就好,我就在旁边待会。”
“哦。”
然后赵泗收拾,潘月就咋那里看着。
“唉?这是什么!”
赵泗一回头发现潘月翻出了一个箱子,这个箱子里装着他老早的一些个物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