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南海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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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迷乱的心思

到了晚上柳鲲才回到营中,赵泗立即就把他招到了自己帐中:“怎么样,吃过饭么有?”

柳鲲笑道:“哈哈,郑杜客气着呢,有酒有肉啊。”

“哈哈,那就好,郑杜没有为难你吧。”

“开始倒是威吓我,不过我知道他是虚张声势,您还在军中坐镇,给他一百个胆子不敢把我怎么样。后来就客气起来,酒肉招待不说,还有歌舞,后来还要送我两个美女呢。”

赵泗也笑了起来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出了趟差就得了两个美女,早知道我就去了。”

柳鲲腼腆笑道:“东家取笑了,那里敢要啊。我真要回来,您不打我军棍啊。”

赵泗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道:“诶?怎么会呢,这可是友邦的情谊,我怎么会怪你呢,不收岂不是冷了友邦的心吗。不然我现在派人去给你接回来?”

“别别,我有媳妇了,一个够了。”

赵泗点头道:“我就知道你不是怕我,我也知道你不是怕你媳妇,你媳妇是个好孩子,好好待她。”

柳鲲点头认真道:“唉!东家,我记下了。”

······

第二日黎维兴邀请众人盟誓,升龙门外已经搭建好了一个盟誓台。赵泗只带了随身的一千骑兵就出发了,虽然黎维兴告诉他可以带两千人去。

到了盟誓台外,郑杜郑梉也都到了,郑梉也是带了一千人,而郑杜带了足足有四五千。不过赵泗看他那军容,倒是彩旗鲜艳,但是军士有老有少,都面有菜色,他完全有信心带着自己这一千人就能冲散这只军队。

说是盟誓台,但其实几方还要先商议商议盟誓内容。盟誓台上早已备好了桌椅,赵泗看到也是分了四方,没一方有十几张椅子。便带了十个人上去了。其他人也纷纷登台,列坐四方。

黎维兴坐在主委南方,先起头道:“众位都是我安南栋梁,今日把大家聚在一起乃是因为大家之间以前都有些误会,今日姑且坦诚相谈削倪干戈。”

郑梉在西,他接着道:“没错,以前是多有误会,可天下苍生何辜,实不忍黎民再受兵戈之苦。我郑梉愿意与赵侯爷,族叔共同立誓共尊吾皇,且永不相侵。”

赵泗皱眉,这郑梉也太着急了,就这么直奔主题去了,莫非现在阮氏已经发兵?要是那样他必然是急着回去,我却不能那么快就答应。

郑梉说完,黎维兴起来道:“郑将军真是深明大义,年轻有为啊,我已向皇上请旨,我们止息兵戈后就封将军清化侯,为朝廷永镇南方。”

又对郑杜说:“不知道郑老将军意思如何,我也有意请旨封将军宣化侯。”

郑杜道:“我郑氏一家,自然共进退了,只怕有些人不同意吧。”说完还看向赵泗,明显是针对赵泗。

“真是赵泗,现在还敢惹我。”赵泗心想,不过口中却道:“三家和好当是美事,只怕有些人口是心非啊。”

郑杜怒道:“你是说我口是心非吗?哼,你说你掳掠了我宣化多少百姓。”

赵泗笑道:“哦?我掳掠你的百姓了吗,我可是知道我的军队从没有越过北江一步,倒是你的人常在我北江活动,扰我百姓,还敢杀我的人。”

黎维兴看两人掐上了,调解道:“赵侯爷,我知道你两家有些误会,不过今天不就是来消倪的吗。”

郑杜还是不满道:“我自然不会跟他计较,不过须把我的百姓还我。”

赵泗懒洋洋道:“好啊,百姓在我治下安居,你有本事自来取啊。”

看着赵泗的态度,黎维兴很着急的样子,而郑梉虽然看起来神色淡然,但心里已经起了波澜,却不再说话。

黎维兴还是不停劝解,赵泗也不在说话,郑杜还是不肯示弱,一直声言要赵泗交出百姓。

突然赵泗冷哼一声拍案而起道:“今日就到此吧,我看也谈不出个什么,终究还是要凭本事的。”

郑杜也怒起,冷笑道:“你这就想走了,你以为你能这么容易离开这里。”

赵泗笑道:“莫非你要跟我动手吗?就凭你手下那些老爷兵?”

“你就试试!”郑杜突然一个手势,盟誓台下他的五千军队,立即开始活动,一时又是彩旗飘飘,把赵泗的骑兵包围了起来。

赵泗动都没动,手下一千骑兵随即上马,各个刀出鞘,郑杜军顿时有些慌乱。这时候又传来大炮的声音,还有声声呐喊。

黎维兴忙道:“侯爷息怒!”

赵泗笑道:“太师莫急,是我的军士在操练而已。”此事郑杜的军士早都乱哄哄了,看得出很紧张的样子。郑杜也脸色铁青,赵泗问道:“郑将军还要留下本侯吗。”郑杜不说话,又挥了挥手,他的军队立即就让开了一条道路。

赵泗下台上了自己的高头大马,带着一众骑兵趾高气扬的踏马而去了。

台上的郑杜直骂嚣张,要另两方跟他合作灭了赵泗。郑梉没有表示也离去了,剩下黎维兴热情的邀请郑杜到城里一徐,郑杜却不敢去,自己也回营了。

······

郑梉回去后却左右想不明白,跟自己的一个心腹将领商量:“你说赵泗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将道:“属下也看不懂,莫非他不想结盟,他就不怕我们俩家联手吗?他那里来的自信,难道这人真的如此狂傲。”

郑梉摇头道:“这个人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他有水军基本上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又有钱,他的那些军士你是见过的,每人一把单刀外加一杆长枪或者火枪,还有数百大炮。虽然军队不多,可都是青壮,军中又多有久经战阵者。实在不好对付啊,但我们却也不怕他,我有十万军队,虽然清苦了些,但是士卒大多是老军卒,只要这次把阮氏赶回广南,得到乂安府到新平府(越南广南,广治)到时候在整军跟赵氏一较高下也不迟。”

小将疑惑道:“可那赵泗不肯结盟,莫非他答应了跟阮氏联手?”

郑梉道:“我想不会,跟阮氏联手对他没有好处,只是不可不防啊。倒是我那叔叔,我倒是小看他了。”

小将道:“怎么?难道您叔叔想吞灭赵氏。”

郑梉摇头道:“他只求自保啊。”

“那为何还要惹怒赵氏。”

“因为他不想结盟,那样还能靠着我们来牵制赵氏,一旦结盟他怕我们对阮氏动手了,赵氏有灭他之心。”

“啊?郑老将军不想结盟,那赵氏呢,他也不想结盟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或许他是在等,等我们出一个合适的价码,看来我们这次要有所损失了。”

“他想要什么,地盘?”

“不清楚,要是地盘就好了,姑且可以答应我们赶走了阮氏后,把宁平洲给他。”

“那里可是富庶之地啊,怎么能轻易给了赵氏,除非他肯住我们攻打阮氏。”小将一副可惜的样子。

“哈哈,你小心了,我只说可以答应而已。”

“您的意思是···”

郑梉点头道:“知道就好了。”

······

黎维兴回到府里也是一脸纳闷,他也弄不明白赵泗是什么打算,其实要不是郑梉答应三家结盟后把三江三洲交给他,他才懒得张罗这些破事呢,谁知道升龙外的十几万大军(郑梉五万,郑杜也是五万,赵泗两万)有没有进攻升龙的想法。

不过晚上黎维兴就派亲信黎方带着礼物来探赵泗了。

······

“东家,今天怎么样?”赵泗回到营中,众将问他。

“没什么,只是小闹了一场而已。”赵泗满不在乎道。

柳鲲奇道:“啊?东家不是也希望和那两家议和吗。”

“哈哈,但是他们比我着急,而且我看着郑杜似乎没有议和的想法,不知道他什么主意,我们得注意了。”赵泗道。

“那怎么办啊,不然我们单独跟郑梉结盟,打郑杜一个我们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不急,现在局势还不明显,耐心才能占据主动。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今晚就会有人来找我们了,没准还不是一家。”

果然应了赵泗的话,晚上黎方先到了营中,没过多久,郑梉也派人前来了。

赵泗却不能同时见两个人,只能先让柳鲲在偏营中招呼郑梉的使者,自己则跟黎方寒暄。

“侯爷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哈哈,我还好,黎管家也不错啊,都发福了。你家主人没有让你当个大官吗。”

“小的不过一届家奴,求什么当官啊。”

“这倒是委屈了,不如你来我这里,给你个知府当当如何?”

“侯爷开玩笑了,小的那里有那个本事。”

“黎管家自谦了。你家主人让你夜里找我可有什么急事吗。”

“急事倒是没有,就是我家老爷多日没见侯爷,心里时常挂念,特让我来问候侯爷。还让我转达他支持您,您要是有什么想法,不妨告诉小的带话回去。”

“哈哈,谢谢你家主人的美意了,要求我到不敢提什么,知识有个希望,大家都不要把重兵放在边境上了,容易误会啊。”

“侯爷真是仁厚,您的希望我一定带到。”

柳鲲那边也摸清了郑梉的意思,他也是来谈赵泗口风的,同样赵泗也是这个希望,那个手下兴高采烈的走了。

“东家就这么容易答应他们议和了,那您今天不是白闹了吗。”把人送走后,柳鲲有疑问。

“不白闹,不闹闹,怎么会知道到底谁是真心想议和的呢。”

“那您认为谁是真心的?”柳鲲问道。

“你说呢。”赵泗笑着没有回答。

“我想郑梉和黎维兴都是认真的,他们估计早都有默契了,至于郑杜我不清楚他为什么仿佛不情愿跟大家结盟。”柳鲲道。

“他是怕,现在他实力最小,北方还有莫氏威胁,内部匪患也最严重。不过却也是个老狐狸,今天故意派出了五千弱兵,我就不信他十万人中挑不出五千精锐。”

“哦?他为什么要示弱呢。”柳鲲今日是没有去盟誓会场的,他留着镇压军中。

“故意示弱,故布疑阵,让我们摸不清他的实力罢了。我开始也没有想明白,现在明白了,这老小子心里其实是怕了我们。以前之所以在边境常常挑衅也是这个道理。”

“嗯!东家是说他外强中干,以前一直在唬我们。”

“没错,这次议和完后,我猜他会很老实的。而且达成的和议他会是最遵守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