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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雪夜祈祷

很认真写的一章,差点落泪。若、你也有涩涩的感觉,请收藏!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刘海洋总是会挂着一副幽怨的眼神轻轻注视着李珊珊,还有丝丝敌意射向杨硕。还是在自己最短暂的出场季节里一个飘逸的转身,洒然而去吧,杨硕默默的埋怨。潇洒的挥挥手,像宿舍走去。叶小雪一个鄙夷的眼神,像杨硕追去,留下怔怔的莫小惜,一脸莫名其妙。

“我每天细数着你的微笑,可是你连笑的时候,都好寂寞。”叶小雪跟在杨硕后面,不理解的看着傻傻的杨硕,觉得这个表哥特陌生,嘴角浅浅的微笑也遮盖不住他淡有的失落。犀亮的眼眸里,溢出滴滴苦涩。统考回来,像是变了一个人。孤单的身影,让叶小雪觉得心酸。

“累了,考试时想到了很多。”杨硕回头看了一下叶小雪,那令人不敢恭维的笑容浮现在嘴角。“你也是,好好休息吧,晚上还有晚会要看。”

看着杨硕渐渐模糊的身影,叶小雪不知所措。是说杨硕变得沉稳、老练了,还是应该说他一直就这样消沉呢?真不知道杨硕为什么整天会这样浑浑噩噩。

莫小惜很不明白,一直躲在叶小雪的后面,偷看一眼,然后迅速躲开。滑稽的表情让人忍俊不禁。

叶小雪转身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快速躲到大枫树后。知道是莫小惜,也不点破,暗暗笑笑,迅速离开。等莫小惜再从枫树后面探出脑袋时,什么也没有了。莫小惜使劲揉了揉双眼,还是没有看到叶小雪的身影。郁闷的莫小惜有种想自杀的冲动。

“哥们,你在这里干什么?”

突然听到身后有人问自己,吓得猛一回头。看着一脸狐疑的刘海洋,摇摇头:“没,那个太累了,回去睡觉了。”

“什么时候莫小惜也搞的这么神秘。”刘海洋看着莫小惜近乎逃跑的身影,一脸迷茫。

今天休息,建叶四高似乎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偌大的操场里,堆满了人群。片片枯草,随风摇曳。顾不上这寒冷的天气,总会有成双成对的小小情侣在不停的忙碌。身影此起彼伏,在枯草下享受这一秘密的热恋。没有老师的阻碍,没有家长的捞到,纯粹的喜欢。

篮球场上,仍然抹不去杨硕飒慡的身姿,在白洋死死的防守下仍会一个漂亮的转身、头球、进篮。还是那个破旧的老操场、还是杨硕潇洒的身影、还有一双魅力的眼睛紧紧盯着杨硕。以前是夏轩,现在是李苒。

紧握的双手早已被冷汗湿透,寒冷的冬季也挡不住李苒的激动。微微咬着下唇,崛起的小嘴含着迷人的诱惑。也许已经习惯了吧,杨硕每次一个经典的进篮,都会对着场外做一个胜利的手势,以前是夏轩,今天却是李苒。望着杨硕的背影,李苒眼神迷离。或许以前不知道,心里涩涩的感觉代表这什么、或许以前不允许,有夏轩的身影杨硕不可能会接受自己。现在,一切结束了,那就重新来吧。“轩,我会帮你好好照顾杨硕的。”李苒默默祈祷,嘴角不经意泛起一丝笑意。

天色渐渐暗淡,云亦不知踪影,薄薄的白雾散去,黑云陇上。飘飘洒洒,小雪降临。似乎没有人不喜欢雪,白茫茫的,朦朦胧胧。同学们傻傻的望着稀稀的小雪,忘记了吃饭,忘记了晚会。当学校的广播站通报今晚的元旦晚会时,才极不情愿的挪开眼光,向着食堂走去,还不忘仰头向上,故意让小雪飘落脸上,伸出舌头舔去落在嘴角的雪花,一脸的享受。

食堂里朦胧的灯光映着点点雪花,泛着极其舒适的感觉。优雅的歌声慢慢响起,费玉清的《一剪梅》,优雅而不失韵色,歌声慢慢飘向操场、飘满校园、飘向天空。老枫树也迎着歌声慢慢摇曳,飞雪也随着歌声慢慢起舞。浪漫的气息传遍整个校园,欢庆的氛围铺满整个四高。杨硕这一刻,慢慢的闭上眼睛,随之莫小惜、白洋、程涛、站在操场的单杠前,仰天向上。是祝福,还是更多的祈祷?今天,是夏轩离开整整的第一百天。李苒悄悄来到几人的身后,眼神向上,透过稀稀的雪花,仿佛看到夏轩的脸。还是一样的漂亮,一样的可爱。微微眯起的眼睛、轻轻撅起的嘴角、透明一般的鼻子、还有淡淡的微笑。李苒双手紧紧握起、轻轻悬与胸前、眼睛慢慢禁闭、嘴角微微蠕动、默默的祈祷。雪,依然在下。雪花不知道何时已经盛开,飘向杨硕,洒在操场,白茫茫,雾蒙蒙。远处,一群圣洁的祈祷。一副涩涩的画卷。

主持人那宏厚的声音悠悠想起,伴随着台下热烈的掌声,晚会慢慢开启。没有了以前的开幕仪式。没有了以前繁琐的校方发言,一首《一剪梅》清新淡雅,拉开晚会。杨硕闭目,两道泪痕在朦胧的灯光下,依稀可见,小小的晶莹悄然落下。李苒沉思,是歌声,还是忘不掉的人?夏轩,你最喜欢听的《一剪梅》,还有最思念你的杨硕。你在听吗,你在看吗?刺痛的眼眸,刺痛的心,李苒也默默轻泣。

节目依然继续,杨硕透过人群,挤了出来。望着满地的积雪,深深长出口气。压抑的感觉让杨硕差点窒息。程涛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杨硕的身后,看着杨硕的身影,突然感到:平时沉着的杨硕此刻尽显颓废,孤寂的身影在这一刻特别憔悴。积雪过脚,依然不停。杨硕身后歪曲的串串脚印,零散的排开,像杨硕零散的记忆,在怎么散,却还是成串。莫小惜、白洋一致来到杨硕身后,静静的站立,没有人打扰杨硕,没有人能挪走杨硕的记忆,谁也诺不走。

很久很久,食堂里尽兴的舞曲也不会拉开杨硕的回忆。没有轻泣,没有呜咽,只有颤抖的身子,在雪中挺立。

“很久了,我们回去吧。”什么时候李苒走近都不知道。杨硕默默点头,回头看见莫小惜、程涛、白洋静静站在自己的身后,感激的动动嘴唇,眼睛模糊。没人说话,走上来抱着杨硕,无言的理解和支持,还有无言的安慰。

雪,也似乎感受这一刻的温情,努力的飘向杨硕几人身上,围绕着旋转。李苒动情的落下了几颗泪珠,默默拭去,静静的聆听着,这来自朋友之间的珍贵友谊,还有已经离开的苦**情。这一刻,心酸。

转身,向食堂进去。没有人看到,程涛的眼睛瞬间一亮,却又随之暗淡。

想起一句话:如果我们都是孩子,就可以留在时光的原地,坐在一起聆听那些永不老去的故事。我忘记了哪年哪月的哪一天,我在哪面墙上刻下了一张脸,一张微笑着、忧伤着、凝望着我的脸那些刻在椅背后的爱情会不会像水泥地上的花朵,开出地老天荒的,没有风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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