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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起航归路

翌日的清晨,万籁俱寂,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精灵。空气丝丝清冷,云淡风清,缓缓穿越记忆的海,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往事。

杨硕一行八人,依次走进一辆大巴,向着学校挺进,带着喜悦,带着希望。

车,在缓缓的行驶,混混欲睡的感觉慢慢袭来,杨硕揉揉发涩的眼睛,伸了懒腰,回头,看着已经沉睡下去的莫小惜、白洋、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余菲似睡似醒,一会摇摇头,一会浅浅入睡,可爱的样子禁不住让杨硕发笑。李苒,并不像其他人一样,睡的一塌糊涂。漂亮的睫毛下一双大大的眼睛,随意的飘香车窗外的风景。那弱小的身子,在寒冬里更显得高傲、圣洁。冬天的风景,单调如一。树枝在狂风呼啸中不停的狂舞,薄薄的云雾在天空中奔腾。杨硕不明白,这么单调的风景为什么会吸引住李苒。好像注意到有人在偷偷的注视着自己。李苒回头,正碰上杨硕迷人的眼神,不禁脸颊绯红,微微底下了头。

车,在缓缓的行驶,时间一点一滴的消失,车里的乘客大都已经睡去,透过透视镜,杨硕发现,程涛的眼睛总是若有若无的看着沉睡的李苒。消洁被一个颠簸震醒,起身看着程涛的眼睛,撇着不满的嘴唇。冷哼一声又坐下沉睡。挨着李苒坐着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似乎被李苒均匀的沉睡生所吸引,总会在不经意间偷窥着李苒,还时不时的票一眼四周,确定自己是否被发现。也许,沉睡中的李苒的却很漂亮,杨硕笑笑,舒服的伸个懒腰,眼睛慢慢的闭上。这一刻,放肆的沉睡吧,尽情的疲惫吧。心,是复杂的,但总是要释怀的。

梦,也许梦中才梦到自己的渴望吧。杨硕甜甜的睡去,那不曾让人靠近的心房,此刻亦静静的沉睡。幻想着,夏轩会在梦中一个漂亮的回转、俏皮的一笑、一个娇嗔凡人眼神。嘴角在沉睡也会微笑,睫毛在沉睡也会闪动。

“小偷……”突然杨硕的美梦被吵醒,邹邹眉,望向声音的方向。

车后面,程涛正怒气冲冲的看着挨着李苒的那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微微激动的身子在不停的哆嗦。程涛的一声,立刻镇醒了车上所有的乘客。慌忙起身检查自己是否有东西丢失。李苒揉着红红的双眼,睫毛似乎还带有睡意。惊讶的看着身边的那个男子,不敢相信一脸憨厚的男子竟然在偷自己的东西,此刻,那个男子的手已经放在了李苒的口袋了,程涛突然的一句吆喊,是放也不是,收回也不是,尴尬的一只手就这样怔怔的放着。双眼愤怒的看着程涛。白洋吼得一声站了起来,扯着嗓子说:“死机,麻烦把车听到最近的派出所。”

司机听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似乎很吃惊。回头看看白洋说:“好了,既然没有丢失什么东西就算了。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是啊孩子,算了吧!”似乎车上的乘客也不想闹事,也都出言相劝。

杨硕、莫小惜一起走到那男子的身边,看着一脸憨厚的男子。杨硕要不是看见放在李苒口袋里的手,说什么也不会相信。李染看着杨硕,说:“算了,又没有丢什么东西。”

程涛听着李苒的话,犹豫的看着杨硕,杨硕微微点头,奇怪的眼神看着男子,男子此刻一点也惊慌,好像从来不管自己的事情一样,看的出这是一个惯犯。杨硕也不想惹事,就同意了李苒。

车里渐渐安静下来,刚刚的骚动并没有阻断大家继续沉睡,李苒再也睡不下去,总感觉身边这个男子的眼神怪怪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会有毛骨悚然的感觉。李苒看到,程涛的眼睛一颗也没有离开过自己身边的男子,愤愤的眼神似乎喷出怒火。李苒很感激的看着程涛,轻轻的点着头。程涛也点头会意,深邃的眼神,让李苒难以理解。消洁看着一切,恨恨的咬着牙,咯咯作响的声音表示着自己的不满,鄙视的眼神飘向李苒。李苒似乎没有看到,悠闲的养着头哼着小曲。

车,缓缓的停了,此刻已经将近中午,太阳被白雾笼罩,似有似无的照着。舒展一下身子,杨硕八人下车准备像学校的方向走去。

“你想干嘛?”后面传来程涛愤怒的声音。

杨硕几人回头,看见程涛正和一个人在争吵,程涛愤怒的火焰一点也没有被对方嚣张的气势给压下。对方正是刚刚在车上偷李苒东西的那个男子。莫小惜不禁眉头紧邹,感觉碰到了麻烦。男子身材高大,一米八的个子,不是自己几人可以随便撼动的。

男子阴阴一笑:“小子,多管闲事,让你好过。”

“哼!”程涛冷哼一声,临危不惧,轻蔑的看着男子说:“难道还会怕你。”

程涛语毕,杨硕、莫小惜、白洋立刻走进战场,凶狠狠的瞪着男子。

男子本来想吓唬一下程涛,没想到杨硕几人也一挺而上,要是在这大街上打架,不仅自己会吃亏,还要被抓到派出所。想到这里,愤愤说道:“小子,又不是偷你的东西,用得着帮她出头吗?”

“她是我朋友,这是我的责任。”程涛回答的斩钉截铁。

似乎没想到程涛会这样回到,杨硕三人回头怔怔的看着程涛,不明白他话里是什么意识。李苒脸颊绯红,偷偷看了程涛一眼,低下头。余菲、李珊珊倒是没有多想什么,消洁听着程涛的这句话,感觉特别的刺耳,委屈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使劲撇撇嘴,瞪着程涛。

男子似乎看得出没有什么好处可以捞到,于是阴阴笑着说:“小子,祝你好运,下次不要让我在碰到你。”说完使劲甩了一下手臂,走了。

杨硕终于长出口气,刚刚吓得一身冷汗,不知道程涛哪里来的勇气,佩服的看着程涛。

“谢谢你!”李苒望着程涛,一脸诚恳的说道。

“不用,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这是我应该的。”很潇洒的挥挥手,程涛邪邪的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建叶四高,今天却没有上课。是为了明天晚上的元旦晚会,特意通知休息一天。知道艺术生今天下午要回来,叶小雪早早的就在校门口等候,杨硕奇怪的一块来的还有刘海洋,长长的头发遮不住他俊俏的面容,眼神总是在李珊珊的身上徘徊,一刻也没有离开。

莫小惜望着学校的大门口,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李珊珊却是满面愁容,还有消洁一脸愤怒。

回家了,杨硕双手展开:总有一个地方在等着自己,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建叶四高就是自己一个安逸的小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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