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古城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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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黄金周李催回家伴才女 夕阳下云远赵月公颂秋

第2章 黄金周李催回家伴才女 夕阳下云远赵月公颂秋

时间过得飞快,当大家刚明白中学与大学的不同时,也到了十一长假了。贾经去了一个商场干推销了,孙羽和刘雪剑声称帮家里收秋回家了,李催号称恋家远赴京城了,宿舍里只剩下了郑新宇和张云远。

这位郑少爷整夜地上网玩游戏,完全是活动在美国时间了,大白天呼呼大睡,晚上去“上班”,他接连的通宵并自称为“连通”。张云远见他脸色都变了,劝了几次也不管用。有时云远也与郑网虫同去玩一会儿,但不会超过两个小时便回来了。他从图书馆借了一堆书,终日以书为伴。

“刘某归来兮,快来接!”随着一声呼喊,门开了,刘雪剑拎着一个红色的大包进了宿舍。张云运含着笑小跑过来。“刘兄,有失远迎,当面恕罪。”说完拎过大包放在桌子上。刘雪剑笑了,打开包取出煮花生和一堆大个红枣。“云远,别逗乐了,尝尝。”“昌果,这个我爱吃。”张云远开始剥皮花生吃。

“什么昌果,我也要。”床上的郑新宇开口了。“上面还一个呀,这大中午你睡什么觉呀!”刘雪剑边说边把一些煮花生放到他伸出来的手里。我当什么稀罕物呢,原来就是花生,你看你们这破方言还瞎叫什么昌果。“”网虫,这你就不懂了。昌果,昌果,繁荣昌盛之意,吉利呀!“张云远边吃边说。”解释的好,我们中山的昌果就是这意思。“刘雪剑称赞说。”云远再尝尝这枣。“”好!“枣子又大又红还未失水份,咬一口,又脆又甜。“中国大枣中山最好,名不虚传,极品呀!”张云远这一赞美郑新宇口水出来了。“Ilove大枣too!雪剑大枣伺候!”“接着!”几枚大枣到了郑新宇床上。“你又通宵了吧。”刘雪剑问。“他已经连通一周了,对咱们这位网虫少爷来说白天就是晚上,现在应该睡觉。”张云远替郑新宇回答了。“真好吃,刘班长我还要。”郑新宇又伸出了手。三个人边吃边聊。

“我是他奶奶的,挤死老子了!”李催骂着进来了。“胖子回来了!”刘雪剑开心地跑过去,抢过包来问:“带什么好吃的?”“我都快死了你不问,先问吃的,象话吗?”“你死了正好,少分一份。”刘拎过包放在桌子上。“李催,怎么了,坐车也累吗?”张云远问。“哪有坐呀,站着都没地儿!十一长假,人巨多,他妈的交警也不管火车上超载多严重,我都快被挤出屎来了。”李催一出口大家爆笑。“光挤吗,票价还涨了呢,让咱们蒙受经济上的损失。”刘雪剑说。“都是自找的,还不如跟我一块通宵呢!”郑新宇发话了。“跟你混损失的不仅是金钱,还有精神、时间、健康…”“少废话,拿吃的!”李催还没列举完郑新宇便打断了他的话。

李催打开包,桔子已被挤出汁来浸湿了衣服,烤鸭从包装袋时露出半块身子弄得包里都是油,李催气得破口大骂。

人们陆续回来了,413宿舍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晚上的吸血蚊子还是那么多,磨牙声、梦话声、呼噜声依旧不绝于耳,臭脚味仍然那么浓。“真是色声味俱全,怪不得原始人要脱离群居生活呢,原来群居是如此的痛苦!”半夜三更张云远发表感叹了。

“书呆,还没睡呀?”李催穿着个小三角裤露着大肚皮坐到一张云远床边。“书呆?你叫我吗?我叫张云远!”“我发现你整天泡在书里越来越呆了,所以给你起了个新外号,嘿嘿。”“这也太难听了吧,你看人家刘雪剑给咱起了个中文小贝,多好听。”“那外号只反应你的部分特点,我这个绰号可是抓住了你的本性。”“那我看你的本性还是臭豆腐呢!”“臭豆腐就臭豆腐,我无所谓。你小帮我个忙怎么样?”“什么事?”“这可叫我怎么说呀,还是不说了。”李催脸上染上了一丝羞涩。“别跟我来这个欲言又止,你李催脸皮那么厚有什么还有你不好意思说的?”“这次回家我同我们老乡赵月一起走的。”“怎么了,发生恋情了?”“让你小子猜中了。这女孩儿天真活泼,我俩谈了一路”“私订终身了?”“没那么快,我只知道她还没有男朋友,我想追她。”“那就追呗!”“你小子看了那么多书,懂那么多计策,出条妙计帮帮我。”李催一脸的期待望着张云远。“胖子,你找错人了,干这事我没经验,郑新宇号称”泡妞高手“,你请他帮忙吧。”张云远皱着眉头说。“别介呀!那小子色迷迷的,找他帮忙我还真不放心,还是你比较可靠。能保密吗?”张云远笑着点了点头。

“大半夜你俩不睡觉嘀咕什么呢?”虽然李张对话声音不大刘雪剑还是被惊醒了。“没什么,睡觉了!”李催赶紧回到了自己床上。

十月中旬,秋收已毕,小麦还未播种,田野里除了有一些横放的玉米秸子,还有一些楛黄的干草。这季节天高而蓝,天上白云片片,树下黄叶飘飘,金风乍起吹到身上很是清爽。北方大学西边不远处是起伏的丘陵,丘陵西边是南北走向的连绵山脉,从北到南没个尽头。

在北方大学南门外的小溪路边的大槐树下站着两个人。一个胖子,左手拎个大纸袋子,另一个是个中等个子的大男孩儿,手中擒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号水果刀。两人不时地往南门口观看。

“书呆,来了!快看,就是她!”胖子兴奋地说。只见从北边走过来一个女孩儿,她看到胖子后加快了速度,象一只小鸟一嘣一跳地跑过来。“李催,你来的真早。这位是?”女孩清脆的声音如同燕鸣一般。“他是我的同宿舍好友张云远。”李催赶紧回答。那女孩仔细看了一眼,愣了一下,“噢,这不是那天踢球的那个小球星吗?”“没错,就是他。我们班的头号球星人称”中文小贝“”。李催连忙附和。

“你好,我叫赵月,和李催是老乡。”赵月伸过手来,张云远轻轻握了一下。“你好,久仰大名,李催在宿舍中说过你多次了。”赵月轻轻地笑了。张云远仔细打量了这个女孩,黑瘦的脸上有一双闪光的眼睛,甜甜地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前额上刘海儿式的头发莲在眼前一丝丝悬垂,眼睛一眨发丝跟着微微一颤,一条不太长的小辫子弯在身后,细长的脖子,均匀的身材。从外表和言谈举止中可以看出上一个有淑女气质而又不失活泼的女孩儿。

“去哪?”赵月问。张云远用手向西一指,顾意道:“西天”。赵月“噗”地笑了。“不好意思,发音没发准,是西边。”张云远顾作严肃的解释。三个人向西走下去。

赵月看见张云远手中拎的刀便问:“带刀干吗?”“世道不太平,以队不测。”张云远一本正经地说。“对,如果没有美女我们才不带这玩意儿呢,我俩这长相让人劫人家人家也不劫呀!”李催对赵月说。“你会武功吗?”赵月问李催。李胖子拍了拍前胸说:“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这句话倒是常听到,那你说说十八般兵器都是什么?”“这……”“张云远,告诉她。”李催把问题踢给了张云远。

“刀枪剑戟、斧钺钩钗、镗镰槊棒、鞭锏锤爪,拐子、流星。”张云远脱口而出。“呵呵,还行。看样子你们还有两下子,当我的保镖还凑合。”三个人边下头边说笑着,每个人都很愉快。

走了不太长的路便到了一座土丘的跟前。三人站在平坦的空地上,“就在此处安营扎寨。开始干活,你俩去找一些干燥的土块拿过来。”张云远吩咐完在地上抓了一把细土,向空中一扔,确定了风,又蹲下来用刀在地上划了一个大圆圈并开始挖土。赵月心中纳闷儿,问:“这是要干吗?”“嘿嘿,一会儿再告诉你,跟我去找土块吧。”李催笑着对赵月说。

一会儿李赵二人捧着一堆土块送过来。“够吗?”李催问。“还差点,再去找点吧。”这次赵月却不动了,她看见了一个锅状的圆坑,一边还有一个倾斜的进口,形状真如同一柄大炒勺。张云远正用手捧出坑里的土。捧完了土他用刀在周围突起的地上撬下了三块又大又硬的土块。他在坑进口左右两侧各放一块土块,又在其上放了最大的一块,整个结构如同一座小桥。接着张云远拣大块的土块在坑周围紧排着放了一圈,又在上面放第二层小些的土块,一层一层的向上垒,像佛塔一样上面每一层圆圈都变小了些。赵月见了觉得好玩也要拿土块往上垒。“慢,你那土块太大了,会弄倒的,你还是看吧。”赵月一撅嘴放下了土块。“那我干什么呢?”“土块够了,你去告诉李催找些干树枝来。”好吧。“赵月答应一声走了。

李催和赵月拿着一些枯树枝回来时,一座土块堆积而成的小塔展现在两人面前。“哦赛,挺好看呀!”李催伸手来摸。“别动,小心弄塌。”张云远高声喊。李催赶紧撤回手。赵月放下枯枝问:“这究竟要干吗?”“做饭!”李催高声回答。“别开玩笑了,连锅也没有。”“谁说做饭一定要用锅。”李催道。

张云远折断枯树枝点着后从坑进口小心放进去,树枝噼呖啪啦地烧起来。“真好玩,让我放树枝。”赵月拿过树枝往火里放。“慢点,别烧着手。”云远在旁边提醒。金色的火苗从土块的缝隙窜出,映在赵月的眼睛里不断地跳动着。

看着土块已经被烧的红热,塔中的火也变成了无烟的炭火,张云远拿过纸袋子,掏出里面的红薯,把大块的用刀切成均匀的几段,然后用刀把塔顶捅了一个不大的洞,把红薯从洞口扔下去,再把小塔推倒在火坑里盖住了红薯。“砸”张云远一声令下三个人用准备好的砖头石块在坍塌的小塔上咂了起来,直到把它夷为平地。张云远又在上面撒了一些坑中挖出的湿土。

干完了活儿,三个人坐在地上休息。闲谈了大约二十分钟,张云远便用树枝去拨开坑上的热土,上面的细土如泉水一样上涌,形成几个小小的沙泉。“真奇怪,这是怎么回事?”赵月问。“这叫泛沙,是里面的空气受热上升推动了土沙。”张云远边拨土边回答。一会儿,一块又一块的红薯象挖宝一样被挖了出来。

李催急着去拿起一块,“啊”地一声又扔在地上。“胖子,烫着了吧,别着急,欲速则不达。”张云远慢慢剥开了一块红薯的皮,金黄色的镶散出一股香味,先递给了赵月。“谢谢”,赵月吃了一小口,“真甜呀!”张云远又剥出第二块递与李催。李催大口吃起来,“真是人间的美食呀!爽!”云远剥好第三块自己也吃起来,三个人一起享受着自己的劳动果实。

“张云远,这”火塔式“烤红薯跟谁学的?”赵月问。“老家中山县的小孩子们都会,小时候跟小伙伴们一块儿玩学的。”“农村的孩子可真幸福呀!”“吃两块烤红薯叫什么幸福,有钞票了吃一顿满汉全席才叫真幸福呢!”李催接过话来。“好,有钱是幸福,那你赶紧毕业挣大钱吧!”张云远笑着说。“你们男生就光知道钱!我想带几块红薯回去给我们宿舍的姐妹们尝尝。”“好,剩下这些都归你了。”李催说完便把红杏出墙薯往纸袋里装。“胖子,好呆也给咱们宿舍人留点呀。”张云远凑到李催耳边小声说。“下次吧,我话已出口了,给咱点面子。”李催压低了声音回答。

看大家都吃好了,张云远站起来说:“我宣布,拨营起寨。”“满载而归。”李催拎起纸袋附和了一句。

三个人在落日夕阳下并肩东行。夕阳的光辉洒在远山、近丘、大地和每棵树每片叶子上,那么美。“真是”树树皆秋色“”,赵月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山山唯落晖”张云远轻摇着头接了一句。

赵月转脸来看,张云远在夕阳下悠然的走在长长的影子后,那神态如同远游的神仙。一只飞蝗从楛草中跃出,张云远飞步去追。蝗虫接连地飞蹦出去很远,但还是没能逃脱,捉到蝗虫的张云远在大地上高兴地跳起来。夕阳赐给了他一张金黄的脸儿,刚才悠然神仙变成了顽皮的金童。正在笑他的赵月却渐渐地脸红了。

“快看,太阳就要落山了!”李催大叫一声。张赵两人都回头向西方天空远望。一轮红日与远处的山峰刚好相接了。“远山吞红日”赵月带着一丝凄凉轻吟道。“呵呵,依我看此刻应是”红日衔远山“”张云远带着快意大声回复。

李催见张赵二人皆有诗意,唯有自己说话平庸无奇,醋意顿生。“你们欺我李催无才,听我这首元曲:”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李催大声诵读。

听他诵完张赵两人相视而笑。“李催,你这元曲也与环境、意境一点也不符呀!”赵月直说了。李催见赵月说话了忙陪笑说:“你来一首相符的让我们陶醉一把吧。”赵月想了一下诵道:“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

“好,真是个才女。”赵月余音犹在李催已经开始大声拍马了。张云远偷笑起来。“张云远,难倒你有更合适的颂秋曲词?”赵月问。“别人的曲词肯定是有人家的意境的,如果强行用来形容咱们的秋天无论如何也不准确。”“你的意思是自创散曲吗?”张云远没有回答,只是抬眼远望。远处红日深沉,红霞片片,天空白云朵朵,群雁相呼而过。一阵秋风吹的黄叶纷落,地上蝗虫飞跳,青蛙跃起,好一派落日秋野风光!

张云远对天空笑了笑,吟道:“清风黄叶绿蛙,群雁白云红霞,远山落日天涯。乾坤广大,逍遥人游天下!”吟完后仰天大笑几声,在夕阳的余晖中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