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明末饮食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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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去青楼寻美人

明末元年,杏山镇。前日里闹出了司马驿丞家二小姐被绑票的事情之后,本地公共娱乐场所基本处于停歇状态。更听得那日里,绑匪掳走司马小姐的地点,正是在街头的一家旧书摊,几日里来,这旧书摊的生意差的离谱。亏得这店主祖上也算是略有积蓄,经得起这般耗着,所以即便没有任何钱财进账,也能勉强维持着。

店主娘子是一个中年妇人,一张马脸,却涂抹得五颜六色,此刻正磕着瓜子,在门槛边倚靠着。她塞了一枚瓜子,眼角瞥着对面的一幢二层建筑,“呸”的埋怨道:“这些骚蹄子,害得咱们正经人家没法做生意。”

对面是一座二层高的木质建筑群体。门头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青花阁”三个大字。牌匾已经很旧了,字虽都褪色,咋一看也还颇为雅致。只是,远远经过这条街的男人,不免心神荡漾。一些穿着花红柳绿、妆容艳丽的女子,或者倚在门边,或者探出窗外,甚至站在街边,对过往的男性不停骚首弄姿着。

这分明便是风月场所青楼,怪不得那书摊老板娘这般怨恨。

门口的姑娘们,招揽了半天生意,受前几日绑票时间影响,光顾她们的男人们越发少了。几个姑娘喊累了,正百无聊赖的聊天。

“哎呀,客官,您来了。”街上的一位姑娘,反射性的将笑容挤在面上,唤道。她见一位身材挺拔面容英武的男子走来,一身打扮很是富贵,身后还跟着连个明显酒色过度的小厮。太明显的肥羊了。

周遭的姑娘们如同闻见花香的蜜蜂一般,一窝蜂拥挤上来。她们已经识得,那来人便是县太爷的独子马明诚马公子,这主可是整个杏山镇出了名的散金大户了。

“啊,是马公子啊……您好久没来了,可让奴家想的好苦。”一旁年长的姑娘嗲声嗲气地插嘴道。

“是啊,马公子,奴家才想你哩。”

“马公子,您摸奴家这腰,可比上次细多了。”

“马公子,奴家可是新学了好些手段儿。”

身边络绎不绝的女子****。

“好说,好说。”英俊的马明诚微笑,身边两个小厮赶紧推开身边闲杂人等。他们家少爷,可不喜欢逛妓院,和别人挤成一团。

“哎呦,马公子啊,您可来了!”一个胖胖的浓妆艳抹的女人扑了上来,扇着手绢儿,喊道,“小桃红,小桃红,马公子来看你了。”

四周一些正搂着姑娘喝花酒的男人,眼珠子一轮,心想,到底是县太爷的公子,五两银子一晚的小桃红,可也就只有这种败家子才能玩得起。

一个青丝如墨,**的女子,扭着小腰从楼上款款而来,张口便透着甜腻:“马公子,奴家可是想你想得人都瘦了。您摸摸啊。”小桃红媚笑着,高耸的双峰抵在马明诚手臂上。

马明诚嫌恶的推开小桃红,后者顿时一怔。但毕竟是那风月场合的女子,瞬间脸上又堆满了笑容,娇嗔道:“王妈妈,您看,马公子嫌弃奴家哩,不知又看上哪位妹妹了。好生让人羡慕哦。”

“王妈妈,我今儿是来向你打听一个姑娘。”马明诚难得脸上摆出诚恳的表情,对着胖女人问道。

“哎呀,马公子,您可真会逗趣。”王妈妈掩着嘴唇,拿手绢在马明诚肩上一拍,笑道:“咱们这里别的没有,就是姑娘多。哎呦喂,马公子还真是消息灵通啊。”

王妈妈微笑着拍拍手,朝里头喊道:“快带那罗刹国的美人来!”

王妈妈对马明诚挤眉弄眼道:“马公子不愧是行家,这罗刹国的美人,昨个才来咱们这楼,就让马公子您早早知晓了。”

随着王妈妈的拍手,二楼右侧房内,两个粗壮的妇人,扶着一个女子出来。

这女子,肌肤如同白雪一般,一头金褐色的长发,披着一身火红色的汉家女子衣衫。衣服款式略显粗俗,但依然无法掩盖那异族美人的姣好身材。她面容虽然不同于汉家女子,却呈现出一种极其妖异的状态,特别是那绿色的眼珠子一转,顾盼生辉,天生的媚骨。

四周正搂着姑娘的男人们,顿时立觉怀中的女子犹如鬼怪一般可憎。他们口中唏嘘不已,这等绝色,这王妈妈居然私藏着,该死!

“马公子,如何?”王妈妈自信满满地笑着,这罗刹国的美人,可是她好不容易从购买而来,且不说花了多少银两,光是这精力便耗费不少。只是这罗刹国的娘们,脾气比那驴子还倔,又打又骂了几日还是不肯接客。原本想这几日好好调教一番,再行推出,卖个好价钱。

马明诚粗见这罗刹国的美人,也立刻便是眼前一亮,他阅女无数,知晓这等姿色的美人,即便是放在那京师,也是屈指可数。倘若换做往日的他,可是早已拍着银子,好好乐上一乐。

可是,此时马明诚却不屑一顾,倘若说这罗刹国的美人艳丽动人,可是同那杏兰姑娘一比,立刻犹如庸脂俗粉一般。那杏兰姑娘,眉如细柳,目中宛如含着两泓澄澈的秋水,美貌中透着一股清冷高贵的气质。更甚者,杏兰姑娘解救司马珠儿时,蕙质兰心,比表妹赵芳芸还要聪慧几分,那份胆识,更是连一般的男子都比不上。这等天下奇女子,倘若我马明诚不能与其结识一番,可算是枉费了此生了。

可是马明诚与表妹赵芳芸一说,她死活不肯介绍杏兰姑娘与他认识。他找了赵府相熟的家仆,愣是打听到哪个家丁中女儿,跑过去一看,结果一个是才五岁多,一个是粗壮的胖丫头,看见马明诚的时候,居然还晕了过去。这叫什么事儿啊,马明诚见从表妹嘴里撬不出什么信息,便打发了家丁和衙役到处打听。

这几日,整个杏山镇人心惶惶,到处是衙役在各家各户搜寻什么什么姑娘,甚至有些人家都急急送了姑娘出去婚配避祸了。为了这事,马明诚他爹县太爷马锦成可是气的差点背过气去,要不是那最疼马明诚的大娘孙氏和马明诚的姨娘赵氏拖着老爷,他估计要被打折了条腿。马锦成生出这么个败家子,可是成了整个杏山镇的大笑话了。

可是这一番搜寻下来,那杏兰姑娘,却如同那烟尘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整个杏山镇从未有过这么个女人。

马明诚如同中了魔一般,仍不死心,趁大娘孙氏陪着老爹去看望姨婆,又偷偷溜了出来,来妓院中找那杏兰姑娘

……

“马公子,您,不满意?”王妈妈见马明诚一阵呆滞,眼神明显没有同其他男子般死盯着罗刹美人,似乎转性了。奶奶的,这马公子不会是让他爹打傻了吧,这种美人都没看上。王妈妈拒不承认自家的姑娘不行,责任一股脑推到那嫖客身上。

马明诚回过神来,失落的摇头道:“王妈妈,不是这个美人。有没有个叫杏兰的姑娘?”

“杏……兰,杏兰,有,有。”王妈妈眼珠子飞快乱转,忽然脑中灵光一现,她一拍脑袋,冲着一楼屋角喊道:“杏兰,杏兰,快出来接客!”

“王妈妈,你说,你说是叫我吗?”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屋后传来。

这声音犹如黄莺一般动听,众男子不禁听得心旷神怡,都省着颈子探头看去,心想,难道有比那罗刹美人还要漂亮的尤物?这王妈妈店中居然藏着这么多好货色,回头,可要好好敲打敲打王妈妈。

紧接着,一个笨拙的身影羞答答地跳跃着,只见一个粗黑矮小的丫头,踮这一双天足羞羞答答出来。

“客官,您叫奴家啊?”这鸟儿般动听的声音从一张馍母般的面孔中发出,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呕”不知哪个嫖客忍不住腹中翻江倒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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