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异界之一剑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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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愤怒的开口

汉斯家族位列八大家族之一,拥有雷霆血脉的攻击战力和其他七大家族不相上下,这样的情况一直维系了数百年,直到皮恩.汉斯这一代,情况才渐渐好转,汉斯公爵得到了一本-制作魔兽契约卷轴-的秘典,而且组建了帝国的第一只比蒙军,随即得到国王的重视,很快从原来侯爵得到了北部行省的封地,成为了一方诸侯。

八大家族都拥有强横于其他人的力量,许多的族人体制上都比上一般人高出几个档次,最为出色的成员,一成年就是四阶红龙战士,成为帝国的栋梁。而一般的战士只能达到一阶的地龙战士,其间相差了整整三阶,这也昭示着血脉传承的重要。

魔法纪元过去之后,仅剩的变异家族编制了新的等阶划分,根据体制划分成八个阶级的战士,并加上了各阶的特殊叫法:一阶地龙战士、二阶紫龙战士、三阶黑龙战士、四阶红龙战士、五阶烈龙战士、六阶煌龙战士、七阶圣龙战士、八阶终极战士。

时间就这样过得飞快,三年之内,袁墨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除了喝奶的时候会张口之外,其他时候都是闭着嘴巴静静地坐着或者在府内四处晃荡,没有发过脾气,也没有嬉笑打闹,要是大些的话,有人可能会说他是早熟,但现在被人看来,那是怪异。

可怜的公爵夫人每天晚上都给自己的孩子讲述大陆上一个又一个的传说,小袁墨总轻轻地点点头回应,让人知道,他是听得懂的,但至少不是聋子。

汉斯公爵生出了一个哑巴,这个消息很快传开,慑于公爵的威严,这个消息没有被当成笑话,毕竟没有人想试试魔兽大军的滋味。

帝都通向北部行省的道路上,汉斯公爵正驾着快马飞速赶来,身后是他的二十人近卫军,全部都是穿着华丽铠甲的红龙战士,队长则是一个圣龙战士,这支队伍绝对顶得上一般的五千人地龙团,见到了雷霆旗帜,过往的人纷纷让出路道。

黄昏照在队伍后边的尘土,金灿灿的一团,向着帝都的方向奔来。

队伍花了几天的时间,终于来到了帝都城墙之下,高大的帝都城墙,让人感觉一阵威严,似乎任何的强大武力都无法攻陷这座城池。

进入帝都,每个公爵最先要去的,就是帝都的皇家城堡,这里是国王的居所,律法总有些十分无聊的规定,但已经几百年没有转变了。

黑色的皇家城堡,具有十分悠久的历史,经历了千年的风雨洗刷,依旧巍峨耸立,不得不让人惊叹先祖的智慧,每隔十步都有一名士兵把守,越往里边,这士兵的等阶越高,高昂的帝国禁卫笔直地站立着,他们只接受国王的命令,所以没有向从自己旁边走过我汉斯公爵问好或者行礼,只是冷眼看了看这个急匆匆的博学,心里已经联想到哑巴二字,看来所有的人已经给汉斯公爵打上了倒霉二字,有喜有忧,得了个契约卷轴却生了个哑巴儿子。

让人感觉仿佛这汉斯公爵在和上天做着某种交易。

“国王陛下,汉斯公爵求见。”侍卫汇报道。

纯金躺椅上,一张别致的坐垫上,大腹便便两腮带着赘肉的国王亚历山大三世正懒洋洋地躺着,听到汇报也不以为然地继续躺着,只是稍稍睁开了眼睛,油光满面,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一个已经一百七十多岁的老国王了。带着嘶哑的嗓音徐徐道:“汉斯啊,你来了,这是你今年第一次来这里,战果如何?”

“呵呵,今年我也是第一次回帝都,战果算不上丰厚,但保住了北部行省的安定。”汉斯公爵凝视了椅子上的这个老国王,心里也是暗叹,高高在上的国王,握着最高的权威,可他却没有太多了理由让人臣服,除了国王手里的那把代表权利的巨龙权杖之外,剩下的就是那超乎想象的长命,一个老不死握着帝国的一切,不由得让人有些心痒痒,动摇一下忠诚之心。

“安定就好,安定就好,兽王信守承诺,是个不错的君主嘛!呵呵。”老亚历山大闭上眼睛继续他的美梦。

这样的情况,汉斯公爵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做了个告退的手势轻声退了出去,心里暗骂:‘要不兽王不喜欢这南方的气候,我想你这老头子也办法坐得安稳。’

正当汉斯公爵要出殿门,这国王再次开口道:“呵呵,还没嘉奖汉斯公爵一个荣誉勋章呢!看来我记性不怎么行了,真的老了。”老道的王者权术,用几个破牌子驾驭了无数的栋梁之才,为着帝国抛头颅洒热血,但这并不包括皮恩.汉斯。

汉斯公爵没有回头,只是小声说道:“让人送过来就可以了,陛下,我还要回去看儿子,所以不能久留。”说完,他迈着坚定的步伐继续走在长廊之上。

远远听到国王在说:“呵呵,好吧好吧,还是儿子重要,你儿子和王子一样大,我会让人送点给你那可怜的哑巴儿子的。”声音带着讽刺,深深刺痛了汉斯公爵的心,平时严谨的他也暗自诅咒这个老家伙得来的唯一子嗣迟早暴毙。

咯吱一声,竟然有禁卫军笑了出来,汉斯公爵顿时颜面全无,要不是皇宫有禁令,不得大声喧哗和打斗,这汉斯公爵估计已经将这禁卫军碎尸万段了,斜着眼瞪了那个笑出声的近卫军,冷哼一声径直走向了大门。

“这些孩子看来长大了,叛逆咯,越来越难哄了。”说完国王翻翻身子,呼呼大睡了起来。

公爵夫人得到丈夫归来的消息,已经在公爵府门前等候多时,素手拉着小袁墨,焦急的她还不时看看袁墨,生怕做出不雅的行为,这样更容易触怒暴躁的汉斯公爵,到时候肯定会让往后的日子更为艰难。

“公爵,你回来了,整整半年了。”小袁墨的母亲有些憔悴的语调,丝毫不能让汉斯动情。

步伐大大咧咧的走着,一个正眼都不看自己这个无用儿子,直接步入府内。

“汉斯公爵!”袁墨的母亲的呼喊,似乎失去了原来的自信,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配得上高贵的汉斯公爵,不敢和当初刚刚生下小袁墨那时直呼公爵的名字。

下人没敢做声,在他们看来这公爵夫人依旧是最大的,至少平时公爵夫人是公爵府的最高管理者。

“你知道不知道你叫袁墨!”汉斯公爵将小袁墨提到了房子之中,大声吼道。

任凭这小袁墨的母亲如何哭喊,汉斯公爵都不予理会。

小袁墨笑着点了点头,但没有开口。

“你知道不知道你姓汉斯,是汉斯家族的未来!”面对自己无声的儿子,这汉斯公爵只能是不断质问,来发泄自己心头的怒火。

这袁墨竟然摇头,汉斯公爵差点崩溃,神魂俱乱,竟然摇头,冲动的他甚至想到更为可怕的猜想,心里犹如火烧一般,一手将袁墨提到了桌子上,咆哮道:“你是不是我的儿子。”手已经捏成了拳头,雷霆气劲不断发出,让人感觉随时都有可能将这一拳加在小袁墨的身上。

见袁墨无动于衷,毕竟是个孩子,孩子什么也不懂,要是打骂也是无济于事,现在内心血性沸腾的汉斯公爵咣当一声打开房门,一手揪住正要抱腿为袁墨求饶的妻子,拉入房内,眼神已经变得血红无比,这种表现,只有当男人的自尊心被彻底触怒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你说,这东西是不是我的骨肉,还是什么孽种!”汉斯公爵就像失去理智一般,不断摇晃着虚弱的妻子,竭斯底里地问道。

“你疯了吗?”袁墨的母亲带着无辜的眼神质问道。

“我要你回答是不是孽种?说!是还是不是。”面色铁青的汉斯公爵,将他在军队用的那套‘铁手腕‘拿到了这里,平静的公爵府一下子变得异常紧张,要是别的小孩看见定会吓得嚎啕大哭,可这袁墨依旧无动于衷,静静地看着,仿佛很是无助。

“他是你的骨肉,千真万确,你难道要怀疑?”在袁墨的母亲看来这实在是太无稽的问题了,跟着自己的丈夫这么多年,竟然被质问,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一个莫大的羞辱。

在不经意间,站在桌子之上小袁墨,慢慢捏起拳头,眼神闪动着光芒。

“好吧!我会将他送到你娘家,凯姆侯爵的手上的!”愤恨的汉斯公爵拎起拳头,拳头之上,生出一阵阵的雷霆之气。

汉斯公爵咬了咬牙,心痛不已,这也不无奈,好歹做点样子,这家族里边,不少流言蜚语已经四散,最后忍不下心,雷霆之气散成了虚无,闭幕看着大堂上那一张张家族先辈的画像。

忽然,让人吃惊的一幕发生。

“父亲,请别伤害母亲!”小袁墨嘶吼起来!用手指着汉斯公爵的脸,仿佛要质问,可他又陷入了沉默。

说话了,所有的人都震惊不已,一直以来都被认为是哑巴的袁墨少爷竟然开口,一点也不含糊,声音洪亮,三岁有如此嗓力,也让人有些不解,估计整个公爵府都听到了。

仆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这少爷竟然不是哑巴。”

“好奇怪的小孩,平日就看他黑眼黑发和公爵相差太远,是不是公爵知道了什么……”

“不要乱说,我们还是坚信夫人不是那种人。”

大堂之上,原本想要出拳的汉斯公爵目瞪口呆地看着小袁墨,连公爵夫人也觉得难以置信。

“孩子,你开口了,你会说话是不是?”激动不已的母亲急忙抱起小袁墨亲了一口,摸着小脑袋揽入怀中,

“你竟然会说话,你叫我父亲了……”汉斯公爵在这件事上还是纠缠不清,这次开口让他被推上进退两难的地步,孩子不是哑巴,这场闹剧也变得很不现实。

屋子内的光线似乎都暗淡了,定格的空间,已经乱糟糟的桌椅,十分尴尬的气氛。

“父亲,我一直不开口,其实我想让您知道,这个家已经为您付出了那么多,可您却将那些时间用在了虚伪的军功和帝国的勋章上,您觉得有意义吗?我是您的儿子,我没有资格说您什么,但我希望您明白,一切不应该那样的,我们一家原本可以过上安安稳稳的生活,可现在您选择了您的荣誉,您的选择很崇高,但我希望您做出更出色一些,而不是杀几个强盗,您的荣誉要写在星辰大陆的北部,写在镇魔山脉的恶魔荒原……”袁墨不得不开口了,他对原先偏激的做法也感到失望,失败了,他只是轻声提醒自己的父亲,对于上辈子是孤儿的他,他只想让自己的父亲做一些配得上英雄的作为……

一个三岁小孩说出这样的话,让所有人有点难以接受,赤裸裸提醒了帝国位高权重的第一公爵,将那被恭颂为壮举的虚伪人格,似乎变得体无完肤。

袁墨说完,直接离开,无视所有的人,继续他往常那样,走得自在,闭口不言。

汉斯公爵将肩上的数个勋章都扯了下来,面带愧色的离开了,留下依旧一头迷蒙的公爵夫人。

这是一场小吵架而已,却将那个掩盖着谎言的遮羞布给扯了下来。

每个人都开始思考了,思考过去,思考未来,思考每一件可笑的事情。

坐在书房的,一张长桌,一个副代表雷霆军团荣誉的战徽章。这里是家族长老会开会的地方,每一次都会有家族十二个长老一起聚会,而这一次,只有陷入心灵漩涡的汉斯公爵,静默,思绪飘动,心里有着各种的想法。

从书架的一个暗格中,取出了一本布满尘埃的书看了看。

第一片落叶飘在了袁墨的肩上,站在池潭边上,小手轻轻摸下落叶,仔细了看了几眼,轻轻一吹,枯黄的落叶飘入池中,秋天渐渐来临了,闭上双眼吟唱了起来。没有人听得懂的语言,但却知道是一首十分美妙的曲子,悠扬的律音在公爵府内传动,带着微微的惆怅。

“你看看,我们的小少爷说话了,这是他三年来的第一次,我第一次听见太神奇了,现在还会唱歌,额就说嘛,我们的少爷那么可爱,肯定不是傻子。”女仆开始炫耀她当初的断想,脸上连出现了别的期待,或许是她的处女情节,但对于一个三岁小孩有这样的想法,真的匪夷所思。

“那不是歌吧,根本就是乱哼的,一个小毛孩懂什么。”另外的人则反驳。

激烈地做着愚昧的争执,却丝毫不能打断袁墨的歌喉,声乐袅袅,有生生不息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