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斌听了汤文民的话,就哈哈地笑起来,道:“汤少就是汤少,厉害!”说着,就去位徐朵朵。徐朵朵听了两人的对话,突然噗嗤一声就笑了,道:“原来两位大废周章,就是以为我同我干弟弟有什么暧昧关系?你们放了我弟弟吧,咱们怎么玩都成!汤少不知道我的为人,房斌也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房斌已经抓住了她的肩头,听了这话,这回头看了一下汤文民。
汤文民就笑起来,道:“小丫头给汤少玩心眼呢!你当汤少是白痴,放了这小子,我还怕你死给我看呐!”却是不上朵朵的当,从小在汤家长大,性情浮跳却并不意味着是笨蛋。所谓纨绔并不是智商不够,想想看大家族里经的事,比你普通老百性能想到的事情都多,又受得起教育,怎么会是蠢材呢?只不过这些人从小锦衣玉食,少了对事物的珍惜,少了对人的尊重倒是真的。
房斌这时就反应过来了,却也跟着淫笑道:“是呀,让干弟弟看着不是更刺激……”
徐朵朵脸色就是一白,她明知可能性不大,还幻想着能救熊子出去,这时就转头对熊子轻轻地笑了一笑,道:“熊子,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还没看我的身子,今天说不得得给你看一看了……”
房斌虽然听了汤文民的提醒,已经不大想信徐朵朵会乖乖就范,但听了徐朵朵这话,已经精虫上脑的他,仍忍不住呵呵笑起来。这时,就听汤文民以及他那个跟班就叫一声:“小心!”话音未落,房斌就感觉自己下体一疼,笑声就变成了惨叫。却是徐朵朵趁机一膝撞在他的下阴。
徐朵朵一撞得手,就一把捉了他拿匕首的手,往起一抬,就一口咬了上去。
房斌又是一声惨叫,手一松,匕首就到了徐朵朵手里,手腕上的小一块肉也到了徐朵朵口中,徐朵朵呸地一声,吐了那块肉,心道:向山哥教的法子还是好用!却是她问向山女子如何防身时,向山告诉她,不管男女,咬肌都是一样有力,所以女孩子防身,要会利用口咬这一招,但不能乱咬,一定要得机后,而且要用尽力气去咬,千万不要下不去口,要一咬定乾坤。
徐朵朵夺了匕首,手一翻,匕首就对了自己的心口,却是惨惨地叫了一声:“熊子!”就眼睛一闭,往身边的墙上扑去,显然是想将匕首撞到自己心口里。熊子就惨叫一声:“朵朵——不要——”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房三出了凤鸣轩,一个个电话泼水一样打出去,他的整个势力都调动了起来,一辆辆各种型号的车开来,一波波的人就从四面八方赶来。楼上楼下的客人,都被告知,凤鸣轩出了点问题,要停业整修一下,大家都到前台上愿意退钱的退钱,或者领一个免费券下次再来也行,总之要在十分钟内离开。
房三最后想了想,又打电话给汤辰虎,希望他派几个能打的人过来。他告诉了汤辰虎在凤鸣轩闹事的是康顺风,他相信汤家兄弟一定很乐意自己将康顺风折在他凤鸣轩里。果然,汤辰虎那边压了电话低声在说话,一会儿后,就告诉他,他的大弟子麻头会带拳场几个高手过来,而且汤家也派三十个敢拼能打的小弟来帮忙。显然汤家兄弟并不知道,汤文民也参与在这次的事情中。
安排好这些事,房三这才想起自己还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让康顺风又打上他的凤鸣轩。问了半天,又叫了柜台上的小姐以及楼下的保安来问话,房山才搞明白什么事!他才知道又是房斌惹的事,才知道房斌还在凤鸣轩里,而且汤文民也在。
房斌听到汤文民也在里面,心中却是一喜,他就怕忠义堂不插手,这回有了汤文民,忠义堂不插手都不行。心中想着,突然就反应过来,房斌和汤文民都还在里面,而康顺风和向山两个人正在找他们,这时忙就挂了电话给房斌,那边电话接通,就听房斌声音发颤地问:“老爸什么事?”
房三这才放了一点心,看来对方还没找到房斌,就对房斌道:“你抓的那个女孩子,好像是上次那个康顺风的妹子,他们已经进了凤鸣轩来找你了……你快借故找个地方躲一躲……”
那边房斌就声音颤得更厉害了,道:“这里还有汤少……”
房三就道:“别管别人,你自己躲好!”话不好明说,心里只希望房斌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如果汤文民落在康顺风手里,那汤家不出手都不成了,不光是儿子,更重要的是面子。
房斌那边却哭腔就出来了,道:“老爸,我这弄出人命了……”
房斌听了,就是一惊,要知道道上混的打伤打残的事都好摆平,就是人命不好办。他这边正要细问,就听那边电话里面传出一声巨响,似乎门被人踹开的声音,接着里面远远地先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就听房斌发出似乎脖子被人勒住一样的声音,然后就听到电话里传来几声撞击声,接着就是电话被摔到地上的声音,然后就什么声也没有了……。
“阿斌——阿斌——”房三对电话里叫了两声,却没有任何回音,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一阵心悸,当时就对手下吼了起来:“快进去,快进去。”进了凤鸣轩,看着还在那里磨蹭的客人,就又吼起来:“把这些人赶出去,赶出去!”
向山一脚踹开雨荷厅的门,一眼就先看到沙发上,心口还插着匕首的徐朵朵,以及仍被人压着,狂呼乱叫狂暴不已的熊子。向山第一反应就是到朵朵身边去,这时汤文民正在一旁远远地看着那个手下正在和房斌一起看朵朵的伤势,而房斌正打电话说一句:“老爸,我这弄出人命了……”这句话。
向山本来一直抿了嘴铁青的脸在这一瞬间就青中带红了。脸色青是生气,而脸色红就是带了怒气了。
向山手中的鞭杆看也不看就甩了出去,汤文民就惨叫着捂了眼睛!血水就从指头缝里流出来……向山往前一冲,鞭杆一杨,迎向房斌身边挡过来的小弟,但在这时,他就看到房斌的手正抓向朵朵胸口的匕首。向山心中一急,左手顺了鞭杆往前一捋,右手住外一击,手中的鞭杆就标了出去,房斌还没反应过来鞭杆就洞穿了他的咽喉。然而,他的手一抖,却还是一下子拨出了匕首,朵朵心口立刻就被出血染红起了。
看着匕首被拨出时,并没有喷血,向的心就冷静一点下来,应该没有洞穿心脏。这时,房斌的三个小弟已经冲了过来,向山脸色铁青,往前就窜,一出手,就是和熊子一样的双通背捶使了出来。一步一捶,就往对方怀里撞,连三撞,三个小弟就口中吐了血,倒跌出去。
汤文民的那个手下看到汤文民被向山伤了眼睛,不知伤得轻重,就扑了过来。向山一出手,仍是双通背捶,那汉子就双手天地双分,向山根本不管,继续跨步前冲,狮张口变狮抖毛,身体往上一贴,双手交捶,下面的右手往上,正翻在对方的左腮帮子,上面的左手却翻下来,变成了窝肚捶,正打对方的心窝处。
这拳可比打那三个小弟重多了,因为对方一出手,向山就知道对方功夫不浅。
对于练武人来说,真正遇到高手,自己的功夫一旦不如对方,那就是越强越吃亏,因为高手对差得太远的人,会留手,而对功夫同自己差得不远的人,却不会留手。所以功力越高的人,对于动手比武,胆子却越小,打不如自己的人,没有成就感!而一旦遇到比自己高的人,那是自己功夫越高,肯定受伤越重。
那个汉子上面腮被挂,下面又被窝肚一捶,打在心尖尖处,当时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却是肺里的血合了口中的血。
这时向山就扑到了朵朵的身边,徐朵朵看到向山,眼里就流了泪出来,她想叫一声哥,却怎么都叫不出来,心口真的好疼!她想着,却是对向山硬挤出一个微笑来。
康顺风这时,已经腾身而起,一下子跳过桌子,撞在压着熊子的一个小弟身上,将他一个趔趄撞开,另一个小弟却是一把捞起椅子就砸了下来。康顺风身子一窝,往前一个钉膀捶进钻裆靠的小虎窜,就一下子钻到他怀里,他的椅子就走空了,康顺风肩一抖一靠打在他裆里,将人都挑了起来,掉在地上就晕了过去。
另一个弟这时就被狂暴的熊子一下子撞在墙上,熊子疯了似地用拳头狂欧。
康顺风就一掌切在那个还在挣扎的小弟喉咙上,将那人击昏,然后对还在发狂的熊子道:“去看朵朵!”朵朵两个字一下子让疯狂的熊子灵醒过来,他连滚带爬地年到沙发边上。,
“怎么样?朵朵怎么样……”他眼睛红红地问向山。他一口一口地咳着血,肋骨断了后,他又一直用力挣扎,受折磨,伤得也不轻。
向山没理熊子的问话,这时也顾不得避嫌,他一把抓住朵朵的胸衣,一用力就撕开了,就见朵朵美好的胸部中间,一道残忍的刀口就出现在眼前,刀口应该不浅,而且房斌拔刀时就那一抖,将伤口别了一下。
看刚才刀子插进去的深度应该会洞穿心脏,但血却出得不多,却不像是心脏被洞穿的样子。向山伸手一边从自己身上拿出一个纸包儿,一边对康顺风道:“把那些布窗撕下来……”
纸包中是胡斜子配的刀伤药,就往朵朵伤口上整个一倒。这时康顺风已经将布帘撕下来,拿过来。向山就道:“来给朵朵包上,裹紧!”
上面给朵朵裹伤乱成一团,下面就更乱了。
冲入凤鸣轩大厅的房三一边指挥人往五楼围,一面打电话给汤辰龙。
这次他没打给汤辰虎,因为事关房斌和汤文民的安全,时间紧,他没功夫等汤辰虎转话。他将情况给汤辰龙一讲,就听那边先传来茶怀被摔的声音,接着电话还没挂,就听汤辰龙叫汤辰虎集结各场子的人的声音。
这时,突然就有一个小弟跑了过来,向房三说了什么,房三脸色就狰狞得厉害,原来是彪盛堂的人到了,据小弟说十几辆车,不比上次的声势小。
向山一面给朵朵裹伤,一面对康顺风道:“打电话,联系医院……”
康顺风拿起电话,才想起自己跟S市医院还没打过交道,竟然不知该联系那里,电话一拔,就到了盛姐那里。盛姐这时正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先是三子那这消息一个一个传回来,她已经知道,房三几乎把所有能调的力量都调了过去,她心虽然急,却不敢给康顺风拨电话,怕误事儿。知道事情闹大了,盛姐立刻让阿成那边注意了忠义堂的动静,结果,刚才那会儿阿成电话就到了,说是忠义堂也在大量地调动人马,盛姐这就有点慌了,这边却就给陈二柱打了个电话,将事情讲了一遍,陈二柱听了,就要过去。盛姐却道:“打打杀杀的事,有向山和康顺风。你去了作用不一定大,你还是想法办看怎么说服陈胖子吧!忠义堂出了手,陈胖子要不跟上,我们彪盛堂肯定撑不住!”
陈二柱那边就暴了粗口道:“且不说你和顺风给我们南京帮帮的忙,就是道理上讲,如果你们彪盛堂这次完了,南京帮又能撑几天,陈胖子可早就得罪了忠义堂了!所谓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们也明白!你放心,南京都势力不大,却不缺少血性汉子!”
这边电话刚挂,康顺风电话就打了进来。
盛姐听了朵朵的伤势,立刻对一边的阿平道:“马上联系离凤鸣轩最近最好的医院,不管用什么代价,都要最好的专家,最好的病房等着……”这边吩咐完,才对康顺风讲了外面的形势,却是担心地道:“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能把朵朵送出来就成大问题了!”
康顺风这时就道:“这边的事情你不用管,立刻动用关系,给公安上打好招呼!别惹得公安为这事重新给道上洗牌!另外,给杨震林联系一下,希望他出面做个合事佬……再就是……”康顺风沉呤一下,他虽然把不准,却仍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地道:“想办法联系上胡静水……估计这次的事情过不过得去,就看他肯不肯出力了……”
盛姐那边就应了一声,道:“你自己要小心!”声音就有点哽,看目前这事情发展态势,是很难和平过去了,她不能不为他担心。
康顺风已经听他说了外面的情况,心里却一阵紧,却是道:“别哭!我喜欢你笑的样子……另外有一件事……”
盛姐就道:“你讲!”
康顺风叹了口气,才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帮我照应一下张媚!”
盛姐那边就任性地道:“我不管,你一定要活着出来,自己照顾她……你还要把朵朵带出来的……你不能泄气儿!”
康顺风就笑道:“我不会泄气儿……但我不是神!别任性了,好吗?”
盛姐那边就哽噎着,道:“其实你不用叮嘱的,如果我活着,肯定也会照看她的……不过,你想想看,你不在了,我能活吗?熊子可是我们彪盛堂的人,彪盛堂没道理吃这个亏……现在的事情,已经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了,阿成那边已经在集结人手了,南京帮也同进同退,这次是大事儿,大家都退不得!我就怕胡静水也压不下去!”
康顺风也就有点愣神了,靠!看来事情真的大条了!他看了一眼明显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的房斌,就苦笑一下道:“现在就是尽人事,安天命了!不过,你和陈胖子到时候一定要约束好手下……大家最好搞成麻杆打狼——两怕的局面,绝不能发生械斗,这么大规模的械斗一旦发生,我们大家就真活不成了,就是不被对方砍死,也会被国家镇压!……从事情上来说,如果我们……出了事,你们这边折了熊子,房三这边折了他儿子,事情说不定就能过去……所以不管我我们怎么样,你可一定不要冲动!你不光是我康顺风的人,还是彪盛堂几百个小弟的大姐头……”他这是怕自己出个什么意外,盛姐冲动。
盛姐那边就哭出声来。
汤文民用手捂着眼睛,痛得直掉泪,不过他现在只能是一只眼睛掉泪了,看着一旁被向山打倒的那个保护他的汉子,又看着脖子上被洞穿后,流着血还翻着白眼,身体还在抖的房斌,他又听着康顺风在电话里镇定地安排一切,感觉又怕又恨!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感觉很无助。
向山他们在那边都顾着给徐朵朵包扎,他明明知道他这会跑出去,也没有人会顾到他,但他就是偏偏地起不了身,抬不起腿。他感觉自己比躺在那里的徐朵朵还无助,他没想到徐朵朵性子这么烈,更没想到徐朵朵竟然有两个在S市不怕忠义堂势力的哥哥。这两个错开今天走在路上,让他都懒得正眼瞧的土气汉子,却让他在这里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害怕。
这时,向山已经将朵朵裹好了,对康顺风道:“你背朵朵!”
然后将那把带了血的匕首从地上捡起,却是问熊子道:“你还能跑吗?”熊子点点头,向山就将手里的刀给他,指了一边还呆着的汤文生道:“你用匕首押着他,顺便用他给你做拐棍,如果……”他说着,看了一眼康顺风还有他背上的朵朵,道:“如果我们都没了,你就杀了他,不要犹豫!”
向山说完一抬手,将鞭杆从房斌咽喉上抽出来,房斌喉间的因就冒得更快了。
然后眼睛就看了康顺风一眼,却是一笑,带着凶狠与决绝,道:“秦地有物曰狼!”
康顺风也就笑了,他也坚定地道:“秦地有物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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