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张毅,连城都能不进就不进,生怕董卓逮住机会干掉他。
董卓再四保证,张毅才放心而去,身后吕布盯着张毅眼睛冒火,直欲一戟刺死他。
董卓对李儒道:“你看如何?”
李儒道:“张毅只有三条路可走,东出虎牢关是大路,不过此关险要,且由我军镇守,张毅过关不易,这条路是死路。他刚才一番动作恐怕是欺瞒太师,以图瞒天过海!”
“哦,那另两条路呢?”董卓问道。
“另一条路是走东北去河内,此路是丁原进军洛阳之熟路,看似好走却没有前途!因为张毅如果去了河内,韩馥、张扬、张邈、王匡等人不会让他好过,同时得面对我军从虎牢关的直接威胁,那样将是死路一条!再则入云山路并不好走,张毅经过之时必将被我大军赶上,到时主公可轻易截下他的辎重财货!”李儒道。
“那就只能向北进入上党了!”董卓道。
“取道上党北上并州之路,虽然道路艰难,却前途光明。高顺张辽都是并州猛将,并州守将多为其旧部,张毅长期留驻洛阳,恐怕他正是派高张二人联系旧部!如今并州无主,若有内应破了断门关,并州轻易可得,北上取道上党是最好的选择!”李儒道。
“张毅道后日出发,你看此话可真?”董卓又问。
李儒道:“这实难断定!他或许当天出发,玩一个虚实之道。或许推迟出发,让我等空作准备,埋伏之人暴露无遗,或许提前出发,早日远离太师的威胁!”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出发?”董卓不耐道。
李儒道:“此事本来极难断定,不过张毅既然要参加重阳高会,那只要看住他便成了!张毅新收之军,岂敢放大军出营而自己不在军中?如果真是这种情况,只要领兵大将稍有野心,此军便不再为他所有!所以,张毅必然随大军一起出发!”
李儒再怎么预料,也绝想不到张毅作为穿越者有个天然的优势,他知道高顺的忠,他完全相信高顺的人品。试想,高顺连吕布那样的人也能誓死效忠,又怎么有可能背叛自己呢?他又为何要背叛自己呢?
“如此,便派李傕引一万西凉铁骑北上埋伏!”董卓道。
李儒道:“太师安排极是!不过,我怕张毅也有可能会去河内!”
“他不是不可能去河内吗?”董卓道。
“正因为不可能才有可能。兵法云,能而示之不能,去而示之不去,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李儒道。
“那怎么办?”董卓道。
“可派一千精兵到入云山口埋伏,如果张毅走了这条路,这一千精兵便可断了他的路,让他几天也过不了,到时我大军杀上,他只能抛弃辎重远走!”李儒道。
董卓哈哈大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到。就这么办,立即安排!”
正在此时,一名军士走到吕布身边,轻声说了个消息。
“义父,好消息!”吕布上前道。
“有何好消息,我儿奉先快说来听听!”董卓喜道。
“义父,张毅手下大将送来信息,张毅打算明天出兵,取道上党!”吕布道。
“哦?”董卓与李儒对视一眼,与他们分析的完全相符。
“是何人?可信否?”董卓道。
“张毅手下头号大将,高顺!”吕布道:“此人重恩义,讲信义,平生无一虚言,我曾有恩于此人他必不欺我!”
董卓道:“他是张毅手下头号大将,前途无量,为何要背叛张毅?”
吕布道:“此人重恩重义,又慕义父英雄了得……”
“奉先不必欺我,必有原因!”董卓此人有个优点,就是明白自己的斤两。
吕布笑道:“义父英明!李傕手下谋士贾诩投了张毅,张毅封为军师中郎将,收了高顺张辽的兵权。如今高顺张辽只是冲锋陷阵的猛将,要调动兵将竟得通过贾诩之手。且,张毅军中多为并州军,高顺张辽威望太高,张毅心生猜忌,大见疑心!高顺惧诛,恰好孩儿派人联系,所以来投!”
董卓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李儒你可知道贾诩是何许人?你认为高顺来投是真是假?”
李儒道:“贾诩此人足智多谋更胜于我,我正想将他引荐给主公,想不到却投了张毅!我看如果贾诩真投了张毅,张毅收高张二人兵权而让贾诩掌握是非常可能的,如此高顺惧诛来投大有可能!只要派人查看贾诩是否在军中,另外看张毅大军明日渡是否渡河,真假立判!”
董卓道:“好!奉先明日准备一支骑军,如果张毅渡河,便率军冲杀,趁早将他的宝贝劫下来,哈哈!你再派人,看贾诩家小还在不在,若能全抓来杀了!另外传话给高顺,等杀了张毅后他就是并州刺史!”董卓封赏之厚,让吕布忍不住嫉妒高顺起来。
董卓心道张毅你终究年轻,底子薄,借了高顺张辽过河,可又放不下心!你是成也高顺张辽,死也高顺张辽啊,哈哈哈!
张毅来到御花园接张让回营,张让请求告老还乡特向太后辞行。张毅等了好一会,张让才出来,嘴巴都快笑得合不上了。
张毅问道:“太爷,何事如此高兴?”
张让笑道:“太后念为叔忠心为国一生,封为叔忠勇公,赐下一面金匾,上书‘忠勇传家’四个字!让州郡谒府挂匾,荣耀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