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恒、依萍两人享受着这宁静的一刻。忽然,无恒把眼光投向小湖对面的花园门口。
“怎么了?”依萍问道。
“没什么,有人来了。我们走吧。”无恒虽然功力未复,但来人还是在三十丈就被察觉,是付杰。
两人下了小亭,朝湖边宅子走去。无恒想进去看看能不能发现何道然的留书。他刚才突然有种预感,这次何道然是有事而出,短时间不会回来。
屋子里天天有人打扫,很干净,两人上到二楼何道然的起居室。
无恒眼光在房间里一扫,最后落在茶几上,那里有张折好的信纸。无恒走过去,拿起信纸,上面只有一个启字,也没写谁启。无恒看了依萍一眼,拆开信纸,快速看完里面的内容。
“写什么?”依萍问道。
“大叔说他有事回武当一趟,大概要一个月后才回来。”无恒把信纸递给依萍。
“这样啊。”依萍口气不舍。
“没什么,不就一个月吗?走,我们下去。”无恒拉起依萍向楼下走去。
才出门,无恒就感到到不妥。他转头,付杰就在前面十丈左右。
“程兄昨晚可睡得好?”付杰问道。他仔细观察着无恒的反应,眼中隐隐有光芒闪动。
无恒心里奇怪,他难道要在这动手不成?且不说他有没有把握对付自己,就算有,这里是清风园,他好歹也算是何家未过门的女婿,他不怕得罪何道顺?突然,无恒想通了关键之处!付家投靠的,是朝廷,是那个年轻的朱公子,并不是何道顺。严格说来,付家同何道顺一样,都是为朝廷卖命,只是一个在朝一个在野而已。那就难怪了,付家原来有恃无恐!
轻轻揽住依萍纤腰,无恒淡淡道:“晚上除了睡觉,还可以做其他事情。我昨天晚上睡得不怎么样呢!”他话中有歧异,明显是故意拿依萍气付杰。
付杰脸立刻变成了猪肝色,他踏前一步,忍着怒气道:“那怪不得程兄今天的气色不大好!”
无恒笑道:“可能吧。”他心里清楚,虽然他现在重伤在身,但从面色上根本看不出来,除非两人交手,那有另当别论。
付杰发现从嘴上根本不能试探出什么,口气一变,道:“上次一别,程兄功力又有精进啊!”
“不敢,付兄的修为才是一日千里,才一个月时间,竟然就从后天突入先天,可喜可贺啊!”说到这个分上,今天又少不了一场打斗!
付杰神色恢复平静,他成功的控制下对无恒的嫉妒,道:“不知道程兄有没有兴趣切磋一下?”
依萍的身子僵硬起来,她对无恒的伤势最清楚不过,这个时候要无恒动手,不是伤上加上吗?
无恒紧了紧揽依萍的手,传音道:“没事……站在一边看就是了!”
“不知付兄想怎么个比法?”无恒向付杰径直走去。
付杰原地不动,道:“既然我提出切磋,其他就由程兄定好了。”
“那好,我们就随便过两下吧!”无恒身形一闪,原地消失,下一刻他出现在付杰面前!这招,是从武不凡身上偷师学来,虽然学得不好,威力也不小!
付杰大惊,他知道无恒的身法很奇特,不然,上次也不回那么容易从他手里脱走,但才一个月不见,无恒的身法比上次又有长足进步!一闪就能凭空移动这么长的距离,他是闻所未闻!
无恒轻飘飘一指向付杰檀中穴点去!他没有用上几层真气,大部分真气被他用来催动身法变幻,他只想吓唬一下付杰!
付杰只觉得无恒那毫无声息的一指奇快无比,想硬拼,又想闪躲!他知道,能不自觉生出这种感觉,在精神上,他早已经败下阵来!他大喝一声,鼓起全身真气,一拳轰出,要同无恒一拼!
无恒微微一笑,身体在空中自然转折,轻松避过付杰全力一拳!他才发觉,没有依萍,就算只剩六层功力,依然能保持敏捷身形!
付杰知道无恒能在空中变向,强行收回击出的重拳,反手向无恒削去!直取无恒小腹!
无恒冷笑,还是一指轻飘飘弹出,依然指向付杰檀中要穴!
两人一手一指都在飞快接近对方身体!要是如此下去,就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喝!”付杰脚下一震,向后退去!刚才那一拼,他有信心重伤无恒,但自己却难逃死穴被点的命运!以自己性命换对方重伤,付杰还没这个勇气!
付杰脚下大片积雪被他护身气劲弹起,四处飞溅!
无恒得势不饶人!脚一点地,身形追了上去,始终不离付杰三尺距离!他单手变双手,或指或掌,罩住了付杰全身上下要穴。
付杰双手连摆,起伏不定的手臂像水流的波涛一般,把无恒千变万化的攻击尽数挡了下来。他的修为确实比上次交手强了不少,在无恒强大的攻势下,他依然守得有章有法,虽然落在下风,却也不至立刻落败。
无恒从开始就根本没和付杰硬拼过一招。他只恢复了六层功力,凭身法占了先机,能压住付杰这么阵已经有些吃力。
剧斗中,无恒连点三指!指指都射向付杰身上要穴!原本白皙的指头渐渐变成艳红——血手指!
付杰惊惧的看着三道红影袭来!知道这是威力无比的血手指,不敢硬挡,当下又退!他提起全身功力,猛然飞退六丈开外!
无恒也不追击,气定神闲的站立原地,看着不住喘气的付杰。
“付兄的修为比上次一别高出不少啊!”无恒确实是由衷赞叹。
“呵,彼此彼此!”付杰这才明白,他同无恒的差距。
“那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切磋。依萍,我们走。”无恒对付杰一笑,拉起依萍朝花园走去。他相信,这个时候花园里应该没人打扰才对,到那去休息一下,刚才交手,虽然消耗不大,但对他这个重伤号来说,还是有些吃不消。
付杰目送两人远去,目光复杂,最后,叹了口气,身形跃起,也离开了小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