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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木鼓响,人头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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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李朝阳跟随族长离去,秦勇和穆老爷子却急了起来:“这个李兄弟啊,怎么就跟着族长跑了,也不先把我们给放了!”,“李朝阳队长不会是另有打算吧,要是想突围,也得先把咱们几个松绑了,不然等会儿动起手来,咱们怎么办!”

周若男却一声不吭,只是出神地盯着盛装的卓雅。那边卓雅正与族人们一起,手拉手围成了一个圈子,跳起了欢快的舞蹈。不断有族人来到卓雅面前,恭敬地为她献上由好几种鲜花编织成的花环,卓雅的脸上洋溢着难以言表的幸福,像一只撒了欢的小鹿一般,在人群中翩翩起舞。此时的卓雅就像是一朵圣洁的雪莲花,与木佤人的血腥、野蛮是那样格格不入。

周若男的心里空荡荡的,她并非嫉妒这位天真的木佤族女孩儿,只是每当想到李朝阳这家伙居然如此轻率就娶了一个陌生的女孩儿,心里就觉得不舒服。男人都是这德行么,见到了漂亮的女孩儿就忘乎所以。其实周若男并非不懂事理,只是想到自己身受重伤之后,李朝阳居然都没来看望过自己,反而跑去跟什么族长的女儿结婚,一时间就有些想不开,太没情意了这人!

天道教三位使者已经被困多日,虽然不太明白眼前倒底发生了什么,但眼见这几位中国朋友也深陷其中,不觉心里得到了稍许安慰,大家伙儿都是半斤八两嘛。金基善用朝鲜语跟穆老爷子交谈:“你们怎么也被抓了?”

穆老爷子当然不能说我们是跟踪你们来着,改口说道:“还不是担心你们的安全吗,你们人生地不熟的,中国这么大,你以为都像我们这伙人呢热情好客的。你们又是怎样被抓的,那张牛角弓呢?木鼓眼又是怎么一回事?”

金基善本不愿说出这等被俘的遭遇,但此刻全体沦陷,似乎只有指望那个没有被捆起来的李朝阳才有逃脱的希望,于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那日,金基善等三人跟随着木佤人仓巴向着木佤寨进发。一路平安无事,直到来到鬼哭林附近,守心王李承秉忽然停下脚步:“前面有危险,阴气极重。”

金基善虽然是三个人里面的领导者,但守心王通晓天文地理,又掌握着神奇的奇门遁甲之术,自然是见地非凡,在教中一向受人尊重。眼见前面的树木高耸入云,深深的林子里面漆黑一片,金基善担心地问道:“这是什么名堂?”但李承秉也只是凭感觉判断,并没什么直接的证据:“前面这片林子若不是机关阵法,就一定是天生的聚阴之地,只怕危机重重。”

金基善不敢轻举妄动,转身问仓巴:“什么地方,这是?”可这一转身却不得了,哪里还能找到仓巴的影子?金基善瞬间想起,在县城里听说三个人愿意拿牛角弓交换木鼓眼的时候,仓巴眼神中流露出的那种闪烁神情。当时金基善轻易地信了仓巴,以为那是替族长找到牛角弓的喜悦,现在才明白过来,那其实是一种猎物入网时的兴奋。

这些思量只在瞬间闪过,金基善忙道:“快撤!”

但三个人才走出几步,头顶上忽然瑟瑟作响,金基善抬头一看,一张大网从天而落,竟然将三个人死死地罩住。金基善大惊,急忙掏出刀子试图破网而出,但四周却响起了呼呼的口哨声,十几个山民手持刀枪,将大网团团围住。金基善暗道,罢了,这回是中了招了。

仓巴从人群中走出,金基善破口大骂:“你这骗子!为什么要抓我们?”只是金基善情急之下用得却是朝鲜语,仓巴哪里能听得懂?只见仓巴低头吩咐了几句,那些木佤人就一个一个地将金基善等人捆了个结实,押送回木佤寨。

族长坐在木椅之上,手中正把玩着那张牛角弓。金基善不禁怒道:“牛角弓,你们抢去了!骗子!”

族长将目光从牛角弓处转移到金基善等三个人身上,眉毛向上一挑,惊讶道:“你们是哪里人?你们所学的巫术很奇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类型的巫师。”

族长的汉语说得口音颇重,金基善一时间也只听出个大概,但“巫术”与“巫师”二字他却懂得,在他初学天道教法术的时候,他的师父就曾经为他讲述过流传在世上的几种“巫术”流派:最博大精深的当然是中国道教的道术,其次还有流传在东南亚和西藏的降头术,中国西南少数民族的下蛊术,以及从中国东北到西北、蒙古国以及苏联一些地区流行的萨满教巫术等等。而天道教则是融合了部分道教和萨满教的咒语,自成一派。

族长点了点头:“原来你所学巫术是博采众家之长,怪不得,杂而不纯,难成大器。”金基善心里一惊,这老头是怎么知道天道教法术来历的?却听族长接着说道:“读心之术,你听说过吗?”

金基善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老头竟然掌握了传说中的读心术!金基善陡然间醒悟,赶忙用朝鲜语吩咐道:“守心王、正气王,这个人会读心术,千万别在心里想事情!”其实金基善的举动只是条件反射般的反应,人家能看透你的内心,你当然要努力不在心中思考任何事情了。可这却是个矛盾,你越是努力不去想的事情,往往却在你的脑海中反复出现。金基善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实在控制不住的时候,就用朝鲜语一遍一遍地在心中默念——你是能看穿我心里想着什么,可是我却用朝鲜语在思考,你看穿了又有何用?

可族长却哈哈大笑:“你以为换了你们的语言,我就看不穿了吗?你要知道,语言不过是人心的外在反应!人的心里在想什么,那是全世界都通用的语言,你以为你用的是我所不知道的语言,可是在你把话说出口之前,所有的语言都是以一种形式存在——那就是人的灵魂!”

不等金基善回答,族长好似自言自语般继续说道:“牛角弓很好!你们带来这么贵重的礼物,按理说我是应该以贵宾之礼酬谢你们,可是你们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牛角弓什么都可以换,唯独木鼓眼不行!那是我们木佤一族的圣灵所在,它比我们全族人的生命加起来还要宝贵!你们居然在打木鼓眼的注意,很遗憾,我只能砍掉你们的头来祭天!”

在这种能够窥视你内心想法的人面前,一切语言似乎都是徒劳。金基善一时间没了主意,呆呆地被木佤人压到了一间密不透风的木屋里——堂堂天道教仁义、守心、正气三王就此身陷滇南山寨之中。

听完金基善的叙述,穆老爷子皱了皱眉头:“你们这样不辞辛劳,到底想要木鼓眼用来做什么?那个木鼓眼究竟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