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听到了马二蛋的话,知道马二蛋今天也做好了死的打算,自己虽然有些冲动,但是还是怕马二蛋真的到时候冲上来首先把自己干掉,自己也得想个办法,找个替死鬼才好,那样马二蛋也被收拾了,自己的仇也报了,还没有什么后果,所以村长陷入了沉默。
王生才看到村长这个样子,以为村长不敢对付马二蛋了,自己的孩子已经死了,可不能放纵了凶手啊,他是一个人着急的不得了啊,于是急忙的催促道:“村长,你这倒是什么意思啊,这凶手都在这里站着了,咱们还有这么多人呢,你怎么就这么胆小,都不敢上去让这个小子给我们的儿子偿命呢?你以前不是一直都在欺负别人吗,怎么今天让别人给欺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难道都真是一个熊包,在女人肚皮上不行,就连在男人的面前也没胆子了吗?”
王生才的话还是很歹毒的,村长听了也觉得自己是在是憋屈,以前从来都是自己欺负别人的,可是这几个月来从来都是看着人家马二蛋的脸色行事,有点时候看到了还得绕着路走,真是丢尽了自己家人的脸了,今天带的人多,就算马二蛋拼命遭殃的也未必一定是自己。
于是大吼一声:“兄弟们,马二蛋罪大恶极,今天我们要是不杀死他,他明天就会挑出时间来趁我们不注意,一个个的对我们下手,谁让我们不是刘家的就是王家的人呢,马二蛋和我们两家的人的仇是结下了,也不可能消除了,你们还等什么?为了自己的孩子老婆安安稳稳的活着,不给这个马二蛋有下手的机会,那就让我们拼一把命,让马二蛋先死吧……”
王生才听了也大干快意,大叫道:“是啊,兄弟们,要是我们都死了,那我们的老婆和女人都不是成了马二蛋的玩伴儿了吗?你们受得了这个绿帽子吗?都给我上,砍死马二蛋。”
马二蛋趁着这些人还没有冲上来的时候,大声道:“你们不要被人挑拨了,村长和王生才是胆子小,怕死,所以不敢上,我知道你们都是真正的男子汉,你们不要受了他们的蛊惑,我没有杀过人,以后更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今天的事儿我什么都不知道,和我没有关系,村长是想借你们的刀来杀我,想让你们卖命,他一个人坐着等结果,你们连这个还看不出来吗?”
马二蛋的一席话可谓是深入了人心,刚才还群情激奋的想要砍死马二蛋,这个时候听到了马二蛋的解释,却有些不敢动了,也不算是不敢吧,是深怕自己被村长和王生才给利用了,自己的家里也是有妻子儿女的,要是自己真的被马二蛋杀了,那自己的家人以后可怎么办?村长和王生才是肯定不会管的了,他们的为人他们本家的人都是十分的清楚的,所以,一时间,所有的人除了村长和王生才都犹豫了起来。
村长看这些人不敢上前了,急忙道:“你们还怕什么,前段时间他敢杀王立山,今天他敢杀我儿子和王生才的儿子,以后他就敢杀你们,你们就不要再犯傻了,今天你们要是谁家的人出了事儿,你们的家人我都会赔偿给一千块钱,我说话算话,你们这么多人,我一个人也对付不了的吧,今天我既然应承了下来,就一定会做到,如果我和你们其中的一些人一样,躺在了这里,再也站不起来了,那么你们可以去我家去找我婆娘去要,大家伙给我上,砍死马二蛋……”
王生才听了村长这句话,顿时也来了劲儿,看来今天杀马二蛋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信心百倍的他,首先扛起了锄头,率先大叫一声:“兄弟们,跟我上,砍死马二蛋,砍死马二蛋……”
后面的人也都大叫道:“砍死马二蛋,为死去的人们偿命……”
在王生才的带领下,后面的人们也都纷纷向马二蛋冲了过来,村长刚才还在最前面,现在看到了这个局面,心想自己就是冲上去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这些人一个个都比自己年轻,也比自己壮实,还是让这些人拼命去吧,自己虽然死了儿子,可是自己还没活腻歪了。所以村长就假装是崴了脚了,一拐一拐的向前冲着,嘴里也和周围的人一样,大声喊着:“砍死马二蛋,砍死马二蛋,让马二蛋给死了的人偿命……”
可是慢慢的,他就被别人超越了,确切的说应该是他渐渐的退出了这个打斗的场合,到了最后,不是主动投入战争,而是在后方呐喊助威。
马二蛋眼看这些人冲了过来,自己一个人也抵挡不住,如果让这些人把自己给围住了,那么自己就更加的不利了,面对一个方面的敌人自己还好做防范,如果自己面对的是四面八方的人,那么今天自己必定会被乱刀砍死,所以马二蛋也是急中生智,马上想到了一个办法,他也退后了几步,但是没有退的太多,在离自己家门还有大概两米的距离停了下来,等着准备和冲上来的人狠狠的干一场。
如果自己退到了自己家的家门口,那么自己的后面的空间就没有了,在众人的打压下,自己一点退路都没有,到最后很可能就被一群人围堵在门口砍死,要是自己离门口还有一点距离的话,别人冲了上来的时候,自己就算打不过,还能往后退一点,如果距离太大,别人跑到了自己的背后,也更加的对自己不利。马二蛋之所以没有选择其他的角落,是因为这里的自己家的门,自己堵在这里,这些亡命之徒就不会冲进屋子对着自己的家人和杨香草的家人动手,如果自己不选择这里,那么自己指挥死的更快,更早……
一群人冲了上来,和马二蛋打了起来,一时间刀影棍影纷纷飘飞,马二蛋苦苦支撑着,手臂上也挨了好几下,有的地方淤青了,有的地方干脆被砍的肉都翻了出来,当然他也砍到了好几个冲在最前面的人。王生才老了先,因为死了儿子,肚子里的气比较大,所以他冲在了最前面,所以受的伤也最重。
不但被马二蛋砍了几下,关键是还不知道被自己这边那个不长眼的给砍了一下,马二蛋砍的那一下,距离还是比较远的,所以没有受什么重伤,可是自己的人砍的那下,确是真的伤的不轻,他是被在肩膀上砍的,硬生生的被砍去了一大块肉,疼得他直叫唤。
最后连刀都拿不起来了,只好丢下了刀,想要退出去,却被人堵在了哪里,走不了,最后被人们推搡着干脆跌倒在了地上,还没有爬起来,就被后面冲上来的人给踩了回去,于是一时间被无数脚踩了,身上的伤口越发的大了,其他的地方也都受了不轻的踩伤……
就在马二蛋一步步的退到了家门口的时候,眼看着一刀刀就要朝着自己砍了过来,自己一个人也招架不住的时候,一声响亮的声响从自己家的大门口传了过来:“轰——”
这是一声巨大的响声,和马二蛋还在生死拼杀的人们听到了这一声响声,也都停了下来,纷纷转身回头看去,马二蛋也停了下来,想着自己的大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穿着十分的崭新的衣服正站在自己家的大门口,他手里握着一把看起来十分威武的步枪。
村子里的猎枪虽然也有,但是也都是很老旧的了,因为火药不够充分,所以很少的时候才用,就算人们出去打猎了,也是带在身边,不是遇到了十分危险的野兽,是不会拿出来用的,据马二蛋了解,村子里总共也不超过五把猎枪,有两把是以前人们自己做的土枪,威力很小,还有一个当过兵的人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枪,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解放,这个兵也算是个逃兵,所以才有了枪,初次之外,他还见过老王身边的那把枪,老王的枪是别人根本比不上的,他的枪看着威力十分的大,而且准星也特别的好。
听老王说,那是自己的爷爷留下来的,当年他爷爷是打过鬼子的,枪是从一个鬼子的一名长官手里抢到的,后来因为受伤了,枪却不愿意留下,最后因为有了一些功劳,那把枪也算是给了他的奖品,最后就这样一代代的传了下来,所以老王家也算是世世代代的猎人出生,所以他的打猎天赋也是极好的。
剩下的也算不上是好枪了,还有有的时候能打响有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响动的枪,人们一般的猎枪是用火药,装了铁砂打猎的,很多时候,以为铁砂比较少,所以人们也安装一些坚硬的石子之类的,只不过威力要和铁砂比小的多。
今天站在马二蛋家门口的这个人的手里的那把枪,和老王的那把差不多好,甚至比老王手里的那把还要新,看着就十分的厉害,更别说刚才人们都听到了那一声响亮的枪响声了。
人们都被着一声枪响吓着了,纷纷停了下来,看到这个人一步步的走了进来,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敌人还是朋友,所以他们不敢动了,如果是警察,那么他们今天都要被带走的,如果不是,那他是谁?是哪里来的?来敢什么的?
人们心里面都有了各自的猜测,眼睛珠子盯着这个人一动都不敢动,这个人的枪是用子弹的,不想是村子里的那几个自制的火枪用铁砂,所以人们觉得这个家伙更加容易让人死。
这个人走进了马二蛋的院子,然后对着院子里的人说:“想死的都留下来,不想死的都给我滚——”
这个人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听着很让人动心,如果是针对男人的,那么就十分的有底气和霸气,马二蛋觉得,他这一句话比自己刚才说的那一句话还要有男人味儿。
这个人说出这一句话来的时候,周围的人也都被惊醒了,看到这个人刚才又拉开了枪栓,知道只要这个人的手指那么轻轻一动,抢就会响起,刚才和马二蛋打,因为都是用刀和棍子,所以一般来说,只要保持好距离是不会出现问题的,大不了受点伤,回家好好的养几天也就好了,人多对人少,就是这样的一个好处,一个人稍微在对方的身上来那么一下,对方就受不了了,而自己这边的人一个个顶多也就受了一些轻伤,除非这个人十分的厉害,今天和马二蛋打了起来,这些人也才知道,马二蛋原来也不过如此。
前几天和十来个人打,相比那几个人都没有下死手,所以他们都打不过马二蛋去,今天这些人都是杀红了眼的人,所以在他们看来,自己这些人还是比较强悍的,而马二蛋也没有和传说中的那样那么的厉害。
听到了这个新来的人的说话,知道自己如果真的不走的话,那么这个人极有可能会对自己开枪,因为他们从那个人的眼睛里看到了杀意,他们从心底里浓浓的生起了恐惧的感觉,如果他们还不照这个人说的话去办的话,那么也许下一刻死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了。于是这些人纷纷绕着这个进来的人不约而同的静悄悄的瑟瑟发抖着逃出了马二蛋家。
村长当然是第一个了,可是他更加的胆小,和其他人相比,其他的人还有和马二蛋一拼的勇气,这个村长,就连那点勇气都没有,看到了这个威武的人的出现,村长再一次被吓得尿了裤子,走路的时候甚至还摔了一跤,看的其他的人更加的看不起他了,估计以后自己村长的威严也丢光了,村子里的人在也不会买他的面子了。
这些人很快就逃之夭夭了,小桃和杨香草他们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也都纷纷从家里出来了,刚才还提心吊胆的,担心马二蛋会不会死去,现在没多大的功夫,就发生了这样的逆转,真是天助我也,小桃这样想着,从家门出来了,才看到这个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