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心理金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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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胖女子:“我给你亮底了,你也就别笑话我们这些人了。说到底,是一种观念问题,也算一种活法嘛!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生为女人,就要靠女人的价值吃饭。咱有女性的魅力,教那些男人们一瞄见就丢了魂,咱就能来钱。当然了,我并不特贱,我对男人有我自己的选择标准,一要长相和善健康的;二要修养风度良好的。在这个档次之上再谈钱,钱为什么不能谈呢?这个世界上,只要是人与人打交道,就不可能不牵扯钱字。所以说,咱女人的长相、身材、年龄,都可以用钱的标准来划分档次。一分钱一分货,买卖公平,双方自愿,互通有无,有啥不好?”

赛木儿:“……假如说山上的金子真的好采,条件又允许,你愿意上山吗?”

胖女子:“我说过了,我是女人。就是我真想上山淘金,那些土的掉渣、脏的流油一样的恶男人们还不撕碎了我?我还听说淘金场上是不能要女人的,说女人上金场会带来灾难。前一段时间我听说山上弄死了一个女的,她的胆子也真是太大,把卖笑生意做到了那地方,惹得一群男人们象饿狼争食。结果呢,就出了事!”

赛木儿:“你如果愿意的话,我倒有个主意,你搞一套男式服装,再化装一下,把头发弄短,女扮男装跟我们上山淘金吧?”

胖女子突然警觉起来,再次审视着塞木儿,又伸长脖颈把樱桃小口凑近赛木儿的耳根。

胖女子:“你说实话,到底是干什么的?”

赛木儿:“早给你说了,上山淘金去哩!”

胖女子:“看你这身量架子,怕是没有多大力气。真上山了你吃得消?”

赛木儿:“我是秦琼的马——内膘!”

胖女子:“该说实话了,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赛木儿:……

胖女子:“快说。就凭我把心都交给了你,也该讲讲真话了。”

赛木儿:“我,当然是男的。要不,怎么会上山淘金子去哩!”

胖女子突然握住了赛木儿的手,揉搓着,又细看掌纹,然后便轻声笑了。

胖女子:“你的手感粗糙了些,有茧子,这说明你在家是个好劳力。但你的手又明显要小一些,掌纹中又有多网状情感线,不象有些男人那样只有清晰的三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八成就是个女人,是女扮男装上山淘金子的女人。”

赛木儿:“我是男的,这不会错,真的不会错!就是我的的性格有些腼腆,缺乏大男子的那么一种粗犷豪迈。”

胖女子:“你呀!想骗人还嫩了点。说实话,打从在桥头拉到你,我就觉得你有点俏、很有意思。粗鲁的男人我见的多了,有点烦。想结识几个有教养的,就盯上你了。可一到这房间,这么长时间了,你要真是个男人能这么安安稳稳一直坐着?能这么一点都不受我的感染和诱惑?那不可能,除非你有病、或者……我猜想这些都不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是一个打扮成男人的女人。”

赛木儿:“我真的是男子汉嘛!不信,咱就打一架,试试力气,或者扳一下手腕!”

胖女子:“你越装越不象了!看来还是俗话说的好:装下的不象,磨下的不亮。其实,当你说到要我也女扮男装去淘金的时候,我已经认定你是个女的!”

赛木儿:……

胖女子:“承认啦!沉默就是默认。”

此时,传来轻开门锁的声音,二人急转头,盯着门口。

门外的瘦女人柳叶似飘了进来,拉上门后神秘的一笑,薄嘴唇动了动,丹凤眼扑腾几下,显出一些韵致。

瘦女子:“看样子,事情办完了还要聊一聊。感情融洽两相好,那就约好时间下一回再缠绵嘛!”

胖女子站起身,向瘦女子扮鬼脸。

胖女子:“这个主儿我其实侍侯不了,现在就交给你了?不瞒你说,我们俩个聊得倒不少,但却秋毫不犯。”

瘦女子向胖女子嘬了嘬嘴,现出嘲讽眼神。

赛木儿站起来,欲往外走。

瘦女子:“是不是还没付款?痛快点,就一张有大人物头像的。不亏你,就这价!”

赛木儿满脸羞辱感,径直走向门口。瘦女子冷笑了一下。

赛木儿拉开房门时不禁惊叫失声。门外还堵着黑大汉,一脸凶气,象黑熊。

夜。

大街上。

张梁柱和尕五子正急步行走,东眺西看,神情紧张。

另一条街道口,韩二龙、王金贵、郝图紧跑急行,搜寻着赛木儿的影子。

桥头小平房前。

黑大汉逼视着赛木儿,赛木儿退回房屋里。胖女子眼神躲闪着站了起来,手在哆嗦。

黑大汉:“交了多少钱?拿出来!”

胖女子:“没有。没有收钱……”

黑大汉盯住赛木儿。

黑大汉:“奶奶的!干坐一会儿也得交钱。”

赛木儿:“手忙脚乱地从内衣口袋摸出一张票子,塞给黑大汉。转身去开门,被一只大手扭住,拽了回去。”

黑大汉:“甭想赖下,还差50块!”

赛木儿沮丧的摇了摇头。

黑大汉:“碎尕娃还越惯越成精了?有贼胆子上这儿来,就该腰里缠满硬货。你小子是真没钱了还是耍赖皮?!”

黑大汉粗声野气,猛地将大手伸进赛木儿内衣。赛木儿本能的扭动。胖女子吓得脱口猛叫。

胖女子:“老板,别动她!她……也是个女的!”

瘦女子在一旁冷笑,眼睛象刀片。

黑大汉干脆双手伸进赛木儿内衣,在胸前使劲搓摸,大嘴笑个不停。

赛木儿挣脱不得,趁势咬住了黑大汉的右手腕。黑大汉疼得叫起来。

大街上僻静路口。

张梁柱和尕五子走向一树影下。他们看见的是被扔掉的黑色大塑料袋。尕五子飞起一脚,将塑料袋踢了个滚。

张梁柱:“五子,你说小赛可能去哪儿了?”

尕五子:“我想,她大概被坏人纠缠上了!”

张梁柱:“走!咱们到河边去找找!”

尕五子:“这么晚了,那地方不会有什么人吧?”

张梁柱:“越是没人影的地方,越可能出事。走!”

一树林丛茂处。

韩儿龙,王金贵,郝图边寻边喊叫:“小赛,小赛子—— 小赛,小赛子——!”

只有风声在回应他们的呼叫。

河边桥头小平房里。

黑大汉挣脱赛木儿的撕咬,向瘦女子使了个眼神,便走向门边,拉开、闪出、又锁上门。脚步声远去了。

屋内。赛木儿求救似地转向胖女子,见无反应,便又哀怜地转向瘦女子。

赛木儿:“你们……放我回去吧?都是女人……”

瘦女子:“想得倒美!放你回去?正因为你是个女的,才不能放你回去呢!你会在心里骂我们,咒我们。骂我们是贱女人,咒我们挣黑钱!没那么便宜的事。既然到了我们这不干不净的窝里,你就别想着干干净净地出去!告诉你,你已经惹恼了我们的老板,懂吗?你已经咬了我们的老板,他怎么会把你痛痛快快地放走?放明白点吧,等一会儿他再来,你只能顺着、从着,别嘴硬身子犟。要逞能,有你好受的!”

赛木儿摇摇胖女子的手,颤颤地叫一声:“姐!”胖女子吓得赶紧抽回手,脸色惨白。

瘦女子丢给胖女子一个不容回旋的冷酷的眼神。胖女子便窝进沙发里,大气不敢出了。

赛木儿在无助中镇定下来,脸上出现怒色。

赛木儿“我还告诉你们,别欺人太甚!我也是正儿八经上过高中的学生。法律,我也是懂的!你们在这昆仑城里开黑店,赚黑钱,拉人下水,逼良为娼,难道你们真的就不怕公安局吗?”

瘦女子:“哼!充什么大气?我们是开黑店、不错。那你呢?你是嫖黑店!我们犯法,你更犯法!周瑜打黄盖,愿打的,愿挨的,谁也占不了法律的便宜!”

赛木儿:“小心着,公安局非捣你们的黑窝不可!”

瘦女子:“你别自作聪明了,实话告诉你,你太嫩了,也太土冒了!不瞒你说,结交社会上的关系,我比你厉害。说白了,不一般。怎么样?底全交给你了,你还能怎么样?”

门外传来清脆的开锁声音,塞木儿本能的捏紧了拳头。

闪进门的却是一脸笑容的翠花。胖、瘦女子迎住翠花,让她坐到沙发上,就去倒开水。翠花打量了一下赛木儿,现出一种大姐姐般的亲切。她把赛木儿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好言劝慰,恩威并施。

翠花:“你这小妹妹呀,很有性格,我喜欢!女孩子有性格了,就能做大事,赚大钱。如今这世事,为人立身要记住两句话:有啥都行,就是不能有病;没啥都行,就是不能没钱。你我都是女人,我比你大十来岁,你就叫我翠姐吧。翠姐给你说句心里话,现在全社会都在喊叫着改变观念呀!咱女人咋改变?就是用咱女人的本事去挣钱,挣的越多越好。前几年海南大开发,去的最多的是女人。有人说是十万靓女下海南,去干啥?去挣那些男人的钱呗!还有人在小报上登了《当代靓女宣言》我给你念念,受受启发:让六十岁的男人耗尽财产;让五十岁的男人妻离子散;让四十岁的男人乖乖就范;让三十岁的男人把腰杆扭断;怎么样?人家想的多开?抱负多大?给你说实话,你翠姐我就有这样的抱负,希望你跟我学,就在我这儿干,像他们俩个一样。翠姐决不亏待你?怎么样?”

赛木儿:“……放我回去吧!这事我肯定不干。”

翠花:“那你怎么挣钱呢?傻样儿。”

塞木儿:“我有力气,我上山挖金子去!”

翠花:“看你,就是个受苦受穷的命……”

赛木儿:“我……”

翠花起身出门。赛欲起身走,被二女子又推回到沙发上。

夜。

河边平房对岸。

张梁柱与尕五子在桥头张望寻找。

尕五子:“这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

张梁柱:“你看看,对面桥底下是不是有房子?”

尕五子:“小赛子能在那儿吗?”

张梁柱:“反正不远了。咱过去看看!”

桥下小平房里。

赛木儿看见猛一下门被踢开,黑大汉满嘴酒气闯了进来,趔趄左右。两女子去扶,被黑大汉训斥。黑大汉摇摇晃晃地指着赛木儿,满嘴里吐脏话:“日奶奶的!不开窍的窝瓜!老黑我今日个就给你开开窍。看看你这个瓜瓤瓤是个啥颜色!”

黑大汉饿鹰扑食般将赛木儿捉住,双手胡搡一阵后又举向空中,又一脚踢开套间门,跨进去,将惊魂未定的赛木儿扔到床铺上,便恶狠狠地压了上去。

赛木儿脚手挣扎,渐渐不支。

两女子拉上里间门,坐到外间沙发上互相笑。

张梁柱与尕五子急速走过桥面。

二人走下桥头,来到平房前,敲门。

胖女子开门,满脸媚态迎出,瘦女子在门缝后张望。

张梁柱:“这位小妹子,我想问你……”

胖女子:“问啥呀?大哥,快进来,我们姐妹俩正好陪你们二位嘛!”

张梁柱眉头一蹙,扭头便走。尕五子跟上。

胖女子在后面喊:“大哥,别怕嘛!进来玩玩嘛!很便宜的!”

张梁柱愤怒的眼睛在夜色中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