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心理金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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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美国的黄金储备占西方国家约28%,俄罗斯的黄金储备占全世界总储备约18%,南非约为53%。。在地壳中金的平均含量大约是十亿分之五,即每吨5毫克,十分稀少。世界各国都把黄金的勘探开发视为国家的重要资源。

——引自《黄金的故事》

上午。

红杏小楼院子前。

阳光,绿树,花草,透出优雅与豪气。

红杏在院子里欣赏着花木,看得出,她心不在焉,疲惫中显出焦急。

一辆桑塔纳小车驰来,停到小院门口。几声喇叭响,红杏快步开铁门迎出。

车门开处,荆巨谋扶着韩发财下车,脸上都笑眯眯地。红杏迎上荆巨谋的目光。

红杏:“荆总,您真是说到做到。不到半小时,您就把人送回来了。”

荆巨谋:“夫人果然重情啊!连觉也不补一补,就这么一直等着男人回家啊!大胡子,你可真是好福气啊,有这么贤惠又漂亮的媳妇,没有白活啊!”

韩发财:“荆总真是客气话了,她不就是个女人吗?”

红杏:“你看看,当人的面,又该神气了!大丈夫嘛!”

荆巨谋:“老韩是有点大男子主义。这不好,要改。”

韩发财:“尽说闲话了,快请荆大哥到家里坐坐,喝喝茶,说说话,中午一起吃饭。”

红杏:“荆大哥,请进,请进。真不知道怎么谢你了。”

荆巨谋:“二位就不要客气了,回家好好休息吧!我呢,还要赶回去开会。”

红杏:“那怎么行?荆大哥总该进屋坐一坐,认个门嘛?”

韩发财:“对!认个门,认个门。”

荆巨谋:“如果二位真有这个心,我改日一定来。当然喽,最好能尝尝弟妹做的家常菜,大饭店里的菜,总觉得缺了一点什么味道嘛。”

红杏:“一定做,一定做,恭迎荆大哥。”

二人送荆上车,离去。

张梁柱平房小院里。

大家看着赛木儿穿好她久违了的男装,齐声称赞。

尕五子:“好看!好看!小赛子往人群里一扎,是个精干的帅小伙子嘛!”

韩二龙:“安全系数是高了些。就怕那些想找对象的大姑娘盯上你,其它麻烦就又来了!”

赛木儿:“你胡说啥呢?尽想歪歪事。”

王金贵:“这丫头啊,命里就该是个小子嘛,他父母亲一不小心给搞错了嘛!”

众人哄笑,赛木儿满脸飞红。

赛木儿:“王大伯也跟我开玩笑了。真是的!”

王金贵:“我是高兴啊!你看看,我穿上丫头给我洗净的衬衣,浑身都舒坦啊!”

郝图:“话说回来,小赛子又变成了小伙子,这洗衣做饭的活计可不能不管了啊!”

赛木儿:“饭也不做了,衣服也不洗了。以后呀!轮流干家务活。我也该解放了!”

张梁柱:“行啦行啦,这几天咱就在街上吃点小吃,也便宜方便。改变观念,这也是一个方面嘛!”

郝图:“柱子啊,今日个教大家上街转,咱们总归该有个目标计划呀!”

张梁柱:“我想,建材市场、家具市场,无论如何得转一转。如果这儿的东西便宜,咱就定货雇车,往咱老家县城里倒嘛!”

王金贵:“对了!柱子思谋对了。咱手上的钱,要变成老家的新房子。倒好了就倒,倒不好咱自家用嘛!”

张梁柱:“其它有啥赚钱的路数,咱边走边看,都不要说死。”

韩二龙:“我想看看禽肉市场。什么牛鞭呀、鹿鞭呀,咱弄一些回去,往省城里大酒店一倒,来钱快呀!”

张梁柱:“又来啦,又来啦!你二龙呀!”

韩二龙:“按你昨晚上的说法,咱这是向韩发财学习嘛!转的快,变的快,富的也快嘛!”

张梁柱:“坏的也快,犯法也快。行啦,出了门,最好两三人一组,不要单独行动,注意安全!”

尕五子:“连长发话了!一二三——四!谁也不能喊五,哎!”

众人哄笑。

红杏小楼的院子里。

韩发财一进院子,关好铁门,就冷不丁地把红杏拦腰抱离地面。铁门外有几个小孩大呼小叫看热闹,气羞得红杏挥拳直砸。韩发财不管,抱着红杏踢开正门,直上二楼卧室。

卧室里,韩发财疯狂地吻着红杏,用胡子扎她。红杏又急又恨,左右挣扎。韩发财趁势把红杏往双人床上一扔,就压了上去。嘻闹一番,渐渐平静。

红杏:“……你呀、你呀!没兴趣了。三天都不照面。有兴趣了,简直就变成了疯子!”

韩发财:“你说我象疯子?”

红杏:“说你象疯子还算太文明了点。”

韩发财:“咋个说法?”

红杏:“简直象个流氓!”

韩发财:“流氓就流氓吧!你不就是骂着爱我嘛!哎——你说我今天为啥这么高兴?”

红杏:“有人救你出来,你能不高兴!”

韩发财:“我高兴,是因为有人当我的面夸你漂亮!你看到刚才荆总夸你时的那副样子,连骨子里头都冒着嫉妒哩!”

红杏:“人家嫉妒我?”

韩发财:“嫉妒我韩发财啊!有这么一个千里挑一的漂亮媳妇,那这个男人就活得有人气、有神气、有才气,有魔气。让周围的男人都眼红,都眼馋,都发疯,都忌恨——这就是我韩发财最大的人生幸福!”

红杏:“……还有呢?”

韩发财:“男人的最大胜利就是占有天底下最美丽、最漂亮、最性感、最风流的女人,而让别的男人望梅止渴,干急插不上手!从古到今,莫不如此!”

韩发财得意了,顺手拿过柜厨上的半瓶酒,猛地就喝了一口,红杏瞪了他一眼,夺过酒瓶放回。

红杏:“你今日回来就是要耍耍酒疯?”

韩发财:“不是耍酒疯,我是要借酒抒情啊!”

红杏:“那你唱啊,学学电影上那些大明星!”

韩发财:“唱我不行,但我哼几句歪诗给你还是可以的嘛。听着——如果我是太阳,你就是月亮;如果我是陆地,你就是海洋;如果我是雪豹,你就是羚羊;如果我是恐龙,你就是凤凰;如果我是秃鹫掠过山岗,你就是兔子东躲西藏……”

红杏:“(捂耳朵)啥乱七八糟的!什么词儿?”

韩发财:“你听着,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如果我是殷纣王你就是妲己;如果我是周幽王,你就是褒姒;如果我是秦始皇,你就是后宫三千佳丽领头的……”

红杏:“胡说啥呢,不嫌丢人!”

韩发财:“如果我是刘邦,你就是吕后;如果我是吕布,你就是貂禅;如果我是曹操,你就是张秀他婶娘……”

红杏:“越说越流氓了,不要脸!”

韩发财:“如果我是李隆基,你就是杨贵妃;如果我是乾隆,你就是香妃;如果我是吴三桂,你就是陈圆圆;如果我是西门庆,你就是潘——金——莲——!”

红杏怒不可遏,狠命一个巴掌打过去,韩发财嘴角流出血。

昆仑市大街上。

张梁柱、赛木儿一前一后走着。

韩二龙与尕五子扎在一处,左顾右盼,互相说笑。

后面慢悠悠走着郝图、王金贵。

不时有招手停中巴停下拉客。他们尽管走路。

红杏小楼里。两个人正在发神经。

韩发财:“你这小娘们,给你好颜色,你就上脸,不知好歹!”

红杏:“你那叫糟蹋人!”

韩发财:“我……我怎么?”

红杏:“我看你,白上了一回高中,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韩发财:“历史,历史故事,你懂吗?”

红杏:“你那叫糟蹋历史,糟蹋你自己,也糟蹋我!”

韩发财:“糟蹋?哈哈哈哈,算你说对了!这人世间的事情,从古到今没有不被糟蹋过的。历史被糟蹋了!法律被糟蹋了!道德被糟蹋了!人性被糟蹋了!”

红杏:“呸!你还配讲什么人性?”

韩发财:“当然喽!”

红杏:“哼……”

韩发财:“我不讲人性,能冒了遭人性忌恨的风险把你抢到手?因为我爱你,才有这样的激情和勇敢;我不讲人性,能冒了遭人枪杀的危险闯上红金台挖金子?因为我爱你,才有这样的胆量聚敛财富,你住的这套房子就是我用重金购买的,为的是金屋藏娇;因为我爱你,我才东跑西颠,上窜下跳,左右逢源,不顾一切地去拉关系、找财源、置家产、图发展。我图个啥?就是要教你穿金戴银、锦衣玉食、香车美人,活得象个公主,贵得象个皇后。我把一个男人能做到的都给了你。我的爱充满了真实的内容,丰富的色彩,充满了物质的全方位包装,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目标:对你的爱!你说说,这难道不是最彻底,最完整的人性?!”

红杏:“……你这话也就是给我说说,你敢给张梁柱讲吗?”

韩发财:“哈哈哈哈,又提到张梁柱了,看来是旧情不忘啊!”

红杏:“人家张梁柱咋了?除了钱没有你多,那一样都不比你少!”

韩发财:“对呀!就凭我钱多这一条,我就赢了!”

红杏:“不要脸。除了摆活你的钱,还能摆活啥?”

韩发财:“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也能买到人情人性!因为我买到了人,自然也就有了人性了!”

红杏:“越说越没有边了。行了,我再不跟你说话了。我要睡觉,我困了”。

韩发财:“怕是又想你的张梁柱了吧?想梦中相会?”

红杏:“想了又咋了?你把自己的幸福建筑在人家张梁柱的痛苦上,你不觉得自己太亏心、太丧失人格了吗?”

韩发财:“算你又说对了,我韩发财活着,就是要教我的对手痛苦,不管他是谁——哈哈哈哈。”

昆仑市自由市场一角。

各种建材、方木材、圆木材、红榉板、白榉板、各类牌子的瓷砖、木地板、油漆,应有尽有,让人目不暇接。

张梁柱和一店主交谈,旁侧站着赛木儿。

张梁柱:“你这些材料,都是城里人用的嘛!咱是农村人,买东西图个结实耐用,有没有合适的?”

店主:“看你这人,相貌堂堂,仪表不凡,不象个农民嘛!”

张梁柱:“农民就农民嘛!是农民就要说农民的话嘛!”

店主:“现在都啥年月了,农村和城镇连成一片了。人家东南沿海,农民住的洋楼比城市里还漂亮。你的观念要跟上,盖房装修,咱就一步到位,整成最好的,至少30年不落后,才行啊!”

张梁柱:“哈哈哈哈,到底是生意人,想得远啊!”

店主:“不远不行啊,这世事变化多快!没有提前量,啥事都做不好哩!”

红杏小楼里。

余兴未尽的韩发财看了看歪头大睡的红杏,便悠到桌子前。突然他的眼睛发直了:玻璃板底压着红杏与张梁柱的合影。他冷笑着取出来,推醒红杏,晃着手中的照片。

红杏见状,奋力去夺,韩发财闪开。

韩发财:“难怪这么长时间了,你跟我同枕不同心。全是因为这个姓张的阴魂不散啊!”

红杏:“人家活的好好的凭什么咒人家?”

韩发财:“咒是轻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宰了他!”

红杏:“你敢?!”

韩发财:“这年头,有啥不敢的?我花十万块,就有人灭了他,你信不信?”

红杏:“你抢了人家的老婆,还要杀人家本人,你就不怕老天爷报应!”

韩发财:“报应!啥叫报应?我要相信报应就不是韩发财了!”

红杏:“你信啥?你说,你信啥?”

韩发财:“我就信我的能力,我的实力,我的天命!”

红杏:“你真要杀张梁柱?!”

韩发财趁着打火吸烟,只一摇手,将红杏与张梁柱的照片烧了,随即把灰纸轻蔑的一弹。红杏冲过去咬他的手,他一把将红杏推倒在床沿。红杏无奈地哭了。

韩发财:“这一下该死心了吧!告诉你,只要你从今往后彻底把姓张的忘了,忘到脚后跟了,我姓韩的就不会宰他!”

红杏大哭,不再说话。

自由市场一角。张梁柱仔细察看着,很内行的样子。

张梁柱:“你的这些材料我还算看得上,就是你这标价太高了些!”

店主:“一分钱一分货嘛。你真想要便宜的,我后面的仓库里有。给你说实话,那是哄那外行人的。”

张梁柱:“嗨,你可不能哄我啊!”

店主:“咋能呢?我一看你这派头,就知道你是弄大事、做大买卖的人。我要哄你,那不是哄我自个吗?”

张梁柱笑了。

红杏小楼里。

红杏只流泪,没哭声,双眸呆滞,摇也不动,掐也不理。韩发财害怕了,俯下身子求她原谅。

韩发财:“宝贝,别往心里去嘛!我不过就是说说疯话,气话嘛,你当什么真啊!”

韩双手摇红杏,红杏依然僵滞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