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美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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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随感几笔

马上奔三十的人了,常言道,“三十而立。”你已经毕业了,四年大学生涯,几度风雨,几度春秋,太累了,该有人生的驿站了,今夜很安静,我任思绪翻涌,手中的笔不由自主地涂抹几下。

你的工作可否称心,婚事可有着落。

忆往事,令人感憾,感概万千,生活的磨炼,使我添了许多白发,身边知己唯有你一人,共同的追求及理想,使我内心有太多的感叹,人与人是何等的难心心相通。能够谈的来,便是人生的乐子,怎奈,人世之炎凉,大海之苍茫,令人伤感,我乃一贫民,不敢与你相并论,既相处,就多了一份交往。

留恋昔日之友谊,怎奈岁月无情,我们已步入成年,现在,我有些精神反常,有时夜不成眠,苦思细想,没有头绪,以前的一切历历在目,常常搅的自己方寸之心不平静。人如果永远保持一份纯真该有多好,对于可恶的时间老人,怎能忍气吞声。

人呀人,到底为了什么?这个概念一直在与我纠缠不休,过去的美好时光一直重叠下去该有多好。突然,我变的有了几分幼稚,几分神经兮兮。顷述自己过去走过的路,十八岁至二十五岁,那是怎样辉煌啊!可现如今,仿佛成了一只笼中困鸟,有人对童心不屑一顾,甚至有几分嘲笑,可成熟了又能怎样呢?无非是世故了些,苍老了些,还有什么呢?真可谓一无所有,既然一无所有,那还真不如一无所有,一无都有些好。

你在大学里学到了许多东西,其理论的、系统的、乃至深奥的都有,不妨运用这些东西给我讲几个故事,使我摆脱困境,重新做人,方显友谊之份量。

情至还至,金石为开,吐吐肺子里的货,到后代也算功德无量,你已成熟了许多,无须再有天爷来收拢,尽可驰之于广袤,傲游于天空,大可不必象从前那样莽撞了。我顿觉自己已苍老了许多,想追逝从前的自我,浓缩一下自己已苍老却不再苍老的心,现实的残酷近乎不讲道理的事实,令我感到末路穷途了,幸亏天还没有塌下来,地仍在路下,心还在肚子里。若不是这些,真不知该怎样活着,活着本身便是一种意义,可这意义究竟有多深远,我很不明白,不论如何活,反正像我这种活法,不知要持续多久,我真有点害怕,害怕自己有朝一日认识了这活着的意义后,再无法追悔,那是何等的可怕。

你肯定能够战胜自我,寻找到一个归宿,那是一个特别理想的归宿,它有高山、大川、大海、沙滩,一叶小舟徜徉共间,飘飘摇摇,令观海者叹慕。

你终于找到了,也找到了一切。

我在生活中落伍了,落在后海的一座孤岛之上,那是一座阴森的孤岛,维持生命的淡水很匮乏,也很充裕,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水源,这就是我所处的生活境界。

境界是美丽的,每日看太阳从海的一边,滚落到海的另一边,朝霞与晚霞一样美。无奈,美的背后潜伏着大的痛楚,云被太阳烤的红红的,我想它一定很疼,可为什么会被人称之为艳丽,人的心不良。

人是动物,我不能动,便不称为动物。我每天看人都在动,也许他们才是真正的活动物,这里包含了许多谜,谜底永远也弄不清楚,反正我不清楚。

弄清楚了,太阳也老了,地球也老了,人也老了,我不想老,太阳不想老,地球不想老,你也不想老,人人都不想老,可老也不由人,必须都老,只是那个讨厌的时间不老,时间把一切都能够变老,时间却永远年轻。时间这个狗养的东西,其实狗也有老的时候,时间是谁养的呢?谁也弄不清,我也弄不清,等知道是谁养的,非骂这个龟孙子,对孙子永远不老,那时间一定是孙子,孙子最不是东西。

不是东西,那是个什么概念?不是东西,怎么和孙子联系在一起了,孙子是不是个东西,谁也说不清楚,我也说不清楚。

近日,医生讲,我的肾不好,可肾不好也不能怨我,肾是个好东西,比孙子强。

夏天突然中止了,天却一天比一天热,日历印错了?也许印错了日历的人正幸灾乐祸,反正一错大家都错。人们看到立秋,便埋怨天气,其实不能怪天气。五十亿人都埋怨天气,天气便错了,五十亿人没有人埋怨日历,日历是对的,日历是人印的,人对同类比较宽容,何必得罪同类呢,抬头不见低头见,也许印日历的是祖宗,人类谁敢否认祖宗,天气又不是邻居,无名无姓。和谁也攀不上亲戚,和谁也不是上、下级关系,骂你又有何妨,这个鬼天气。

鬼和天气一沾边,人们更骂得肆无忌惮了,反正鬼谁也没见过,来无踪去无影,骂你何妨。这个鬼天气,鬼和天气多会攀上了亲戚,谁也说不清,我也说不清。

立了秋,便算秋天了,人们该多穿就多穿,该少穿还少穿,大街上大姑娘,小媳妇仍露着粗腿、细腿、不粗不细的腿,任立秋的风透过粗腿、细腿,不粗不细的腿,直落到骨子里去,骨头在发牢躁,肉皮无所谓都是水份,怎么老和我干巴巴的骨头过意不去呢?非整她们一下不成,于是有了关节炎,关节炎也是人给起的名字,关节也在发牢躁,骨头冒坏水,关节受冤枉,本来人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关节干你屁事。

关于屁事,人们又委屈了屁,以事论事多好,非要加个屁字,其实屁本来就没干坏事,非要给戴一顶帽子,人骂了屁就算完事,可为什么每天都要放一些大屁、小屁、带响的屁,悄没声的屁,人与屁似乎就有缘,人与屁到底怎么就结了缘,谁也说不清。

夜已经深了,窗子外边都是打呼噜的人,我被吵的心神不定,是不是要地震了,不太象,人们天天盼地震,怕地震,地震了,你们都是个死,就我活着,房塌了,三根房梁压死三个人,第四个就是我,我幸免遇难,那三个人全死了,你活得下去吗?一个人活着是活不下去的,我一个人活了一次,不过只有三天,差一点自杀了,幸亏第三天晚上来了一个人,我才没想不开,那个人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死过一回,身边围了好大一圈人,才没有死了,若没有人,便早死了,这一大圈人又是我的救命恩人。

恩人是好人,这一个和一大圈我永远也忘不了,若忘了,那也是我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了,那我也没有了。

既然什么也没有了,也就没办法写了。

生生死死,老老少少,一大轮回,谁也没法改变。

人啊,还是尊重一点同类的感情,否则你活不到天亮。

天亮了,我反正还活着,看来我很尊重同类的感情。

写着写着,便胡说八道。

胡说倒是真的,八道,不敢当。也不敢承认,本人没那么大的道行。有一到就成。

真冷,这鬼天气,屁事干不成,费了半天墨水,龟孙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