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奇首八部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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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契丹氏族的斗争 契丹国的建立

九百零一年以来,阿保机带领契丹骑兵连年对外进行侵掠,俘获到大量的奴隶和牲畜,所以他的实际权力和经济力量都早已超过了联盟的可汗痕德堇。并且向南攻占了刘仁恭的许多州郡。九百零七年正月,阿保机终于经过部落选举,担任了造遥辇氏联盟长,从而取代了造遥辇氏,成为契丹王国新的首领。而从渤海回来的前任夷离堇耶律辖底被任为新的于越。但是,这时,他已不像释鲁那样掌握部落联盟的大权。阿保机仍然掌握着军事和行政的大权,并且还采取许多措施来巩固自己的权力。

第一,阿保机在任部落联盟长的第二年,立刻在部落联盟内设立了一个新官职“惕隐”。它的职务是管理迭剌部贵族的“政教”,就是管理贵族集团的内部事务,以便确保他们对阿保机的服从。首任惕隐是阿保机的族弟剌葛。

第二,阿保机还设置了他的侍卫亲军“宿卫军”也叫“腹心部”。统率这支侍卫亲军的是阿保机幼年以来的亲信和支持者曷鲁、妻兄敌鲁以及妻弟阿古只。迭剌部贵族斜涅赤和曾经保护过阿保机一家的突吕不部贵族欲稳也当了侍卫兵的领导。这是一支从各部落中选拔出来的强悍的精兵。这是加强保卫阿保机嫡系部队。

阿保机取代遥辇后,很快就引起能够当选联盟长的遥辇氏贵族的怨恨,可是他们根本没有和阿保机相抗衡的军事力量,不可能发动战乱。契丹联盟中的一个小部落涅剌部(涅烈部)起兵反抗,但由于他们力量微弱,很快就被新任惕隐剌葛率领联盟的军马,易如反掌地把涅剌部讨平。

当然,大规模的斗争是所谓“变起肘腋”,就是来自迭剌部中阿保机的亲族。他们是和阿保机一样同具当选契丹联盟长资格的贵族,阿保机要改变部落选举制的旧制度而加强他的权力,就一定会引起他们的强烈反抗,所以,激烈的斗争一次又一次地展开了。

九百一十一年,就是阿保机取代遥辇的第五年,惕隐剌葛和阿保机弟迭剌、寅底石、安端等共同策划了反抗阿保机的战乱。

据说契丹旧制三年一选,阿保机却“久不受代”,这才引起部落贵族的反抗。因为阿保机开始破坏契丹联盟选举制度,因此契丹部落贵族是作为选举制的维护者举行了反抗斗争。战乱爆发前,安端妻粘睦姑向阿保机报告了消息,阿保机立刻采取措施派兵平息了战乱。五月的时候,阿保机与剌葛等登山盟誓,祭告天地。然后罢免剌葛的惕隐职务,改任为迭剌部夷离堇。前任于越释鲁子滑哥继任惕隐。滑哥也是阿保机的反对派。阿保机虽然知道滑哥凶狠而又叛逆,但是还是隐忍地让他做了惕隐。阿保机的目的就是用妥协的办法,来换取贵族旧势力的支持。

九百一十二年七月,剌葛和迭剌、安端、寅底石等再一次发动战乱。这次得到了于越耶律辖底的地支持,而且新任惕隐滑哥也参加了战乱。这是对阿保机的严重挑战和威胁。

这个时候,阿保机率领军队进攻西南诸部,命令剌葛分兵进攻平州。不久,阿保机在十月间还军时,剌葛从平州率领士卒进行拦阻,企图对阿保机进行半路偷袭。但是,足智多谋的阿保机并没有展开反攻,却带领军队向南行军,并且在这一天烧柴祭天,举行了传统的选举仪式柴册仪。阿保机因此巩固了联盟长可汗地位,叛乱者失去了维护传统的选举制的旗帜,也就失去了反抗斗争的理由。所以,第二天就向阿保机谢罪,表示愿意臣服。

当然,反抗的斗争并没有结束。就在几个月之后,规模更大的叛乱终于爆发了。

叛乱仍是由阿保机弟弟剌葛等人的集团发动的。迭剌部的兄弟部落乙室部的贵族也参加了叛乱,所以力量很强大。这次叛乱还经过周密地部署。九百一十三年三月,剌葛一面派迭剌、安端等去谋杀阿保机,一面带领军队来到了乙室堇淀,准备旗鼓,图谋叛乱。阿保机已经知道了这个密谋,于是,就当机立断抓住了迭剌、安端,并且亲自率领大军向北追赶剌葛。这时,由寅底石率领的另一支叛军,乘机进攻阿保机的可汗营帐。留驻营帐的阿保机的妻子述律氏凭借险要地势进行防守。但是叛军还是焚烧了阿保机的辎重和庐帐,进行大肆杀戮和抢夺,而且夺去了作为可汗象征的旗鼓和祖先的“神帐”。述律氏带领军队去追赶,只是夺回旗鼓。

阿保机依靠他的腹心部侍卫军和被征服的邻族室韦、吐浑的士卒,进行反攻。四月,由审密部的敌鲁和阿古只率领侍卫军进攻剌葛,与室韦、吐浑兵配合作战,终于击溃了剌葛的叛军,夺回了“神帐”,并且擒住了剌葛、辖底等人。

叛乱平定后,阿保机首先处死了于越耶律辖底和乙室部的迪里古,并且在这年冬天,再次召集氏族部落长老,在莲花泊焚柴举行传统的选汗礼仪。

阿保机在再次举行选举后,就对叛乱的迭剌部贵族作了处置。参预叛乱的滑哥是经过部落长老会议把他处死。而叛乱首领剌葛和迭剌只是打了一顿就释放了。寅底石和安端免罪,没有处置。

这次叛乱延续了两个月之久,战乱的规模是空前的。阿保机的损失也是巨大的。契丹部族的牲畜死亡十之七八,阿保机的士卒只能煮马驹采野菜用来当作食物。原来有马一万多匹,但是现在只能是徒步行走了,这是以前没有过的。

九百一十六年,阿保机废除了部落联盟的旧制度,建立了国家。他摒弃了可汗称号等制度,按照汉族政治制度的模式,建立了契丹的国家机构。这样就有了世袭皇权的确立,阿保机作为契丹王国的首领,仿照汉人王朝的体制,采用皇帝的称号,称“天皇帝”,妻子称“地皇后”,建年号为“神册”,立子倍为皇太子。

从此,阿保机就宣告了契丹国家地建立和世袭皇权的确定。此后的契丹皇帝就由阿保机一家世代传袭,而选举可汗的“柴册仪”,只是作为一种传统的仪式而保存下来。这样在皇帝的周围,就相应地形成了一个统治机构。阿保机的亲信曷鲁在平乱后,任为迭剌部夷离堇,因为他非常支持阿保机建国称帝,建国后就被任为于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