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卿歌猛然抬头,灵巧躲过,身躯瞬间窜起,五指并拢,一把揪住他胸口的衣衫,膝盖狠狠朝着男人最为脆弱的地方撞去,一连串的动作干脆利索,在制约他的同时也毫不拖泥带水。
“本座可不记得左相府柔弱的大小姐还会这般的功夫。”一道兴趣盎然的光芒从犀利黑瞳中倏然闪出。
夙卿歌可不管他的自说自话,继续攻击。
冷眸中闪过一抹趣味,黑衣人大手下挡,直接捏住了她的膝盖骨,扬唇冷笑,他猛然加大力道,巨大的力道险些就要将她的膝盖骨给捏碎了。
膝盖骨若是受伤了影响的可是人体的下盘,一旦毁坏,双腿就废了,这个男人够狠!
夙卿歌虽然疼,但依然是目光如炬的盯着黑衣人,手指依然揪着他的的胸口,扬声笑道:“怜香惜玉?”
“左相府大小姐隐藏的也够深的。”那人调侃嗓音带着一丝丝的暗笑传进她的耳中。
“对我手下留情,你会后悔的。”
“本座对你还有点兴趣,若是玩具就这么坏了,本座会伤脑筋的。”
他也笑,只不过树林太暗,背对月光,她着实看不清楚他的样貌,就只能看见他唇畔扬起的弧度,冷冽之余又透着一种诡异的玩味。
“接下里的事情,你一定会感觉更有趣。”
夙卿歌倏然冷笑一声,五指突然勾起,形成鹰爪型,笔直刺入那人的胸口,就差那么一点点便直接将他的心给掏出来了。
“很好,本座对你的兴趣越发的浓厚了。”男子低笑一声。
手掌准确无误的握紧她手臂上的旧伤所在,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的力道大减。
就在两人纠缠之时,一阵喧闹声忽然从旁边传来,是夜巡的侍卫,正当夙卿歌想要看清这人面容的时候,双眼却突然被人蒙住,待她狠狠拨开时,那人却早已没入竹林之中。
望着身后的侍卫,夙卿歌狠狠一阵咬牙,纵身追了上去:“你是宫中之人!”
“有本事便自己查,本座相信,以左相府大小姐的本事,查清本座的身份不成问题。”夜色里不见人影,只有声音在周边回荡。
逃过侍卫的追踪,夙卿歌落地收回视线。
那人已经走远了,此人的武功在她之上,当务之急,就是先将这幅躯体给锻炼好。
天边还泛着鱼肚白,整条街的人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夙卿歌晃荡着回到自己的院子,一路都沉静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回想着今晚的情形,她不由地轻声叹息。
现在她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人是宫中的人,她是不是要找个时间去宫里查探一番?可是皇宫禁地,戒备森严她一定要做好万全准备才是。
就在她琢磨时,四面突然火光冲天,埋伏已久的家丁瞬间将她团团包围,他们手中闪烁着森光的兵刃全都一致冲着她。
看到此情此景,夙卿歌无比镇定,一动不动的站地那里,缓缓闭上有些疲惫的眼眸,双臂微微下垂。
“行了,出来吧,何必搞得场面这么隆重。”她淡然嗓音在后院之中缓缓漾开。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夙铮大步流星地从一侧走出来,望着一脸淡然的夙卿歌顿时就怒风冲冠,一开口便是破口大骂。
“逆女!你母亲贤良淑德,不曾想你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枉你还是左相府的长女!今日老夫若不了结了你,日后必成祸患!”
相对于夙铮的大发雷霆,夙卿歌只是缓缓的掀开眼皮,淡然地横扫全场后,随即又闭上了眼眸:“我不懂父亲在说什么,现在我累了,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谁知,她话音一落,一只箭矢倏然滑破长空,凌厉的箭矢正中夙卿歌的肩头,可是夙卿歌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疼痛从肩头渐渐扩及全身,已经麻痹了夙卿歌的神经,她缓缓睁开眼眸,平淡无波的眼眸撇了一眼肩头上的箭矢,冷笑一声。
“记得下次射准点,胸口的话还得再下面一点。”
夙卿歌面无表情地直接将箭矢从肩头拔出来,鲜红的血液顺着她肩头流下,她催动内气将伤口处的伤痛压制了下去。
那血淋淋的伤口看的众人都脸色发白,可是却只有夙卿歌一人无动于衷,好似肩头上压根就没有伤一般。
夙铮脸色发白地看着扔在地上的箭矢,再抬头看向夙卿歌,四目相对,他微张的嘴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那一双淡然却隐含着强烈杀气的眸子,竟给他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
咬牙望着站在对面的夙卿歌,夙铮为心底突然涌起的胆怯而握紧双拳。他已经多长时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初入官场?还是在面对生死攸关之际?
夙卿歌眼神一瞄,就见脸带轻纱的夙卿怡被两个弓箭手护着走了出来,只见她猛地掀起面纱,厉吼之声顿时响起。
“夙卿歌!你不明白是吧,那你现在就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否则,本小姐就让你的脸跟我的一样!”
只见夙卿怡的那张脸红肿不堪,左右脸颊均是裂开了寸长的伤疤,伤口发污,丑的令人直想作呕,再加上夙卿怡现在狰狞的表情,更是丑陋地堪比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