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我的北漂日志
5140400000009

第9章 莉姐的麻烦(2)

莉姐:“你酒后驾车阿”,莉姐这样一说,我才意识到翔子是在酒后驾车。

翔子哈哈笑:“偶尔开一次,还真忘记了酒后不能驾车了”。

莉姐:“我也和你们去吃,我也没有吃什么东西”。

我们讨论了半天去那里吃这顿不是夜宵的夜宵,最后的结果竟然是又回到那个小餐厅,因为翔子说那个干炸鲜蘑太好吃了,莉姐就要吃——今天晚上,莉姐表现的像个小女孩,我心里想。

店里只有一桌人了,那个服务员mm看到我们回来很吃惊。

我冲她笑笑:“又回来了”。

翔子:“早知道我们留着那桌好了”。

我:“拜托,留不留都一样,鲜蘑都被你吃光了”

翔子不同意:“错,你吃的比我还多”。

点菜,我问翔子:“还喝酒吗?”

翔子摇摇头:别喝了。

莉姐却把菜单拿过去:“我喝,陪我喝吗?不陪我喝,我自己喝”。

翔子:“驴,你摸摸她脑袋,没发烧吧”

跟着一蹦,肯定是莉姐从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莉姐:我想喝点,这段时间太郁闷了。

我点头:那就喝点吧,翔子意思着,我陪你喝。

实际证明,不用我们陪,莉姐就在自己喝,她的喝酒姿态表明,就是要把自己灌醉,也许是灌醉了就什么也不用考虑,看着这样子我们都觉得有点难受。

我把翔子拉过来:“给班长打电话,叫他过来看看,看看莉姐”。

翔子也很生气,打电话,可惜是已经关机的提示。

莉姐问:“你们说什么,给谁打电话?翔子,我还没有见到你女朋友,漂亮不漂亮”。

翔子:“没你好看,有你一半漂亮就好了”。

人真奇怪,我记得高中时候,翔子经常和我私底下说莉姐多漂亮,后来他和李薇谈朋友时候,有时候还会这样说,我就反问他:“那李薇和莉姐那个漂亮”。翔子一般会说:“那个,当然还是我们家薇薇好看”。不过我不知道翔子当着苗苗的面会怎么说.

莉姐喝醉了,爬在了桌子上,服务员和吃饭的那桌同学不住的忘我们这边看。

翔子低声和我说:“驴,你们宿舍不是没有人吗?就让她住你那把,这把她送回去,还挺不放心的。”

我:“你不是发懒了吧;倒是没有人,不过我这孤男寡女不好吧”。

“靠”,翔子拍我脑袋:“你看,你龌龊想法出来了把,我又没说你们住一屋阿,你不会找个别的宿舍住阿”。

我恍然大悟,说真的,看来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因为刚才我心理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对。

我让翔子背着莉姐,他站起来又坐下了:“驴,还是你背把,我毕竟是有女朋友的人”。

我点头:“这话说得有良心”。

我把莉姐安顿在了我的床上,盖了被子,把宿舍窗户关了,翔子又拿了脸盆放在床边,然后和我说:“别晚上再吐”。我赶紧换了另外一个盆——因为他拿的是洗脸盆。

我借宿在隔壁,虽然没有到正常的睡觉时间,但是什么也不想干,就那么躺在床上,隔壁的兄弟在下一个隔壁打八十分打得不亦乐乎,不时地传来叫喊声。

不知道多久,电话,翔子的电话。

翔子:“驴,我到了,唉,莉姐怎么样?”

我:“睡了呗,没事。”

翔子开玩笑:“特荣幸把,我警告你啊,可别趁人之危。”

我无奈的笑笑:“我是驴,不是狼,更不是色狼。”

翔子:“你是色驴,我跟你说,刚才一忙乎,忘了一件重要的事,苗苗刚刚批评了我”。

我:怎么?

翔子:“苗苗要给你介绍一个mm阿,他们学校的,十一没事,见个面呗。

我:阿,不用了吧。

翔子支支吾吾:“这个,你别这么急拒绝啊,怎么说那,你就见个面,女孩子挺好的,苗苗的同学,怎么样”。

我:“你不是和人家约好了吧”?

翔子:“还真是,唉,约好了,我帮你约的2号,感谢我把”。

我愤怒:“你都没有问我,就定了阿”。

翔子:唉,和你说实话吧,刚才苗苗问我有没有和你说,我想让她高兴,就说说了,她就问那是不是有空见个面,我说没问题,苗苗就说那我现在就告诉那个女孩把,你说1号,2号哪天好,我就顺嘴说那就2号巴,我还说你会约那个mm出去玩——估计她已经通知那个女孩了。

我彻底晕倒了:我ft,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不是也把地点定了吧,几点几分那?

翔子:“那倒没有,一会我把女孩子的手机发给你,你们自己聊吧,主动点啊,别让我丢面子”。

我:“你丢个头面子”。

驴:“我把你夸的天花乱坠,白银王小五的样”。

我:“说完了,没信心了吧,怕人家过后说你翔子嘴里的白银就是破铜烂铁把”。

翔子傻笑;为了苗苗,他还真把我给卖了。

按照翔子的短信,我给这个陌生号码发了短信,说什么哪?开门见山吧。

“你好,我是苗苗介绍的那个,后天有空吗?我们去颐和园怎么样”。嗯,反正我还没有去过颐和园。

对方的短信很快:“好吧,那就颐和园门口见吧,这样见面还挺奇怪的,几点那?”。

我:“那就上午九点把”。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能不能赶到,不行就早起把。

对方mm:“好的”。

我没有回,不料过了一会,mm又发来短信:“我怎么认你那,你有扫描的照片给我发一张”。

我觉得这样麻烦:“照片虽然有,不过不用那么麻烦,到时候打电话把”。

mm回复很快:“不麻烦,不麻烦,我也可以给你发一张,看照片彼此有个印象,我邮箱******”。

我:“算了不用看,没有必要把”。

mm执意:“有必要,你给我发一张把,我等着”。

看来这不发是不行了,我也理解,mm也许是怕碰到青蛙,浪费了美好的一天,毕竟通过苗苗的口述还是有些差异的,何况按照我这普通的长相,虽然不能说是吓人的青蛙,但估计苗苗也不会把我美化到什么程度。

我爬起来,借用隔壁的电脑从邮箱里找到了那张被阿默称为“劳改犯”的照片,给mm发过去了。

2001年10月1日,上午

喝酒有时候会睡得香那时烂醉的时候;有时候其实只会大大降低睡眠质量,早上起来头痛——就像我昨天喝的水平,我还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变成了超人,满地球这个飞啊,飞啊。也许飞的太远了,所以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很累。

宿舍的门半开的,我推开门,哇,这是我们宿舍吗?so干净,莉姐正在给我整理书桌。

我感叹:“大姐,你效率真高啊,我都以为走错屋了”。

莉姐:“你们屋真是太脏了,不是才开学一个月吗?真没想到昨天我还住了一晚”。

我无奈:“这个,有时候把我们也是想打扫得,但是因为种种原因都搁置了”。

莉姐笑,我感觉她精神很好,看来烂醉睡的就是香,我有点羡慕。

我:“别弄了,吃早饭吧,吃什么?喝粥馒头,还是小笼包。要不我打上来?”

莉姐:“我吃小笼包”。

我拿了饭卡拿了饭盒准备出门,忽然发现堆在床边的几件脏衣服不见了,脸盆也不见,不是拿去洗了把。

我赶忙问:“莉姐,我那个,床头拿几件衣服那?”。

莉姐:“啊,太脏了,我正要去洗,泡一会了”。

她就推门要去水房。

我蹭就蹦到她前面,把她拦住了:“no,no,不用不用,这个,真不用你洗,这我都感激不尽了”。

莉姐:“什么,这么客气干吗,我不是你大姐吗?”

我坚定的伸开胳膊:“不,这个真不用,要不你去打饭吧”。我把饭盒递给她。

莉姐推开:“有内裤,是不是,呵呵,你就荣幸把,我今天心情好”。

我被她一脚踢开了。

说真的,心里稍稍有点尴尬,但是,奇怪,怎么还有种甜蜜蜜的感觉。

莉姐上午就离开了,她和我说,那家公司是呆不长了,她也累了,准备找个机会在北京开个服装店,最近有空准备跑跑动物园等几个批发市场看看。

送她到地铁,我叮嘱她:“要是哪个台湾人再烦你,或者有什么麻烦,记得叫我,还有翔子,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莉姐少有的乖乖的点头,然后看着我说;“冒牌男朋友阿,八成有时候,你还真有点男朋友样子”,看来大多数时候,在她眼里,我还是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回来的路上,才打开了手机,四条短信。

翔子:驴,莉姐没事吧,我正奔驰在京沈高速上。别想我。

第二条竟然是班长:驴,帮我照顾照顾她,哥们感谢你。

唉,估计是翔子和他说了,也不知道班长怎么想的。

第三条短信是陈晓:明天去前门补课,带上小辉也一起补把,我明天没空过去了。

小辉是陈晓教的那个女孩子。

第四条陌生短信,奥,不是陌生人,是那个翔子介绍的mm:

“真不好意思,我好像有点感冒,明天去不了了,真抱歉,以后有空再联系把”。

感冒,我刚想安慰一下,忽然觉得似乎不那么简单,伊不会是被我的照片吓到了把,呵呵,我没有什么失望的情绪,倒是觉得很轻松;不过走进卫生间,通过镜子还是认真打量了一下这张“青蛙脸”,这够青蛙吗?

旁边一宿舍哥们正好路过,接口道:“够,挺青蛙的”。

2001年10月2日上午,前门,补课

2日的上午,我来到前门给燕子补课,还叫上了小辉——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燕子的爸爸不在。好像是最近找了一个看门的活,白天都去上班,真替他们高兴。

我给她们补数学,数学这个东西很抽象,很多人都会觉得女孩子不善长这个,燕子和小辉的数学成绩都不是很好。我和陈晓聊过这个问题,发现,最根本的原因,是女孩子做题的时候思路不够活,这可能是男孩子比较顽皮,愿意从不同角度去捉摸一个新东西,所以是性格的原因。那我们就干脆尽力总结“思路活”的模式,高考毕竟不是科研,是开发前人没有的东西,真正的创新;高考的题目终究是人出的,所以总有模式可循。这样每次遇到一个新的题目,新的模式,我都会尽量从更高的角度提炼它的模式,并且让她们记下来,我相信时间长了,绝对会有感觉的。

课间,燕子问我:“老师,一会和我们去放风筝把,小辉爷爷扎的”。

我童心大起,自己小时候也扎过风筝,那时候是妹妹看电视看到了,就一定要。可惜没有成功,飞不上去。

我说:“好啊,咱们一起去”。

这是城市中间的一片绿地,城墙边,有很多人在嬉闹,也有人在放风筝。也许是平时都忙家里的活以及学习,燕子和小辉这时候才真的回到同龄人的状态,两个人拉着风筝乱跑,留下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我看着她们,想起了小时候,领着小然去集市里买东西的情景,还有去山上找做农活的妈妈,还有骑车载着她去上学。嗯,妹妹比我有出息,高考一定会考的比我好,一定会的,我默默地祈祷;脸上那个东西也一定会去掉,没有瘢痕的我的妹妹,绝对是最漂亮的姑娘——我无数次的梦到这样的情景。

游人车辆喧闹中,一条让我热血澎湃的短信翩然而至,能让我这么激动的,目前,只有一个人,对,阿默。阿默习惯突然袭击,我当然了解,但是我以为离开了鹭岛,我们真的就不会再见面了。简单的几个字,一个陌生的号码,熟悉的风格:

“今晚,T157次,北京,我是阿默,你的小师妹”。

我仍然那么激动,迅速的回复:“你来北京?我接你,要找住的地方吗?”。

半天,阿默回复:“不用,但要接我!”

我:“几号车厢阿”。

阿默:“13”。

虽然这几条短信,我也开心的不得了,也拉起了一个风筝,把它放的很高很高。

我们拿着风筝往回走的时候,肚子已经咕咕叫了,燕子说:“老师,在我家吃吧,我给你做饭。”

小辉说:“燕子姐炒菜很好的”。

我看到路边的麦当劳,忽然很想很想请她们去吃一顿。

“这样吧,今天我请你们吃麦当劳”。

燕子和小辉都不同意:“老师,不用不用,真不用”。

其实这个世界上每个人对钱的概念都不一样,源于他的财富以及习惯;一百元可以是我月生活费的四分之一,但同时也是可以让这两个女孩子更开心快乐——至少我想她们应该很开心。

我拉着她们进去了,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去点,燕子说我就喝杯可乐把。

于是我自做主张的点了三份套餐,三个人坐在窗子旁的长条桌上,窗外,各行各业的人不断地走过,享受着这美好的国庆假期。

人总是很奇怪,mm们也很奇怪。

我从前门去北京西站的时候,收到了一个mm的短信——苗苗和翔子介绍的那个mm:

“你明天有空吗?我的感冒不碍事”

很明显的含义,我无可奈何的笑笑:莫非是我小人之心度mm之量了,人家根本没有介意我的普通长相,而是真的感冒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简单回了一条:“你多休息吧,我朋友来北京玩了”。其实我知道阿默绝对不是来北京玩的,来找我——我更不敢这么想,但是我想,还是时刻准备着把,阿默叫我,随叫随到,嘿,我打了自己一巴掌——看你贱的,没办法!

路上,想着阿默的样子,想着大学时候的点点滴滴,总是有太多美好的回忆;

很多事情不开心的都忘记了,开心的都留了下来;

有些朋友仿佛失去了联系,但是一不留心,就会从天上掉下来,落在你的面前。

我和阿默,我知道是不可能的,她其实算是很明确的拒绝我了,就像令狐冲对小师妹的感情,终究是没有结果。那也没有关系,她就是做为朋友,作为师妹,也很好。

重逢,该是什么样那?

我站在站台,内心很是激动,车站已经在广播“从厦门开往北京的特快T157次即将进站,请接车的人员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