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我的北漂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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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出差的真相?(2)

这时候,陈晓兴冲冲跑过来说:“嘿,有钱花了,好事”。

我:“怎么,难道,难道补助涨了?”

陈晓:“那没希望了,是上次编书的辛苦费,让这两天去拿,要不一会我们就去吧”。

我:“星期六啊,出版社还上班?”

陈晓摇摇头:“你还没搞明白,和出版社没关系,这是一个小鲍司,找一些廉价劳动力凑出东西,然后修改一下,找地方出版,他们拿大头,咱们只拿劳务费,差别大了。”

我:“唉也行了,谁让咱们没途径不是?”

陈晓:“那待会去拿?在丰台那边”。

他递给我一个纸条,那是取钱的地方,根本不像公司,××小区××号楼××单元××号,我心里的公司似乎都是在写字楼里,不过这地方倒是离莉姐租的房子很近,所以道路我自己觉得还熟悉。

我和陈晓换了一次车,这趟车终点就是那个小区,偏偏这时候我接到了莉姐的短信,这真是很突然的事情——莉姐前些天的时候还和我说在深圳怎么怎么样,最近这几天就晚上只发个短消息。

而现在的短信竟然写着:“我回北京了,哈,马上就到家了,好想睡觉”。

我自言自语道:“咋才回来?”

陈晓听到了就说:“怎么?”

我:“我女朋友回来了,突然就回来了,嘿嘿,给我搞个惊喜”。

陈晓:“嘿嘿,理解”。

我:“这个,一会取完钱,我就去她那了,不陪你回去了”。

陈晓:“明白,唉,你刚才不是说这车路过吗?你要是不急用钱的话,我自己去取就行”。

我当然不急用钱,而且心里却是想早点见到莉姐,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我就说:“这个,没事,回来再去”。

陈晓拍拍我肩膀:“还和我客气?没必要把”。

于是,我“重色轻友”了一把,在莉姐租住的小区下了车,人生的很多烦恼和错误常常就是一个简单决定造成的。

我兴致颇高的冲向门口的超市,这个超市并不大,是一个退伍军人开的,价格很公道,我和莉姐长来此买东西,在门口不由的愣了一愣,倒不是别的,是因为门口巴掌大的地方,挺着两辆车,一辆是拉货的三轮车,上面有一堆压扁的空纸箱,估计是来超市收纸箱的;另外一辆,汗,这辆车很熟悉,那种老款的并非新款流线型的帕萨特。为什么熟悉,因为我清楚记得当初我去接莉姐下班的时候,亲眼看到一个男子拉开车门让莉姐进去——我称为皮鞋帅哥。

当然帕萨特轿车很多,我也不是很肯定,只是似乎号码有些像,而且和三轮车对比很明显,所以犹豫了一下,就钻进超市。

正在干货架找瓜子的时候,货架那边走过来两个人,我透过货架空隙正好看个大概,皮鞋的亮光闪耀,心里猛的一阵,这正是那位‘皮鞋’帅哥。旁边还有一个稍稍胖一点男子。

顿时我心里万念丛生,不是吧,这么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和莉姐有关系吧,原谅我,谁都会这么想的。

可惜,他们的对话似乎粉碎了我的梦。

那个胖子说:“我看这次出差爽了吧,我可提醒你,你那个部门预算可是还没有报上去”。

皮鞋帅哥:“做好了,不是改用电子签档了吗?省事”。

胖子:“试用,你还真放心啊,唉,要说这次出差这么久,真是给你机会啊,有没有,嗯?”

皮鞋帅哥拿了一袋什么,反问:“什么?你小子还是那么粗俗”。

胖子:“考,十多年老同学,装什么装,说真的,孙莉这丫头,虽然不能说很漂亮,但是身材,嘿嘿”。

皮鞋帅哥:“那关我什么事,有男朋友了”。

胖子:“嘿,有男朋友关个屁事,你挖的墙角还少吗?你老惦记着,以为我不知道啊,你看刚才吃饭的时候,搞的和一对似的”。

皮鞋帅哥:“懒的和你说”。

胖子:“和我说说呗,你还真喜欢她啊,你不就是想玩玩吗?…..”,也许是超市里人不多,胖子说了很多‘恶心的话’,虽然他们说话声不高,但是我能听得见,随着两个人渐渐走远,却把我傻傻的留在那里,抓起的洽洽瓜子许久没有放到篮子里,那一瞬间我只觉得手脚冰凉。

我从不知道莉姐是和皮鞋帅哥一起出差的,虽然不知道是否有他人,但是仅凭当初的那些事情我就觉得很不爽,而莉姐也从没有告诉我。

我走出超市,甚至忘记了收银员找回的零钱,而门口外,那辆车已经走远了,车窗外伸出一只手,弹下许多烟灰,在我看来是对我的一种蔑视和侮辱。

我甚至迟疑,是不是要上去找莉姐,毫无疑问的,皮鞋帅哥他们是刚从这里出去,可能莉姐并没有想到我收到短信不到十多分钟就到了,想想这些,心里有些难过。

我漫无目的的走到莉姐家楼下,却看到一个女孩子正提着一大堆垃圾下来,袋子里有很多吃的,喝的,一次性杯子什么的,是亚辉,虽然我之前只见过她一次,但是还是能认出来的。

亚辉上楼,我也跟着上来,她拉开门走进屋去,我也上了最后一截台阶,却听见莉姐的声音:“门又不关!”

亚辉:“外面铁门关就行了,透透气啊,有烟味,我跟你说你可别让你男朋友知道了”。

莉姐:“开窗户透就行了,你就别操心了”。

亚辉:“说真的,你这次和世宏出差没发生点什么?嘿嘿,鬼才信,全公司人都知道人家盯住你不放”。

莉姐没有回答,因为她来关门的时候看到了我楞楞的站在门外。

亚辉也觉得情况有意,从里面跑出来,看到了我,一愣,吐了一下舌头,叫了一句“mygod,你怎么来的这么快?”然后迅速消失了。

我实在是情商低的那类人,当此情景,不知道该说什么。

莉姐也楞了半天,足足有一两分钟。

终于,我冒出来一句:“你,你们都吃了,我还给你买这个”。应该是丝毫没有感情的那种语调,拉开外面的铁门,把东西递给她。

莉姐机械式的拿住了。

我忽然觉得心很酸,真的很酸的那种,说了一句:“我,我还有事,我回去了”,有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可能是质问,有的人会伤心欲绝,而我不知道为什么经历了对阿默的感情之后,更对的是把所有的滋味掩盖在外表里面,不让别人知道。

我完全没有看莉姐的反应,快步走下楼,我在希望莉姐给我解释吗?还是希望别的?我想那一瞬间都没有想,更多的是想找一个地方静一静。

莉姐追了出来,穿着拖鞋,等我走到楼下,她喊:“你给我站住,你听我解释啊”。

我也许是倔上了,没有停。

莉姐“唉呀”的一声倒在了后面,似乎是走出单元口的台阶时候,跌倒了,她就喊:“我脚崴了,你也不管吗?”

我不得不停下,转回身扶她起来,莉姐的鼻子上竟然全是汗珠。

她扶着我肩膀和我说:“你干嘛啊,亚辉不过是说几句玩笑话而已”。

我:“你别骗我了,我刚才来见到那个男的了,他送你回来的吧?”

莉姐一愣:“我骗你?我怎么骗你了”。

我:“你压根就没有说是和他一起出差!”

莉姐:“我不想引起你的误会,知道吗?这你都不相信我吗?”

我:“怕我误会,干嘛还和他一起出差?你当初可以不去啊”。

莉姐:“我是打算不去,可是我想顺便看看那个网友的设计公司吗?”

我:“然后他又送你回来?”

莉姐:“我要自己回来,他非要送,还买了吃的,我有什么办法”。

我:“那么简单?”

莉姐:“你想什么那?再说同事送一下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我一愣,‘小心眼’第一次被莉姐冠到我头上。

想争辩什么,却忽然变的没有力气,所以我没有说话。

莉姐拉着我的胳膊说:“我如果真的喜欢他,就不会答应你了,这你都不相信我吗?那里来的那么多的胡思乱想,别人说什么有那么重要吗?”

我闭上眼睛,忽然浮现出刚才胖子和皮鞋帅哥的对话,有点恶心和愤怒,说:“怎么不在乎,无风不起浪”。

莉姐抬头看了看我:“无风不起浪?嘿嘿,无风不起浪,我要是真的在乎别人说的,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那么在意别人说的?”

我不明白莉姐后面说的意思,当时也无暇顾及:“不是在意不在意,我只是不想自己被戴绿帽子”。

莉姐‘哼’了一声:“绿帽子?你瞎说什么,你当我有那么随便吗?”

我不语,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别理这些无聊的事情了,流言,就是流言;另外一个声音却在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虽然因为性格的原因,我们并没有吵起来,但是我下车时候那种‘小别重聚’的快乐是完全没有了。

我是很郁闷的回到学校,一路上我都在问自己:“我心眼真的很小,很小吗?”

我竟然比陈晓还早回来,宿舍里没有人,我用陈晓的电脑非常无聊的上了网,又很无聊的在网上匿名发了个帖子,主题是“女朋友和一个一直喜欢她的男上司出差两周”——其实皮鞋帅哥不能算是莉姐的上司,两个人不在一个部门。发帖有很多原因,有的是想炫耀,有的是想发泄,有的是想安慰,我发这个只是真的觉得自己很郁闷,但是因为很多网友我都认识,所以只能匿名了。

BBS上从来不乏闲人,只看了几篇回帖,我已经心都凉了,基本上都是觉得帖子中的“女朋友”不可靠,不考虑男朋友感受,建议“分手”。本来想被开导一下,结果自己更郁闷了。

陈晓进来的时候,我甚至都没有看见,呆呆的看着窗外。

陈晓:“你在啊,我说奇怪门怎么没有锁,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我淡淡笑了笑:“有点事,就跑回来了”。

陈晓:“我要说抱歉了,唉,这下你要郁闷了?”

我一愣,继而笑:“杂了,是不是还不能领啊,没啥能让我更郁闷了”。

陈晓倒是很生气的说:“这帮孙子,当初谈好的价格不给了,给的一半都不到”。他拿出两个信封,递给我一个:“一人八百。”

我:“比原来说的少了很多”。

陈晓拍拍我肩膀:“对不起了,这次我疏忽了,没有和他们签合同,真抱歉,我刚才回来路上内疚一路,你说咱们辛苦这多天,不值啊”。

我安慰他:“没事,这有什么关系,下次咱们就有经验了,关键是这过程中咱也学到了很多”。

陈晓:“不只是我们,还有几个其他学校的今天也去拿钱,因为原来说的不兑现,还吵了起来,主要是没有书面的签字合同,我想了想也没有办法,就领了,吃以前长一智吧,辛苦这么多天,给这么点,还没有署名权,有点晕。”

我:“八百也不错了,能够改善很多次生活,呵呵”。

陈晓:“哥们对不起你”。

我摇摇头:“你这就太小瞧我了,怎么也是给我找了一个赚外快的机会啊”。

陈晓笑:“我只是有点内疚,无法补偿啊,晚上我请客——你没吃晚饭吧”。

晚上,又上了一会网,那些回帖继续的打击我,人真的很奇怪,明明知道被打击,却还是忍不住要看看回帖。我郁闷的走出去,站在水房旁的窗户往外看,那片曾经写“Iloveyousande”的空地上已经多了很多建筑材料,可能不久就要盖一座新食堂了。

我想起了那次烛光盛宴,自从那次之后,我们经常在校园里excel和sande幸福的身影,那是一对快乐的人儿。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晓拿着牙杯走了过来,看来刚洗漱完。

他虽然面对着窗外却是在问我:“那帖子是你发的吧,女朋友和喜欢她的上司?”

我挠挠脑袋。

陈晓:“嘿,我电脑一天都不关,IP不会变啊,一想就是你了”。

我点点头:“嗯,我很郁闷”。

陈晓的大手重重的拍拍我的肩头说:“哥们只想说一句,别在乎那些回帖的,别人怎么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相信自己的爱,相信自己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