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是一惊问道:“这要不是独眼龙做的案子,又是哪里来的棒老二或土匪呢?”黄老爷喝了一口茶,见杯子见底了,忙由灰衣人叫来伙计给黄老爷掺上滚水后,黄老爷很满意又才说到:“是三峡那边的一个伙叫红胡子做的案子。”“红胡子?红胡子是哪里来的棒老二?”“是啊,这红胡子是最近一两年才出道的,很多人都不晓得,一直在三峡那边打家劫舍,因只弄富人商人,所以没怎么出名。”这下大家听明白了,这黄胡子应是只针对那些为富不仁或为商不仁的商人、富人才下黑手,这些商人、富人在红胡子手里吃了不少亏,但又不敢声张,所以名声没怎么传出来。黄老爷又说道:“这红胡子手里有二个帮手,一个矮的叫夜猫子,手上开门撬锁的功夫凶着呢,还有一个高点的叫白眼狼,那也是杀人不见血的主,很多人在他手里给弄死的,官府都查不出原因来。”难怪,我们是说这独眼龙怎么跑到川西去了,估计是没能斗得过红胡子这伙人。
“这红胡子本来是到渝城里来找人报仇的,但仇人没找到,又不愿意这么回去,就在城里找下手的目标。”这众人一听,嘿嘿,不由都在猜谁是红胡子的仇家,这仇家也是本事了得,居然让红胡子这样有本事的人都找不到。是不是富人就是红胡子的仇人呢,不然这富人怎么会死呢?。黄老爷又说:“这红胡子确实找到了富人一家,但这富人不是红胡子的仇家,是另有其人请了红胡子去富人家取一件东西。”“东西,什么东西哦,不是说富人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舍的嘛,再说红胡子这些棒老二土匪只要出手,非见血舍钱不收手?难道是商人请的,难怪商人的印信都掉在富人家里了,难怪让抓了说又脱不了干系呢?”
黄老爷见大家都不听了,都在讨论案情,也不说话。其它人都在说这肯定是商人请来的,请红胡子出手肯定是富人家里有什么了不得的宝贝或东西,总之不是大家听说过的东西。但讨论来讨论去也没得出一个像样子的结论,不由又都停止了说话看着黄老爷。
黄老爷又才说:“这富人家岂是哪个想进去就能进去的,那十多个保镖你们也见过,凶得很,手上也硬,但这次也让红胡子给收拾了,脸也丢大了,现在都自己闪了,干不下去了。”“是啊是啊,就说那几个保镖,那一次那其中的一个把那个码头上的石桩,岂嘛也有五六百斤哦,让那个保镖人拿在手里像耍细娃儿的玩具一样,有这样的本事居然能让红胡子们得手,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啊?”“就是就是,怎么都觉得有内鬼,要是真没内鬼哪有这,这么大的本事,不但保镖遭了整,关系是人死了,嗯,不对,那个什么宝贝让红胡子得手了没?是什么样的宝贝?”这话一出,大家的注意力也经吸了过来定定地看着黄老爷。
黄老爷说道:“听说是一块玉,一块很破旧的玉。”玉,不可能,红胡子肯定不是为了一个玉去的,肯定是另有什么宝贝,光一个玉能值几个钱呢?
“是玉,做案的人都说了是玉,确实也有内鬼在里面打下手,做眼线。”
“哦?那内鬼是谁,我猜不了一个二个,肯定还有人通风报信,不然红胡子再厉害,也不能做得那么干净利落?”灰衣人质疑道
“内鬼就是那个仆人!”“仆人?哪个仆人,富人家的仆人少说也有五六十个?”“让富人赶出来那个,后来在码头让刀疤脸把手给打断那个仆人。”
“哦,原来是他,我说呢,我说红胡子怎么这么大的本事,居然是这个仆人,这个仆人也真不是东西啊,居然吃里趴外,勾结棒老二去自己的主人家偷东西,还把人给杀了。”
“不对哦,这个仆人不是富人一年前就赶出来了嘛,还手也断了,他怎么还能做出这样大的案子出来呢?”
“当然还有另一个仆人给他报信,把富人家里的情况告诉了他,他再告诉了红胡子,你以为红胡子本事就真的这么大啊?是另一个仆人把后门给打开了,不然红胡子进都没法进得去。”
“你们晓不晓得是哪个请的红胡子们去偷富人家的宝贝的,就是那块玉?”“不晓得哦,还请黄老爷再给我们讲,我们也晓得是哪个去请红胡子的,偷别的不好,干嘛去偷一块玉,那富人家也不是没得钱,哎,真是怪得很啊?”
黄老爷估计是喝多了茶,先到后面茅房里解了一个手,才出来对众人讲:“是城西的的那个读书人!”“读书人?怎么可能,那读书人手无杀鸡之力,一天就晓得做些酸诗,写些破词,还时不进画一些没得人看得懂的烂画,你说是他请红胡子去抢一块玉,我不相信哦!”
黄老爷肯定的说到:“就是那个文人,这个文人屁诗做不好,屁词写不出来,但他父母生得好,给他留下恁大的庄园。这个文人也不知怎么的,家里都娶了九个婆娘了,还嫌少,还觉得不够乖,也不太好看,听说最近看中了赵员外家的那个女儿,正在求婚。”这话一起,把听讲的众人都给弄懵了。这文人平时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很凶的人,有一次别人骂他,把口水都吐在脸上了,还自己擦干了笑嘻嘻的走开,怎么看都不象买凶杀人的人啊?是啊,别人也有不同意黄老爷的话的人,都觉得官府是不是搞错了,抓不到人就把文人弄来顶罪哦,再说文人也家大业大的,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众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