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我看就是这个商人下的手,也不晓得是去哪里勾来的棒老二呢?”
“嗯,说不定就是看上了那个小妾?”“你说那个商人平时里尽做些伤天害理不得人心的勾当,就说是这个商人喜欢上了富人的小妾嘛,那行完凶怎么也得把这个小妾给偷出来才是嘛?”
“是啊,就算是那个商人做的案子,但商人为什么不跑呢?要是我早就不晓得跑哪里去藏起来了,还等官府来抓,那不是等死嘛?”“就是就是,这商人平时里就算爱做些见不得光的下三烂手脚,也不至于还去杀富人嘛?”
“听说这商人前一会有一批货,走三峡到湖北那下面去卖,准备在年前大赚一笔的,结果在三峡那鬼门渡口那里给沉了。听说损失惨了,是不是把钱全陪光了才住在平字客栈的?”“这个商人活该啊,该背时,谁叫他平时都做些没良心的事,听说连自己的亲戚都骗,还把那个,是吧那个人给害得全家倾家荡产的。最后跳河了。”
“是啊,都是平时做坏事做多了,鬼门口那里本来就水流得急,莫就是那家人来报仇的?”又有人附合说有道理有道理,好像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李乐和青松在旁边听隔壁信,听了半天才听明白那天晚上胡子和仆人去平安客栈做什么,原来是去偷商人的印信,栽脏给商人,这商人也够倒霉的,人在家里坐,祸从天上降。但听这些喝茶摆龙门阵的说这商人平时品行也不乍样,所以李乐也不为这商人同情。
后来那些人又继续摆富人的事。这富人也不是个东西,平时就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欺男霸女,也算无恶不做,这些喝茶的现在也不顾忌富人的那些坏事,反正人都死了,也不怕了,把富人以前做的坏事一件件一桩桩摆了出来。更有甚者开口大骂的人说这富人死得好,死得好,早就该死了。估计这骂富人的人以前一定受到富人的欺负,现在终于发泄出心里的不满;还有的人幸灾乐祸,还有的人在算计富人的财产和田地,总之都为这个富人死得好而欢呼。
李乐和青松在茶馆呆了半天,也听了很多关于富人和商人的故事,也听了其它好玩的龙门阵。李乐自己心里也不舒服,明明自己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但不能说,也不能讲。青松说:“善有善报,恶有恶磨,善恶有因,报应不爽。我们再等等,就有结果的。”
时间又过了十来天,天也更冷了,大雪在天上酝酿了好几天终于还是落下来了。李乐也换上了一身新棉袄,头上还戴着一个小皮帽子,一双棉手套挂在胸前,两只小手插在手套里,陪着师父青松再次来到茶馆耍。
冬天的茶馆人更加的多,特别是这寒风大雪之时,茶馆不但能喝茶聊天摆龙门阵,还能取暧交流和做生意。
今天主要是来听渝城大案的最新进展,听说抓到凶手了。李乐和青松来到茶馆时,里面已聚了很多人,有闲人有生意人还有包打听的不三不四的人,总之这里现在鱼龙混杂,各种人都有。
李乐与师父还是找到一个靠后靠窗户的干净坐位,仍点了二杯清茶和点心,就在那慢慢的品着和吃着,大家都在等,等谁呢,当然得等渝城里的手眼通天、消息灵通的黄老爷。
黄老爷在这渝城里是个特别有本事的人,别人不知道的事他知道,别人打听不出的消息他打探得出,据说与官府关系也不错,三教九流、百行百业都有关系,还听说刀疤脸跟他关系也很好。
黄老爷人长得不怎么高大,面相也较为普通,如果站在人群中与众生没啥区别,唯一的区别是黄老爷子手里永远提着的那个画眉笼子,在城里逛。很多人都认得他,关键是认得那个鸟笼,只要看见一个提鸟笼的百分百就是黄老爷,黄老爷平时与人交往也能放下身段,什么人都可以说上几句话。
说话间黄老爷就走过来了,手里那个除了睡觉才放着的鸟笼还在,慢慢悠悠地踱着方步就过过来了。
接着就有七八个走向前把黄老爷捧在中间,还是那个灰衣人主动邀请,并把最好的位置让给黄老爷子。这黄老爷子也不客气,按例就坐着先把鸟笼提在手里逗了一会画眉鸟才放在挂衣架上。其它人也懂事,早已把新茶和点心放在黄老爷面前。黄老爷先取下手套,再搓了搓手,拿出茶先喝了一口,再吃了一个点心后看着周边的众人呵呵一笑:“今天人还真多,都是要来听最新消息的哇?那好,今天我就摆下最新的案情进展!”
众人一听都附合着连说道:是,我们今天就是专程来听黄老爷讲案情的。
黄老爷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几下才道:“你们猜那个凶手是谁?”众人哪里知道凶手呢,要是知道凶手他们还来这打听啊?众人都说不晓得,请黄老爷给我们讲讲呢。黄老爷也不慌,慢慢说道:“这个案子说来简单,但又极其繁杂,说是曲折,但又顺利着呢!”说完又故意停顿了一下,看把众人的心思都吊了起来又才说道:“我们还是先说那商人,那商人可以明确的说不是真正的凶手,凶手另有其人,但商人也逃不了关系,所以还关在监狱里,准备一并审案后再结案。”众人一听凶手不是商人,有的人脸上就一沉,都恨不得凶手就是商人才好,但又听说商人逃不了关系,又开心了起来,看来这商人不死都要脱成皮才走得了人,反正只要这商人倒霉就好了。“做案子的另有其人,这另有其人是谁呢,你们估计也猜不出来,也不是独眼龙,独眼龙这一会正在川西一带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