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龙战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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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她是谁

我看见自己的同时,又看见了两个人:老爷和一个女人。

身着迷彩服的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跟着我们的那个神秘女人,但这个女人手中端着的不是M16,而是AK17自动步枪。

我就觉得脖梗子冒凉风,很自然地回头,一直跟在身后那个神秘的女人不见了,老爷正惨白着脸往我的前面望。

看来他也被吓着了,面前墓室里的三个人被三个完全不同的空间分割开来,那个持AK17自动步枪的女人正和一条怪蛇激战正酣,另两个人(我和老爷)虽然也处于同一墓室,显然被分割在不同的空间里,对正在发生的一切,似乎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在举着短把猎枪喵着什么,“老爷”正在东张西望,像是在找着什么。

为了保险起见,我和老爷都没有动,我不知道此时老爷在想什么,我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回忆着在地道里发生的一切。

仔细想想不寻常的开端应该是我被破碎的玉棺黏住开始的:我被黏住,怪蛇虎视眈眈,我命悬一线,老爷昏迷不醒,情况万分紧急,在这个时候,急需救世主的出现,也就是这个时候一只冰凉的小手抓住了我,将我带离险境,我和老爷滑入了事先就在那里的地道,怪蛇根本就不肯能善罢甘休,于是救世主(神秘女人)没有跟着进入地道,而是留在墓室中解决了怪蛇(九魄地狱赤练蛇),才进入地道,地道很暗,女人打亮了荧光棒照明……

思路到了这里,接着就是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呢,我潜意识里的想法和女人的想法不谋而合,老爷坚决主张继续寻找陨铁石函,最终听从了老爷的意见,但走的地道确实是神秘女人了解的,最终还是迷路了,无论怎样就是走不出去。

我突然脑袋里变得很乱,跟一团乱麻似的,但千丝万缕之中,一个大胆的假设还是鲤鱼般跃了出来:这一切都是我凭空想象出来的,事实上根本就不存在。

我着实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若是真的是这样,那个神秘的女人自然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没有存在过,我又想到了自己被地道里,对女人的身份发生质疑时,头脑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女人不会是一泓大师派来的吧,但很快女人就证实了我的想法,而这个地道在我的意识里只有那个女人熟悉,我和老爷根本就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尽管消耗了很大的气力也总是走不出来。

我低头去看,光光的脚板已经红肿了,根本没有什么护肘套着,我和老爷看来是被玩弄了,被这座殷商大墓主人设下的迷局玩弄了,不知什么让我爷俩产生了幻觉,若非老爷老道坚持返回到地道入口,墓室再发生什么变故掩住了入口,后果不堪设想。

在我思考的时候,老爷已经爬出了地道入口,又回到了墓室,我拉了一下,没拉住也跟了出去,墓室中“我”和“老爷”的影像消失了,那个手持AK17女人的影像仍在,和那只怪蛇一样僵在那里,像是被时间定格住了。

老爷已经抡起了大铁棍,不是打向静止的怪蛇,而是扫向了那个神秘女人,看来老爷真的是发怒了,在还没有辨清该女子是真是假,是敌是友的情况下,已经痛下杀手,这一棍扫上,非得骨断筋折不可。

发现老爷的异常举动,我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也不知哪里来的那股劲,猛地冲了过去将那个女人扑倒,大铁棍一下子走空,老爷踉跄地向前跌出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时空一下子恢复了正常状态,怪蛇扑了下来,枪声响了,九魄地狱赤练蛇那只绿莹莹的牛眼被打得稀烂,但怪蛇的生命力极其顽强,不但没有销毁它的意志,反而更加疯狂地发动了攻势,二尺来长的芯子哧哧作响,一股腥臭的液体喷了出来,老爷一闪同时用大铁棍一迎,这东西真他娘的霸道,大铁棍冒了一股白烟,老爷感觉不好,铁棍脱了手。

“哎,快开枪!”我一看架势不好,局面若想逆转,非得靠神仙难躲一溜烟的AK17不可,我拉了一下女人的衣角。

“哎、哎什么,人家有名字——聂倩!”一串子弹已经倾泻了出去,将怪蛇打得立了起来,一些子弹撞击到了金属物上,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数不清的祭祀石猴从我和爷爷刚刚爬上来的地道入口涌了出来,墓室里出现了冰魄幽蝶。看来是被这里的激战声吸引过来了,我知道冰魄幽蝶的厉害,对祭祀石猴并不感冒,但现在也不得不重新认识这些无意识的怪物,潮水般地涌来,就是压也把我们几个压成肉泥,不逃更待何时。

我想的时候,这个叫聂倩的女人已经行动了,她将老爷挡在了身后,我拉起老爷,招呼了一下聂倩,向后撤去,老爷那根引以为豪的大铁棍(撬棍),已经没了踪影,我现在赤手空拳,一点忙也帮不上,不但如此,反而成了女人聂倩的累赘。

逃得快显然是帮了聂倩,我计划从墓室的石门钻出去,谁知进来容易出去就难了,这回的石门却变成真的石门了,我纵身试了几下,实诚地摔在地上,此路已经不通。

聂倩边打边向后撤退,场面已经无法控制,聂倩只是尽力压制着祭祀石猴涌过来的速度,但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一旦子弹打光,后果可想而知。

聂倩此刻打亮了两个荧光棒,一根扔到了前面,一根扔在了我的脚下,用手向后上方一指,我看见了一根尼龙线绳,看来是聂倩进来时留下的,老爷显然也看见了,他抓住尼龙线绳开始向上攀去,三晃两晃就不见了,看得我目瞪口呆,这那是人哪,简直是个猴子。也不容我多想,我接着也攀了上去,墓室顶部有个洞口,是人凿开的确定无疑,墓室地面距这一洞口有两丈多。聂倩见我在洞口露出了头,AK17扔了上来,我稳稳接住,她一窜抓住尼龙线绳开始向上攀爬,我向下开火,掩护着她。我只顾着涌过来的石猴子了,却忽略了那只怪蛇,当我发现时,怪蛇已经移到了聂倩的下面,这对我射击产生了阻碍,舌头被聂倩挡在了身下,一旦我开火失手,可能要了聂倩的命,我这一迟疑,怪蛇发动了攻击,聂倩的小腿被怪蛇死死咬住,往下拉去,我只好再度开火,AK17响了一声就哑巴了,子弹卡壳了。

还是聂倩反应迅速,左手缠住尼龙线绳,已经顾不得疼痛,右手从腰间拔出信号枪,甩手就是一枪,一声炸响后,我闻到了久违的烤肉气味,不是香味,是股烤焦了的腥臭味,怪蛇松了口,软塌塌地跌了下去,涌上来的石猴子被压倒了一片。

这一刻信号弹不偏不差射入了怪蛇的大嘴,在邪恶的皮囊里炸了开来,九魄地狱赤练蛇从哪里来的,又回到了哪里,这个地狱里来的邪恶使者,冥冥之间重新进入了六道轮回。

封上了洞口,我检查聂倩的那只被蛇咬伤的小腿已经肿胀的发黑,我要帮她把毒吸出来,她止住了我,自己拿出了一些药粉涂在了伤口,又吞了一些。我扶起她,准备顺着这个斜着向上的盗洞出去,再找老爷,老爷不见了。

聂倩道:“不要找了,你老爷中了蛊毒,不会走的太远。”

“你怎么知道?”我说。

“眼睛,他的眼睛,还有他那张脸。”

蛊毒我听说过,蛊是南方一带少数民族的一种巫术,多在云贵和湖南湘西一带的苗族人中流传,蛊的种类很多,有蛤蟆蛊、蜈蚣蛊、蝎子蛊等,尤其以金蚕蛊最为霸道。

蛊的制作是取许多毒虫密闭于容器中,让它们当中的一个把其余的都吃掉,然后就把活着的这个虫称为蛊,并从它身上提取毒素。

晋朝人干宝的《搜神记》记载:“若鬼,其妖形变化,杂类殊种.或为猪狗,或为虫蛇,其人皆自知其形状。常行之于百姓,所中皆死。”清朝人甘雨撰《姚州志》中说:彝人有养蛊者,其术秘,不与人知。或云养大蛇而取其涎,****为末,投食物中,人误食之,七八日即病,不治则死矣。

聂倩接着说:“你老爷中的是蛇蛊——阴蛇蛊,所中之人开始时有吐、泻,继则肚胀、口腥、额热、面红;重的,脸上、耳、鼻、肚子有蛊行动翻转之声。”

“你知道他中了蛇蛊,怎么不早和我说?”说完我自己也觉得很好笑,在刚刚的那种情形下,哪有时间讲。

现在关键的是怎么找到老爷,而不是谈论什么蛊毒,我也没心思对聂倩的来历刨根问底,但有个疑惑又不得不问,虽然我隐约已经知道了问题的答案,但我还是问了出来:

“聂倩,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