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和徐清风都收拾好准备离开,保姆的早餐也准备好了,李德才说吃完早餐送我们去机场,众人便围桌坐下,欣欣却没有下楼,于是李德才让保姆去叫欣欣起床。
保姆上楼去,敲门了,欣欣不应声,保姆直接开门,结果却啊的一身惊叫。李德才问怎么回事,保姆却哆哆嗦嗦不说话。
李德才慌了神,赶紧跑上楼去,我和徐清风也跟着去看,三人到了欣欣的房门口,只见欣欣蜷缩在床上,楚楚可怜的看着我们,她小手上捧着一只鹦鹉,不过鹦鹉已死,鲜血淋漓。欣欣满嘴是血。
李德才一个箭步窜进门去,抢走欣欣手上的死鹦鹉,惊问:“欣欣,你干了什么?”
欣欣咬着下唇,不说话,委屈的快要哭出来。李德才见女儿没事咬死一只鹦鹉,却急得不行,不停的逼问欣欣为什么要这样做。而欣欣却只是害怕的摇头不说话,被李德才逼得急了,就哭了出来,极是委屈的样子。
徐清风把李德才拉出房间,说:“这事有点古怪,别逼她,逼急了她越是不会说,我看事情还没完,解药肯定有问题,那个蛊师巴赖呢?”
“哎呀,糟啦!”李德才一拍大腿,“我以为欣欣不会有事了,就把那个巴赖给放了!”
“糊涂!怎么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徐清风责怪李德才之后,沉吟一会,说:“别急,先观察几天,看欣欣有何变化。”
我心中叹气,这事情没完没了了,看来是又走不成了。
李德才平复了情绪之后,又进去欣欣的房间,好言好语的跟欣欣说话,欣欣神智很清楚,只说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很想喝血,忍了半天忍不住,咬破自己手指,但是她知道咬自己可不好,于是直言不讳的说昨晚勾引我就是想咬死我。
李德才一听脸都绿了,看着我,怒声问是怎么回事,问我有没有把欣欣怎么样,这给我郁闷得不行。好在欣欣解释说我没有上钩,所以她并没有被我怎么样。李德才这才释怀。
欣欣说她后半夜越来越难受,越来越痛苦,想到了鹦鹉,就咬死了鹦鹉,她很害怕的问李德才:“爸爸,我会不会变成吸血鬼啊?”
李德才安慰她说:“没事的没事的,爸爸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安抚了欣欣之后,便让她在房间好好休息。我们几个下了楼,徐清风说他对蛊毒并不熟悉,看来得找人帮忙了。
他说他有个师兄明月道长,在圈内交友广阔,见识也比他高很多,正好他师兄这段时间也在******人看风水,所以想请他师兄来帮忙了。
我就纳闷了,他师兄不是星云大师吗?我问他有几个师兄。他说星云大师是他拜把子的师兄,明月道长是他师门的师兄。
好吧,果然是师兄多路好走。我很好奇,这又是清风,又是明月的,我便问他:“老徐,你们师父该不会是镇元大仙吧?”
徐清风说:“你怎么知道的?我师父道号的确是镇元子,不过早已仙逝了。”
我一愣,“老徐,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徐清风说:“没有开玩笑,我们的道观也叫做五庄观,只不过并不是西游记里的五庄观,取其名而已。我们的道观坐落在武当山上,你有空可以去参观参观。”
“好好好,有空一定要去看看,弄两个人参果吃应该没问题吧?”
徐清风道:“人参果没有,胡萝卜倒是一大筐,随便吃。”
“你可以去死了。”我翻了个白眼。
闲话不多说了,徐清风立刻给明月道长打了个电话,约在一家茶馆见面。于是李德才又开车送我们去见明月道长。
在一家格调古朴清幽的茶馆包厢里,我们三个人见到了明月道长等三个人。明月道长不是一个人,还带了两个年轻徒弟。
徐清风给我们互相介绍,然后互相说一些客气的话,纷纷入座。李德才也懂些茶道,做起了端茶递水的活。
这个明月道长看起来年近六旬了,一脸慈眉善目,和煦笑容,给我一种见到星云大师的感觉,不过两者也有本质区别,明月道长穿的是道服,有黑头发没胡子,而且身上有股江湖气息。
明月道长的两个徒弟,也就是徐清风的师侄,不知道法号叫什么,反正徐清风给我们介绍的时候,称呼其为大武和小武。高高瘦瘦的是大武,矮矮胖胖的是小武。
大武和小武长得也不怎么周正,五官歪斜,给人一种街头地痞的感觉,看上去都不是心静之人,不过人不能貌相,说不定他们心性很好呢。
徐清风也不废话,直接跟明月道长说明来意,并将欣欣的情况讲给明月道长听了。明月道长也很够意思,直接就要结了账去李德才家里看欣欣的情况。
李德才大喜过望,赶紧抢着买单,明月道长也不矫情,让他去买单,然后一行人又回到李德才的别墅。
在欣欣的房间,明月道长掏出一盒银针,取其一根,拿过欣欣的手就要扎,欣欣害怕的收回手。李德才说:“欣欣,没事的,这个爷爷和帮你治病呢。”
明月道长扎破欣欣的中指,滴了几滴血在瓷碗里,血是暗红色的。然后明月道长又检查了欣欣的下颚、手臂、指尖等一些部位,也不知道他在研究什么。
好半天,明月道长脸现凝重之色,看着李德才说道:“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李德才不明其意:“怎么了?”
明月道长分析说:“这丫头可能中了蛊神巴扎赫所养的噬生蛊。噬生蛊会让人痴迷鲜血,蛊毒发作时会因为嗜血而残害身边的人。中蛊者最初还具有理智,分辨亲疏,会选择伤害对象,但若日子久了,蛊毒会越来越深,中蛊者最终会失去理智,蛊毒发作时见人就咬。那个蛊师巴赖先前给你们的确实是解药,但可能在解药里下了更厉害的噬生蛊虫,所以这丫头先前的蛊毒是解了,却又中了噬生蛊。看来那个巴赖跟蛊神巴扎赫有些关系,李先生可是惹了大麻烦了啊。”
徐清风凝重的道:“蛊神巴扎赫?”
我问:“怎么了,那家伙很牛吗?”
徐清风道:“传言蛊神巴扎赫是蛊术奇才,能无声无息间就给人下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
明月道长说:“确实没错,那人一身都是蛊和毒,可不好招惹。”
李德才脸无人色,向明月道长说:“大师,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
明月道长说,“这噬生蛊只有蛊神自己才能解除,一般的蛊师可都解不了,更何况是我这个外行人,我可没办法帮你们,只能去找蛊神要解药了。”
徐清风道:“师兄可知道蛊神住在何处?”
明月道长皱眉说:“他们大巫族的行踪一向诡秘,我只听说在上海有他们的一处据点,但具体在什么地方,却是不知。”
“大巫族?”我一惊,“明月道长,蛊神是大巫族的人吗?”
明月道长说:“蛊师是大巫族的一个分支,也算是大巫族的一份子。”
徐清风道:“管他什么大巫族还是小巫族,师兄,你只给老李出个主意就行了。”
李德才也请求明月道长帮忙。明月道长说:“放心吧,会有办法的,我虽然不知道蛊神住在何处,但是盟主红胜天一定知道,你们可以去总盟拜访红胜天。”
我疑惑的问北盟的总盟在哪?是不是在北京?徐清风告诉我说,总盟就在上海,不用去北京。我现在才知道,北盟的总盟原来在上海啊。
但是红胜天前些日子还在武汉,由于小曼伺机报复玫瑰,他要留在武汉保护玫瑰,他人在不在上海又是个问题了。
明月道长跟大巫族的人也没有什么来往,但明月道长表示他会尽力帮忙打听蛊神的住址,同时也建议我们亲自去找红胜天,而明月道长还有事情要办,就不多留了。
李德才留他吃顿饭,他也没有留下来,匆匆的带着大武和小武离开了。走之前告诉了徐清风总盟的具体位置,是在海滩别墅区。
事不宜迟,送走了明月等人,徐清风决定立刻赶去总盟。其实我让他直接跟红胜天打个电话就行了,何必跑那么远呢。
但徐清风没有红胜天的联系方式,再者,他觉得这么大的事,必须亲自上门求助,打电话太不礼貌了,人家可是一盟之主呢。坚决要去。
李德才说送我们去,徐清风说他去不方便,让李德才这次不用送我们,我们自己去就可以。李德才也是聪明人,便把车钥匙给我,让我们自己去。
根据明月道长给的地址,我和徐清风到了海滩别墅区,找到了北盟总部。
那是一栋坐落在沙滩边的风格清透的别墅,一眼看上去谁都不会知道这里是北盟总部。附近也没什么人。这就是传说中的总盟,在我的想象中应该是门庭若市的啊,却没想到比武汉一处分盟还冷清。
我狂按了门铃,半天没有人来开门,看来是没人在家。徐清风让我翻墙院子进去看看,我说翻个屁,要翻你自己翻,老让我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我才不干呢。
没办法,徐清风又给他师兄明月道长打电话,想问红胜天的手机号码,明月道长表示也不知道。
我很牛逼的说这多大点事,不就是红胜天的手机号码吗,我能弄到。他疑惑的问我怎么弄,我叫他等着就行了。
然后我自信满满的给红玫瑰打电话,想找她要红胜天的号码。几天没给玫瑰打电话了,本以她消气了,没想到这次还是被她直接挂断了,然后我一直打,把玫瑰搞烦了,然后我就打不通了,估计是把我拉黑了。
徐清风道:“给你那女朋友红玫瑰打电话?看来又吃闭门羹了是不是?这要是我老婆,我早就休了。”
我嫩脸一红,说:“你还是想办法解决老李的问题吧,我的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白来了一趟,回去之后,跟李德才商量,唯有再去找巴赖,但再次到巴赖的住所时,巴赖已经搬走,于是李德才想到了冯总,巴赖一定跟冯总有联系的。
事情因冯总而起,他也脱不了干系,李德才说了,如果欣欣要是真被害死了,他一定要找冯总拼命。但我们去找冯总时,冯总已经举家搬迁,电话打不通,去他公司也找不到人。李德才多方打听,都找不到冯总的行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