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宋玉面有为难,道,“瞧妹妹这话说的,难不成是在怪罪妹妹得了风寒,姐姐这么晚得知才得知,没太注意妹妹?”
关满月身形一怔,扫视了自己宫中的一众奴才,道,“妹妹自是不怪罪,就是疑惑,妹妹怕姐姐担忧不敢告诉姐姐,姐姐是如何知道的?”
刘宋玉笑笑,走近关满月,道,“这不明日便要同皇上出宫了么?姐姐便让春雪去拿些药以防万一,恰好碰见了妹妹身边的珊儿在那拿治风寒的药,知道姐姐尤为关心妹妹,便急慌地跑回来告诉姐姐了。”
说着,她握起关满月的手,道,“妹妹怎的不注意些身子,这般让姐姐担心呢?”
什么拿药时碰见的?要真是如此,那算一算时辰,她的速度得多快啊!关满月抿嘴,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妹妹多谢姐姐关心了,无碍的。”
刘宋玉握着关满月的手,一点也不在意地便拉着她一起到主位坐下,让关满月坐侧位,道,“姐姐明日便要走了,有些私话想对妹妹单独说……”她看看在场的奴才,示意关满月让他们都离开。
关满月也瞧着刘宋玉带来的奴才:只玉嬷嬷,春雪何那个真的刘宋玉现在叫宋絮的在这儿,其余的都在拥月宫外候着,再想想自己宫里人可比他们多,没什么好怕的,便道,“你们都下去吧。”
奴才们都应了声“是”便下去了,玉嬷嬷三个早就会意,离开还不忘将门也带得严实。
屋里只留她们二人,关满月便一把甩开刘宋玉的手,道,“你想如何?”
刘宋玉也不同她打哈哈,神情严肃道,“试问妹妹想如何?”
关满月心虚,一下子就想到自己打算让秦嫔的父亲刺杀刘宋玉,而自己趁机告发的事,便强撑着,扯开话题道。“今日来我宫中,不是探望吧。”
“是。”刘宋玉正面向门口,眼睛斜着看关满月,有些不屑似的,道,“本宫知道你没染上风寒,也知道你打得那些小算盘。本宫也不怕告诉你,你宫里有本宫的人!”
“你!”关满月也有猜忌,可真听刘宋玉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了,她倒有些害怕:她宫里的都是她刚当上妃嫔时的奴才,刘宋玉一个后当的妃嫔,也没见她来过自己宫里拜访,是什么时候在自己宫里安插了眼线?眼线又是谁呢?
刘宋玉明了她心中所想,这才肯正眼瞧她一眼,道,“本宫若说,你宫里的全都是本宫的人呢?”
“这不可能!!!”关满月想也不敢想,尖叫着立刻否决了。
刘宋玉只抿嘴笑,道,“你明儿是想当皇后那儿去告状?”
关满月不说话,看向别处。见此,刘宋玉接着道,“你可知,我是如何当上妃嫔的?”
关满月看了刘宋玉一眼,而后便又转回来:这她是知道的,听说是刘宋玉在佛宁堂当差的时候接近了皇上,而后皇太后见皇上终于肯亲近女子了,才将她送与皇上。
刘宋玉似可惜般地看着关满月,道,“就是皇后。虽说后来本宫脱离了皇后,但如今皇后反而还需要仰仗本宫,你觉得,你若告诉如今有事还需要靠本宫的皇后,会有什么下场?”
关满月瞪着眼睛看向关满月,胸口重重地起伏,“既然你觉得就算我告了也无事,那你今日来这儿又有何事?”
刘宋玉抿嘴不语,是,如今看皇后对她的态度,她是不怕关满月告发的,可宫里嘴杂,若她出了一次宫,回来宫里就传起她当初不仅是仰仗皇后有意接近皇上的,其实还犯了欺君之罪,到时候皇上不信任自己,定会彻查此事,她和宋絮可就……
她看向关满月:不过关满月是想不到这一点的,她目露狠厉地道,“那是因为本宫仁慈,你若说出口,不仅宋絮会想办法除掉你,就是皇后,也会为本宫除了你。”
关满月身子一抖,她不说话,但明显是怕了。
刘宋玉忽的站起身,悠悠走到关满月面前,道,“本宫当初代替刘宋玉进宫便是想要大家都好好的,可你若不想安分……”
她凑近关满月,手搭上她的脖子,不顾她的挣扎,慢慢捏紧,一字一字地道,“你记住了,你告发本宫之时,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她便松了手,轻笑道,“妹妹多注意些,好好地呆在自己宫里不要乱跑,省得到时候出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