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东南亚各国去旅行时,事先应充分了解那些国家在政治上或宗教上之立场,以及他们对国内和华侨的看法,在行动上应该特别留心,以免遭受当地左派分子的骚扰。
中国人的缺乏公德心,一直是举世闻名的。有些人卫生习惯不好,到了国外便会受人轻视,尤其应注意的是上完洗手间后,一定要记得冲水,并将卫生纸规规矩矩的丢到纸篓里,不可随便弃在地上。
中国人本身相当爱干净,但对保持公共场所的清洁则不甚注意。中国人时常占据售物柜台,慢条斯里地选购东西,不顾别人等得焦急与否,这都是自扫门前雪的民族观遗毒。既然要想跻身为国际大国,这些都是不能不注意的。
如果在东南亚定居,要将佣人或司机视为家中的一员,尽量选择可以信赖的当地人,恩威并施才行。
在台湾,要找个佣人相当困难。以致一些先生太太们,千方百计大事笼络巴结这些雇来不易的佣人,这种情形是有目共睹的。但在东南亚各地则不尽如此,所以对佣人过分关照、爱护,反而使得佣人感觉不自在,而不能做的长久。
到外地旅游,虽重在了解他国的风土人情,但是在这同时,大家也必须有一个觉悟,想想当地人也是人,在我们观察他们时,他们也正睁大双眼在观察我们,对我们评头论足。所以不要以为别人只是一个饭店的小小仆役,就一副趾高气昂、看不起别人的态度。有时,因为这仆役传开的一些消息,就会令人吃不消,所以不要一味小看他。
他乡遇故知,是一件最令人兴奋的事。但在国外的公共场合里,最好能避免这种小集团的场面,例如少数几个人,聚在一个地方,完全无视于别人的存在,在一起纵声谈笑,或娓娓低诉思乡之情等。这种情形很多,到高尔夫俱乐部看看便知,总见几个国人走在一起或围在一起喋喋不休,而不与当地人打交道,这种行为实在不可取。既同为会员,只对其中几个会员特别亲密,而忽略其他会员的存在,这是不应当的,所以应该和气而亲睦地与人共处才对。
另外,在我们一般人的眼光中,东南亚的居民们肤色与我们相差不多,同为亚洲人,所以就认为可以将我们的一切,原原本本搬过去应用,其实这是大错特错的看法。
虽说,我们与东南亚地理位置甚近,而且各地又有很多华侨散居着。但在我们国内的社会里,男主外、女主内的观念仍牢不可破,而东南亚一带却与我们完全不同。例如国人到外地去时,丈夫和太太都常常各自行动,这也会引起当地人非议、轻视。我国旅行团出去旅游时。就是在饭店吃饭,也常男士们坐一桌、女士们坐一桌,分得很明显,这是非常惹眼的。
东南亚各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都曾是欧美各国的殖民地,所以一些礼仪仍是欧美式的。夫妻的地位平等,只要是公开场合,夫妻行动都要一致。即使是生意上的交际,也要夫妻俩一起去,一起赴宴或宴客,不像国人,常是丈夫在正厅与客人快乐地寒暄喝酒,而太太正在厨房忙着做饭烧菜。
在东南亚旅游时,另一项常遭到的困扰就是宗教上的习惯与禁忌。虽然我国亦是以佛教为主的国家,但东南亚一带的人所信仰的是小乘佛教,与我们的大乘佛教大异其趣,和尚的戒律特别严格,绝不可有干挠僧侣们戒律的行为,这也是必须特别注意的一件事,另外在东南亚各国,慈善的行为已成为一种习惯。所以旅行途中,如果遇到必须慷慨解囊的场面时,应该花钱就花,不要有丝毫冷淡的态度。因为在东南亚的许多地方,不帮助穷困之人,不只是小气而已,甚至可说是不近人情。
1.鹤和龟的图案不受欢迎
——香港、东南亚各国
鹤和龟这两种动物一向受中国人喜爱。
世以鹤为仙禽,又以鹤为长寿代表,故祝寿之辞每及之。陆机毛诗疏中有“鹤寿千年”,俗谚又云“松鹤遐龄”,在中国的山水画中也常以鹤为主题,由此可知鹤一向颇受中国人珍爱。如果有人言语、行动煞风景,我们就称之为“煮鹤焚琴”。
乌龟是另一种长寿的代表,抱朴子论仙:“谓生必死,而龟鹤长存焉,”善男信女放生时也都以乌龟为尚。此外,在庙宇里,常可见饲养着许多乌龟,大概亦是取其长寿吉祥之义。中国人喜爱乌龟,因此多以乌龟为名,如盛唐之李龟年等是。直至有宋之前,这种以龟为名,致送礼物亦以龟为主的风气依然不辍。这种风气之转变,是在宋仁宗时的苏轼。苏轼写了一篇批评仇敌的尖酸文章,谓其人行事如乌龟缩头缩尾。由于苏东坡此举,使得后人皆不敢再出口闭口都言龟了。
喜好鹤、龟这两种动物的,并不仅止于中国而已,日本人亦将白鹤与乌龟当做吉祥之物,故日本有句俗语云:“鹤活千年,龟活万年。”尽管如此,但在这个世界上,讨厌此二动物之人却不少,所以赠送礼物。必须特别注意到包装之图案。
到了海外的人便会发现,人们往往视白鹤为情感的鸟,据说尤其令人想入非非的,就是鹤头之顶部。乌龟也是一样,在性的方面,容易令人联想到男性象征。香港、东南亚诸国一带的人,讨厌乌龟和白鹤,可能就是源于这些理由。
所以奉劝大家入境随俗,应当小心为妙。
2.不称“朝鲜”
——东北亚:韩国
现在的韩国,古称朝鲜。然今日如有机会到韩国,切忌对韩人称“朝鲜”。
这种情形,就如同我们现在自称为中国,虽然地图上明明标示着英文字母为CHINA,但日本人称呼我们为“支那”时,我们一定非常愤怒一样。故应分清旧称与新称,不要以为反正都差不多,没啥要紧,而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我们到国外旅行时,语言总是诸多不便,故常会有此话脱口而出,尤其中年以上的人,可能因为习惯性使然,更容易地不知不觉中应用古名,故需格外小心为是。
韩国首都汉城,在日本统治时代,称为“京城”。“京城”这个称呼,到现在为止,仍会令韩国人有一种国破家亡的痛苦回忆,这种痛楚大大地刺激韩人的神经。故到韩国时,要特别注意这些事。韩国人中懂日语的人不在少数,本省亦有不少人通日语,但到了韩国。还是少说日语为妙,因为这不但有辱自己的国格,对韩国人亦是一大不可饶恕的侮蔑。
曾有一位波兰人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绝对忘不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所发生的事。”这是针对着纳粹而言,但由此我们也可以了解到这种黍离之悲是多么痛楚了。
3.“手纸”竟然是“书信”
——东北亚:日本
以往,日本帝国大举侵略中国,他们口口声声喊道:“中国和日本乃系同文同种的国家。”以此来大事笼络中国人,当时上了这个当的人为数不少,但日本人之所以会这么说,的确是他们的语言文字中使用了许多汉字。
日本人早先因无文化,故总是偷鸡摸狗地窃取别人的东西,文字就是一例。但中国字归中国字,到了日本之后,因为年代久远,有许多的中国字早已变质,再说。针对某些新事物所定之名称也不尽相同。
假定,你与一位日本人因语言不通,只好靠笔谈来交换意见。如果那位日本人在便条上写着:“请给我手纸”时,你万万不可自口袋中掏出卫生纸递给他,因其意为:“请给我来信”。由此可知,虽同用中国字,而所代表之意义却有天壤之别。
除此之外,如我们的火车,在日本叫汽车;我们的汽车,在日本则称自动车。可见中国字与日文虽用字相同,然其涵意则大异其趣。
同样情形实在不胜枚举,故到外国旅游时,走在街上买东西,都要特别用心,打破沙锅问到底,才不致阴错阳差,弄砸了事情。
4.较富有的一方该付款
——印度、马来西亚、老挝(中南美洲)
到外地旅游,与当地人共同行动,一起吃饭、喝酒或看戏的机会很多,而这种场合又必须解决”到底应由谁来付钱的问题“?这就需因人因地而论了。绝不可搬出中国人好客之观念来衡量,以为当地人应尽地主之宜。
有些地域的人认为谁较有钱,谁就该付钱。当我们到东南亚、印度、老挝或中南美洲去时,常会遇上具有如此观念的人。在他们认为既然是来自工商业发达的国内人士,当然比他们富有,所以一切花费理所当然该由该访客负担。
在存有此种金钱观念的地方,也许吃喝玩乐之后,替他们付了钱,还得不到一句“谢谢!”。与印度阿三谈生意,讨论一项支出应由何方负担时,印度人必然会顺理成章地说:“我们财力贫乏,而你们的资本雄厚,故应由你们提供费用。”
他们并非生性吝啬一毛不拔,只是认为谁较有钱,就应由谁出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并非是抓到了什么游客的弱点而敲竹杠,故我们应事先了解当地风俗,以及当地人对外人之想法,好好应付。
5.见面寒暄时。一定要合掌
——印度、斯里兰卡
从前,我们在电影或照片上看过很多次印度首相尼赫鲁与人见面时,合掌打招呼的优美姿态,令人激赏不已。这种打招呼之方法,不仅止于印度人而已,在斯里兰卡也一样,当见面或即将分手时,都要合掌致礼。
但是,他们的合掌致礼与我们合掌膜拜神位的动作有些不同。他们是非常隆重的,一定要徐徐举起,举到鼻子前方。这种打招呼的方式,远比洋人之握手、亲吻和拥抱要高雅多了。但,如果要学的话,一定要模仿得惟妙惟肖,不要拿我们自己家乡的土方法随便乱凑一通。因为这个表示礼貌的动作,只需合掌即可,而不必低头弯腰,所以若是学得不像,就不如不做,俗谓:“献丑不如藏拙。”可别让人看笑话了。
6.沉默寡言与态度倨傲的人,都不受欢迎
——印尼、马来西亚、菲律宾
一般说来,东南亚一带的人都很活泼热情,也不怕生,同时性情非常开朗,天生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与这种人相处,如果硬是摆出一付扑克面孔或过分拘谨沉默,就不能令他们有良好印象。
有一家公司,派了一批人员到雅加达访问,有关商业上的契约大致都已订好谈拢,只需做最后的签章和实地的视察。在签字仪式会上,印尼一方的人员都快快乐乐地谈天说笑,但那家公司所派去的人员却连一丝笑容也没有,据说印尼方面的人员目睹此种情况,还很担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得罪人而不自知呢!
印尼人、菲律宾人都认为只要心中痛快就应笑,每天大笑三声,必可解除许多病痛烦恼。同时他们也很喜欢说笑话,他们生活的礼貌之一便是时时保持愉快的心情,这不愧是一种积极上进的人生观。因此,当您到该地去旅游作客时,如果能与他们打成一片,快乐言笑,必定会大受欢迎。
7.往往身分不同时,连饭也不能一起吃
——印度、尼泊尔
一谈到身分,就会令人联想到印度的种族阶级制度。其实种族身分制度的施行,在古代就已相当普遍了。如在古老的中国、印度、英国等,都有此种阶级的划分,并不仅止于印度一国,只是在今天提倡民主自由时代,这种界限已不明显了,同时人们对过去的一些习性也早已淡忘,所以才会对印度的阶级制度,感到惊奇。
在印度若身分不同或所属阶级有异,就不能同席共桌,一起吃饭。尼泊尔人也同样留有类似的阶级划分:在其国内,人种博难、宗教派别又多,所以非常重视身分。
因为有身分阶级之限制,故印度和尼泊尔之人际关系也异常特殊,凡人都不可拿取比自己身分低的人之东西。印度教的首长属于最高阶级,最低阶级则为从事皮革加工或买卖之人。在他们的社会里,屠宰动物或处理动物死尸之工作者,都属最下层阶级之人。
这种身分上的差别所适用之范围极广泛,就连婚姻亦如此,若是阶级不同,即使两情相悦也无法结合。虽然今日物质文明早已开化,但此习俗仍然根深蒂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类似这种承袭古代风尚的国家仍然很多。要是有机会到别人国度去时,不可以自己的标准来衡量,一切要按照当地的习俗才是。惟有敬重他们的节仪,才能获得其友谊。
8.素食未必信佛,其因不胜枚举
——印度
世界上有很多素食主义者,这种人通称为vegetrain。某次有一位新闻记者,听说伊索匹亚的马拉松选手亚贝贝是个不折不扣的素食主义者之后,便点头称道:“原来如此!难怪他身上连一块赘肉都找不到!”而为之佩服不已。
素食主义者之中,有的是自动自发,为了健康才吃斋的。有的却是基于遵守宗教上严谨的戒律,而不吃荤。
对于同样为素食主义者,然其菜式内容的限制却各有不同,如在中国,韭菜、葱和蒜虽属植物,却不在素食之列,不禁令人觉得诧异。
有一次我听到一位贸易商说:“有一位印度客户要到这里来,听说他是吃素的,但我们这边的素食,不知合不合他的胃口。”
素食的禁忌很多,如猪油或牛油等动物身上的油脂和加工品也都在禁食之列。在我们这儿吃斋的人,大都食用植物中提炼出来的油,如麻油、花生油等。在世界各地,大部分的素食主义者都爱食用人造奶油。
又如素食主义者之中,有人不吃鸡蛋,而有人则只吃无精卵,更有人无论何种鸡蛋皆照食不误,这对于佛教而言,不啻是项惊人的发现。
印度一带,有很多店铺出售无精卵,即是供吃斋的人之用。
孟买一地,吃斋的比率占全世界最高,平均每一百人中就有六十人是素食者,尤其是在商界占有多数者的老那(Jaina)教徒老那教是与佛教在同一时代兴起的宗教,其戒律特别严格,连一条小虫子也不准杀),他们是最严格的素食主义者,不但不能吃荤,连埋在土中的植物也都不能吃,换句话说,马铃薯、洋葱,及花生等都一概在禁忌之列。因为在获取这种东西时,必须掘起泥土,然而,恐怕在其挖掘的过程中,会伤害到土里的虫子。故到印度旅游,当有必要招待当地人吃饭时,都要打听清楚,对方是属于那一程度的素食主义者。再说,有时同一家庭中的人,也有不同情形。通常女人较保守,吃斋的亦较多。何况印度人往往连一只蚊子的性命都不敢乱取。
有一次一家船公司的经理,到孟买去洽谈生意,当他正与一位印度人说话时,“嗡!嗡!”一只蚊子飞来,在印度人身边绕来绕去,假如我们遇此情形,必然合掌拍,将蚊子打死,但印度人只是挥手将之赶走而已,这位经理此刻才深深体会“印度人绝不轻易杀生”,这句话实非夸张。
9.要爱护牛
——印度
据说在印度境内,约有二亿以上的牛只。然而这些难以计数的牛,并非供耕作之用或食用。在这里,牛是印度教徒眼中的神圣动物,它们自由自在地生活着,不会受到人类屠宰的噩运。对印度人而言,他们连想都不敢想,竟然可以把牛宰来吃。
很多外国人一到印度便会为当地的景观而感到讶异,因为在大街上触目所及的,不是无家可归的野狗,而是成群结队的牛只。许多牛在街上慢条斯理地走着,可真是悠闲自得,对人更是视若无睹。到了印度,看到牛只在前方,切忌横冲直撞,若是对牛不客气,可能会引起印度人极大的愤怒。所以还是乖乖地自牛的身边绕过。相信你或多或少听过“牛”在印度的地位,也难怪许多到过印度的人都郑重其事地劝告其他人:“在印度开车时,特别要小心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