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儿臣宫里献舞的一名舞妓跳舞跳得很合朕心,琴乐坊说是皇额娘宫里的人。所以儿臣……”云邵阳说的结结巴巴,越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荒谬!真是荒谬!你一个皇帝,不理朝政之事,不管百姓疾苦,竟然整天贪恋女色,一个舞妓而已?”萧太后的斥责,吓得身后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太后息怒,太后息怒!”
“皇额娘息怒,是臣妾不好,是臣妾想学跳舞,所以乞求皇上帮臣妾讨要这个人情。请皇额娘不要怪罪皇上,都是臣妾不好。”叶碧珠没想到萧太后会发这么大的火,吓得浑身颤抖,眼泪簌簌下落。
“皇额娘,息怒,儿臣错了!”云邵阳一副讨饶的样子,萧太后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叶碧珠道:“娴妃啊,当初封你为娴妃就是因为你温柔娴静,端庄大方。现如今你怎么跟着皇帝一起胡闹,任由他玩闹成性?你要想学舞,琴乐坊那么多的宫女,随便你跳,实在不应该跟着皇帝这么胡闹!”
“皇额娘,臣妾知错了,臣妾一定会好生伺候皇上,不让皇额娘操心。”
“都起来吧!”萧太后拂了拂手。
云邵阳垂着头,仿佛犯了错的小孩一声不吭。叶碧珠坐在另一侧也不敢开口。
“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以后都不要再提了,哀家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萧太后说完就起身向内殿走去。
云邵阳和叶碧珠也起身离开了长春宫,两人的心情却截然不同。叶碧珠这一仗可谓是一箭双雕,不管太后会不会把舞妓给她,她都是赢的那一家。若太后赏给她,就任由她处置。像今天这样的局面正是她所希望的,由此断了云邵阳的念头。因为她不允许任何人跟她分享她喜欢的东西。
而云邵阳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本来只是答应叶碧珠的请求,可是内心确鬼使神差的特别渴望再见到那个身影,那双眼睛。他知道那是太后的伎俩,他也知道他肯定会再见到她,可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他想知道那神秘的面纱后面是一张怎样的脸,这样的焦虑让他有些狂躁。
而此时的长春宫内殿,一个宫人也没有,萧太后望着屏风道:“出来吧!”
女子淡漠的神情,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仿佛能把世人看透,启齿道:“萧太后不留一个宫人在殿内,就不怕我对你不利?”
“你不会的,因为齐御风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再说了你没有拿到解药是不会对我不利的,你说我说的对么?”她气势逼人的望着她。
她没有畏惧直言道:“既然如此,萧太后你别兜什么圈子,我们要速战速决。你想怎么样痛快点。你想做什么,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是,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那哀家也告诉你,你最好不要阻碍我的计划,不然我会让齐御风求生不得,求死无门!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别的无需多言。你要知道你的表现将关系到齐御风的生死。”
叶清池咬了咬牙,不得不说她已经握到了她的命脉。知道她这次来一定要拿到解药,所以才这么明目张胆的逼她,因为她算准了她根本没办法反抗。
“是,不过,你知道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我死了,娴妃那边……”她没有选择,她决不能让齐御风有事,所以她只有低眉顺眼。
“这是你和她之间的问题,难道也要哀家替你处理?若是阻碍哀家的计划,格杀勿论!”萧太后的阴险毒辣她早就预料到,只是没想到如此的丧心病狂。她没有选择,只要一想到齐御风的毒,每次毒发时的那种痛苦她就难过到不知所以。所以她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解药。
齐御风,你一定要坚持住,等我回来!
每个夜里她都抱着这个信念挨到天明,她别无选择,她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是她不伤害别人,别人就会伤害她。
这么多年她经历了太多太多,也学会了伪装。因为她记得齐御风跟她说过,想要生存下去,首先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在想什么,然后要活着,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
进宫半月有余,萧太后除了让她十天前在皇上面前献舞引起他注意后再无其他指示。她有些着急,因为时间越久对齐御风越是不利。可是她只能忍,忍住对齐御风的思念,忍住对那个遥远且永远也回不去的地方的思念!
静和宫里叶碧珠难得的好心情,因为半月有余再也没有听闻关于那个舞妓的传言,她安心做她的娴妃。后宫的姐妹都知道皇上一直盛宠她,所以想着法儿的巴结她,讨好她。叶碧珠很享受这样高高在上的感觉。唯一让她不平衡的是每次见了皇后都要屈身行礼。
皇后刘氏是当朝宰相刘国梁的女儿,而刘国梁当初从一个五品的典仪到如今的宰相都是萧太后一手提拔的。对于皇后云邵阳并没有情感可言,迫于太后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是留宿景仁宫的。
对于女人而言夫君大于天,更何况这个男人是一国之君。所以对皇后而言她无疑跟后宫所有的女人一样都是深爱着云邵阳。
皇后向来和善友好,对宫里的下人从不随意呵斥。那日路过御花园远远地就看见叶碧珠款款的朝自己走来:“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娴妃无须多礼,快快起身吧!”说着,就上去搀扶她。
“谢皇后娘娘!”娴妃并没有起来,而是身子往左侧一倾,突然倒在地上。
“娴妃,你怎么了?”皇后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还是俯下身子关心起来。
“皇后娘娘,臣妾自问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你这样推我一把如果能让你不讨厌我。臣妾,臣妾就是腿残了也心甘情愿的啊,只是皇后,您为什么那么对我?”叶碧珠突然就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