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中国未解之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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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义和团运动中会出现一支少女组织“红灯照”之谜

光绪年间,义和团兴起的时候,天津出现了一面“红灯照”的旗帜。“红灯照”又名“红灯罩”,是义和团运动中的娘子军,成员都是十二三岁到十七八岁的姑娘家,她们头上绾(wan)一个双丫髻,系一方红帕,年龄稍大一点的就盘上一个长髻,左手提着红灯,右手拿一方红巾和一把朱红色的折扇,有时执一把砍刀。远远望去,浑身上下一片红,像一团火,宛如下凡的仙女。

这个少女组织“红灯照”当然也搞些义和团的迷信活动,这且不去说它。历史学家只知道“红灯照”原在山东、直隶(今河北)一带活动,后来发展到华北各地。不过,在义和拳在山东活动时,有个叫朱红灯的首领,1899年已在济南被清廷杀害,与“红灯照”有没有瓜葛,是很难追究的。从近代的稗史中,却有不少资料证明,“红灯照”的首领有两人,一个叫“黄莲圣母”,一个叫翠云娘。

“黄莲圣母”的事迹记载不详,翠云娘的姓氏也湮没了,然而翠云娘成为“红灯照”中赫赫有名、不屈不挠的首领却是广为人知的。她头上蒙一块红巾,腿上是红裹腿,腰中束着红腰围,与一般成员不同的是身上穿一套碧蓝的绫绵衣裤,一副英气熠熠的身姿。掩藏不住的对洋人为非作歹的仇恨怒火。

翠云娘为什么扯起一面“红灯照”的旗帜呢?这就得从她的一段经历说起:

翠云娘原先是个十七八岁卖艺的女孩子,她跟随父亲走南闯北,舞刀弄棒,图一个温饱。洋人在中国的土地上到处设教堂、设租界,父女俩耳闻目睹了洋人们干的一桩桩坏事,当时当然无力去干预。有一次,父女俩到上海滩卖艺,刚摆开场子,洋人来闹事,父亲竟被洋人抓进巡捕房。翠云娘要闯进巡捕房评理,却被一块“华人严禁入内”的牌子挡住了,差一点挨了洋枪。幸得江湖朋友资助,凑足了钱,才把父亲赎了出来。从此,翠云娘对洋人恨入骨髓。事后,父女俩回到天津,正碰上义和团兴起,义和团的男子汉呼着“扶清灭洋”的口号,唱着“天下弟子一个团,万里桃花一处生”、“各团师兄不论何姓,均系一家”等歌谣,翠云娘心中一动,便与父亲商量:“男子汉能参加义和团打洋鬼子,女儿家为什么不能?”父亲说:“凭你这身武艺,男子汉也不一定赶得上,你就去试试吧!”于是,翠云娘找到了义和团的一个大头目,这个大头目见翠云娘身手不凡,就让她扯起一面“红灯照”的旗帜。翠云娘便与“黄莲圣母”一起招来一批小丫头,成立了“红灯照”的队伍。“红灯照”很快就有了强大的阵容,她们配合义和团的男子汉烧洋教堂,杀坏洋人,还乔装打扮侦察敌情,做医疗、缝纫方面的事。有一首歌谣,是很能反映这支娘子军的神气的:“大师姐,二师妹,耍起刀快如飞”。根据记载,一个时期洋人见了穿红衣服的女孩子就远远地躲开。清朝的道府大臣,碰上了“红灯照”也只好下轿脱帽。“红灯照”好不威风!于时老年妇女搞了个“黑灯照”,中年妇女搞了个“蓝灯照”,寡妇为了不受欺凌,搞了个“青灯照”,她们在义和团运动中也都非常活跃。1900年八国联军进攻北京的当口,有的侵略军夜晚见到红灯笼就惊怕而逃,怕遇上了“红灯照”。北京的“红灯照”在北京巷战中全部殉难了。八国联军对“红灯照”恨之入骨,据记载:“红灯照之仙女居城者洋人焚其家,诛其人。就是一些非红灯照而穿红衣者也被杀。”但是,在北京郊外,“红灯照”还贴出了25条声讨洋鬼子的“檄文”,其中有:“各国前所索赔款,一概作废。各国应偿中国兵费四百兆两”,“要赔义和拳兵费四百兆,大米不准出口”。

据传说,翠云娘没有战死。“红灯照”被镇压后,她寻访那些投奔洋人当向导、仆役的,特别是为虎作伥的义和团变节分子,一个个都把他们祭了刀。从此以后翠云娘才不知去向。翠云娘扯起“红灯照”的旗帜,实在是侵华的洋鬼子逼出来的,那盏红灯在近代中国的史册上是不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