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中国未解之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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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四川王刘湘死亡之谜

袁世凯死后,全国出现了军阀混战的局面。刘湘翦灭川中群雄,成就了“西蜀”霸业。蒋介石取得中央政权后.开始了强干弱枝的行动。他利用刘湘统一四川,又把矛头对准这个席不暇暖的“四川王”,蒋刘矛盾迅速激化。抗战爆发后.刘湘出川抗战:不久死于汉口。死亡鉴定书上标明他死于胃溃疡.但实际上其死因疑问一直留存至今,没有一个圆满的说法。

1933年,刘湘统一了四川,他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地独霸一方了。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蒋介石早就虎视眈眈他的四川王国,并软硬兼施地收编了许多零散的川兵部队,刘湘的四川王地位受到极大的威胁。不久,抗日战争爆发,为了在与蒋介石的争斗中争取主动,刘湘主动请缨出川抗日。

刘部出川以后,刘湘担任了第七战区司令长官。由于他本来就有很严重的胃溃疡,加之战事紧张,劳累过度,其病情迅速恶化。蒋介石见刘湘病重,趁机剥夺了他的兵权。并派人送刘湘到汉口就医,同时派陈诚担任第七战区司令长官,将刘湘兼任的第二十三集团军总司令一职委任刘湘部将唐式遵接任。眼见大权旁落,刘湘又气又急,病情又加重了许多。他不甘心受人摆布,决心和第一集团军总司令宋哲元、第三集团军总司令韩复榘联合反蒋。韩复榘对蒋介石早就心存不满,他知道自己在日军压境时,擅自放弃津浦路,使山东战局溃败,蒋介石不会轻饶他,因此他极力赞成这一密谋。但宋哲元却暗中向蒋介石告了密,刘湘和韩复榘立即被军统特务们监视起来。

刘湘到汉口后,住进了万国医院第一号病房,由护士陶小姐照看。她本来是被派来监视刘湘的,但后来却转向了刘湘。这可急坏了住在隔壁的范绍曾。范绍曾是刘湘的部将,因他从杨森手下投降而来,因此,刘湘对他始终有所提防,不予重用,这使得范绍曾耿耿于怀。刘湘住进医院后,军统特务头子戴笠找范绍曾来盯刘湘的梢。范觉得这是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便答应了。他本来拉拢了照看刘湘的陶小姐,但没有想到陶小姐最后却投进了刘湘的怀抱。范绍曾也只好干瞪眼。

不过,范绍曾还是抓住了刘湘的把柄。有一天,他看见一个形迹可疑的人进了刘湘的房间,他立即报告了戴笠。经调查,这个人是韩复榘派来与刘湘接头的刘熙众。几天后,范绍曾旧部团长潘寅九在前线被撤职后,愤愤不平地来到汉口,向范绍曾报告了一个情况。他说,不久前,他去刘湘的长官部参谋处看望老朋友徐思平,由于是老熟人,他没打招呼就径直走进办公室。徐思平正在聚精会神地伏案书写。他走近一看,只见徐思平在命令上写着要王缵绪带两个师出川,占领宜昌,同即将到襄樊的韩复榘部取得联系。这时,徐思平发现了身后有人,连忙把写好的命令盖住,并解释道是在写家书。范绍曾听完后,认为韩刘暗地联手谋反,事情已经非常危急。于是,他急忙来到行政院长孔祥熙家汇报。当时孔家正在大宴宾客,他也顾不了这许多,直接把孔祥熙拉到一边,细说原委。孔祥熙感到事态严重,迅速赶到武昌报告了蒋介石。蒋介石连夜离开武汉北上开封,于是1938年1月1日召开第一战区和第五战区师长以上的军官会议。在会上以贻误战机轻失要地的罪名,逮捕了韩复榘。次日,韩被押往汉口,交由军事法庭审判,后被处决。

此时的刘湘,还躺在汉口医院的病床上。1月19日,参谋总长何应钦来到刘湘病床前,告诉他韩复榘已被关押,并把由戴笠截获并破译的刘韩联合反蒋的来往密电重重地掷于桌上。本来是满脸病容的刘湘,此时的脸色更加难看。何应钦离开后,第二天,刘湘就死于医院里。

关于刘湘之死,有许多种说法。有人认为,刘湘是被蒋介石的特务毒死的。他们收买了为刘湘治病的两个外国医生,让他们在打针时,加入某种毒药,使其病情恶化。刘湘的部将唐式遵说,刘湘死时遗体有紫青色伤痕。而刘湘夫人则声泪俱下地说刘湘是被人害死的。刘湘在汉口住院治疗了一段时间后,病情已有所好转,就叫手下人派出他的专机接他回四川。但飞机被军统特务做了手脚,当飞到宜昌与汉口之间的潜江县境内时,突然爆炸,刘湘被迫逗留在了武汉。种种迹象表明,刘湘被害的可能性极大。

当然,也有人指出,刘湘病情恶化时,其兵权已经被夺,其下属也多被蒋介石收买。此时的蒋介石害死病重的刘湘意义不大。总之,孰是孰非,一时还难以定论。但有一点倒是确实的,那就是:四川王的葬礼,成了蒋介石入川的奠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