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世界历代名人情感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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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好莱坞第一夫人”英格丽·褒曼(2)

褒曼12岁时父亲也因病去世。她被接到姑姑埃伦家。但6个月后姑姑又不幸身亡,她又只好去了叔叔家。孤独的童年迫使她经常寄情于假想中的世界,丰富的想象力助她在高中毕业后顺利考入戏剧学院。

在褒曼和第一任丈夫结婚前夕,她从姑姑的遗物中发现了母亲在结婚前写给父亲的信。这些信饱含炽热的情感,深深打动了褒曼。“我读懂了少女时代的母亲,她和我父亲如此热烈地相爱。”褒曼渴望这样的浪漫爱情。

3/首任丈夫不够标准

然而,褒曼的第一个丈夫彼得·林德斯特伦没能带来她期盼的“伟大爱情”。

林德斯特伦比褒曼年长9岁,是一名牙医。两人经人介绍认识后,林德斯特伦邀请褒曼到斯德哥尔摩最豪华的大酒店吃了一顿午餐。褒曼回忆说:“他发出了邀请、他付了钱、他还有一辆车。”褒曼就这样爱上了他。

那时,林德斯特伦英俊、勤勉,讨人喜欢。1937年夏,两人在斯德哥尔摩以北的斯特德小镇举行了婚礼。次年,女儿皮娅出生。

这时的褒曼已是一个成功的演员,在瑞典出演了11部电影。事业上,她演技超群,目标明确;但在家庭生活中,却缺乏自信和安全感。所有事情,包括她的穿着打扮,都由丈夫做主。

此刻,美国著名制片人大卫·塞尔兹尼克向她发出了邀请。褒曼告别丈夫和女儿,只身来到好莱坞。由于长期分离,两人的婚姻生活开始产生小裂缝。褒曼喜欢美国,林德斯特伦却正好相反。褒曼回忆说,当林德斯特伦到纽约看望她时,“他只看到这里建筑很脏,他抱怨袜子被宾馆地毯弄脏了,他抱怨所有的事情。我失望极了。”

褒曼在好莱坞越来越受欢迎,林德斯特伦不得不接受“英格丽·褒曼的先生”这样的称呼。1942年《卡萨布兰卡》公映,褒曼成了家喻户晓的名人。林德斯特伦开始觉得褒曼不再需要他,而越是这样,他越想控制她。

“他严格控制我的饮食,我总是饿着肚子离开餐桌,”褒曼说。他独掌家中“财政大权”,不赞成褒曼添置新衣服,要求她每天准时锻炼半小时;如褒曼不愿意,他就会唠叨不停。他越来越挑剔,常责备褒曼。他还对她在每部影片中和男主角的接触都产生怀疑,并肯定他们之间有暧昧关系,这使褒曼感到委屈。丈夫的唠叨和神经质粉碎了褒曼对浪漫的幻想。当她小心翼翼提出离婚时,他却以为她在开玩笑:“你怎么会在我们正幸福的时候提出这种要求?”

林德斯特伦和女儿最终搬到美国。一家团圆,但褒曼的第一次婚姻已名存实亡。年幼的皮娅“总结”父母的婚姻说:“他们曾经相爱,现在不爱了。”

4/理想爱情总在别处

婚姻已不再美好,但对浪漫的渴求却一直深藏在褒曼心里。1945年6月,30岁的牙医之妻褒曼在法国巴黎演出时结识了战地摄影师罗伯特·卡帕,“他勇敢、智慧、浪漫,是一个有趣的、穿大兵服装的拍照片的人”。褒曼爱上了他,但卡帕拒绝婚姻和约束。这不仅没有让褒曼退却,反而符合她对浪漫的理解,她仿佛从中看到了自己父母当年那段“被禁止的爱”的影子。

罗伯特·卡帕(Robertcapa,1913~1954年),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战地记者、战地摄影师,被誉为“战地之神”、“战地摄影的鼻祖”。古往今来,无数拿相机的人当中,没有谁的相机比他更简陋的,却没有谁的成就比得上他。在人们心目中,他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

卡帕出生于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一只手有6个手指,原名安德烈·弗莱德曼,卡帕是他的笔名。他从德国柏林大学政治系毕业后,先在柏林一家通讯社做暗房工作,不久后在纳粹主义驱赶下,无奈到法国巴黎当摄影记者;后被委派到战地进行现场采访,从此背着他那部小小的徕卡相机,开始战地新闻生涯,不时穿梭于枪林弹雨当中,与死神较劲。在短短的41年人生历程中,他竟采访过5次重大战争!

1936年西班牙内战,卡帕亲往战场,9月5日拍摄了一个战士中弹将要倒下。这幅使人有身临其境之感的、具有悲剧英雄色彩的作品,以《共和国战士之死》、《西班牙战士》、《战场的殉难者》、《阵亡的一瞬间》等标题发表,立刻震动了当时的全球摄影界,成了战争摄影的不朽之作。而他的名言:“如果你的照片拍得不够好,那说明你离得还不够近。”也为后世摄影记者奉为信条。

卡帕还是一个男人味十足、魅力四射的中欧匈牙利人。他眉毛粗重、头发硬挺,感情丰富、个性特别,经历坎坷,会5种语言,并保留着欧洲式的考究做派,一生结交各种女子不计其数。他那带着孩子式的调皮和顽劣的、富有魅力的微笑,曾激起过无数女性的爱怜和倾慕,“它能轻而易举地攻破所有女人矜持的自闭与防范”。

1945年卡帕和褒曼初识于浪漫之都巴黎,他们一见如故,非常投缘,很快坠入爱河。褒曼天生丽质、惊艳一时,号称“全世界的情人”,当时其婚姻已亮起红灯。在战后的巴黎,在这个不再有狂轰滥炸、充满希望、庇护着相爱之人的城市里,他们形影不离,一起去圣母院脚下的小餐馆用餐;双双坐在里茨饭店的吧台角落,手拉着手,或窃窃私语,或静坐无言。差不多6个星期,卡帕和褒曼每晚都在一起……

此年7月,他们又在德国巴伐利亚地区重遇,两人感情不断升华,达到如胶似漆的地步(在此前后,褒曼又对富有才华的美国巴尔的摩籍已婚作曲家拉里·阿德勒产生过情意)。此后,在巴黎、柏林、好莱坞……他们更加疯狂接吻,激情交合。但就在褒曼和他正式要谈婚论嫁,并公开决定跟丈夫分手时,他却断然拒绝。卡帕深知自己这种将生命付诸冒险的生活方式并不适合常人婚姻,他无法承担起对褒曼的责任,也无法适应好莱坞的生活,只能抽身离去。但卡帕又告诉她,如果她想成为真正的艺术家,应该同罗伯托·罗塞利尼那样的大导演合作。

1954年卡帕不顾亲友劝阻,悄悄来到印度支那越南战场,他用照相机反映了《越南的悲剧》(其最后一幅作品题名),5月25日不幸误踏响地雷,被炸得血肉模糊,尸骨不存,魂归天外,此段悲情传奇也便划上了句号。但他对褒曼的影响却并没有因生命的逝去而消失,因为他再次唤醒了她对浪漫的追求;再说,正是他让她知道了好莱坞之外还有新天地,打开了她的眼界。

卡帕之后,褒曼又与导演过《绿野仙踪》、《乱世佳人》的64岁电影大师维克多·弗莱明睡在了一起。他像父亲一样诱导她,又像初恋情人一般对她崇拜得五体投地。可惜,2年之后,正在亚利桑那州和妻女一起度假的弗莱明,因突发性心脏病撒手人寰。此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褒曼沉浸在难以释怀的痛苦之中……

1948年,褒曼观看了意大利新锐导演罗塞利尼执导的影片《罗马——不设防的城市》和《同胞》,为其写实主义的风格所折服,尤其前者更被称为新浪潮主义影片的典范而名扬世界。她便主动写信给他,要求与之一起拍片。罗塞利尼欣然接受。起初,他们只是合作伙伴,但渐渐蒙生爱意。

褒曼回忆说,一天,她和罗塞利尼走进商店,打算给他儿子买玩具。罗塞利尼看到一个价值75美元的奶牛玩偶,说:“我想买这个送给皮娅,她会喜欢的。”褒曼震惊了,因为这个玩具正是她想买给女儿却被丈夫拒绝的东西。褒曼把这个巧合看成天意。

于是,正当事业如日中天的34岁的偶像明星褒曼,却无法控制自己对罗塞利尼的爱慕之情,不顾世人反对,只身来到意大利,投入他的怀抱,有夫之妇、有女之母,却为他人怀上了孩子。这期间,褒曼受到来自各界最强烈的攻击,舆论哗然,成为“好莱坞历史上最大的丑闻之一”,她在世人心目中的美好形象不复存在。但她义无返顾,毫不后悔。

1年后,即将临产的褒曼和林德斯特伦离婚,与孩子的父亲罗塞利尼在墨西哥由人代理举行了一次离奇的婚礼。失意的林德斯特伦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身高还不及褒曼的秃头男人”的吸引力在哪。

在与罗塞利尼生活的日子里,两人合作了数部影片,却并不成功,遭遇票房惨败,好莱坞失去了往日的热情。而且,由于人们对褒曼“叛逆”行为的抵制,这些影片甚至未能与观众见面,实际上她已被媒体和公众唾弃。艺术上的失败带来生活上的裂痕,褒曼渴望观众,而罗塞利尼却禁止她拍其他导演的戏。

褒曼先后为罗塞利尼生了3个孩子,但他们的婚姻也逐渐走到尽头。罗塞利尼自大、嗜赌、风流成性,这与褒曼心中的浪漫爱情相去甚远。两人最终因罗塞利尼的情妇怀孕而在1958年离婚。这时,褒曼已度过了她人生中黄金时光的10年。她和罗塞里尼的女儿伊莎贝拉·罗塞里尼现为一位知名的模特和演员。

同年圣诞节前夕,褒曼有了第3个丈夫,他是从事戏剧演出事业的瑞典人拉尔斯·施密特。婚后,拉尔斯为戏剧演出奔走在世界各地,褒曼却要只身去罗马照顾女儿伊莎贝拉做大手术。他们经常是用电话和写信保持联系,两人意识到这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家庭生活方式。这次婚姻几乎是上一次的“翻版”,失望万分的褒曼再次因丈夫的背叛而在12年后选择了离婚。

5/“我不是堕落女人”

理想的爱情总是遥不可及,历经3次失败婚姻的褒曼伤痕累累。和林德斯特伦离婚后,她被迫与心爱的女儿皮娅分离6年之久,因前夫觉得离婚使他蒙受了羞辱,始终不原谅褒曼,也不允许她去看望女儿。

在褒曼1980年完成的自传中,皮娅回忆了父母离婚后自己的心情:“全新的生活向她(褒曼)敞开大门,充满辉煌和荣耀;热烈的爱情如此浪漫。对妈妈而言,这些是光鲜、美好的一面。但那些被她抛在身后的却不美好,我就是被抛弃的一部分。”

此外,褒曼的演艺业也因她和罗塞利尼的婚外情而跌入低谷。见不到心爱的女儿,得不到世人的理解,遭遇婚姻和事业的双重打击,褒曼对自己的追求产生过怀疑:“我一生都在追寻浪漫。或许,我的期望过高,超越了我能发现和坚持的限度。”

1957年,凭借在《真假公主》中的杰出表演,褒曼终于守得云开见阳光,成为纽约影评人协会和奥斯卡双料影后,赢得了美国观众和好莱坞电影界的重新热烈欢迎。影迷们最终还是伸出双臂,接纳了这位真正的艺术家。

尽管一生享有诸多荣誉:参演电影50多部,获得7次奥斯卡提名,拿到3尊小金人,但在回顾自己的感情生活时,褒曼不无遗憾:“我不希望自己因卷入20世纪好莱坞最大的丑闻之一而被后人记住。我不想成为堕落女人的化身。”

她离婚的理由是:“我不能与一个自以为不会犯错误的人在一起生活。”她对待不幸的态度是:“只有尝过悲哀的人才会懂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