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毛泽东眼中的历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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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高启一代高士,文采风流

高启(1336—1374)明朝诗人。江苏长洲(今江苏苏州)人,字季迪。明初与修《元史》,任户部右侍郎,辞归。曾有诗讽喻,为朱元璋所恨,又见所作上梁文相嘲,立腰斩。与杨基、张羽、徐贲合称明初吴下诗人四杰。有《高青丘集》。

明朝初年,有个苏州文人叫高启,他聪颖好学,少年时就有名气。毛泽东1957年1月与臧克家、袁水拍等人谈话时说:“我过去以为明朝的诗没有好的,《明诗综》没有看头,但其中有李攀龙、高启等人的好诗。”(《毛泽东读书笔记解析》第443页)

毛泽东慧眼识诗人,高启在诗界被奉为明朝第一流诗人,在现见的毛泽东所读过的诗词集,他圈点的高启诗作就有《梅花》、《悲歌》、《忆昨行寄吴中故人》、《送沈左司从汪参政分省陕西汪由御史中丞出》、《送叶判官赴高唐时使安南还》、《吊岳王墓》、《凉州曲》等多篇,其中如《梅花》,《送沈左司从汪参政分省陕西汪由御史中丞出》、《送叶判官赴高唐时使安南还》和《吊岳王墓》还作了手书。毛泽东尤为喜爱《梅花》,曾就其中“月明林中美人来”句,要田家英帮助寻找出处。这首七律全篇如下:

琼姿只合在瑶台,谁向江南处处栽?

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

寒依疏影萧萧竹,春掩残香漠漠苔。

自去何郎无好咏,东风愁寂几回开。

在手书右面,又大字写有:“高启,字季迪,明朝最伟大的诗人。”(《毛泽东手书古诗词选》文物出版社、档案出版社1984年版第228—233页)

毛泽东有极好的记忆力,能背诵、运用高启的若干诗句。1958年5月18日,中共八大二次会议印发倪伟、王光中于同年5月3日关于安东机器厂试制成功30马力拖拉机给国家计委主任李富春、副主任贾拓夫的《卑贱者最聪明,高贵者最愚蠢》报告,上有毛泽东为它写的批语:“卞和献璞,三刖其足;‘函关月落听鸡度’,出于鸡鸣狗盗之辈。自古已然,于今为烈,难道不是的吗?”(《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七册第236页)“函关月落听鸡度”,见高启作于明洪武元年(1368)的《送沈左司从汪参政分省陕西汪由御史中丞出》:

重臣分陕去台端,宾从威仪尽汉官。

四塞河山归版籍,百年父老见衣冠。

函关月落听鸡度,华岳云开立马看。

知尔西行定回首,如今江左是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