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貌美如花的姬妾们乖巧地端坐在台阶下的平椅上,声细如蚊,搔首弄姿,灼热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台阶上喝着清酒的男子。
姚孜昊闷闷地摒退了身边倒酒的丫鬟,淳厚的声音在一**头接耳的姬妾中响起,“王妃还未起身吗?”
领头的王总管诺诺地站出来,毕恭毕敬地回道,“回王爷,秦嬷嬷说王妃早已起身,正往正厅这里来。”
姚孜昊哼了哼鼻子,心潮烦乱地频频盯着空无一人的门口,一个胆大得宠的侍妾扭着纤细的腰肢,盈盈步上台阶,妖媚地挨上姚孜昊的身躯,娇嗲嗲地撒娇起来,“王爷,不如让妾身陪王爷用早膳。”
端着酒杯的姚孜昊沉了眸子,衔着怒火狠狠地瞪了大胆的侍妾一眼,毫不怜香惜玉地用力将人推下阶梯,怒吼,“不自量力。王总管,将这个贱人扔出王府。”
“不要啊,王爷。”扭伤了脚踝的侍妾哭丧着磕着闹到,面如土色地哀求道,出了这王府,她就只能当一个青楼妓女,不会再有男子敢娶她的。
“王总管。”姚孜昊不悦地低吼。
站在台柱边的王总管利索地示意了立在门外的侍卫,三两步上前抓起侍妾的手臂,连拖带扯地将人领出正厅。其她蠢蠢欲动的姬妾惊恐地缩了手脚,安分地坐在餐桌前,心惊胆战地吃着丰盛的早膳。
沉静了一会儿,姗姗来迟的木婉约好奇地端详着静寂的正厅,对着台阶上扬起雀跃笑容拂了身,而后吞吞吐吐地寻了一个没有人坐的椅子坐上。其她埋头用膳的姬妾面面相觑地盯着木婉约落座在被姚孜昊撵走的侍妾的位置上,暗自窃笑起来。
姚孜昊眉头轻蹙,径自走下台阶来到木婉约的跟前,伸出长臂,“婉约,这不是你的位置。”
木婉约狐疑地拧起秀眉,性子急躁的姚孜昊难得展示出自己罕见的耐性,温柔地牵起她的手腕,在姬妾们妒忌地目光下揽着她的腰肢,小心翼翼地护着她一块儿踏上台阶。木婉约疑惑地扭头看向底下满席的姬妾,对上那些嫉恨的视线时,心缩了缩。
“王爷,婉约还是坐在下面就好了。”木婉约不安地建议道,高处不胜寒,光看正厅里头那些女人怨恨的眼神,往后在王府的日子一定更加难过。
姚孜昊不赞同地拧了眉头横扫过那些燃着忌火的女人,不管不顾地将挣扎中的木婉约安置在自己位置的旁边,扭过头,布满怒火的眼睛直盯着下方战战兢兢的姬妾和丫鬟们,冷飕飕地警告着那些暗生诡计的女人,“今后王府的一切事都由王妃说了算,若是有违抗者重打四十大板,立即赶出王府,永生不得踏入苏延。”
“是,王爷。”姬妾和丫鬟们忐忑不安地应道,各怀鬼胎的侧王妃拽紧了手上的绢子,媚笑着点头哈腰。
“王爷,我”木婉约背脊一寒,不安地扯了姚孜昊的袖子,想要劝他收回立下的规矩,而姚孜昊像是看穿了木婉约的话,揽着她腰肢的手紧了几分,另一手忙碌着将早膳夹到她的碗中,暧昧道,“婉约要吃多点,这样本王抱起来才更加舒服。”
木婉约小脸一红,虽然对姚孜昊没有一丝的情意,但一听到他的话又想起昨晚他的热情。不同于祁澈的温柔呵护,他对自己的需索像是等待了几百年一样,完全不顾她的不适,一寸一寸地用着欲火燃烧着她冰凉的身体。整晚,除了刚进入自己的身体时,眉心蹙了一下外,没有质问她任何事就纠缠着到天亮。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不可能不介意她的破败之身,至于他心里到底盘算着什么,木婉约完全不知道,更不想去了解,总之,他要她必定是为了慕容国的江山,此时的退一步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用完早膳,姚孜昊遣退了所有在正厅用膳的姬妾,并下令以后的早膳除了木婉约一人,其余的都只能在自己的院阁里用膳。木婉约没有问什么,但是姚孜昊袒露的宠爱却给她找来了一堆的麻烦,王府里的女人可不会那么好心地放过她这个独宠的正王妃,尤其是那两个有着朝廷两大忠臣做后盾的侧王妃。
无奈地垂下肩头,木婉约纤细的手臂往外一伸,等待在马车边的姚孜昊宠溺地接住酥手,轻柔地将人扶下马车。
“王爷,婉约有一事相求。”跟着姚孜昊的步伐,木婉约带着一丝期望问道。
“什么事?”姚孜昊提了心说道,藏在袖子里的手掌已经握成拳头,只要一个顺心恐怕就会揍人。
木婉约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解释道,“王爷,妾身觉得梨婉阁的侍女太多了,婉约不习惯有那么多人伺候着,往后能不能就让玲珑一个人在梨婉阁服侍妾身。”
紧绷的俊脸慢慢地舒缓开来,姚孜昊眉开眼笑地轻抚着她的秀发,贴心地应承,“只要婉约喜欢就好,等回到王府本王就让那班没有的丫鬟嬷嬷扯出婉约的梨婉阁。”
“王爷,不是”木婉约急切地要辩驳,姚孜昊又是不悦地把两道剑眉扭成了麻花,郁结地沉声道,“婉约,本王可是只对你这么容忍。”
“妾身明白。”木婉约抿了抿嘴,低下头装作乖巧地倚着姚孜昊的步伐往庄严雄伟的宫殿慢慢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