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溟!阿溟!”
黎小猫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掠到那个男人身边的?她只知道,当他软软的倒在自己身上时,她的眼底除了只能看见那薄唇里不断涌出的殷红液体外,再也看不到其他。
“婉儿……雅妃……雅妃……不能让她……死……”
“好!好!我不让她死,我听你的!”
她语无伦次的答应着,而颤抖的双手,却是一遍又遍的擦拭着那些好似永远都擦不完的红色液体:“我什么都听你的,阿溟!你不要吓我……”
凤苍溟此时却是胸痛如裂,听到身旁女子的话,他突然竭尽全力抓住了那双擦拭唇边血迹的手指:“婉儿……南秦……替朕……”
一句话没说完,那胸口间的剧痛再度袭来,终于,眼前一黑,他彻底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剩下黎小猫呆呆的看着怀里那个没了动静的男人,许久,才仰头发出一声绝望的厉吼:“啊!!!……”
一个时辰后,永福宫内,鸦雀无声的大殿里,齐刷刷的跪了一地的朝中大臣们,而那张雕花木床前,半跪在那里给被子里的男人诊脉的王松林,额头冒出来的冷汗几乎将他的前襟都给打湿了。
“王大人,你倒是说句话啊!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你怎么还没诊出结果来?”说这话的,是丞相颜士林,此时,他的眼睛看着王松林几乎要冒出火来了。
王松林也在急啊,可是任凭他怎么摸,这手指下的脉搏就如沉在湖里的水草一样,时浮时起,这叫他怎么摸啊?
“王大人,可是这脉相有什么异常?”想木雕一样杵在床头许久的黎小猫,听到颜士林这话终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王松林。
这个时候,王松林怎能欺瞒殿内群臣,挽起袖子抹了一把冷汗,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颜士林道:“颜大人,卑职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这样的脉啊,这一个时辰了,微臣把过去,能感觉到那轻微的跳动,可是待要诊仔细了,它却像湖里游动的鱼一样,连脉相都摸不到了,这叫卑职怎么诊治啊?”
王松林此言一出,立刻,殿内群臣皆是倒抽一口冷气!而黎小猫也是犹如被人重重砸了一拳样,扑通一声便跪在了那床前。
连脉相都摸不到!这代表着什么?难得说……?突然间,她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上次自己中了那蛇姬花毒,那御医也是说连脉相都摸不到,那会不会是也中了毒?
“来人,去把钟粹宫的容嫔接来。”
是了,上官容出生于上官世家,而且她的医术自己也见识过,她一定可以给凤苍溟诊出来的。
颜士林听到黎小猫这么一说,也是眼前一亮,随即挥手让那侍卫赶紧去了钟粹宫。
大约半柱香功夫后,那侍卫气喘吁吁的回来了,但让众人感到意外的是,来的却只有他一个人。
“怎么回事?容嫔呢?”
“回大人话,容嫔娘娘说皇上说过了,没有他的允许,她不得踏出钟粹宫半步!否则她就是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