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民族音乐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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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回想“金色大厅”的民族音乐(1)

——有关中央民族乐团访问奥地利演出思考

中国音乐自“五四”运动以来,文化的复兴思想在几代人的奋斗抗争中经过近百年的努力,今天终于迎来了令国人引以自豪的一刻,中国中央民族乐团以庞大的民族管弦乐队规模和阵容,以富有民族传统文化特色的民族乐曲,并以高超的舞台艺术表演在具有世界影响力的音乐之都奥地利维也纳金色大厅进行专场民族音乐会的演出。虽然,这一演出盛况作为中奥两国人民的文化交流而谱写了新的时代乐章,但它所产生的国际影响、对中国音乐走向世界,让世界人民来认识了解中国文化都有更加深远的历史意义。

就中国音乐在对外文化交流与文化宣传的战略意义来看,民族器乐以它五千年的辉煌艺术成就博得了许多外国听众的敬佩。因此,民乐发展的时代化进程成为当代民族音乐家们的一项历史使命。

1998年1月27日是中国除夕之夜,但对于远在异国他乡的中国中央民族乐团的艺术家们来说,这是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虎啸龙吟之夜,随着中国虎年的到来,在音乐圣地——维也纳金色大厅里上演的“虎年春节中国民族音乐会”隆重拉开帷幕,优美而动听的中国民族音乐会使富有传统色彩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走向了一个新的天地。

此次中央民族乐团以庞大的90人乐队规模演出得到了中奥两国的高度重视,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和奥地利联邦共和国总统克莱斯蒂尔专门为此次音乐会提写了贺词。在演出的同时奥地利国家电视台和欧洲卫星三台,以及中国中央电视台、东方卫视、北京电视台和随同演出的国内记者团42人都将进行现场直播和跟踪报导。

维也纳金色大厅的名字对很多中国人来讲并不陌生,随着中国的改革开放、文化交流的频凡,每到元旦之始,很多中国人都会座在电视机前收看中央电视台转播维也纳爱乐乐团一年一度的“金色大厅”新年音乐音,金色大厅的华丽与精美使每个电视机前的观众为之想往。这里经常出现过卡拉扬、马泽尔、祖宾?梅塔、阿巴多等大师的身影,作为维也纳音乐之友协会大厦的音乐厅,它代表了一种文化规格,代表了欧洲音乐发展的人文精神气质和传统。这里每周都有形式各异的音乐会。走进那金壁辉煌的精美建筑,俨然是一座凝固了的音乐精品,长方形的剧场可以容纳两千观众,舞台两侧的三十余尊美丽镀金女神雕像与舞台正前方巨大的管风琴组合,舞台上方的无数盏水晶吊灯组合,使整个舞台映衬的更加光彩夺目,耀眼盼橙。这座由丹麦建筑师奥菲尔?汉斯设计的(130年)建筑艺术精品作为欧洲音乐文化发展史上的重要活动场所,它收藏有大量历史珍贵价值的音乐文物,像莫扎特的交响乐、舒伯特《未完成交响乐》、勃拉姆斯等音乐家的手稿和史料。

由于中国民族管弦乐对很多外国听众是十分陌生的,为此,在音乐会中主办者特邀了奥地利家喻户晓的著名音乐家、音乐评论家布拉威教授来主持讲解。通过认识才了解到这位86岁高龄的音乐泰斗其人生经历十分传奇,他一生中聆听过两万部歌剧的演出,主持过许多歌剧或音乐评论,美国著名音乐剧《音乐之声》中冯川普上校的人物故事情节就是以布拉威为原型而创作。在音乐会之前,他曾于一月中旬来中国到中央民族乐团实地考查了解中国各种乐器及乐队有关情况,并在现场排练厅观看了乐队排练,还进行了录像以供日后讲解之用。当他看到中国的编钟、编磬等具有几年千悠久历史的乐器感慨万分,并激动地说:“中国是一个伟大的民族。”布拉威教授以它风趣而渊博的语言和知识逐个介绍了各种乐器及演出曲目,特别是用一个专业理论家的眼光对比分析中西方音乐的艺术特色及流派,这里有中国的五声音阶,民间小调到西方古典浪漫乐派及近现代的勋伯格十二音体系创作,都成为今晚音乐会所涉及到的内容。

演出是乐队在奏响中奥两国国歌的序幕中拉开。当庄严而舒缓的奥地利国歌响起时,奥地利观众集体起立,肃静端庄而立,当《义勇军进行曲》响彻大厅时,那些纷纷落座的奥地利观众又都重新站立起来表示对中国的敬意。音乐会中奏国歌这在一般的演出常规中是没有的,但这次赴奥演出,乐团考虑为了充分表达中国对奥地利人民的友好之情,用国歌首先更能拉近乐队与观众心理上的沟通与交流。在乐队排练准备这台音乐会的初期,当时乐团没有奥地利国歌总谱,我们通过各种渠道的努力最终在驻华使馆的帮助下取得了十分规范而正规的国歌总谱和录音,由著名作曲家邹野根据这一版本移植、编配成民族管弦乐。其演奏效果十分理想,这也体现出民乐的乐队建设在逐步完善而趋于科学化发展。因为,通常意义上的民族乐队在演奏西方音乐时,其风格和演奏技术是很难把握的,这也说明中国民族乐队在艺术功能与表演风格上所具有的超强能力。紧接着我国著名指挥家陈燮阳以他那洒脱优美而细腻的舞台指挥表演风格,将中国经典名曲《春节序曲》、《二泉映月》、《春江花月夜》等演绎的微妙维肖,整个金色大厅回荡着来自东方古老中国的和平与友谊之音。

在十分热情火爆的音乐会上,一曲曲优美而动听的民族旋律振憾着在场的每一位观众,正如教授所介绍的那样,中国民乐以其独特的艺术风格,用传统的《茉莉花》、《百鸟朝凤》、《寒鸭戏水》、《三六》等乐曲,使观众们感受到了一个民族的宏大与悠远,用《拉德茨基进行曲》、《拔弦波尔卡》和《中国风格的加络普舞曲》则带给人们的是中西文化在地域与时空方面的文化超越,人们看到了一个开放与生机勃勃的中国音乐,这就是民族音乐的多样性与包溶性在人类文化沟通中所产生的情感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