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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做女人的味道(2)

不时地接到读者中女同胞的来信,诉说内心的孤独,哀叹找不到真正的朋友,心底却又有不灭的渴望。我便很有些奇怪,这世上人海茫茫,求知己当然不易,但人毕竟是万物之灵,只要肯敞开心扉,又何愁没有心与心的沟通!诗人徐志摩写过这么一句话:“真朋友是相知,但相知谈何容易,你要打开人家的心,你先得打开自己的心。”这的确道出了交友的秘诀。

假若人人都念叨“世道险恶,人心难测”,首先找把巨锁,将自己的心扉牢牢锁住,然后慌慌忙忙满天下去找朋友,结果十有八九要失望而归。试想一下,你把自己封闭得严严实实,却又握着拳头狠劲地敲人家的心扉,或是向对方宣称你先打开心扉让我进去逛个够,完了我再邀请你走进我的心扉。这事儿能行得通吗?

有时候朋友不是刻意去寻找的。那是一种缘份,一种默契,一种顺理成章的结局。我和芸就是这样。她刚调到广州当记者时,在报社的作者名单中发现了我的名字,原本是纯工作性的约稿,但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似曾相识,就觉得彼此可以相通,就不存芥蒂地聊了好长时间。从此后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忙起来可以几个月不见面,只是通通电话报告各自的行踪和近况;一旦得闲就会安排个时间,喝茶聊天,尽诉苦乐。分享快乐是一个方面,更要紧的是将苦恼共同分担,心头的重荷顿觉减轻了不少。

有些女人在结婚前是有不少女友的,但一成了家就渐渐疏远了朋友。满心里装着小家庭,把友谊给挤跑了。其实这真是个很大的损失,因为爱情和友谊都是女人不可缺少的,无法互相替代。有了爱情是一种幸福,可要是没有友谊必定会造成人生的缺憾,倒不是怕人说一句“重夫轻友”。

对朋友一定要尊重要真诚,想“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显然难以有长久的交往。有男人不屑地说过:“女人心眼小,相互间难以有真正的朋友。”这真是从门缝里瞧人,把咱们看扁了。女人心细,女人善良,女人善解人意,有了这几条,哪有相处不好之理!使点小性子、闹点小意见的时候难免会有,但事情过了就算,相逢一笑仍然是好友,这点胸怀很多女人都有。否则落到没有朋友的田地,难受的还是自己。

没有朋友确实活着没劲。见了谁都是清一色问两句“吃饭没有!天气还好吗”了事,那还有什么真情可言。何况有几位好友不但可以一同上街买靓衫、一起聊天说儿女,更可以在夫妻吵架时搬救兵来表示声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想多少有些威慑力吧!

妻子有女友,当丈夫的也省心。不想上街时便极力怂恿道:“哎,你找阿芬(阿玉、阿梅等)一块去嘛,她买东西有眼光;”闹了什么矛盾时妻子倘若不肯消气,又可以请某某女友上家里嘬一顿,顺带把思想工作做了……

男人可以拍胸脯出“狂言”:没有朋友算什么男人!女人呢,心里明白:人生不可无友,女人不可无友。

女人好哄

常常听到面有倦色的男士抱怨:我家那口子真难弄。好说歹说都不行,烦死人啦!

我便偷笑,笑他们没掌握诀窍。其实女人特好哄,不信的话只管看看我这篇短文。

女人不像男人,有泪不轻抛,有苦往下咽。心里若有什么事,女人即使忍着不说,也难忍住一脸的泪水,也难遮掩一脸的不快。这时她们最需要的是一个耐心宽厚的倾听者,而丈夫往往是首选。你只消抽出空来,轻轻把她揽在怀里,听她从头道来说个痛快,在她语无伦次的时候不打断她的叙述,在她泣不成声的时候替她抹去泪滴,她就会渐渐平静下来,觉得再大的事也会因着眼前这位可以信赖和依靠的男人而烟消云散。说实话,女人虽说比较情绪化,又爱使点小性子,可一旦有了爱的鼓舞,那份坚韧和耐性,或许男人也比不过。

女人耳朵根子软。有人说,女人靠耳朵去感受爱,这自有道理。许多女人为人妻为人母之后,苦也不怕,累也不怕,穷也不怕,最怕丈夫不在乎她。下班后做一桌可口的饭菜,只要听得一声满意的赞叹,女人就如得了很高的奖赏;兴冲冲帮丈夫买回一件新款的衬衫,只要丈夫笑呵呵地穿上在房里走一个来回,女人就立即忘记了价钱的昂贵;如果改变了发型,女人当然最希望得到丈夫的认可;如果化了个淡妆,女人首先期盼着丈夫欣赏的目光……有的男人以为大丈夫犯不着儿女情长,只要爱在心里,又何必说“我爱你”,可女人的耳朵需要这样的话语,短短的三个字,蕴含了难以估量的动力。有的男人以为过日子只要实实在在就好,妻子做了多少事丈夫心里明白就行,不必评功摆好说“谢谢”,可女人在乎这样心存感激的声音,并将从此把妻子的职责化为更加具体的行动。

女人心细。忘不了初吻那甜蜜的颤抖,忘不了新婚那幸福的良宵,忘不了丈夫的生日,甚至忘不了丈夫不经意间作出的小小许诺……而男人仍难免有粗心疏忽的时候,想不起自己的生日倒也罢了,如果竟忘记了情人节,也没有买一束玫瑰花,恐怕就要看看脸色了。但“亡羊补牢,未为晚也”,及时地挽起她的手,在她耳边说一声“对不起”,然后即兴安排一个小小的节目,比如看一场电影,比如并肩走进一家颇有情调的舞厅,或者哪儿也不去,相对而坐,回忆一段往事,憧憬一下明天,思绪飞得很远,心却贴得很近。女人会觉得十分满足,自然也不再提什么玫瑰花了。

女人还有点儿小心眼。假如家里的电话里老有个娇柔的女声找自己的丈夫,嘴上不说心中便有了个小疙瘩;假如丈夫深夜才归,略带醉意又疲惫不堪,二话没说倒头便睡,躺在身边的妻子满腔委屈说不定暗自流泪;丈夫从前的恋人偶尔有事找上门来,为妻的端茶倒水之余又有股说不出的滋味……男人们倘若将这些一概作为妇人之见,小肚鸡肠,矛盾就得升级。但如果能顾及妻子的情绪,扼要说明,坦然相对,女人也就破涕而笑,胸襟渐宽了。

女人好哄,还须哄得真实,哄得浪漫,哄得在理。花言巧语,油嘴滑舌,终究哄不得长久。女人不是傻瓜,无情无爱,哄也白搭。

丑女有丑福

只听说过“呆人有呆福”,可燕子却坚持认为“丑女有丑福”,并且很坦然地说:“我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燕子的确长得不好看,用比较含蓄的话来说,便是“挺困难的”。她的眼睛不仅小而且有点儿三角,嘴巴却又大得没有章法,鼻子没什么大毛病,却又过于圆乎乎了。指望头发柔密而黑亮,偏偏薄薄地一层:还黄得缺少光泽……

小时候燕子就知道自己的相貌是没戏了。幼儿园里唯一一位读过师范的漂亮阿姨就带着点怜悯看着她,轻轻地叫她“丑小鸭”;上大班的时候,有个很时髦的家长来接孩子,盯着燕子的目光带着几分大惊小怪,临了还说一句:“哎呀,这个小丫头长大了可怎么……”话未说完住了口,燕子当时也不懂。长大了回忆那目光和那句话,才知道后半截准是:“怎么嫁得出去呀!”

嫁不出去又如何,燕子从未想过要急着把自己嫁出去,爸爸妈妈也巴不得她在家多呆几年。燕子的爸爸妈妈都长得端端正正,可惜燕子不会取长补短。但妈妈一样疼她呵护她,说,燕子心好,好人有好命。爸爸说得更白:女孩子不漂亮也好,少点儿干扰,少点儿想入非非,咱们燕子说不定更出息更有福。燕子牢牢记住了这话。

明明白白晓得自己不靓,燕子就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不大理会别人如何议论哪怕带着不屑和同情。她只是专心专意学习,很投入也很快乐。渐渐地燕子就成了学校的小名人,不是因为丑,而是因为成绩优异;因为她从早到晚一脸不卑不亢、略带稚气的微笑。

就这么一直读到了硕士研究生。燕子还顾不上考虑恋爱的事,爱情就不依不饶地找上了她,大学的同班同学洪生“自投情网”。想不到稳重干练、很有男子气的洪生还挺浪漫,坚持不懈地送花、写信,直到搅乱了燕子的芳心。20多年目不斜视、潜心学习的燕子一旦动了情,简直就是心海起伏,全身都是风情,傻乎乎地放弃星期日必去图书馆的习惯,跟着洪生爬上了白云山远眺。

一转眼就是几年。燕子已经是大学副教授,出了好几本专著,讲课也是一流,学生们听课嘴巴和眼睛一起张着。私下里议论,都说燕子有气质、耐看。眼睛小而亮,嘴大有个性,黄头发又添了几分洋气。燕子照样不管别人说什么,每逢新学期给新同学上第一堂课,开场白总是:我的课只需要认真听,不需要朝讲台上看……大学生们都是聪明人,绷不住就吃吃地笑。但一堂课下来,早已是又听又看了。

据说有一回洪生突然有点担忧地问燕子:咱们的孩子不知会是个什么模样?燕子反应快,接着就回答:“瞧瞧,露马脚了吧!骨子里还是嫌我丑。”

洪生这才得意道:“哪能呢,咱们彼此彼此,孩子绝对漂亮!你总该知道负负得正的道理吧。”

旁人看燕子从不为丑发愁,便有不解的、疑惑的、不以为然的。燕子才不管呢,还是那句话:丑女有丑福。丑也可以丑得理直气壮,别有特色,风生水起……

上帝有时是很公平的。

输得起的女人

都说世上没有常胜将军,我想:世上同样也没有常胜女人。

哪怕你如花似玉,貌若西施;哪怕你聪慧过人,不让须眉……说是人生苦短,几十年又如何可能一帆风顺,一路坦途!难免有激流险滩,难免有沟沟坎坎,或许危急时有人落井下石,或许征途中不幸迷失方向。即使平平稳稳走过来了,也必定遇过风风雨雨;如果事业有成名闻遐迩,其间更有甜酸苦辣,百般滋味。

既然如此,女人们就该有输得起的心理准备。高考落榜时输得起,“条条大路通罗马”嘛,可以再复习一年杀上考场,也可以走进社会边干边学;早恋失败时输得起,不成熟的爱情难结果,明白了这点就不再哭泣,头也不回往前走,直到恋爱的黄金季节悄悄来临;经济拮据时输得起,不乞求怜悯不等待援助,相信天无绝人之路,靠自己的力量先脱贫,然后奔小康,上致富大道;婚姻受挫时输得起,分手前道一声珍重,并不因此一蹶不振,骂男人混帐,世界无情,心中再激不起爱的浪花;事业不顺时输得起,把喋喋不休怨天尤人的时间用来找原因拓新路,不强往自己身上压千斤重担,却要寻得最适合发挥特长的一席之地……

其实女人们许多时候是输得起的。苦不怕累不怕穷也不怕,最怕的却是心爱的人变了心,或是上当受骗嫁错郎。甚至明知是一段无望的情感,也要弄到吃安眠药抹脖子跳大江的地步。莫非女人真是为情而生为情而死,输不得也输不起?

萍说自己是在爱情上输得起的女人。爱上了一个穷得叮叮当响的工人,她资助他读了大学,那男人后来出国留学发了点小财,脑子一热不回来了顺便休了萍。萍带着女儿过得挺好,有个很不错的小窝。有朋友愤愤不平想为她解恨便骂奥男人,萍恬然一笑:“别这样。男人也是人,总还是好的多。你这么骂倒让我灰心,今后若不敢再找独自一人,我可要怨你帮倒忙了。”萍说一生中输几回又有什么了不起,输完了再赢可能比常胜的滋味还要好。但萍的密友都知道,她也曾有过想不开的日子,哭干了眼泪又恨不能冲去异国给那男人一刀。可即使这样也挽不回婚姻败局换不到已经消逝的爱,而她如果能熬得过输的痛苦,便有可能重享赢的快乐。萍不喜欢骂骂咧例,就是骂倒了世上所有的男人又有什么用!这个世界只有男人女人挽手并行才会进步才会发展才会魅力无穷。

输得起并不等于甘愿永远输下去,输得起的女人当然期待着赢它一把,包括学识、财富、事业,尤其是爱情。

美丽到永远

漂亮和美丽是两码事。女人要是弄不懂个中的理儿,是要吃大亏的。

漂亮是爹妈给的,号称天生丽质。有了这一条,女人从小到大很有些一路绿灯的畅快。倘再有几分温柔当然更好,绝对是,无论家里家外,宠爱在一身,羡煞人的。但漂亮这东西总爱伴随青春;岁月如流水,漂亮自会冷不丁地悄然离去,从不打招呼从不念旧情。漂亮的人儿靠漂亮有时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得到一般人历尽艰辛仍得不到的东西,心中美滋滋地往往也就不思苦学苦熬成就事业。一旦不再年轻不再漂亮自然不再辉煌,于是会失落会迷茫,除了追忆灿烂的往事,不知该如何打发余下的时光。这当中就生出种种事端,或是男人变心或是失宠无靠或是生活无着或是贫病交加……如此先甜后苦,确实令人难以忍受。一旦耐不住寂寞孤独和贫困,有的就宁肯早赴黄泉。自古说“红颜多薄命”,这里撇开社会原因不谈,我思忖这不一定指红颜者生来就特别遭罪,而是因为漂亮容易带来大起大落,命运多舛,漂亮反被漂亮误。如今的社会与先前已大不相同,漂亮的女人如能及早悟出这一条,事情就好办许多。

美丽则体现了女人多方面的综合素质和整体形象。先天不足可以后天弥补,芳龄不再可以气质补,这就向每个女人展示了一条可能达到美丽的道路,至于走不走这条路,何时开始走,是否半途转向,能否进入美丽到永远的境界,那就取决于自己的选择和努力了。

凡是美的东西,必然赏心悦目。美丽的女人,无疑是看不腻的风景。女人之美,品种繁多,且各具特色,各领风骚。虽然一个女人身上难以同时融汇美的全部,但性格美、宽容美、智慧美、气质美、心灵美等诸美之中,能拥有一两样也就足够告慰平生了。何况这美与那美之间往往有相通之处,突出一美,兼顾别样,尽可以无愧地称之为“美丽”。前几日我见到一位过去未曾谋面但早已听说其貌不扬的女性,果然一点也不好看,但她得体而端庄的举止,风趣而富有哲理的谈吐,都使我看到了她身上的智慧之光。相貌不仅未能妨碍她攀事业之峰,收丰硕之果,也没给她为妻为母造成麻烦,反而饱享家庭的温馨和夫君的体贴。我觉得,她比许多女人活得潇洒、美丽。相比之下,有些如花靓女,却只盛开在青春期;等到“暮去朝来颜色故”,也就只留下满腹惆怅。

美丽的女人也会老,也会步履蹒跚,老态龙钟,但只要她善良依旧,温柔依旧,聪慧依旧,端庄依旧,魅力也就会依旧。真正能让男人爱得入心入肺、天长地久的,是美丽的女人。

岁月虽然无情,又如何能夺走女人的全部美丽!女人不可能个个漂亮,却应该而且可以不断地塑造自己,完善自己,美丽到永远!

头发长,见识也长

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在咱们这个古老的国度似乎早有定论,后来又从西方传来英国大文豪莎士比亚老先生的名言:“女人,你的名字是弱者”,这简直就是天下同心,把咱女人看成傻乎乎、弱不禁风的受保护者了。

我想,指望男人们主动放弃对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的看法,怕是不那么容易。况且如今提倡用事实说话,咱女人首先自己得树立良好的形象,不至于在跟男人们侃五大洲四大洋的时候,把某个亚洲国家搬去南美,或是闹不清咱们的老祖宗有过怎样的辉煌和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