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无言的报答
在掇刀国税局12层偌大的办公楼里，每一间办公室、每一段楼梯、每一层地面、每一扇门，随时随地，都干干净净。每提起这，干部职工都要夸奖门卫兼清洁员的何成军夫妇。而老何却说：“龚局长处处关心体贴我们，为了报答他那份情，我们没有别的，只有全身心地扑在工作上。”
1991年，当了十多年兵的老何退伍回到了荆门老家，一时也难以找到合适的工作，便在村里种地，同时当上了治保员。一次，在外打工的儿子因打架行凶，被判刑5年。老何儿媳一听到这消息就急了，当即就把还在嗷嗷待哺的小孩丢给老何夫妇，头也不回地走了。
好好的一个家眼看就这样散了，让老何夫妇急白了头。
龚克华听了老何夫妇的事，非常同情他们一家的遭遇。刚好掇刀国税局要招收几名临时保安员，就把老何招来当门卫。
老何的饭量很大，每次到职工食堂打饭，都特意叫工作人员多加点量。他的这一生活细节被细心的龚克华发现了。有一次老何到食堂打饭，看到食堂当天做的饭、菜比往常都要少一些，便自觉地少打了一点。正在低头吃饭时候，龚克华走过来了：“老何，今天怎么吃得这么少？是胃口不好吗？你一天下来工作量很大，要多吃一点啊！”
老何抬起头，看到龚克华关切的眼神，心里面涌起了一股暖流。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龚局长，谢谢您的关心！我是看着今天食堂的饭菜量比往常要少一些，所以，所以自觉少吃一点！”
“老何，难得你这么自觉，菜少吃一点，饭也要管吃饱嘛！”龚克华一把抢过老何的饭盒，给老何碗里添了满满一碗饭菜。
这一碗饭，吃得老何的心里暖乎乎的。
老何除了饭量大，还喜欢喝点小酒。这酒，喝到位，可以提神健体，可喝过了头，就容易犯困、打瞌睡。一个冬天的夜晚，轮到老何晚上值班。老何上班前喝了点小酒，上半夜，他精神抖擞地巡逻在院子里。到了下半夜，整个院子里安静了下来，院子里只剩下了秋虫啁啁啾啾的鸣叫声和龚局长办公室陪伴他加班的一盏灯光，老何酒后的困意一阵一阵的龚来，渐渐的支持不住，歪倒在院子里的一张椅子上睡着了。
等到老何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盖上了一件棉衣，而自己带着夜间巡查的手电筒和警棍却不见了。借着路灯的光线一看，这不是龚局长冬天晚上加班穿的棉袄吗？难道是龚局长发现自己睡着了在替自己巡查！老何的酒意一下子全醒了，连忙站起来循着龚局长巡查院子喜欢走的路线一路找过去，终于在家属区的一条路上发现正替他巡查的龚克华。
老何感动的迎上去，哽咽着喊了一声“龚局长！”把衣服披回到龚克华的身上，他感到自己的脸上在一阵阵发烫。
……
转眼间，几年过去了。在平静和辛苦中，小孙子被老何夫妇拉扯大了，很快就到了可以上幼儿园的年龄。老何犯了愁，自己只是一名普通的临时工，孙子入园的户口怎么办？自己上班下班时间顾不过来，接送孩子上学放学怎么办？
愁容又堆上了老何的脸，工作起来有时恍恍惚惚。龚克华了解到了老何的难处，又一次伸出了援助的手，他找街道办、找居委会，说明老何孙子的特殊情况，把他的孙子的户口转到了掇刀国税局属地并为他办了低保。为了解决接送孩子上学、放学的困难，龚克华又接纳了老何的爱人来局里当清洁工。
当看着孙子背上小书包，神气活现地跨入掇刀最好的幼儿园大门时，老何的眼眶红了，龚克华为他们家做的一件件好事又一幕幕地浮现在他的面前：
龚局长拿过他的饭碗，把他碗里的饭菜堆得满满的……
龚局长脱下他身上的棉衣，轻轻地披在他的身上，拿起手电筒和警棍替他在院子里巡逻……
他做卫生不小心，碰伤了额头，住进了医院，龚局长带着营养品来看他，安慰他安心疗好伤……
岳父病重，他忐忑不安地找到了龚局长看能不能自己掏钱，用单位的车救急赶回去看一下。龚局长二说不说，把自己的专车给了他用，而自己掏钱打的去开会……
……
往事一幕又一幕，幸福的暖流一阵一阵涌上老何的心头，他喃喃自语着：“龚局长，你是我们何家的大恩人哪！”
三十三、想您所想
1999年9月17日下午4点，荆门市掇刀国税局全体干部职工静静地坐在会议室里，等待着竞争上岗工作组公布竞争上岗的结果。
“班子成员：刘继军、张学金、刘开勋、万洪贵；正科级职位：李振家、黄金文；副科级职位：李晓涛、王军辉……”
“哗——”结果刚一公布完，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为了改变税务部门大锅饭、铁饭碗、熬资格、论辈份的现象，1999年8月份，掇刀国税局的领导就开始酝酿。经过近一个月的反复调查研究，多方征求意见，终于拿出了详细缜密、公平合理的竞争上岗实施方案。市局党组在接到上报的方案后，召开党组会议进行讨论修改，立即作了批复。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是市局党组的要求和期望。竞争上岗在全市国税系统前所未有，必然会触及陋习陈念，涉及到某些人的饭碗，弄不好，会中途“流产”，造成不必要的混乱局面。但是市局党组也知道，掇刀国税局这个老先进单位，是一个出经验、出成果的地方，是一个组织纪律严明、作风过硬的群体。在这个单位的历史上，只有成功的经验，少有失败的记录。再者，引进激励竞争机制，进行人事制度改革，也是大势所趋，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让掇刀国税先行一步，取得实际经验，然后在全市国税系统铺开。
9月13日下午，市国税局副局长翟家凯带领由市局人事科、教育科、办公室、监察室以及开发区组织部有关人员参加的工作组开始进驻掇刀国税局，拉开了竞争上岗的序幕……
9月20日上午，经过竞争上岗，掇刀国税局的44位干部职工都走上了自己理想的岗位。
龚克华走上台前，与成功获聘的干部们一一握手，看着一张张年轻而朝气的脸、活力四射而坚定自信的眼神，龚克华的心里感到十分的欣慰。回想起自己当初带着仅有的3名员工艰辛拓荒白石坡的情景，不由得心生感慨：从当初的4人发展到现在的44人，掇刀国税局体现的不是单纯的规模壮大、人数增加，更有意义的是，培养了一批宝贵的人才，掇刀国税的事业将“后继有人”……
龚克华知道，一花开放不为奇，百花争艳才是春。正是为了掇刀国税局的后继有人，他倾注了多少心血啊！
1987年岁末的一天，王军辉来到了十里牌税务所门前，摸着口袋里的调令，禁不住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几年来，由于各种原因，他调了两个系统，换了几个单位，处处受冷遇，一颗心早凉了。
“这里容得下我吗？”他摇摇头，拖着沉重的脚步进了税务所大门。
没想到，十里牌税务所不仅没有嫌弃他，而且处处关心他。龚克华所长只要发现他工作、生活中有不顺心的事，就及时找他谈心，帮他解开思想上的疙瘩，还特别注意寻找他的闪光点，启发他认识人生，珍惜青春。那每一次关心，每一次帮助，似一股股春风，吹暖了他的心。慢慢地，他彻底变了。领导交给他的任务，他每次都完成得比较出色。领导表扬他时，他激动地说：“我不怕工作多，就怕受冷落。”
这次干部竞争上岗，王军辉被聘上了副科级干部……
1995年2月，蒋娟从部队复员被安排到掇刀税务所财务科工作。小蒋在部队里是学医的，从未接触过财会工作，对税务知识了解的也很少。猛然接触财务工作，小将感到如蚂蚁啃大树——无从入口，一时对工作犯了难。
有一天，大家都下班了，小蒋还呆呆地坐在办公室里想着心事，连龚局长走进来都没有发觉。龚克华轻轻地把办公桌敲了一下：“小蒋，在想什么呢？”
小蒋一抬头，发现是龚局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龚局长，你知道我原来在部队里是学医的，都没接触过财务工作，我现在感到工作起来十分吃力，怕影响了部门和单位的整体工作，要不你先帮我把工作调换一下。”
龚克华笑了笑：“小蒋，你说这话可不象军人哦，倒象一个刚出门还需要人照顾的小姑娘。哪项工作要做好都不容易，重要的是干一行，爱一行，学一行，钻一行，我相信你能行的。我会安排业务骨干李艳琼来带你，你就安下心从基础学起吧。”
蒋娟一听，脸红了：“对，我不能以一般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我一定能学好，回报领导的信任！”
“这才是正确的态度嘛！”龚克华给蒋娟打气鼓劲。
这一次，蒋娟感到肩上沉甸甸的。
龚克华不仅说说而已，第二天，他自己掏钱买了十几本练习写阿拉伯数字的本子，又从自己家里拎来了一个算盘送给了蒋娟，还主持了蒋娟与业务骨干李艳琼“一帮一、一对红”的简单“拜师”仪式。
凭着吃苦耐劳、勤学肯钻的精神，蒋娟的业务很快上了路，渐渐的成了骨干……
1996年，年方20岁的郭志平如愿以偿地踏入了掇刀国税局的大门。当时给他安排的岗位是个体税收专管员。现实中的个体税收管理与税校书本上所学的知识一时无法接轨，刚出校门的他一时发懵了。龚克华鼓励他，安排业务熟练的老师傅手把手带他。在领导的鼓励和信任下，郭志平加班加点地学习税收业务知识，大胆将理论知识运用到实践中去，在不断的经验积累中提高自己。由于当时的辖区乡村向城市化发展，有的地方税收秩序不甚规范，甚至存在恶意偷税的个别现象，有的纳税户不把“毛头小伙”的他放在眼里。尽管这样，郭志平却不退缩不蛮干，以事实说话，以理服人。为了让仙女、双仙的小煤窑按法纳税，他每天早出晚归。夏天骄阳似火，煤灰和着汗水，他仍执着的坚持着，终于把各个小煤窑的真实收入了解的一清二楚。由于他的努力，当年他所管辖的农税片纳税秩序大为好转，超额完成了全年税收目标任务。
工作之余，郭志平坚持业务学习，不断提高专管能力和政治水平。局里新买回一台金长城电脑，他一下子就被迷住了，一有空就自学电脑知识。机会总是青睐有准备的人。1997年他被单位推荐到武汉大学网络班学习。毕业时，他以优异的成绩向组织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在这次竞争上岗中，他被聘为信息中心主任。
青年税务干部陈亮，1998年从报到上班的第一天起，就感受到了亲情的关怀。先是龚克华局长、部门科长与他拉家常式的座谈，然后由同组的税务干部带他熟悉情况，帮他熟悉业务。后勤组的同志为他腾宿舍、架床安铺，支部委派一名党员与他结对……不到一个月，小陈变了，从一个书生气十足的小娃子变成了一个有理想、有追求的青年。参加工作当月，他就向党支部递交了入党申请书，两个月后就放了“单飞”，独立上岗，第二年被评为先进个人，并被党支部列为入党积极分子……
协税员黄正清家在农村，和妻子两地分居，生活困难。龚克华帮助联系工作单位，把黄正清的妻子安排到附近做临时工。黄正清深感组织的关怀，工作积极肯干，年年超额完成工作任务，年年被评为先进……
“一花独放红一点，百花争艳春满园”。在龚克华的影响和带领下，掇刀国税局成为荆门市国税系统不折不扣的“人才摇篮”。30多年来，全局有300多人次被中央、省市各级表彰，50多人获省、市局各类能手称号，60余人入党，40余人走上各级领导岗位。
三十四、放心地交棒
2011年3月6日，夜已经很深了。龚克华躺在床上难以入睡，他披衣来到窗前，拉开了窗帘。
挂在夜空中的月牙，清亮而温柔。那温柔的光，洒在碧嫩的柳枝上，洒向了整个院子。一阵微风，给龚克华带来淡淡的芬芳。龚克华虽无赏景的雅兴，但他此时有些激动：明天，就在明天，他就要卸任交棒了。尽管龚克华心里早有准备，尽管他早就想把肩上的担子交出去，可这真的要交了，他又多少有些舍不得。毕竟那是自己三十年摸爬滚打，尝尽了酸甜苦辣滋味的一个战斗岗位啊！这时的他，就像战士退伍告别了哨位，就像学生毕业要离开校园……
学生时期，龚克华喜欢接力赛跑运动，喜欢队友把信任的一棒交到自己手里，更喜欢把自己的一棒信任地交到队友手里。
对于自己的继任者刘继军，龚克华是完全放心交棒的。他见证了刘继军在掇刀国税局成长成才的过程……
1985年2月，刘继军从沈集税务所调到十里牌税务所。小伙子科班出身，家里条件好，又一表人才，聪明灵活，能说会道，很能讨人喜欢。但刚到十里牌税务所上班那阵子，他对工作有些不够专心。
有一次，龚克华带着李启山、邱毓霞、方义田、刘继军等十里牌税务所的一批业务骨干到荆州市一全省先进基层税务所参观学习。在参观学习的过程中，细心的龚克华听到了刘继军嘟囔了一句：“依我看，还没有我做得好呢！”刘继军的情绪影响了一起来的同事，大家全没了刚来时的兴奋和好奇，不认真听别人介绍经验，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龚克华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他始终仔细聆听并认真做着笔记，其间还不时提出问题与参观单位领导进行讨论，并在告别时一再表示感谢。
当天晚上，龚克华立即组织随行的业务骨干们开会。会上刘继军带头发言，大家附和，议论纷纷，都觉得收获不大，言语间流露出了一种轻视的态度。
此时，龚克华的表情有些凝重，他说：“有句名言说得好‘上帝欲使人灭亡，必先让其狂妄’。自满、懈怠和狂妄都为失败埋下了祸根。这次我们是去学习的，可你们想一想学到了什么？今天，我总结三点，提请大家注意：
第一，无论待人接物，还是学习考察，一定要有空杯思想。自满、懈怠是学习的大敌。超越别人，不是盯着别人的缺点，而是吸取他人的优点。一个人的能力和品格来自于学习修养。一切失败来自于自满，而后骄横、张扬、狂妄。
第二，人活着要有目标。要养成反思的习惯，时常检讨自己的言行。
第三，学习和生命同等重要。失去学习力，也就失去了人存在的价值。在学习上不但要会学习，更要善于学习。
一番语重心长的话使大家低下了头，刘继军的头扎得最低，脸最红。
1989年10月，刘继军的父亲帮他在荆门市区联系了一份去事业单位上班的工作。当时掇刀依然是城乡结合部，没有几间像样的房子，显得很荒凉。能调到繁华而又有各种方便的市区工作，自然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刘继军有些心动，干起活来有些心不在蔫。
龚克华在思考着说服刘继军留下的办法……
有一次，龚克华在给员工们上课的过程中，请刘继军去把他办公桌抽屉里的笔记本拿来。他问刘继军：“知道我的办公桌吗？”
“知道。”刘继军刚一说完，“唰”地向四楼龚克华的办公室冲去。不一会儿，他空着手回来了，问：“龚所长你要哪一本？”
龚克华笑了笑说：“第二层抽屉里黑色的笔记本。”
刘继军又“唰”地跑到四楼，结果回来时却拿了三本黑色笔记本来，一边喘气一边说：“龚所长，第二层抽屉里有三本黑色笔记本，我不知道你要哪一本，所以都给你拿过来了，你自己挑吧。”
龚克华接过笔记本，笑着说：“今天，请你去帮我拿笔记本，是我特意设计的一个实验，就是要告诉大家：为什么做正确的事，比正确做事更重要。”
看着员工们一脸茫然的样子，龚克华接着说：“我如果一开始就交待清楚，把我办公桌右侧抽屉里，写着‘税务文化建设’的那个黑色笔记本拿来，请问，刘继军还会拿错吗？”
“不会。”员工们高声的说。
龚克华又走到刘继军面前说：“如果我一开始叫你帮我拿本子，你多思考一下，问我拿什么样的本子？在哪儿拿？是不是就不用气喘吁吁地跑两趟了？”
刘继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龚所长，我知道错在哪了。”
晚上，龚克华又找到了刘继军谈心：“小刘啊，你悟出了今天白天给你出题的本意了吗？”
刘继军说：“龚所长，我明白了，做正确的事，远比正确地做事更重要。如果是方向性错误，那做得越多，错误就越大。”
龚克华笑了笑说：“小刘，悟性不错嘛，这是一层表面的意思，我更深层的本意是要告诉你，你要经受得住一时的诱惑，就坚定地扎根在十里牌税务所干。你父亲给你联系的市里单位，各种方便和好处自然不必说，但你到了那里，可能学到的专业用不上，那里人才间的竞争肯定也会激烈一些，如果发展不顺利，你能甘于平凡吗？我们这里，目前条件是苦一些，累一些，但很多方面都已走上了正轨，正大踏步的发展，将来会更需要你们这样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的人材，也一定会有你们施展本领的舞台。在这里，我敢保证，是金子，一定会让你发光的！重要的是，你们要注意在经历中历练、成长、成熟……”
刘继军明白了龚克华的本意，感动地说：“龚所长，你对我们年轻人的关心做得太好了，我一定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说服父母继续留在这里上班的！”
做通了刘继军本人的思想工作，龚克华又不厌其烦地做刘继军父母的工作。最终，刘继军的父母感动了，表示不拖后腿，坚定支持儿子的工作。
刘继军的心也收回来了，全心扑在了工作上。
1992年1月13日，刘继军和王军辉两位年青乡税员到麻城镇双仙村收税。事情从一开始就不顺利：先是几户收税对象的家都是铁将军把门，似乎是有意躲了起来。后来，到了村尾一收税对象家，还没到门前，两只大黑狗就汪汪狂吠着朝着他们冲了过来。刘继军、王军辉两人慌忙跑开，慌不择路之下跑进了一条冬闲的干渠里。
恶犬是躲过了，两人在水渠里踩着泥泞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泥水溅满了全身，“鬼子”进村一样，显得十分狼狈。
走了很长一段路，两人观察两只恶犬没有在后面跟着，才敢爬上堤坡。
等爬上了堤坡，两人却辨不清来路了。
这时，下起了密密斜织的春雨。
刘继军、王军辉两人又冷又饿，哆哆嗦嗦的走着，眼前一片迷朦。
天越来越黑了，两人越发着急。恰好这天是所里税款扎账的日子，这个样子，该怎么样赶回去啊！
走着走着，刘继军发现了堤坡下面五、六百米处似乎有汽车路过的灯光，两人决定往那个方向走。
两人摸黑赶到了那里，幸好，那是一条乡村土路。他们站在那里又冷又饿。好不容易中等来了一辆汽车。
司机见他们失魂落魄的样子，还以为遇上了逃犯。经一问，才知道是乡税员，这才把他们搭上。
还在所里焦急地等待着的龚克华，看到两人的狼狈样，二话不说，让他们先回宿舍洗了热水澡再过来，食堂给他们加班做了热乎乎的饭菜。
刘继军、王军辉两人觉得那一餐简单的饭菜，是他们这一生吃过的最香的饭菜。
1994年6月，国税、地税机构分设时，荆门市税务局的领导找到刘继军谈话，征求让他到掇刀地税局牵头的意见。面对组织上的信任，面对许多人的艳羡，刘继军却留了下来，继续在掇刀国税局当一名普通的股级干部。并不是刘继军不动心，而是他的父亲──一名老检察官的话随时在他耳边回响：“孩子，你从一个整天让我和你妈提心吊胆的捣蛋鬼走到今天，完全是你们龚局长的那两把刷子啊！成天与钱这玩意打交道，你只有跟着龚局长，我们才能睡上安稳觉。”
……
1992年4月，刘继军被任命为十里牌税务所工会主席。
1994年6月，刘继军被任命为掇刀国税所副所长。
1996年2月，刘继军被任命为掇刀国税分局企业管理科副科长。
1997年7月，刘继军被任命为掇刀国税分局党支部委员。
1998年5月，刘继军被任命为荆门市掇刀国税分局副局长。
1999年9月，刘继军参加竞争上岗，被聘为副局长（班子成员）
……
刘继军在龚克华的带领和影响下，也把掇刀当成了自己的“家”，不再迷茫，不再彷徨，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的走了过来。
第二天上午，在市局领导的见证下，龚克华把掇刀区国税局局长这个重要的接力棒郑重交给了刘继军。就在龚克华和刘继军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的时候，刘继军从龚克华有点泛红的眼里读懂了又一份新的期望，又一个新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