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金刚经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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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正报无住如如不动分(2)

佛陀说:“你们不要忧愁!只要心中常有四念,一是念佛陀出生的地方,二是念佛陀成道的地方,三是念佛陀转法轮的地方,四是念佛陀涅槃的地方。阿难!我涅槃后,凡是奉持佛陀所教的善男子善女人,应念佛生时,累劫修持的善法功德;佛陀成道时,降伏魔军的神力功德;转法轮时,广度有情的慈悲功德;临涅槃时,寂静安然的不动功德。如果有人能信受此四念处,奉行此四功德,日夜与诸佛善知识不离。”

…………

佛陀说:“阿难!你认为佛陀涅槃后,就没有荫护,而失去依靠吗?不要如此想!我自从成佛以来,所说的一切经戒,都是你的荫护,都是你的依靠。佛陀的遗教,将是后末世众生得渡的法船,怯弱身心的庇护和依靠。能以佛陀遗教所行的人,如佛陀在世。”

佛陀的来去之相,不过是色身的迂灭虚妄,于真如体上,无有世俗境界,就如第五分的经文所言:“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真正和佛陀相应的人,散华布地,起塔礼拜,不过是事相的福德。若有人秉持佛陀真实法语,听受行持,以觉悟的馨华妙香供养,才称为供养三世诸佛,得无漏无相的法身如来。”

二、清净法身遍一切处

此分正结《金刚经》法会发起的一段公案。在第一分,佛陀前去舍卫城乞食,归来祇园精舍,乃至敷座而坐,此现前眼见耳闻的去来坐卧之相,是随机示现也,不干无所从来,亦无所去的平等法性。在二十四分,佛陀要吾人不可生心动念,佛陀还有度众生的妄想执著;二十五分则一并扫除色法六尘的诸相,告诫行者,色见声求是行邪道,不能见如来。佛陀证人平等法性,哪里还有我人众生等相?眼不见实有众生如来的分别,心更不住能度所度之法,不过游行世间,随缘度众。《华严经》说:

言菩提者,无分别、无戏论法,即其言也。远离我见、远离我所、不随顺老病死、寂静无戏论、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智慧,如是入众生心无明暗室,能灭无量百千万亿不可说劫积聚一切诸业烦恼、种种障碍,发生一切大智光明。

无上菩提,如来法身,无彼无此的分隔,更远离世间老病死的我见、我所,寂静不动,能灭去一切种种业障,点燃自性的大智光明。就像《大日经》所说:“云何菩提?谓如实知自心。”佛陀启建“金刚法会”,无非借助金刚势力,铲除行者的我相我见的妄想,如实知自心,原有个平掌如镜,黄金铺地,昼夜六时,念佛念法念僧,三宝功德无欠无缺。就像中峰国师于“三时系念”的诗偈中说:

世间何缘称极乐,只因众苦不能侵,

道人若要寻归路,但向此中了自心。

禅宗四祖道信禅师,到牛头山拜访法融禅师,见师端坐习禅,旁若无人,未曾举目看他一眼,只好向前大声问道:

“你在做什么?”

法融:“观心。”

道信:“观是何人?心是何物?”

法融无法回答,便起座向祖作礼,并问道:

“大德栖止何处呢?”

“贫道或东或西,何有来去之相呢?”

“那么,你认识道信禅师吗?”

“你问他做什么?”

“我仰慕已久,希望能得到他的指点。”

“我就是!”

“大德为何来此?”法融好奇的问道。

“我特意来访,请问除此之外,还有哪里可以‘宴息’?”

“东边有个小庵。”

四祖道信便请他带路,到了那里,看到茅庵四周,有许多虎狼之类的脚印,四祖便举起两手怍恐怖的状态。法融看到时,便说:“你还有这个(恐惧)在吗?”

四祖反问:“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法融又无法回答,便入内取茶,道信在他的座位上写一个“佛”字。当法融正要入座时,一看到“佛”字悚然震惊,迟迟不敢坐下。

四祖也笑着问:“你还有这个在吗?”

法融听后,茫然不知所对。

法融禅师未勘破生死,便有身陷虎狼的恐怖妄想;生佛勘不破,就有高下尊卑的颠倒。佛陀色身所现,因世间凡愚人,不识大道断生死流,不能返源尽生死本,故为现身相好严容,文辞言教,以化度愚冥,显示大智光明藏。佛陀一再演说般若空智,要行者远离所有妄相,以第一般若波罗蜜为眼同(见第十四分),五度为勇健资粮,入如来家室,见如来万德珍宝。《佛说演道俗业经》:

及著相好,谓审有色象,虽行四等、四恩、六度无极、三十七品、观十二缘,欲拔其原。不解本无,悕望大道,正使积德如虚空界,不得至佛。所以者何?用不达故!何谓不达?布施、持戒、忍辱、精进、一心、智能、四等、四恩,有所悕望,念救一切五趣生死。解空、无想、不愿诸法,晓一切法如幻、化、梦、野马(阳焰)、影响、芭蕉、泡沫,皆无所有。道慧无形,等如虚空,无所增坏,普度众生。”佛于是颂曰:

本发菩萨意,志慕大乘业,但欲著佛身,下了无适奠。

市施戒忍辱,精进禅息智,四等恩六度,惟己乐无为。

幕三十二相,八十好巍巍,天上天下尊,脱五阴六衰。

但察其粗事,不能观深微,虽欲度十方,心口自相违。

不了如幻化,水沫泡野马,芭蕉如梦影,妄想甚众多。

正使作功德,犹如江河沙,心怀无上真,不解除众魔。

心有希求、念想,即使集福德遍满虚空界,不得作佛。不了自心众魔妄相,著我法等见,所作善法,无益于开发觉性的功德,只有增长贪欲和愚暗。《金刚经》是佛陀为发大乘者说,为发最上者说,即是不乐小法,能听受行持般若大法,并荷担如来家业,令众生入佛知见。在《佛说演道俗业经》中,阐示发无上道意者,如何行于大慈,等如虚空。

佛告长者:“其大乘学,发无上正真道意,行于大慈,等如虚空,而修大悲,无所适莫。不自忧身,但念五趣,一切众生,普欲使安。奉四等心:慈、悲、喜、护。惠施仁爱,益义等利,救济十方。布施、持戒、忍辱、精进、一心、智慧、六度无极,无所悕望,以施一切众生之类。观于三界,往返周旋,勤苦艰难,不可称计。念之如父、如母、如子、如身,等而无异。为之雨泪,欲令度厄,至于大道。”佛于是颂曰:

发无上大意,行慈悲喜护,大哀如虚空,行等无适莫。

立德不为己,唯为十方施,度脱诸群生,使至大道智。

又有四事得至大乘!一曰布施,给诸穷乏;二曰不于豪劣,行轻重心;三曰所可施与,无所希望,不求还报;四同以此功德,施于众生。佛于是颂曰:

市施摄贫穷,不行轻重心,志慧无悕望,不求还得报。

愍念于群黎,往来周旋青,以此功德施,悉令至大道。

行持读诵《金刚经》的行者,以般若智炬,了见迷相昏暗,行无相布施,心无希求,无轻重胜劣,成就第一希有之法。此分把佛陀启建法会的去来之相也空掉,所谓“妙有不有”,既是佛陀不住说法、度众、三十二相等,此目睹耳闻诸相,哪里是恒常真实的?

梦窗国师年少时,千里迢迢的到京都一山禅师处参学,有一天至方丈室请示道:

“弟子大事未明,请和尚指示开悟法门。”

一山禅师严峻的答道:“吾宗无言句,何有一法与人?”

梦窗再三恳求道:“请和尚慈悲方便。”

一山更加严厉的道:“我这里没有方便,也没有慈悲。”

多次得不到一山禅师的指点,梦窗目忖与禅师无缘,只好忍泪下山,再往鎌仓的万寿寺叩参佛国禅师。佛国禅师给予他更无情的棒喝,使一心求道的梦窗,更加痛苦,他伤心的对佛国禅师发誓道:“弟子若不到大休歇之地,绝不复归见禅师。”于是,山林苦修,日以继夜静默思维。有一天,坐在树下,微风习习,心中凝然如镜,不知不觉已至深更。正要回寮休息,当上床之时,误认无墙壁之处为墙壁,就把身子靠了过去,不料却跌了下来,在跌倒的一刹那,不觉失笑出声,就此豁然大悟了。身心开朗之余,脱口做了一偈——

多年掘地觅青天,添得重重碍膺物:

一夜暗中扬碌砖,等闹击碎虚空骨。

梦窗国师开悟时,年三十一岁。得悟的因缘,源自其师慈悲和方便,要他于无言句,无一法处,洞明祖师西来意,原不在诸佛先贤位中,而是如影相随,就在汝边。掘地如何觅青天,磨砖如何圆成镜?心不平等,逐境生妄,怎能人不思议法身呢?就像憨山德清和尚的“我箴”:

一切爱憎,皆由我障,我障若空,光明无量。

逐境心生,随情动念,心境两忘,物我无辨。

物无妍丑,由我是非,我心不起,彼物何为?

动静等观,贵贱一视,凡圣齐平,名不思议,

习题:

1.为什么真如法性,没有来去坐卧之相?

2.解脱的人究竟去哪里呢?

3.佛陀教人修行的原因是什么?

4.如何行于大慈,等如虚空,修持无相布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