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总论人的“容和貌”,这里先就与“容貌”相关的相术知识,作些介绍供以把玩。
三停,即人的身相的上中下三个部分,上停:就是指头;中停:指的是从肩至腰这一部分;下停:则是指从腰至足这一部分。相学家认为:人的上中下三停匀称适度,也就是大小长短等互相匹配,彼此均衡,一个人若符合这些条件即为合相,那么,此人必福深寿长,富贵双全。
古人云:身分三停,头为上停,人矮小而头长大者有上梢而无下梢,身长而头短小者一生贫贱;自肩至腰为中停,中停要匀称,短则无寿,长则贫穷,腰软而坐行俱动者无寿;自腰至足为下停,要与上停齐而不欲(要)长,长则多病。若上中下停之长大短小不齐者,无寿。
一身三停相称为美。
当然,“身相三停”之论是属于从整体全面宏观上对人的身材总体把握和审视。除这些之外,医学家还要对人的躯体各部分如手足、胸腹、腰背、乳脐等进行认真仔细的观察,现介绍如下:
四肢指的便是两手两脚,四肢与春夏秋冬四季休戚相关。四肢与头,合称“五体”。五体更是与阴阳五密不可分。在天时中,四时不济,五行不调,则万物隹以化生,在人相中,四肢不齐,五体不和,自然便是贫终生。
健康者的手是:软长、滑净、不露筋骨,古人则认为乒纤长者为人心慈好善,喜施舍。短厚者则为人卑劣,竽贪取。因为人手的作用和功能在于“拿”和“舍”。双尹过膝为盖世英雄,刘备不就是“双手过膝,两耳垂肩”么?难怪人称之为世之枭雄。而手短不及腰者必终生困苦,身小手大者福禄宏泽,身大手小者清贫。手宜端学,端厚者富足,忌薄削,薄削者贫穷,手粗硬者卑贱,细软者高贵,手香暖者清秀,手污臭者浑浊。
至于手指,是以纤长者聪明,短突者愚贱,亲密者有积蓄,硬疏者破贱,手指状如春笋者清贫,如鼓槌者愚顽,如剥葱者食禄,如竹节粗者贫贱。
再说手掌,先看颜色,掌红如血者贵,黄如土者贱,青黑者贫穷,白色者下贱。手喜润泽、润泽者富贵,厌干枯,干枯者贫穷,手以长厚者为贵,短薄者为贱。又硬又圆的愚蠢,又软又方的福厚。四周丰满中间窝下者富有,反之,则贫苦。
足相则要求平、厚、正、长,忌侧而薄,短而肥,因为“足者,上载一身,下运百体”,象征地位虽居最下,却功不可没,足弓高到脚底能放人鸡蛋者大富,脚板厚若达四寸者必是大富大贵,总之,脚小而厚富贵,大而薄贫贱。
古人云:足者,上载一身,下运百体,为足之量焉为地之体象,故虽至下而其用大,是可别其妍羞而审其贵贱也,欲得方而广,正而长,腻而软,富贵之相也,不可侧而薄,横而短,精硬,乃贫贱之质也,脚下无纹理者下贱,足下有黑痣者,食禄,虽大而薄者,下贱。贫苦脚下成跟者,福及子孙,脚下旋纹者,令誉千载,脚下如平板者,贫愚,脚下可容龟者,富贵,足指纤长者,忠良之贵,足指端齐者,豪迈之贤,足厚四方者,巨万之富,足排三指者,两者之权,大抵贵人之足小而厚,贱人之足薄而大。
胸是气血的宫庭,神情的枕府,宫庭平广则神态安定而气血平和,府库低陷,则见识短浅而气量狭小。所以,胸要平而长,阔而厚,如此,便智高福厚。如突而短,狭而薄,便是贫穷浅陋之人。胸突起者,愚蠢下贱。胸狭窄如土堆者,愚贱,胸骨凹落如槽的,狠毒之人。
腹的功用是包藏五脏六腑,好比是身体的炼炉,能七解万物。所以,腹要圆,皮厚且下垂者为贵。如果腹银又扁又短则贫贱。古人又认为:皮厚者身体健康又贰有,皮薄者常遭病厄又穷贫。肚皮向上的低贱而愚朱。身下悬垂则富贵又长寿,如像茶壶那样滚圆,则为富。腹部窄小,最为贫穷。
古人云:腹者,身之炉冶,所以包肠胃而化万物者也。欲要圆而长,厚而坚,势欲垂而下,皮欲厚而滑。皮厚者少疾而富。皮厚者多疾而贫,腹近上者贱而愚。故曰:腹悬向下,富贵主寿;腹坠而垂,智合天机;腹偏而短,食不满碗;腹为抱儿,四主闻知。
又云:腹为血气之宫庭,平、广、方而衣禄荣,若是偏斜井凹凸,定知劳碌过平生。
又云:腹小而下,大富长者;腹大垂下;名遍天下,腹如抱儿,万国名题;腹如雀腹,贫贱无屋,腹有三甲,背有三壬,如此之人,法蓄黄金;腹脐突出,寿命早痤。
又云:腹中为万事之府,平正而广阔者富贵;凹凸而狭薄者贫贱。男昂则愚,女昂则淫乱。为血脉之穴,圆紫而垂下者,富贵而多子,白小而斜狭者,穷困而寒胸狭而长,不可求望。胸广而长。主得公王。胸短于面,法主鄙贱。胸上紫,为兵万里。胸独高起,贫贱不已。胸若覆直,富贵名真。胸不平均,未足为人胸均平满,豪播天畔。胸有毫毛,必主富豪。胸广而长,方智荣昌。
诗曰胸为血气之宫庭,平广方而衣禄,若是偏斜并,凹凸定知劳碌过平生。”
腰,位于人的中部,是人体活动的中枢,在体育比赛中,各种动作都是以腰为轴心在运动。可见,腰之于人来讲,是何等重要。古人认为,腰端正、丰厚为佳。
以偏窄、单薄为差,且腰主中年运气。所以,古人常说“狭腰不贵”,腰是腹之心,一生之安危,全依赖于腰,一个人的腰若端而直,阔又厚,便是有福有禄的人,相反,腰偏而陷,狭而薄,定是贫穷之辈。
背的厚薄与丰陷,可决定人的一生的贫富。平阔而丰满的背,一生少灾多福。偏狭又低陷的背,一世多难而贫穷。背为人身之基址,有负重之功用,所以,背脊有骨隆然而起,如同伏龟,此有官至太守,背丰厚平阔形同“垒”字。
腰与背的联系是紧密的:无背无腰,穷苦终生;有背无腰,少年平凡,中年停顿;有腰无背,早年贫苦,中年顺达;腰背俱佳,自然就富贵双全。
古人云:“腰者,如腹之山,如物依山,以恃其安危也。故端而直,阔而厚者,福禄之人也;偏而陷。狭而薄者,卑贱之徒也。是以短薄者多成多败,广大者禄保永终,直而厚者富贵,细而薄者贫贱凹而陷者穷下,袅而曲者淫劣。”
又云背欲长不欲短,欲厚不欲薄,坑陷者贫贱之人,平阔丰厚,则安于一身矣”。
乳,与血脉的精华相通,分居胸之左右,它是哺育子女的器官,辨别贵贱的标准。乳阔而黑,垂而坠为佳;忌狭而白,曲而细。双乳之间距一尺二者,至贵;距一尺者,次贵;乳头大,志气高,小则性格怯懦。
脐,乃筋脉之舍,如同腑脏之开关。脐孔深又大,聪颖又有福;浅窄者,愚蠢浅陋;脐向上,富贵;向下,贫贱;脐孔的部位低,此人有远见;反之,则鼠目寸光;胳孔凸出者,浅而小者,都是恶相。
古人云:脐为筋脉之关舍,六腑总领之关甘;深阔者,智而有福;浅窄者,愚薄;向上者,福智,向下者,贫愚;低者思虑远;高者无积量;大能容李,名播人耳;或凸而生,浅而小,非善相也。
诗曰:“脐为腑腚之外表,只要深宽怕窄小,向上则智向下愚,此理凡人知多少。”
以上所述是关于“容”的一些相术知识。所谓“容貌”,包括“容”和“貌”两个概念,容是“姿容”,一方面指手足、腰背、胸腹、乳胳等,一方面指人在坐、卜。行、走等方面显示出来的举止、情态,以及言语谈吐、喜怒哀乐等。实际上,“容”一是指身体二是指通过身体所呈现的举止、情态。身体是实在的物质的东西,看得见摸得着,有形状、颜色、质量、体积等。身体是“容”的基础。而后者即身体现出的情态,是虽能看见听见却摸不着,无质量的虚象,是道家所谓“有形无质”的东西,是容的表现形式,此两方面互相关系,相互影响、制约。在对具体某人进行观察时,要注意从全面、整体上来把握,研丸。
貌,指人的脸部形象,如口眼耳舌鼻等等的动态与静态时显出的个性特征,从广泛的意义来看,貌不仅是脸部,而是整个头部,如印堂、下巴等,同容一样,貌也有两个部分,一是口眼耳舌等实际存在的人体器官,它是“貌”的物质部分,即基础。二是这些器官表现出来的情态,是脸的精神表现,属虚象。
“容以七尺为期,貌合两仪而论”。这句话有这么几层意思:“容”和“貌”是两个概念,有各自的含义,不能混为一谈,此其一也。“容”指人的整个身体及其表现出来的情态,“貌”则是指天庭至地阁之间的整个脸部,此其二也。容的范围限七尺之躯,“貌”范围在“两仪”之间。此其三也。从中我们可以看出,此书极为严谨,前后呼应,浑然一体。
我们巳经知道,人体各个部位都与五脏相关联,而五脏又有各自的属性,这属性是指五行金木水火土的特质,这就是“胸腹手足,实按五行”而“耳目口鼻,全通四气”。说的是五脏之气与四时之气互相呼应,通过耳目口鼻各窍而相通。
古代圣人追求的最高境界是“天人合一”,“胸腹手足能接五行,耳目口鼻能通四气”,就是强调人与自然耜谐的关系,认为,人是一个由身体各部位互相配合,互相作用的整体,各部位应相顾相称,和谐生动。所以,三停平等而匀称,大小不亏即该大者要大,该小者要小。“相顾相称”是说胸腹手足互相般配,耳目口鼻相互照应,只有这样,才符合自然之理,即能表明身体健康,表明其相不凡,所以才有“相顾相称则福生”
之说。反之“如背如凑,林林总总”,当然是指人体各部位生拼硬凑,纷纭杂乱,这样的人自然“不佳”,所以不值一提。
以容止观人,由来已久,《大戴礼记·少问篇》记载“尧依据人的容貌设官授职。”《孝经》里有“容貌举止可以观瞻,进退有据,可为法度”的记载。《礼记·曲礼》说步履要稳重,手势要恭敬,目光要端庄,口气要和蔼,声音要恬静,头颈要端直,气色要肃穆,态度要端庄。”这样的说法由来巳久了。《汉书·五行志》里记载的因容貌不恭敬而获罪取咎的事例达十几条,其中关于举止的有三条;《汉书·五行志》的叙述虽然很拘泥琐碎,但也是为后人为人处世,提供正、反两方面的鉴戒,富有很深的意义!这里列叙如下:
《春秋左氏传》记载:桓公十三年,楚国的大将屈瑕讨伐罗国,斗伯比为屈瑕送行,回来时斗伯比告诉他的车夫说:“屈瑕这次一定要失败,举止高傲,心思不定啊!”于是马上晋见楚国国君,告诉对于屈瑕的看法。
楚国国君马上派人追回屈暇,最终是来不及了。屈瑕率军攻打罗国,路上不加防备,到了罗国,罗国人严阵以待,予以抵抗,屈暇大败,自杀而死。
僖公十一年:周朝派遣内史过向晋惠公颁赐诏命,晋惠公接受玉器时显得很懒惰。完成使命后,内史过告诉周王说:“晋国国君大概要断子绝孙了!国王您颁赐诏命于他,而他接受玉器时却显得很懒惰,这已是自暴自弃了,怎么能有继承之君礼仪是国家政治的重要事务;恭敬是安身立命的重要途径;如果为人不恭敬,就会礼仪行不通,礼仪行不通,就会君臣上下昏乱不堪,这样一来,国家如何能长盛不衰?”僖公二十一年,晋惠公死去,晋怀公继位为君,而晋国人杀死晋怀公,另立晋文公为君。
成公十三年时:晋国国君派郤锜去鲁国请求军事支援,而郤锜在处理与鲁国的事务时很不恭敬;孟献子便说郤家难道要亡了吗?礼仪是为人处事的要事,恭敬是安身立命的基础;郤锜为人处事不得要领,安事立命没有基础!而且郤锜是先朝国君留下的辅弼大臣,接受命令出使鲁国,请求军事援助,应该以国家大事为重。然而郤锜却置国家大事于不顾,怎么能不灭身亡家?”成公十七年,郤氏家族灭亡。
成公十三年:各诸侯国国君朝觐周工,于是跟随刘康公讨伐秦国,成肃公在社稷坛接赈肉,态度很不恭敬;刘子说:“我听说过这样的话:人居天地之间,受命而生,这是上天的意志。也是命运的安排。所以言语行动、举手投足要讲究礼仪、注意威严,这样才能顺适天命。贤能的人因此而获得上天的赐福,而不贤能的人因此而获罪罹祸,所以君子要经常熟习礼仪,而小人只有出力卖命;而熟习礼仪的关键要常存恭敬之心,出力劳作的关键是要。谆谨笃诚;恭敬的目的在于供养神灵,而笃诚的目的在于保守家业。国家的重要军国大事有二件,一是祭祀,二是征伐。祭祀时有执脤之事,征伐时有受脤之事,这都是供养神灵的大礼仪。但是,成肃公接受脤肉时大为不恭,这不是反其道而行吗?”当年五月,成肃公死去。
成公十四年:卫定公招待苦成叔,宁惠子任相职。宴席上,苦成叔态度倨傲不礼,宁惠子说:“苦成叔家要败亡了!古时候,宴请别人是为展示威严礼仪,免灾去祸!所以《诗经》有这样的诗句:‘犀牛角杯也陈列,美酒那样的温和,既不求取,也不倨傲,只是祈求万福来临。’现在苦成叔态度倨傲不礼,这是招致祸患的事啊!”过了三年,苦成叔家族便败亡了。
成公十六年:晋国国君在周朝都城大会诸侯,单襄公看到晋厉公高视阔步,目中无人,就告诉鲁国国君说:“晋国恐怕将有大乱出现。”
襄公七年:卫国的孙文子出使鲁国,鲁国国君登上坛台,孙文子也跟着登上,叔孙穆子担任相职,看到这种情况就走上前去说道在各国诸侯会集的时候,我国国君从来都是走在卫国国君前面,今您却和我国国君并行而登,尽管我国国君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您难道能心安理得吗?”孙文子“句话也没有说,但也没有承认错误、请求原谅的意思。叔孙穆子便说孙文子一定会败亡!身为臣子,却冒行君礼,知道犯错而毫无改过从善之意,这是家败人亡的事啊。”襄公十四年,孙文子因驱逐卫国国君而自己最终叛逃外国。
襄公二十八年记载:蔡景侯从晋国回国,途经郑国时,郑国国君宴请蔡景侯,蔡景侯态度不恭。子产说:“蔡国国君肯定逃脱不了祸患!他犯的错误太大了。以前国君派子展前往东门犒劳军队而子展态度据傲不恭,我说过:‘要更换这个人!’现在蔡国国君接受宴请而怠慢不敬!蔡国是个小国,对待大国怠惰不敬,自以为是,必将难逃死祸!如果蔡国国君出现祸患,肯定是由他的儿子引起,荒淫奢侈,不守父道,这样的人肯定子孙会出现祸患!”襄公三十年,蔡景侯便被他的太子般杀死。
襄公三十一年:卫国的北宫文子出使楚国,见到楚国令尹围的仪仗规模很大,逾越了规矩,回来后对卫国国君说楚国的令尹派头很大,好似国君一般!他恐怕会有别的想法,虽然能实现他的愿望,但最终不会有好的结果!”卫国国君说你怎么能知道呢?”北宫文子回答说:“《诗经》里有这样的诗,‘恭敬谨慎,注意威仪,是百姓取法的准则’,现在楚国令尹没有威仪,百姓也就没有取法的准则了,无法给百姓提供取法准则的人,在上位治理天下,是不会有善终的!”
襄公三十一年:鲁国国君死去,季武子等人准备立公子为国君,而穆叔反对说:“这个人啊,居丧时根本没有哀痛的表情,悲痛的时候却面呈欢欣快乐,这就是没有规矩尺度,没有规矩尺度的人,很少有不招惹祸患的,如果立他为鲁国国君,季家肯定会有麻烦!”季武子不听穆叔的劝阻,终于立公子为国君。举行丧礼时,三次更换丧服,不守丧葬之礼,这就是鲁昭公;鲁昭公立后二十五年,听从臣下攻打季家,结果兵败出奔,死在外国。
鲁昭公十一年的夏天:周单子在戚这个地方集会,荀单子视线低下,言语迟缓,晋国的叔向据此认为“周释子一定会有死难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