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中国历史惊天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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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西汉巨量黄金消失之谜4

“药金”其主要成份是铜锌合金,因从外观上看和黄金相似,常被误认为是黄金。

古代以黄喻金,以白喻银,总称“黄白”。“黄白术”是炼丹术的重要组成部分,企图通过药物的点化,变贱金属(铜、铅、锡等)为金黄色或银白色的假金银,又称 “药金”或“药银”。

我国黄白术的起源、发展与外丹术同步,源于战国燕齐方士之神仙方技,而后逐渐被人们所知晓。晋代“最大之外丹黄白师”狐刚子在其《五金诀》中,总结了“三黄”经“伏火处理”可提高点化效果,且描述了其与五金合炼为合金时的物件变化。“三黄”是指黄白术中使用的“点化药”,是三种含砷的硫化物——雄黄、雌黄、砒黄。

尽管这种方术在实质上并没有将贱金属变为贵金属,但在长期的实践中,对我国冶金学、合金学都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从一些史实上,我们也可看出黄金是自成系统的,与作为商品流通的铜钱有着明显的差异。在秦始皇统一货币与汉高祖颁行荚钱时,只规定黄金为“上币”,铜钱为“下币”,却没有说明两者之间的法定比率是多少。要知道在一个社会中,同时使用两种货币,就必须有一个比价,否则彼此之间是无法互换的。当然西汉的人们对于这一点也是十分清楚的,汉武马、龟币分别值铜钱三千、五百、三百。然而终西汉一代,在文献资料中始终找不到有关黄金与铜钱的法定比价,这不能说只是记载的疏忽吧。此外在频繁的铜钱改革中,黄金货币也都似乎置身社会之外,均没有涉及到。

因此可以肯定这些巨量黄金当时并不参与百姓商品的流通,从某种意义上说,文献中所记载的黄金便也就基本集中了当时社会的所有黄金量。尤需注意的是,被赏赐的巨量黄金既然不参与百姓的商品交流,就应该有其自身独特的一种流通方式,所以说贵族之间的交流或被收归帝王的现象也可能会存在。因此事实上,文献中记载的黄金极有可能被重复记录,再加上一些“药金”的存在,使得把文献中的黄金量叠加起来是远大于黄金的实际存量的。

这种只将黄金作为名义货币集中于上流社会的情况只持续到了西汉末年,受西域贸易的发展和人们对黄金认识的逐渐深化,真正的黄金逐渐经贸易途径流入到了商人等下层人物手中。这种现象愈渐显著,最终导致王莽收天下黄金的举动,但同时也遭到天下百姓的怨恨。东汉开始,尽管史书中记录黄金的次数日益减少,但其中却有许多平民百姓接触黄金的记录,可见黄金不再只是帝王将相的专属之物。那么原本局限上流社会的相当集中的黄金,如今却成了千万人使用的物品,平均下来每个人所拥有的黄金的量,实际上是比较少的。而当百姓拥有黄金后,更偏重于“首饰保存用途”,而非作为货币用于流通。这是东方人对于黄金独特的重视感所造就的,黄金饰品的制作耗费了大量的黄金,再加上百姓的分散储存,就给了人们黄金几乎是从社会领域消失的假象。

不仅中国,日本和印度等东方国家也有此现象,黄金从未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钱币被大范围使用,最珍贵的钱币材料是银。东方人更大程度上把“金”看成一种具有真实使用价值的物品,而不是一种支付工具。这种现象被西方人称之为“东方吸金大法”,在他们眼中亚洲人是“吸金海绵”,黄金到那儿就流不出来了。对此伯恩斯坦说道:“黄金可以用来装饰、玩赏、美化,还有最重要的是储存财富。的确,东方人一有钱就想要买黄金储藏起来,不像我们现代人一有钱就想要购买梦寐以求的金表炫耀一番。”而直至今日,这种吸金大法也仍在上演,亚洲印度仍然是世界上最大的黄金买主,他们在黄金上的花费比在汽车、两轮交通工具、冰箱、电视机的总和还要多。印度民间藏金量估计在一万吨以上,连美国的黄金储备量都比上,而无论如何也绝不可能使这些黄金重新回到流通领域。造成这种“吸金”现象的原因是古代黄金被限制在上层社会中流通,它背后潜藏的不仅仅是财富,更代表了权力和地位。这种对黄金的特有的观念,自此之后深深影响了后世的东方人对于黄金和黄金投资的态度。

另外,其实即便是在西方社会,黄金也从来不是主要的货币手段。古罗马帝国在后期,金币就不再是主要货币,白银才是。中世纪更不用说,即便在贵族社会黄金也相当稀缺。阿拉伯帝国,金币和银币也都是同时使用。法国在大革命前,使用的是银本位,之后的法国、美国、英国仍是金银复本位。唯独俄罗斯曾大量使用黄金,但也是从近代西伯利亚的黄金发现才开始的。近代由于南非金矿的发现和新冶炼手段发明,才确定了金本位。所以说在西方,从来没有黄金大量使用的现象。而同样,其实中国也不存在大量黄金使用的现象,如果说真曾大量使用,也不过是在少量统治阶级中相对大量的流通过,而无疑这些流通的黄金中有部分是假黄金。

当然这也只是西汉巨量黄金消失之谜的一个比较合理的推断,历史往往是综合作用的结果,单说是由于哪个原因最终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都是不负责任的说法。这些导致黄金消失的所有原因都只是后人大胆的推测,目前还没有定论。

在以事实说话的今天,考古发掘对解释这一问题显得尤其重要。发掘的状况基本上是这样的:西汉时期的墓葬大概发现有几万座,大型的遗址也多有发现,在如此众多的墓葬和遗址中,发现的黄金是相当少的。那么能说明黄金是没有的吗?不能,因为近年来也的确有一些重要的发现。在西安北郊谭家乡就发现了两坑金饼,一共是219枚,总重量达5.4万多千克。这样的黄金窖藏也的确表明了西汉有窖藏的现象,但这样的发现又极其少。尽管这些考古新发现目前还不能最后解决这个问题,但却是能为黄金的消失提供一些线索和推测的佐证,而这也是考古发掘的重要意义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