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她们超市被查封的事,第二天就处理好了。
我去处理问题的时候买了一支录音笔,安排红英在外面用手机见机录像,交代她万一有事就把过程录下来,我和老婆两个进去处理事情。
工商分局的负责人开始并不怎么卖账,大谈特谈假货的危害,大骂领导不分青红皂白,乱干涉他们依法执行公务,翻出一条条工商法律法规,大有要我们死要我们活他还是一句话的味道,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搞得我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身为国家职能部门,在享受党和政府的优厚待遇的的同时,吃拿卡要,贪得无厌,还想强迫单身女人的色,天理何在?!”我声音很大,我是故意引起大家的关注的。
“你说什么?说、、、、说、、、、说话要有证据,没证据我要告你诬告,告你妨碍公务!”
那负责人先是一愣,讯间恢复趾高气扬的气势,说完眼光环顾他那些同事,寻求他们的支持。
“要证据吗?这里有,每次送你们名贵烟酒送你们红包,我们都录了音!要告我诬告是吗?我先把这些上传网上实名举报你们先,至于我是不是诬告,我是不是妨碍公务,你再来告我,可能那时你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了!”
“收受我们一家的钱物数字不大,但大学城商家店铺加起来就足够你们坐牢的啦,你自己考虑考虑吧!”
“社会底层的人谋生很艰难,不要仗着自己有点权力就丧失了良心,等你脱去这身衣服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扬扬手中的录音笔,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地说道。
讯间大家都不知所措起来,一个看起来很老道的人走过来,伸手要和我握手,示意我冷静点,眼光一直瞄着录音笔。
“哈哈哈,你们别想什么鸟注意,我就是把这录音笔给你们也没事,我们早就存在电脑里了,你们想动武吗?这里一出事,音频马上传播出去,外面我们的人也在摄像,你们咋样?”
我显得非常得意,其实那录音笔就什么也没有。
“兄弟,情况我们清楚,上头也打招呼了,我们会按领导意思办的,你放心。”那很老道的人说道,眼光一直看着负责人,意思是要他认可。
“是啊是啊,我刚刚只是规劝你们嘛,开发区纪委都关照了,我们会妥善处理的,兄弟咋这样冲动?!坐下坐下,喝口水消消气!”那些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副嘴脸说翻就翻,使人感到恶心想吐。
“我们是来处理问题的,不敢在你们这圣殿般的地方坐,赶紧办事吧!”我依旧站在那负责人办公桌对面,不依不饶。
几分钟后,他就安排人叫我们去装货,象征性的扣下了一些不值钱的货物,执照也给了,至于怎么处理,说下次再说,先叫我们开始营业。
我本想借口封条要他们去撕,要求他们把货物送回去的,但我也感觉到那样做太过分了,他们是小人,对付小人千万不要过了火候,否则他们就会采取更加低劣的手段去害我们。
我递了一根烟给大家,和他们握手,连声说着谢谢,以示事情处理好了就还会是朋友,也来了个说翻脸就翻脸。
事情处理好后,红英再也不想开那超市了,想转让了,继续做她的饮食,我急着要回公司了,叫她们想怎么办考虑好就去办,反正我不会有意见。
猪一天一天的长大了,猪价却一天一天地往下滑。
养殖场的朱场长三月底来看了一次我们的猪,他认为我们的猪要开始卖了,把大的先卖,面向本地市场,四百多头猪,是要卖很长时间的,清明节开始,会是一个猪销售的小高峰。
他说猪的生长是一个抛物线,两百斤左右的猪卖了是最理想的,那时料肉比是最高的,再养下去,吃的多,生长慢,而且会过肥。
我自然要听他的建议,这个理论我也知道,我便开始卖猪,这个时候卖了,我也好赶紧清栏消毒,再进猪仔赶春节期间的一拨肥猪。
我跑了几天,叫镇里杀猪的屠户来卖猪,他们就是不来,理由是猪太小了,不合算。
这世界也真奇妙,我们镇里屠宰还是自由式的屠宰,屠户自己卖猪自己杀,管理部门只是不管青红皂白地盖个印,什么病猪种猪,只要他那个印一盖就是可以食用的猪肉了。
虽然管理有很多漏洞,但屠户确实是极大地受益的,他们胆敢卖七百元一头四五百斤的母猪来杀,然后能卖就卖,卖不了的做肉丸子,杀一条这样的猪,就比别人正常屠宰半个月的收入要***利非常,而风险又很小,除非买肉的人提着肉去工商局举报,即使举报,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私下很快就解决了。
小镇里屠宰问题猪成了一条产业链,每杀一条这样的猪,兽医站、工商分局多少都有些事做,他们走市场上一过,屠户们点头哈腰,殷勤至极,就像一条很温顺的狗见到好久没见着的主人,虽然他们几乎天天见面。
假如谁谁杀了一条农户养的猪,那种号称绿色的吃野菜长大的猪,工商的或兽医站的人要什么便有什么,还会送到他们指定的地点,屠户每每送完肉后,就像久居深宫的妃子又被皇上宠幸了一次一样,显得很有脸面,脸上笑得灿烂笑得开心,因为他们又有杀病猪种猪的通行证了。
本镇的屠夫不来买我的猪,我只好舍近求远,跑到临近几个镇去找杀猪的人,遗憾的是这个县各个乡镇屠宰模式都是一样的,在县委县政府的强有力领导下,每个乡镇依旧保持着最原始的屠宰模式,每个乡镇都是屠夫的天下,骂人那句“你是杀猪的啊?!”就足见屠夫的狼很了。
他们杀着病猪种猪,他们把猪价一毛一毛地往下压,卖的肉却是全市最高的,很多饭馆在天凉季节都委托班车从县里市里带肉过来,足见他们的暴利。
十来天都没有卖出一个猪,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我也想去杀猪买肉,干脆把下游屠宰的钱也自个赚了。
我的设想马上得到父母的赞同,我怕小蔡老婆面子上过不去,我打了电话给她,她貌似很有涵养一样并没有表态,她不反对我自然就不想那么多了,赶紧去找会杀猪的人,请他来杀猪。
我有一钓友,他说他会杀猪,他说他原先也有卖肉的摊位,只是最近没有交钱,他说他要是杀猪,几家饭店都是他亲戚,肉一定好卖,在与他的交谈中,我像是发现了宝物,想想钓鱼也好,至少多了朋友,至少还有个会杀猪的人,我们马上就决定第二天开始杀猪买肉。
第一天我们杀了一头猪,很早就卖完了肉,算算除了杀猪人的工资还赚了不少。
第二天我们杀了两头,肉也卖的很快,依旧是赚钱,我貌似看到了希望。
第三天我们再请了一个帮手,杀了四头,肉到下午也没有卖完,天气热没法存放,我把剩下的送到刘家村,在乡亲们的关照下也算卖完了。
第四天,我们杀了三头,等我们的肉到市场,就遭到几十个屠户和几个猪贩子的阻扰。
我们都是认识的,我一直在镇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他们不敢有什么过激行为,只是一直闭着大家都不能卖肉,本该六点半左右就开始卖肉的,一直闭到八点兽医站、工商分局来人。
兽医站和工商分局的人自然也是我朋友,我自养自杀也错不到哪里去,只好大家协商处理,最后是他们答应按市场价把我们的猪先杀完,才去购买外面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