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激战多维大脑之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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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呱呱妈妈很想把签约的事跟喜佳妈妈讲讲。她看看表,时间正好5点半。喜佳妈妈酷爱打麻将,这个时候,应该就在麻将馆里。

呱呱妈妈到了麻将馆却不见喜佳妈妈在这里。麻将馆老板,一个叫短胖子的,告诉呱呱妈妈:喜佳妈妈和大宝妈妈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呱呱妈妈看有点时间,就想去美发美容店。她已经几天没打理头发了,趁有点时间,就想去把头发整一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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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由于曾做过修改,下面这段,看过的书友可不必再看了,免得耽误宝贵时间。特作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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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发光泽秀美,保养的非常好,令很多漂亮的女人羡慕。

她常常把它扎起来,随意地披散在后面。有时候,稍微扎得偏一些,刻意地把发丝绕在前面。

小区里没出大门那儿,有个菜市场。菜市场对面是住宅楼。

楼下面,是很多的商铺。

有饭馆、棋牌馆、照相馆;有网吧、脚吧、话吧。

——还有美容美发店。

呱呱妈妈来到这里,店内服务员热情接待了她。

李秋芬妈问服务员:“你看我头发是不是有些走形?”

“是有点。”

“你给我整整吧。”

服务员说:“我觉得您该做做面膜。”

“我不做,我这脸用不着做。”

“是瘦脸的面膜,大姐,您还是做一做吧。”

“不不。。”

女服务员又说:“现在正是活动期间,本店不收费的。”

“是吗?”

“是的,大姐,尤其是您这样的老顾客,本店可以免费提供三次以内的服务。”

“那好吧。”她走到镜子前照自己的脸,问道:“我的脸是不是有点胖?”

服务员在她身后审视镜子里的她,道:“胖了好,耐看。不过,要是脸能瘦点,您更耐看。”

“你的面膜真得可以瘦脸吗?”

“做做看,如果觉得有效果,您就继续做。没有,就算了。”

“我做我做!”她摘掉眼镜,乐不颠儿地躺躺椅上了。

服务员很快地给她搭上红色的蓬裙,把裙边别进后脖颈那儿。然后,取来一支牙膏似的管状物体,从里边挤出白色的粘状物涂抹在她脸上。

这时,就见大宝妈和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女人边说话边嘻嘻哈哈地走进来,——那位,是喜佳妈妈。

喜佳妈妈长得模特身材,有人就叫她模特,据说还是大学生。

她俩进了门,大宝妈妈对喜佳妈妈道:“我跟你说吧,那人可有意思了,她管人家高老师要小红花。”

“直接就要?”

“啊!”

“你给我讲讲,怎么回事。”

“来来,咱俩坐下,慢慢说。”

两人坐下。

大宝妈妈接着说:“我不是猫窗根底下偷听偷看呢吗?”

“对对,这个你刚才说过。”

“就见她看那个红花榜,看着看着,她笑了。”

“她笑啥?”

“她笑我家大宝。”

“笑大宝?”

“她看到我家大宝的名字,不由地笑出了声,‘嘻嘻,这傻小子居然得了这么多的小红花?’”

“她这么小看人?”

“可不是咋的,——正笑着呢,却突然笑不出来了。”

“咋呢?”

“因为她看见自家的孩子,她那宝贝蛋王呱呱的名字,——还在你儿子名字下面呢,最下面。”

“嘻嘻。”

“她一看,一下就愣住了。”

那边躺椅上,呱呱妈妈躺不住了。

要不是服务员正双手按摩她的脸,不是可惜脸上的东西,她几乎蹦起来,——再一个,她很想知道别人背后到底能把她说成什么样,所以,她强忍着不吭声。

大宝妈妈继续说道:“别的孩子最少都是3、4朵小红花,就他呱呱,呱呱的名字后面空空的,——不对,应该是只有一个小红花。”

喜佳妈问:“真的就一个?”

“只有一个!”大宝妈妈乐得很,说:“哎呦呦,好可怜的小红花呦,孤零零呆在那儿,连个伴都没有,连她自己都傻了。”

“哈哈——”

大宝妈忍住笑,道:“她定睛看了老大一阵,半天才缓过神来。她问老师:‘不对吧,高老师,我家呱呱难道只有一朵小红花?’高老师说:‘只有这一个,还是今天刚得的。’‘你再给俺配一个呗,’她说:‘您好歹给配一个。’‘这里是学校!’当时,高老师特严肃,说:‘我们不搞拉郎配。’”

“可不,学校么,怎么可能搞这套。”

“就是嘛,配公的,配母的?连她自己都搞不清,咋配?”

“可不!”喜佳妈妈直撇嘴。

“她问老师:‘我家孩子挺好呀,为啥仅得这一个?’高老师问她:‘你儿子学习好?’她说:‘还行吧。’这时候,你猜高老师咋说?”

“咋说?”

“高老师说:‘王呱呱在我们班里,成绩是最差的,不能说行。’”

“所以嘛,只有一个小红花。”

“高老师说,除非王呱呱能在学习上有所突破,或者其他地方有突出表现。”

“说得对。”

大宝妈妈眉飞色舞:“她说:‘可是我孩子有突出的地方啊!’高老师问:‘表现在哪儿?’她说:‘我孩子跑得快,难道不够得小红花的?’”

“就是,为什么不给小红花?”

“人家老师说:‘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我校体育课里,尤其低年级,没有田径这一项。”

“没有呀。”

“没有。她又说:‘那就唱歌!我家呱呱嗓门可大了!’”大宝妈妈站起身学唱起来:“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诶嘿诶嘿参北斗哇——”

“司令们呐一声吼哇,该出手是就出手哇,(极大声地)就出手哇!——这孩子嗓门大不大?”

“是够大。”

“再大也不行!老师说:‘可惜,我校音乐课是有,但据我所知,我们低年级、尤其是刚入学不久的小同学不搞个人独唱,而且,我们也没有歌咏比赛’。”

“这也没有?”

“没有。”

“这孩子,可惜了的。”

“她就央求人家,说:‘老师,你就给我呱呱贴几个吧,就几个。’瞧,她以为她是在菜市场要烂地瓜呢,几个几个的要。”

“高老师给她了?”

“那能给?不过,人家高老师心肠好,看她绝望得了不得,又说:‘不过呢,你也不要灰心,孩子们有很多优秀的地方,都可以得到小红花。像什么关心集体啦、爱护公物啦、帮助同学啦,等等,只要表现好,就可以得到肯定。像我班的钱大宝同学,他就是经常帮老师擦黑板,所以得到了小红花,——瞧,我大宝,是我大宝啊,比她呱呱,不知强多少倍!”

“还真是。”

大宝妈妈“咯咯”地笑起来,手舞足蹈,说:“你不知道,她还冒充老师呐,把电视台的都找来了。她吹她教孩子教得咋好咋好,正吹得美呢,让呱呱给揭露了,——啊哟多多,可把刘兰芝整惨了——”

“腾”一下,呱呱妈妈再也忍不下去了,拨掉服务员的手,突然坐起身,——却见她,红色的斗篷反披着,披挂在了身体的前面;脸上,糊着白色的面膜,露着两只瞪得溜圆的大眼睛,宛如天降神兵一般,对大宝妈妈怒目而视。

大宝妈妈惊吓道:“谁,这是?”

“是我!”呱呱妈妈吼喊道:“你胡说了我半天,难道不知道我是谁?”

“哎呦喂,你吓死我——”大宝妈妈揉着自己通通乱跳的胸口大喘气,道:“你怎么在这儿呢?你说你,我说你半天你怎么就不吭声?你倒是吭一声啊,你吭一声,我不是不说了?”

喜佳妈妈也埋怨呱呱妈:“人家说你这半天,你就是不吭气,你吭个气,谁还再说你?哪怕你咳嗽一声,也好叫我们知道你在这儿不是?——你咋就不言语?”

“我言语,我言语啥?我恨不能——我、我唾她!”这话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她心里头憋着的。她已经气愤异常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气鼓鼓地睁着喷火的眼瞪那个大宝妈。

似乎不这样,她就无法排除憋在胸中的怨气,就无法修补心里被揉碎的平衡。

大宝妈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这儿,我要知道,说成啥我都不能说那种话。我说你爱听的,啥好听我说啥。”

喜佳妈说:“你现在就开始。”

大宝妈妈诚恳地说:“秋芬呀,我叫你姐,姐,你真漂亮。你看你这身材,该缩的地方缩,该鼓的地方鼓,尤其关键部位,更鼓!你呀,不高不矮还略显高、不胖不瘦尽肉肉,你多有女人味,多性感啊,你真让我们嫉妒,嫉妒得我们都颤抖地没法活。特别是大家伙听说你当老师,更嫉妒。你看你多优秀,教了个好学生,还获奖了。人们都说,我姐好比新东方出产的老师,到哪儿哪儿亮——”

呱呱妈妈再也承受不住了,“嗷嗷”地嚎叫开来,又捶胸又顿足,抓起毛巾勒了脖子吐舌头;突然又神婆似的张着两手跳了起来,喉咙里“喝喝”低吼着张牙舞爪地要抓大宝妈妈。大宝妈妈恐怖至极,“嗷”地鬼叫一声,拔腿就蹿出门外。

喜佳妈妈也吓得要死,跟了出去。

她俩跑了老远才停住,回过身惊恐地望着这儿。

服务员几乎被吓崩了,她以为呱呱妈妈发神经,恐惧地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呱呱妈妈对她笑笑,说:“不碍事的姑娘,我只是吓唬那个胡说八道的,跟你没关系。你看我,好好的,没事。”

服务员这才缓过劲来。

见服务员好了,呱呱妈妈回过头,又对大宝妈妈做出凄厉的爪牙状。

大宝妈妈远处见了,“嗷”一声,转身撒丫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