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门一看,果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三叔一脸淡然地站在门口,他还是那熟悉的大背头发型,扫了我一眼。
三叔身后,跟着潘娃,还有何飞,甚至于……
还有一个熟悉的影子,那是赫生。
赫生一脸淡漠,像是我第一看到他一样,一个人靠在对面的墙壁上。
我吸溜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道:“三叔,你们终于来了”
三叔见我这模样,道:“你怎么了?”
我说,着凉了,有点发烧。
“发烧?”
三叔疑惑地看着我,不由分说地上前来,将我的脖子掀开,摸了一下我脖子上的红色肉瘤。
“你上次生病是在什么时候?”三叔盯着我问道。
我奇怪地皱着眉毛,道:“我想想……”
这一想,我却发现一个古怪的事情。
我竟然有足足七八年时间,没有感冒过了!
而这是我七八年来,唯一一次发烧。
“难道说……”三叔眸子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闪烁。
“难道说什么?”我看向三叔。
我说完之后,三叔自言自语了一句,和何飞还有赫生对视一眼,没有说什么,让我们都进来。
等我们都进屋之后,胖子才姗姗来迟。
我们一帮人终于坐在了一起。
哦没有问三叔他为什么不来见我,我想我问了他也不会说。
三叔交代了一些事情,让我们准备装备出发,去虫岭棺山。
这次队伍再次扩大了。
人员除了我,胖子,潘娃还有何飞外,还有三叔。
还多了那个人……
一直沉默寡言,不喜欢说话的赫生。
赫生的再次出现,既在我的意料之中,又在我的意料之外,本来我以为,赫生已经死了。
我们几个人在一起,我顿时感觉心里有底多了。
这次我们没有叫高杆儿,高杆儿也没影了,他拿到了一大笔钱,回到了自己小时候生长的山村,去给那些一起进入血尸墓死掉的伙计家人安家费。
其实就算他在,我也不准备叫他一起,高杆儿这个人油嘴滑舌的,本领没有多少,而且贪财,去了说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
有三叔在,我们需要的装备准备的格外快。
这次我们需要的东西很多,而且很复杂,有些东西在凭祥通过我们自己的渠道,还不能给买到。
我们要去的虫岭棺山,是十万大山的深处,那大山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危险。
除了瘴气,野兽,还有许多乱七八糟需要注意的事情,有了在血尸墓里面的经历,这次我再也不敢放松,和三叔商量好了,三叔说这次我们必须准备齐全。
有些设备和东西,比如说信号枪这些东西,三叔都得带上,因为我们这次去的虫岭棺山,那地方的湘西尸王墓是在一处溶洞里面,那里面黑漆漆的,我们要是进去,没有信号弹很麻烦。
除了信号枪,我们还需要准备大量的食物和水,净化水的药物,防蚊虫的药物以及开山刀等管制刀具。
这些东西看起来很简单,但是真的买的时候就麻烦了,我们需要的开山刀,太小了的话,在原始森林里面行走很麻烦,可是管制刀具很难买到。
于是潘娃和三叔去张罗买装备,我们其他人养精蓄锐,准备下地。
这样过了三天,我们所有的装备都准备咖喱了,终于踏上了前往虫岭棺山的旅程。
这一次我们去虫岭棺山,特意包了两辆当地人开的面包车,其实从凭祥到虫岭的路并不远,我们大概只走了一个小时左右,车子渐渐的从国道柏油路开到了山路,然后从山路开到了长满野草的野路,最后,终于连路都没有了。
我们停车的地方是一个断崖的山口。
这个地方非常险峻,看起来好像是被刀削一般砍下来一角,整个山崖怪石嶙峋,下方式一条遍布石块儿的小溪。
三叔看了看,指着那下面的小溪道:“那就是蛇溪”
我看下去,下方的小溪蜿蜒蛇形,看着的确像是一条小蛇,不过那溪水实在太小,只有一点点水,说是溪不如说是水沟。
三叔似乎是很久没有回到故地,所以表情有点感慨,眼神恍惚地盯着对面的山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里就是虫岭棺材山了!”潘娃看向对面道。
胖子扫了一眼,说我擦,这棺材山还真像是棺材!
我看过去,我们对面的山脉并不像是一般的山峰那样山峦起伏,反而倒像是一口硕大的棺材。
山脉非常广阔,一望无际,可是两边各自有一处很高的断崖,让我们眼前的山峰像是一口突兀地立在大地上的棺材。
那棺材顶部,葱葱郁郁的,都是参天大树,一望无际,只有一些硕大的高压电线杆,一点人烟都看不见。
我们从这边过去,下方有一个呈U字形的水滩,三叔指了指那对面,道:“走吧,我们下去,我们当年的营地,就在对面”
“三叔,你们当年为什么要去虫岭棺山考察?”我问道。
我一直对这件事情很好奇,三叔他们二十年前是在做什么时期,是否也是和我们现在一样?
他们当年就在寻找长生的秘密了,只不过他们一直没有成功。
然而我的出现,让组织看到了一些希望,因为我身上似乎有某种东西,可以印证那长生的试验……
三叔只是看了我一眼,却什么都没对我说,而是回过头对后面的潘娃喊了一句,让他招呼大家收拾东西准备下去。
“后面你会知道的,在合适的时候!”三叔扫了我一眼,伸出手指头来,在我脑门儿上蹦了一下。
我不满地道:“后面后面,后面到底是什么时候?”
三叔见我有点怨言,拍了拍我的肩膀,扭过身体就走了。
“我……”
我顿时没脾气了,三叔想要说,他必定会说的,但是他不说,就算是我打死他,他也不会告诉我。
我只好不再问他,回到了面包车上,将自己的登山包拿了出来。
何飞和赫声这两个人像是两个沉默的幽灵,什么话都不说。默默的跟在我身后和我们一起下去。
从我们所在的断崖走到下面的蛇溪,看起来路很近,但是下去之后,路非常的难走。
因为一路上都是那种草,把我们的脚踝割的很难受,下方根本就没有路,我们只能背着沉重的背包在乱石上面淌出来一条路,走到了下面的蛇溪边上。
赫生好久没有出现,人白了一点,他走下去看了看对面,转过头对着三叔道:“当年你们是怎么过去的?”